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梁:為什麼中國電影講不好故事
一,我們的電影不把人當人,故事就不值得尊重。
人物是故事原因和結果,但在相當漫長的教育體系裡,我們都是有意無意地忽略人的,我們強調的是集體,一種概念,一種大而無形的東西。我們失去了對人的興趣,也失去了觀察和呈現人的能力。
在我們的電影里,人服務於概念,服從於集體。而概念和集體從來都是工具性的,工具的生命,從來都是單調、重復的。
我們的電影人物不感人,一直是一個附著在某種概念下的紙片生命體。英雄就是毫無人性地好,壞人倒是偶爾可以壞出一兩個層次。為了達到某個目的,我們電影里的人物,像一個機器,連情感的起伏都像是機械的。
所以我們的人物很難出現不同,《達拉斯買傢俱樂部》的艾滋病患者,《烏雲背後的幸福線》的心理有問題的女主角,《月光男孩》的黑社會男孩兒,很難以人的形象進入到我們創作者的眼睛裡,就是進入,也是一個砸了標記的符號,而不是人。
二,我們的創作者習慣了標准答案,故事失去了豐富的可能。
從小我們就習慣了在一段文字中尋找中心思想,而這些中心思想是被若干詞彙,以踩分點的形式規劃好了的。
所以我們的電影在講述故事的時候,一旦發現了某個真相,就會臣服於這個真相。我們比巴普洛夫的狗還忠誠地,去維護這個真相的唯一性。
我們習慣於扎爾伯格創建fackbook,是一種成功的《社交網路》模型,就很難從泡妞失敗這個角度去打量事件,我們甚至也不敢去從另一個角度去重新打量事件。對標准答案質疑的惡果,我們從小學就開始領教了的。
我們也不敢去換個角度去審讀權威,《女王》那種和鹿對視的情節,不會出現在我們的銀幕上。
我們有了標准答案,就失去了探索的慾望,所以處理不好細節,因為我們很難去發現更多細節,故事就失去了多元的可能。
三 文化上不自信,故事失去了獨特性的可能。
自從2002年以來,我們的電影其實就是遮遮掩掩地模仿歐美。商業片向好萊塢學習,藝術片跪舔歐洲。看我們的電影,常有恍惚之感,場景不中不洋,校服不倫不類,就連搞對象的情節,都是是記憶加意淫的雜交。
電影是一個外來文化,但需要植根於所在的土地,才能生長出獨屬於這個地域的植物,否則會一直弱不禁風。
偶爾有幾部帶有泥土性的電影出現,還都陰暗。好像中國電影的藝術方式,就是揭露社會黑暗面。不大聲說話,就顯得沒有力量。這樣的電影,你會躲遠,而不是親近。
四 講故事太用力,故事失去了感染力的可能。
尤其是最近一兩年,我們的創作者對故事的急切是寫在每一個毛孔里的。他們太想寫出一個好故事了,以致於我們總是用一個簡單的方法講一個復雜的故事,而好電影大都是用一個復雜的方法講一個簡單的故事。
用簡單方法講復雜的故事,就是往死里加線索,以致於每一個線索都是扁平的,每一個線索里的人物,還是符號。
用復雜的方法講簡單的故事,就是讓人立體起來,他們面對具體事件的時候,人性的復雜,有層次,有側重。《邊境殺手》那套押解罪犯的方式,酷得要死,本質上是極端環境下人性的自然反應。他們是警務人員,但同時也是人。他們要完成任務,但會首先考慮到自身安全。
更多時候,人性都是互相矛盾的。我們的電影里安靜是安靜,喧囂是喧囂,甜蜜是甜蜜,冰冷是冰冷。很少有電影去表現震耳欲聾的安靜,甜蜜的冰冷。
看看我們的喜劇就知道了,傻缺一樣傻樂到底。沒有悲劇性的喜劇,才是腦殘。
2. 有哪些動畫片人物是2D的背景是3D的
多了去了,這種手法就是2010年後日本動畫電影普遍採用的渲染作畫方式,大多數的動畫電影或多或少用到了這種方法。
純2維已經跟不上動畫電影的需要,但是純3D成本和製作周期又太雞肋。
所以衍生出了這種。
00年以前的時候有過嘗試性的先例,例如番劇《零秒出手》
2D人物3D背景的動畫電影(我只說電影):
《穿越時空的少女》、《玉子愛情故事-劇場版》、《夏日大作戰》、《螢火之森》《阿茹茉妮》《在這世界的角落》《街頭霸王IV新的羈絆》、《夏日大作戰》部分是3D&2D,
《空中殺手》、《言葉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