⑴ 不夜城的電影劇情
抗日戰爭時期,張耀堂在上海開辦的大光明紡織印染廠,受到日本紗廠買辦宋貽春的排擠,近乎倒閉。這時,張耀堂之子張伯韓由海外留學歸來。他致力於「工業救國」,拒絕了宋貽春的收買,合並了大光明紡織印染廠和岳父開的紡織廠,以經營「愛國牌」藍布而使廠子重新興旺發達。
解放前夕,國民黨的統治已是搖搖欲墜。受政局影響,張的工廠也前途難測。張和官僚買辦宋貽春勾結一氣,在美國銀行的幫助下做美棉生意,結果幾乎破產。
解放後,在人民政府的加工定貨扶持下,廠子有了發展,但張伯韓通過不法手段牟取暴利,成為不法資本家。「四清」運動開始了,張伯韓的女兒文錚讓他坦白交待,卻被痛打一頓,文錚負氣離家出走。後來,經過工人和妻子景萱的啟發幫助,張終於逐漸悔悟了,向政府坦白交待了自己的錯誤。最後,張響應政府號召,走上了公私合營的道路。
⑵ 黑幫電影的日本篇
好萊塢以外,日本和香港是黑幫類型電影的兩大產地。好萊塢的主流電影,在敘事上最基本的特點之一,就是利用電影的再現能力,盡可能地虛擬出一個「具有可能性」的「真實」世界來。《教父》因為在這一點上做的最徹底最完美,因此成為黑幫類型電影最重要的一部經典。也因為如此,《教父》的利益動機觀點,唐嘴裡的「business」成為黑幫類型電影對影片人物行為動機解釋的「權利話語」。只有在亞洲,在不同的文化意識背景下,在不同的思維方式下,才有可能脫身於這一藩籬,走出另外一條有所不同的路子。這種亞洲思維方式下產生的黑幫類型電影經典,也成為後來類似昆丁塔倫提諾和蓋里奇這些年輕一輩歐美黑幫電影導演顛覆傳統黑幫類型片的思想和文本資源。當然,我們在以後對具體電影的分析里也可以看出,即使是亞洲黑幫類型電影,也不能完全從《教父》劃定的疆域里完全突圍出去,或者可以說,亞洲黑幫電影只是在其中開辟了一塊「自治領地」。
社會學意義上真實存在的亞洲幫會,形成其團體凝聚力的思想資源和禮儀來源,同樣跟美國黑手黨有所不同。理清這些東西需要巨大的篇幅,也並不是本章的宗旨,只能稍有點實用主義的抽取其中一點粗略談及:就是亞洲的任俠傳統。在日本是較多實證歷史材料所描述的「浪人」,在華人圈,則是更多文本意義上的「武俠」。這兩支傳統融會在日本和香港兩地的黑幫類型電影里,又分別產生兩種情況:在香港,是黑幫電影在文本敘事本質上越來越趨向於「虛無主義」色彩的游戲態度。記得舊年讀書曾經看到某位彷彿是台灣一位新理學大師(忘記是誰?)讀閑書的雜記,談到水滸從話本到小說成型的版本衍流和意識變化時,說過成型的〈水滸傳〉小說具有非常虛無主義的游戲精神(彷彿是這樣說的)。當時理解他的大致意思是:水滸傳小說的108將們,他們任性使氣地打架,到頭來為的是各自排定座次名位,「排排座,吃果果」,挺有游戲的味道。(原文究竟怎樣說的,怪我生就不是讀書人,實在記不得,且翻檢不出舊書,歉對看官)。香港黑幫電影的「主題思想」,從早期電影的江湖兄弟情演變到蠱惑仔系列到後來的杜琪峰電影,越來越趨向游戲精神。卻從來沒有認真對待過「利益」這個關鍵詞。這個我們將在以後的單元談及。而在日本黑幫類型電影里,我們將會看到,人物的「行動」本身成為行為的動機和理由(是不是因為日本有禪宗傳統?呵呵),在日本導演看來,建構電影的黑幫世界的可能性不需要用絲絲入扣的邏輯演繹,也不要落實到某一個為觀眾日常認知所理解的常識性主導動機。〈不夜城〉並不是日本黑幫電影最好的作品,風格太象經過電影化剪輯的「日劇」。但作為一部分析日本黑幫類型電影敘事的樣本,卻再好不過。
在電影敘事上,〈不夜城〉有著典型的亞洲的「非線形」的思維方式,跟另一部同樣有「國際化視野」同樣涉及「黑幫」的電影〈燕尾蝶〉一樣(或許後者更鮮明),情節的推演彷彿編導隨手扔出去的線,「想到哪裡說到哪裡」,有時候甚至有點象一本舊時的報紙連載小說,寫的時候作者自己都不知道結局到底會怎樣。而在情節轉變的關節點上,好萊塢電影非常重視的那種「因果關系」不再重要。我們拿兩段殺人場景跟兩部電影情節發展的關系做比較就可以看出區別。在電影〈教父〉里,老教父被對手刺殺重傷後,其長子為他報仇想殺人,卻被否決,(甚至於導演用讓他反被人殺死這個情節來否定他的主張。)直到電影結束時,在權力消長塵埃落定時,才終於將仇人一一殺死。在〈教父〉里,殺人這個行為本身並不會改變「歷史」,導演也不認為「殺人」的動作場景本身能夠成為劇情推演的轉折關鍵。而在日本黑幫電影〈不夜城〉,金城武帶「富蓮」到三位老大的會商現場求得諒解的那段戲里,劇情突變的轉折關鍵直接就在於「殺人」,導演根本不加考慮黑幫權力的消長不是簡單殺死一個兩個老大的問題,殺死上海幫新老大錢波和葉曉丹,楊老頭就江湖一統。在日本人看來,突發的「行動」本身就是是改變歷史的關鍵,這個大概同樣是他們發動珍珠港襲擊的一個心理學上的原因。
在日本的黑幫電影里,深作欣二的《無仁義的戰爭》(Jingi naki tatakai (1973) Battles Without Honour and Humanity Japon)是一部不得不提及的經典作品。電影改編自一部根據前日本黑社會Yakuza成員在監獄內寫的回憶手記創作的小說。電影在〈教父〉發行兩年後公映,有人認為深作欣二的該片是同〈教父〉進行國際式對話的結果。有人甚至給它按上「The Godfather in Hiroshima(廣島的〈教父〉)的標簽(見IMBD之user comment)實際上,這是一部同教父風格主旨徑然不同的電影。大量採用手提攝影機拍攝,快速剪輯,帶有記錄片風格(documentary techniques)。是後來很多新進導演拍攝方法的先行者。電影以廣島原子彈爆炸後的蘑菇雲記錄片鏡頭開始。講述二戰老兵廣野昭三周旋於兩三個互相爭奪的黑道幫會之間,欺騙,暴力,快意恩仇的故事,作為日本軍國理想破滅的戰後一代,深作欣二在電影里傾注大量的人生幻滅空虛感受。影片充斥無意義的暴力行為。成為後來所謂「暴力美學」電影的濫觴。其後,深作欣二又拍攝多部黑幫電影,光是《無仁義的戰爭》的續集就連拍5部。
日本黑幫電影的另一位經典生產者是北野武。同深作欣二一樣,他的視角和興趣在於暴力。而他的多部電影跟深作欣二一樣,以封閉自足的黑幫世界為影片的敘事環境,在黑幫電影歷史上占據一席之地。
1993年發行的電影《奏鳴曲》(Sonatine)是北野武利用黑幫世界作為敘事基本環境的一部經典作品。跟日本其他黑幫電影一樣,《奏鳴曲》一樣認為暴力具有歷史決定意義上的重要性。在日本人看來,歷史從來不是理性的,情緒化的事件決定其走向。所以歷史的唯一重大意義在於其中一些時間轉折點上的事件所具有的美學意義。所以北野武電影的特點是場景和畫面比起承轉合具有更重要的地位。有人說,北野武拍一部電影的最初動機是一些畫面,然後由畫面衍生出故事。在《奏鳴曲》里,敘事的發展即興而流暢。幫會紛爭是空虛的,而海灘上孩子氣的玩耍,說到底一樣空虛,只有暴力和死亡事件在空虛的日常生活之流中散發出美麗的光芒。
2000年北野武為好萊塢拍攝一部黑幫電影《兄弟》brother。這是一部更貼近主流黑幫類型電影的作品。這一次,北野武的黑幫世界搬到洛杉磯。有趣的是,片中充滿必殺之氣的日本黑幫大哥,最後死在義大利幫會的機關槍下,北野武可能認識到,美學意義之對於歷史發展的決定性,終究比不過「技術」和「理性」。
北野武跟黑幫有著扯不斷的感情糾葛,據說他曾經被黑幫老大綁架,帶到一個度假村,卻發現原來是老大的女兒想見見這位一向崇拜的導演。有一次北野武去台灣,首先出現在記者們面前的是八個黑衣彪悍的保鏢。令人乍舌他不愧是黑幫電影的大師。然而緊跟著那八位保鏢出來的北野武本人卻穿著老頭汗衫,拖拖拉拉,轉讓人啼笑皆非。這並非一個無意義的舉動。北野武的黑幫電影,一方面表現出對幫會禮儀Code of yakuza的尊重,另一方面,在對黑道幫會實質的權力本質上,他往往採取一種虛無的甚至是調侃的態度。
代表影目:
1 《無仁義的戰爭》(Jingi naki tatakai (1973) Battles Without Honour and Humanity Japon)
2 《奏鳴曲》(Sonatine)
3 《兄弟》brother
4 《不夜城》
⑶ 不夜城的劇情簡介
歌舞伎町──混雜了不同的民族和語言、謀權和貪欲;被上帝遺忘的地方。劉健一,就是在這樣的地方以買賣贓物維生,身為台灣與日本人的混血兒,被叫作半唐番,既不為日本人所接受,亦不為台灣人社會所容納;健一,從不相信、亦不倚賴任何人,只對人性的貪婪感興趣,觸角特別敏銳,像飛舞於夜空的蝙蝠,生活於險惡中。
現今的歌舞伎町,由上海幫會的首腦元成貴,北京幫會的崔虎,還有台灣的楊偉民平分春色,各方力量形成復雜的角力形勢。引致不穩定的形勢產生破裂,似乎是因為健一的前度拍檔吳富春返回歌舞伎町之故。富春因殺死元成貴的手下而逃亡,元成貴遂限令健一在三日內交出富春,否則二人便只有死路一條。此時,似乎是早有預謀的夏美出現,說有富春可出售。夏美說自己曾是富春的女人,受不了虐待而逃跑出來。為了活命甘願出賣所有東西,藏在美貌背後的迷幻眼神,健一嗅到跟自己一樣的氣味:縱使明白是危險當前,仍被牢牢的吸引著。富春終於現身。原來富春誤以為元成貴把夏美拘禁,於是偷襲元的情婦黃秀紅的夜總會「上海灘」,令健一陷入絕境。
所有人都勸告健一要離開歌舞伎町,暫避風頭,卻不明白他只有這個地方可容身。接到富春的電話,健一想到一個背城借一的詭計:引富春出來殺掉元成貴,然後讓第二把交椅的錢波把富春幹掉。另一方面,關於夏美的身世,卻有驚人發現:原來夏美的真名叫小蓮,跟富春是兄妹關系。將身體許於親兄,誘騙他殺掉曾經侵犯自己的男人。雖然一切皆是預料之內,對於夏美,健一已陷入不能自拔的境地。然而,命運並沒有眷顧二人。剛要行動,似乎是早被拆穿般,富春已被不明人物擊中;同一場合,元成貴被殺掉,而健一亦敗於崔虎手上。所有的布局,都是……
影片《不夜城》是金城武赴日的第二部電影,(第一部為「迷霧」)也是因為這部電影,將金城武的人氣推到了最高峰。劇中他扮演一名中日混血的黑道份子,由於身世的關系,既不被中國社會接受,也難融入日本社會,環境的關系塑造他冷漠獨來獨往的性格,但內心卻有不為人知的細膩心思,這樣一個有一點壞壞的「不夜男」角色,簡直可以說是活脫脫的專為金城武個人打造,徹底展現出金城武的男人味,日本影評家更是表示說,此部電影成功的將金城武由少男轉變成成熟的男人,奠定其在日本演藝圈的偶像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