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陳凱歌冷知識:除了《霸王別姬》,還有一部豆瓣高達9.2的電影
說起陳凱歌,大家一定會想到豆瓣評分9.6的經典電影《霸王別姬》,想到張國榮飾演的那個「不瘋魔不成活」的民國頂流花旦程蝶衣。
但其實,陳凱歌除了《霸王別姬》之外,還有一部豆瓣超過9分的電影……
《百花深處》。
2002年,英國「10分鍾,年華老去」有限公司打算斥資上億元,拍攝一部關於時間的世界最高藝術水準的電影,他們邀請了15位國際大導演,每位導演限時10分鍾,隨意發揮,最終組合成一共150分鍾的電影,剪輯成《十分鍾年華老去》上下兩部分:《十分鍾年華老去:大提琴篇》和《十分鍾年華老去:小號篇》。
2002年5月,電影在戛納電影節上首映,每個人的感受不同,對每位導演拍攝的短片評價也不一樣,盡管因為文化的關系,網友們表示有些導演的短片讓人看不懂,但總體來說,中國人是喜歡這部電影的,豆瓣8.5分、8.2分就是個證明。
而作為唯一一個被邀請的中國導演陳凱歌,他拍的《百花深處》是中國人最容易懂,也是最喜歡的。
為此,有豆瓣網友專門為《百花深處》開了一個詞條,10741個人評價,高達9.2分。
《百花深處》故事很簡單(以下全是劇透)。
耿樂飾演一個搬家工人,這一天,就在他剛搬完一家之後,馮遠征飾演的馮先生找到他,說自己住在「百花深處」胡同,要搬家。
馮先生帶搬家工人到一地方,並且繪聲繪色地跟他描繪他家的樣子。
但搬家工人眼中所見的,卻是拆遷後的一片平地,根本沒有什麼房子啊,傢具啊,只有一棵大槐樹。
覺得自己被涮了的搬家工人,一氣之下,上車走人。
途中接到上司打來的電話,才知道,原來這個馮先生是個瘋子,拉著他們公司的人搬家也不是第一次了。
末了,上司說,既然來了一趟,那也得結工錢啊。
可別看馮先生瘋,人家還明白,你都沒有給我搬家,憑什麼給錢吶?
得,反正是個瘋子,哄一哄,先把錢拿到了再說,那就搬吧,這空盪盪的,怎麼搬呢?
假做個樣子唄:「一、二、三、起……」
這馮先生還不是個省心的,他問,你們這是抬什麼哪?
搬家工人相互看了一眼,胡說了一個:「這不是大衣櫃嗎?」
可馮先生說:「我們家沒有大衣櫃,我們家用的是紫檀的大衣櫥。」
搬家工人小心翼翼地問馮先生:「那您說這是什麼呀?」
馮先生說:「這個是我們家的金魚缸。」
搬家工人立馬打蛇隨棍上:「對,您瞧這金魚,還在里頭游呢。」(看您二位這么有天份,不去說相聲/脫口秀可惜了)
也有不認真演著的。
這一位,同事想抽煙,沖他要打火機,他這正搬著前清的瓷器燈座呢,沒當一回事,直接放下手,掏出打火機拋過去。
可在馮先生眼中,這瓷器已經碎了。
那個傷心喲,號啕大哭啊。
雖然馮先生哭得很傷心,但這家磕磕絆絆的,總算搬完了。
搬家工人內心OS:這假搬家,比真搬家還累啊。
回去的路上,馮先生給搬家工人錢,搬家工人倒也是個有人情味的,說:「剛才不是把您燈碎了嘛,這算我們賠你的。」
走著走著,馮先生說:「前面有一溝,留神。」
搬家工人以為馮先生的「瘋」勁兒又來了,並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到前面,還真被陷住了。
他拿鐵鍬想挖開坑前的泥土,好讓車往前走,卻挖出了一個鈴鐺。
而這鈴鐺的存在,也終於讓搬家工人明白,馮先生曾經描述過的話都是真的,這個地方,曾經真的有一個「百花深處」胡同,胡同里真的有一個四合院,院里還有一棵大槐樹,馮先生曾經住在這里,風一吹,鈴鐺叮叮響……
《百花深處》只有短短10分鍾,但卻通過留戀著胡同的家的馮先生,道盡了時代變遷後,被淘汰的一切傳統文化的哀鳴,以及不願意被時代裹脅著前進的小人物的悲涼。
時代在變遷,有時候只要短短幾個月或者短短幾年,熟悉的城、熟悉的鎮,就面目全非了。
就像馮先生,一個老北京,卻不認識北京的路。
高樓大廈一棟一棟地建著,可人心卻越來越冷漠疏遠,浮燥,功利,那些曾經親如一家的街坊鄰居,慢慢就不再聯絡了。
電腦手機一樣一樣地發明,現在的小朋友,每天在興趣班、輔導班穿梭,曾經放學後,熱鬧歡快著玩耍的童年,不會再有了。
大概2004、2005年吧,時間隔得太久,有點記不清了,那個時候,小七在南昌工作的時間不長,過年過節都會回老家。
記得那一年的中秋節前,公司副總正好去撫州辦事,途中會經過我老家旁邊的唱凱鎮,小七於是就搭著順風車,想著到了唱凱,再去到老家羅針鎮也不過是10來里路,到時候坐個小三輪車,再方便不過了。
然而,就在副總開車到唱凱鎮的時候,小七茫茫然找了半天,竟然找不到從唱凱鎮回到羅針鎮的路口,後來問了路邊店主才知道,現在新修了一條路,原來的那條老路,已經被廢棄了。
至於老路口,反正用不著,鎮上的人就蓋起了房子,這也是小七找不到路口的原因。
新修的是又寬又直的水泥路,比起一下雨就泥濘的老路好太多了。
但小七總忘不了那一天,找不到回家路口的惶惑不安。
⑵ 十分鍾年華老去,馮遠征為戲而「瘋」
短片《百花深處》是陳凱歌導演為2002年戛納電影節創作的主題短片。作為唯一一部被選中參加拍攝的中國導演,陳凱歌打破了以往一貫深沉的影像風格,為觀眾上演了一部貌似荒誕離奇,實則意味深厚的《百花深處》。
影片以簡單的故事結構,精少的人物設置,精彩的情景演繹,讓觀眾在短短的十分鍾內感受到了虛與實的交錯,歷史與現實的傳承,以及對於過往歲月細膩而繁雜的懷戀。
用一條百花胡同為當代人尋回了那些老去的歲月年華。
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是影片敘事的重要組成。在本片屈指可數的人物中,馮先生無疑給觀眾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馮先生奇怪的衣著打扮,怪異的動作語言,甚至導演特意選取「馮」作為主人公的姓氏,有意使觀眾與「瘋」相聯系。
而另一方面,這位「瘋子」卻有著和正常人一樣清晰的邏輯思維。「寬街兒奔西,地安兒街奔北,見著鼓樓左手第一條胡同就是」「花瓶在堂屋的條案上」這一系列具有邏輯性的語言就是最好的說明。
與其說馮先生是個瘋子,不如說他是個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幻想者。這個地地道道的老北京不僅僅是對正在逝去的北京胡同文化的瘋狂追逐者,也是個與時代錯位,在故鄉土地上失去故鄉的人。
當耿樂飾演的搬家工人因自己被騙憤怒離去時,導演為觀眾呈現了一個搬家工人的主觀鏡頭:透過車的後視鏡,看到馮先生仍舊孤單的站在大槐樹下,周圍是一片荒涼的廢虛。此時人物的孤獨感與悲劇色彩也油然而生,整個時代與他漸行漸遠,他也註定成為「百花深處」的守望者,與逝去的年華一起被遺忘。
耿樂所扮演的搬家工人在影片中也是極為出彩的人物。他一口京腔,說話直來直去,極致粗魯的形象,同樣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給錢什麼都干」「出了車您得給錢」「只要您給錢,您讓我們搬什麼就搬什麼」,三句話不離「錢」字,這樣的語言設計當然在一定程度上符合人物身份,工人靠自己的勞動掙取報酬是人之常情,但是為了錢去迎合一個瘋子的想法,這也在側面反映了當下一些都市人的價值觀念。 他們忘卻歷史根基,被現代物慾所驅使,他們只講求效率,變得越來越機械與麻木。
劇中兩個人物所代表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化態度也註定要產生碰撞與沖突。 然而,當前清花瓶被「打碎」時,馮先生蹲在土堆上失聲痛哭,工人們原本的輕蔑也被真切的悲傷打動。工人拒絕了馮先生的搬家費,導演對這一情節的設計是一種泛化的人道主義,更是一種人性的回歸。
作為中國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人物之一,陳凱歌的多數作品中一直存在著一種縈繞不去的歷史凝重感。
或許陳凱歌導演本質上是一個充滿懷舊情感的理想主義者,對於往昔的懷戀以及對於未來的使命感使他一次次在現實與歷史中徘徊彷徨。
從《黃土地》的恢弘,到《孩子王》的挫敗,由《邊走邊唱》的雜陳,到《霸王別姬》的完勝,從《無極》的潰退,到《搜索》的回歸。陳凱歌在中國式寓言的歷史景觀與西方錯位的文化訴求中可謂經歷了一次又一次艱難的心路歷程。
從某種程度上講,馮先生這一角色是導演本人的一個縮影。在文化、商業、市場多重元素的擠壓下,一方面渴望能夠將中國這一東方的歷史景觀融入到世界的洪流中去,一方面又總是傷感留戀於舊時代的集體回憶與意識塵霧。
⑶ 李玉剛在百花深處演什麼角色
李玉剛在百花深處演的是蕭俊生(他的戲很少,屬於靈魂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