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歷史片《賽德克·巴萊》愛情簡單粗暴,《台灣往事》感人至深嗎
歷史類型的電影得心看過不少,像這個國家的歷史電影拍得確實牛,其中有二部特別經典,今天給大家分享一下,一部看得我淚流滿面《賽德克·巴萊》,一部深入到了我心靈深處《台灣往事》。
原創聲明:本文由得心電影編輯得心原創,感謝分享,文章未經允許嚴禁轉載抄襲,發現必究!在合適的時間,看一部合適的電影,你會收獲很多;人生太短,等不及茶涼,若是常駐,得心願奉上一篇最真實精彩的影評陪你走完這一場!
5.看的時候腦海是餘光中的《鄉愁》,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這也是故事的氣韻。可惜在這部大陸視角的電影中這一切都被抹去了,只剩下一個家庭的分離來替代那一段大歷史。鄉土氣息濃;懷舊味道足;都不像是大陸拍的了;父子二人去釣魚,路上遇到火車,第一次父親搶在火車前過馬路,第二次獃獃的等火車先過去,對比可知,在監獄的那段經歷給父親造成了怎樣的改變......
6.故事本身確實不錯,但就敘事方面確實猶如流水,落於平庸俗套了,一些蹩腳的台灣話聽著不舒服,扣了一個台灣往事的大帽子,在某種程度上卻是大陸電影人眼裡的台灣小故事,人物塑造也不算飽滿。依然是情感和題材太有力度,對後面的煽情沒有抵抗力,蔣雯麗演的好。敘事流暢,情感豐沛,對於意識形態的把握很有分寸,喜歡這種夫妻模式,一首隱忍的悲歌和那個時代電影人面對人性的尊敬,靜靜的太平洋的夜晚里,我看進去了!
⑵ 台灣抗日電影有那些 知道告訴我片名
1 稻草人
導演:王童 主演:張柏舟、卓勝利、吳炳南
日本統治台灣的末期,佃農陳發、陳闊嘴兄弟倆除了撫養一群孩子,還要供養耳聾的母親和因丈夫戰死海外而發瘋的妹妹,加以田裡收成不好,家境十分貧困。一天,地主下鄉避難,兄弟倆盡其所有加以招待,誰知地主吃喝之後,聲稱所有旱田將出售他人。第二天,在兄弟倆那塊小田地上掉下一個未爆炸的大炸彈,全村震驚,卻樂壞了刑警,他認為上繳這個炸彈,可能因此而陞官。於是在刑警鄭重其事的押解下,兄弟倆恭恭敬敬地抬著這個「呈獻天皇"的禮物運往市鎮。途中山路崎嶇,炸彈不時出現險情,兄弟倆和刑警都發揮了「只要炸彈,不要性命"的勇氣,終於把炸彈抬入市鎮。豈料日本警察一見炸彈甚為驚恐,要他們立即丟入海中。兄弟倆絕望之下只好從命。炸彈一入海中應聲爆炸,卻見海面浮起死魚無數。兄弟倆沖入海中撿魚,脫下褲子裝魚,最後滿載而歸。兄弟倆看著全家人興奮地吃魚的樣子,覺得老天還是公平的,總會掉下些運氣來。
本片於1987年獲第二十四屆金馬獎最佳影片獎、最佳導演獎、最佳原著劇本獎、最佳錄音獎(忻江盛),1988年獲第三十三屆亞太影展最佳影片獎。
2 俠盜正傳
主 演:林志穎 徐若瑄 柯受良 羅時豐 釋小龍
俠盜正傳廖添丁是台灣日據時代家喻戶曉的傳奇人物,就像西方人眼中的羅賓漢,廖添丁劫富濟貧的義行,給那時代的貧苦大眾帶來多少生機!話說西元......
3 梅花
導演: 劉家昌
演員: 柯俊雄 、谷名倫 、甜狃、張艾嘉
簡介:
描述抗戰時期台灣同胞的經歷及悲壯故事。在高漲的民族情緒下,台灣同胞參加抗日工作,與日軍明爭暗鬥,不少因此而為國捐軀,家破人亡。亂世下衍生出一幕幕湯氣回腸的愛情故事;亦造就了不少偉大勇敢的巾幗英雄
鄧麗君唱的主題曲《梅花》
電影《八百壯士》、《天字型大小密令》《黃埔軍魂》都是
⑶ 求中國台灣省拍的抗戰電影!
有拍過的啊,由國民黨成立的中央電影有限公司拍過:
《英烈千秋》(1974)、《梅花》(1975)、《戰地英豪》(1975)、《八百壯士》(1976)、《筧橋英烈傳》(1977)、《強渡關山》(1978)、《黃埔軍魂》(1978)、《大湖英烈》(1981)、《旗正飄飄》(1987)。
其它民間拍攝的還有:
《吾土吾民》、《盧溝橋傳奇》、《揚子江風雲》、《一封情報百萬兵》、《一寸山河一寸血》、《重慶一號》、《揚子江特一號》、《台灣抗日》、《一八九五》、《賽德克巴萊》這部是講述日據時代原住民抗爭日本的電影,蠻不錯的一部電影,雖然電影有些誇大。
兩個意識形態不一樣的政權拍攝出來的電影肯定是不一樣的啦,政治色彩很濃重,台灣民間拍攝的比較能反映人民的心聲。
國民黨主導拍攝的幾部抗戰電影很值得大陸人民看看的,很震撼!完全顛覆了以前對國軍的看法,國民黨主導的抗戰(應該叫衛國戰爭)真的是氣勢磅礴,可歌可泣!國軍在抗戰期間將軍陣亡人數就達120多位,將軍級別以下的就不計其數了,他們都是受過良好的軍事教育,有的還是留日德法美的高級知識分子,為了投入民族抗戰他們棄文從武血撒疆場。。。還有我們可愛的國軍士兵們,他們響應保家衛國的號召拋家棄子淚別親人,毅然拿起武器用他們血肉之軀築起了我們現在這個家,歷史會還原一切的,他們應該得到所有華夏子孫的祭奠,沒有他們的拋頭顱灑熱血就沒有我們現在這個即將要復興的偉大祖國。
271
⑷ 台灣電影詳細資料大全
台灣電影乃指台灣地區人民在台灣設立公司製作、編、導、主演,以國語發音之電影片。因台灣社會自由且富有創作力,因此能給予電影工作者良好的伸展舞台。不過因為種種因素,2006年台灣電影票房於台灣市佔率僅1.62%,呈現衰退的現象。
⑸ 《稻草人》劇情簡介|鑒賞|觀後感
《稻草人》劇情簡介|鑒賞|觀後感
1987 彩色片 96分鍾
中國台灣中央電影事業股份有限公司攝制
導演:王童 編劇:王小棣 宋弦 攝影:林振聲 丁復義 主要演員:張柏舟 卓勝利 吳炳南 文英 楊貴媚本片獲1987年台灣電影金馬獎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編劇三項大獎,亞太影展最佳影片、最佳男配角獎
【劇情簡介】
這是發生在台灣日據時代的一個故事。在一個村莊里,一隊日本軍人捧著插著日本國旗的骨灰盒、高奏日本軍歌來到一群呆站的村民面前,向他們宣布他們的家人在南洋為國捐軀。村民們麻木地接過骨灰盒,似乎對這一切已經習以為常了。
影片借田中的稻草人來告訴觀眾,村裡的年輕人都被抓到南洋當兵去了,只有本片的主人公阿發和闊嘴倆兄弟免了兵役,村裡人都說是他們倆兄弟經常幫日本巡查幹活的緣故。其實真正原因是他們的母親有偏方,每天晚上用牛糞塗他們的眼睛,弄得他們沙眼、散光還帶色盲,想當兵都沒人要,真是好福氣。可是他們只種兩分地,卻生了一堆比田裡麻雀還多的孩子,連名字也分不清。他們還有一個可憐的妹妹叫水仙,本是全村最美麗的姑娘,可惜過門的第二天丈夫就被抓到南洋當兵,叫美國飛機的炸彈炸死了。從此水仙就瘋了,再不肯脫下鮮紅的嫁衣,像田中的稻草人一樣,「每天都穿同樣的衣服,做同樣的夢,等待同樣的明天」。
這一天,倆兄弟在田裡作活,他們先在田頭父親的墳上燒完香,然後再到旁邊給土地神燒香。阿發禱告道:土地公啊,日本人不讓我們拜你,但我知道你很靈驗。我母親操勞一輩子了,現在腰酸背疼,請你老人家保祐她……我們家的牛不久就要被日本人牽走了, *** ,想到這個心就酸,說是要給日本人做牛肉罐頭吃, *** ,土地公,我們的命真的不如日本人!阿發忍不住罵起娘,闊嘴忙提醒他,在土地公面前不要說粗話。
回到家裡,老母親對他們說,他們父親昨晚給她托夢說,自己一天到晚躺在地下曬太陽,太熱了。阿發大發脾氣:我們倆兄弟一天到晚在地里幹活都不熱,他躺在地底下倒會熱?風水是他選的,他還嫌熱?他也不想想,十幾口的家人,就兩間破棚子。今晚換我托夢給阿爸,要他變一屋子的錢,讓我們倆兄弟花都花不完。這時兒子牛糞對他說,老師要他們改日本名字,阿發大發雷霆,可當兒子對他說,改日本名就可以將配給的黑糖變白糖,阿發立即改變了主意,並要兒子去問老師,能不能將他的名字也改改。
日本和美國打仗,便經常有美國飛機來丟炸彈。老師在操場上用日語向學生號召,要大家將家裡的鐵器都交到學校來,以便造飛機打美國人。老師叫牛糞到台上來,交給他一個聚光鏡,讓他在太陽光底下聚焦一張紙,一會兒紙片燒著了。老師說,天皇陛下就是太陽,而我們就是這個聚光鏡。這時一個學生將他撿到的一塊彈片交給老師,老師表揚了他,並獎給了他兩雙襪子。
大嫂的妹妹、妹夫帶著兩個孩子來了。其實妹夫就是阿發和闊嘴的地主,他這次回來是因時局不好,准備將地收回賣給糖廠,好到日本去。
阿發一家傾其所有,殺雞買魚招待客人,巡查大人也帶著一家三口人來吃飯。阿發一家除了老母親陪客,其他人均未上桌,大小幾個孩子都站在門外,眼巴巴地看客人在大吃大喝。闊嘴忙將孩子們招呼到外邊對他們說:你們這樣看著客人吃,客人還好意思吃嗎?等客人吃好了才輪到你們吃。闊嘴興致勃勃地對他們說:「其實客人只是挾兩口意思意思,魚從來不會翻過來,等客人走了,剩下下面油油的,非常好吃。我們小時候都是這樣。」可是一直守在門外的最小的孩子臭頭卻看見魚被翻了過來,和其他菜一起被客人吃個精光,他忍不住大聲哭了起來,哭哭啼啼地說是祖母沒看好魚。
第二天阿發和闊嘴正在田裡勞作,「老闆」(妹夫)過來告訴他們,他打算將地收回賣給糖廠。倆兄弟怔住了,獃獃地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這時闊嘴的媳婦飛快地跑來,大聲地叫他們趕快回去,日本人要牽走他們家的牛了。原來時局不好,村公所提前半年征走他們家的牛。阿發只能麻木地在公文上蓋了手印。大雨中,全家人淚汪汪地看著牛掛上紅綢帶,被日本人牽走。
晚上全家人沮喪地睡著,突然老母親大喊起來:「小偷,快來抓小偷啊!」全家人都爬起來,打著燈火才看見屋角落蜷縮著一個衣衫破爛的年輕人,原來他是鄰近村子的逃兵。他向他們哭訴,自己的妻子懷了孕,他沒辦法才逃到山上。他說,「我也想向天皇效忠啊,我連軍歌都練好了,不信你們聽……」,逃兵哭泣地唱起了日本軍歌,全家人都同情地落下了眼淚,連忙送了他很多吃的東西。阿發悲憤地說,「我們為什麼要當日本兵,不是死就是斷手斷腳,只得到一張獎狀和一面旗子,那有什麼用啊!」闊嘴說,那面旗子連作 *** 都不夠。
一早,孩子們就悄悄起身,來到大橋邊。他們是等著美國飛機扔炸彈,他們好撿彈片。過一會兒,果然飛機來轟炸了,孩子們嚇得哇哇哭叫。好一會兒轟炸才結束,可是村裡卻鬧騰開了,原來是阿發他們的田裡落下了一顆未爆炸的大炸彈。村裡所有人包括日本巡查大人還有傷殘的士兵阿勇都來了,他們膽戰心驚地卧在遠遠的地面,觀察著炸彈。牛糞對阿發說,炸彈去交公會有獎勵。阿發一聽,壯著膽子向炸彈爬去,他和闊嘴拿著棍子試著打了一下炸彈,見沒動靜又狠狠地敲打起來。村民們見沒事便都圍了上來,阿發和闊嘴喜洋洋地將炸彈捆好,抬回了家准備去領賞。老闆大方地說,炸彈雖是落在他的田裡,但田是他們倆兄弟種的,就歸他們倆兄弟好了,倆兄弟向他千恩萬謝,還有巡查大人也決定第二天和倆兄弟一起送炸彈到鎮上的軍部去。
第二天一早,倆兄弟帶著家人的無限企盼和得意地哼唱著軍歌的巡查大人出發了。一路上,他們對炸彈像聖品似地百般呵護,怕炸彈被太陽曬,用衣服蓋在上面,甚至連自己喝的水也澆在炸彈上。好不容易跋山涉水來到鎮上,路上吸引了許多圍觀的人,巡查大人要倆兄弟抬炸彈在亭中等著,他自己跑去軍部報告。
喜氣洋洋的倆兄弟正等著領賞,巡查大人卻沮喪地跑來通知他們,軍部的大人怕危險不接收炸彈,要他們立即抬走。阿發他們一下傻了,想到獎品將成泡影,惶急中,阿發竟不顧一切地舉起棍子狠狠地敲打著炸彈,向軍部的軍官叫喊: 「大人啊,你看,它沒有危險啊! 我敲給你看啊!」那個軍官又驚又怒,竟端著槍向天放了幾槍,然後遠遠地押著阿發他們抬著炸彈向海邊走去。
阿發他們無奈,只好站在岩石上將炸彈拋向海中。失望的倆兄弟剛要離去,卻忽地聽見大海中傳來巨大的爆炸聲。他們好一會兒才明白是炸彈炸了,他們對望了一眼,正慶幸哥倆命大,周圍的人卻指著海里大叫:「魚,魚!」大家紛紛向海里跑去。原來是炸彈將許多魚給炸了上來,阿發他們也忙奔入海中,一邊搶著撈魚一邊向人群大喊: 那是我們的炸彈炸上來的!
傍晚,家裡人翹首等待倆兄弟帶獎品回來。一會兒,牛糞歡呼起來,「阿爸回來了!」大家看見倆兄弟和巡查大人挑著捧著一大堆魚從遠處走來,都愣住了。
晚上,一家子喜氣洋洋地圍在一起吃魚。孩子們再也不擔心客人搶吃他們的魚了。祖母高興地笑著:「好新鮮啊,好久沒吃過這么多的魚!」只有闊嘴的老婆在暗暗掉淚,她原本盼著丈夫能給她帶回她渴念了很久的東西:胭脂、紅粉等。阿發倆兄弟開心極了,因為不僅是意外收獲了許多魚,而且老闆告訴他們,糖廠的人可能是時局的原因沒有來買地,他考慮過兩三年再說,地還讓倆兄弟種著。闊嘴真誠地對老闆說:「我們倆兄弟今天能有這么多的魚,都是老闆所賜,你真是一個大好人,祝你到日本後一切都順,順順順!」
牛糞天真地對祖母說,要是美國飛機天天都來丟炸彈就好了,好讓我們每天都能有魚吃。祖母說,不要一次丟那麼多,兩三天丟一次就好了。這樣我們全年就可以吃到魚了。
【鑒賞】
台灣著名導演王童的影片《稻草人》從構思到拍攝完成歷時五年,在當時商業取向環境中,曾遭多次退稿,而王童以頑強的毅力和對電影藝術的摯愛,將《稻》片拍成一部呈現日據時代台灣庶民無奈生活悲歌的精緻電影。
中國電影史上抗日時代影片總以民族大義、國仇家恨為主題作正面描寫,而《稻》片則站在人道關懷的立場,反以荒謬的筆觸來寫戰亂的悲哀,影片通過展現一如費里尼鏡頭里的「又可笑又可悲」式的「小人物」辛酸無奈的真實生活,重新詮釋了台灣日據時期那個黑暗年代的歷史。
《稻》片一開始就以一場西樂喇叭與嗩吶混奏的荒謬不調和的喪禮,點出影片的悲喜劇基調。影片主人公阿發、闊嘴倆兄弟為了逃兵役,他們老母親用牛糞塗眼睛的「偏方」,讓他們變成「沙眼、散光還帶色盲」,想當兵都沒人要。兄弟倆每日在田裡辛勤勞作,但一家人還是食不果腹,他們認天認命,私下裡以「干他娘」來發泄對日本人的不滿。兒子牛糞對阿發說老師要他們改日本名時,他勃然大怒地罵道:「改你個頭,等你阿爸死了再改!」可當他知道改成日本名可以將配給的黑糖變白糖時,馬上改變主意,並要兒子去問老師,「看阿爸的名字能不能也改一下。」他們的親戚兼地主落井下石地要將他們種的地收回,家裡惟一的一頭耕牛這時也被提前半年征公。正當他們幾乎絕望之時,「天公疼憨人」,一顆未爆炸的美國炸彈又落進他們的田中。他們不顧危險,如獲至寶地將炸彈抬進家門,打算去領賞金。最後賞金雖落了空,炸彈卻給他們炸了一堆讓全家吃不完的魚。而「老闆」這時也告訴他們,由於時局關系,糖廠的人沒有來買地,他們仍可以種地。所有這些,影片以阿發兄弟倆的「逃兵役—繳牛充公—炸彈—魚—希望」,交織成一幅日據時代的殖民窘困生活與尷尬的民族認同的圖景。正如本片片名所隱喻的那樣,像阿發他們這樣的最底層農民,就像田中的稻草人一樣,永遠辛勤地守著自家田地,但對於掠奪者麻雀(或異主入侵),毫無招架能力,只能靜靜地接受剝削宰制,除了宿命望天外別無他法。
王童以「溫和、恕道、人性」的導演風格著稱,他說,「一部離開對人關懷的影片,往往會失去高貴的氣質與尊嚴,所剩餘的僅是缺乏生命力的感官 *** 罷了……我相信那些原動力,就是創作者對生命高度的關懷與赤誠的心吧!」在《稻》片中,王童除了對阿發這樣的底層農民寄予無限的同情外,他更以摯愛的筆觸真實地刻畫了這些底層庶民雖生活窘困,但依然不失善良和真情。阿發由於生活的重壓,作為一家之主,他常常脾氣暴躁地訓斥著家人,但內心卻十分善良。他和一家人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精神失常的妹妹水仙。他看見老婆和弟弟一家人要用家裡的生活用品去換小販的東西,他大聲罵道,「換,換!家裡從有東西換到沒東西,你們拿我這條褲子去換好了!」可是,當他知道水仙想要小商販的紅粉,立即默默地將家裡惟一一把新鐮刀拿出來讓牛糞去換回來。影片中這樣的場面比比皆是,感人至深。如家裡好不容易吃一頓面線,大嫂為了讓家人多吃,當闊嘴問老婆有沒有給大嫂留時,她忙答道,不必了,我在廚房裡留了一碗。而阿發無意中發現廚房的碗里是空的時,他焦急地想叫住正將面條分給孩子的弟媳,他張了張嘴沒喊出來。影片僅用一個鏡頭,非常准確地將這個看似沒有溫情的漢子這時復雜的心情表現出來:阿發張了張嘴,欲喊未喊,臉上現出了凄楚和心疼的表情。影片還有這樣一段情節也十分令人感動。家裡惟一的耕牛被日本人牽走了,老闆也通知他們要將地收回,這時兄弟倆都十分沮喪,甚至可以說是孤苦無告。闊嘴的老婆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闊嘴說,有什麼吃的嗎?老婆道,有東西吃就不錯了,還挑。一天沒吃飯的闊嘴道,那就吃點吧。他老婆剛要下床去拿,卻聽見外屋有吃東西的聲音,兩人誤以為是阿發,闊嘴忙道:「讓阿兄吃吧。」而另一屋大嫂和阿發也聽見了吃飯聲,阿發忙攔住要下床的大嫂,說了聲,「讓他吃罷。」這種兄弟互讓的感情令人感動。可是半夜他們才發現吃東西的不是他們,原來是家裡來了小偷。可是當他們聽了小偷的哭訴以後,不但沒有將逃兵的小偷報官,反而包了更多吃的東西給他。貧窮並沒有讓阿發一家人喪失善良,而惟其善良,生命方顯示其高貴與尊嚴。
這種對人的關懷與尊重,使王童突破了人物既定的刻板塑造,而直指人物心靈深處的情感糾葛,同時也形成了王童所有作品的哲學風格。正像他自己所說的:「費里尼鏡頭下那種又可笑、又可悲的小人物,所顯現的人性溫度,才是電影的精神所在。」
在《稻》片中,沒有一句直接斥責戰爭的語言,卻通過生動具有感染力的鏡頭語言,控訴了戰爭對美的毀滅,對人性的摧殘;直接告訴人們,正是戰爭,使阿發這樣的老實善良的農民生活悲慘。影片中那插著日本國旗的骨灰盒;那斷了雙腿被人用門板抬來抬去的傷兵;那不斷在頭頂上轟炸的飛機;那老婆剛懷孕為了逃避兵役在山上手腳都爬爛了的逃兵; 還有因新婚第二天丈夫徵兵到南洋就一去不回而發瘋的全村最美麗的姑娘水仙,在全片從頭至尾總是穿著鮮紅破爛的嫁衣到處瘋跑,令人心碎。
影片從頭至尾也沒有一句罵殖民者日本人的話,但卻用對比的方法對日本人進行了諷刺和批判。影片中那個日本巡查大人養著一隻大公雞作寵物,用白米飯喂雞,而阿發一家人卻食不果腹;還有當巡查大人和阿發兄弟倆在鎮上扶著美國炸彈拍照時,那個巡查大人看了看身後富士山的背景,躊躇滿志地說: 「好偉大的富士山。」闊嘴卻看了看手裡拿的尖尖的斗笠,老實地說:「偉大?跟斗笠一樣嘛。」從這些看似不經意的小噱頭里,不難看出是創作者有意的設計。影片中常常出現日本人趾高氣揚哼唱日本軍歌的鏡頭,只有一處是中國人唱軍歌,那就是那個逃兵為了證明自己也准備效忠天皇,告訴阿發他們說,「真的,我連軍歌都練好了,我唱給你們聽……」接著,他泣不成聲地唱起了日本軍歌,看到這里,觀眾不禁為之掬一把同情之淚,而痛恨把他們逼迫到如此悲慘境地的殖民者。阿發悲憤地說:「我們為什麼要當日本兵,不是死,就是斷手斷腳,只得到一張獎狀和一面旗子。」闊嘴則說,那面旗子連作 *** 都不夠。
王童是美術設計出身,在《稻》片的色彩選用上,也顯示其匠心獨運之處,影片的主體色彩是一片綠色的農村景象,這種充滿生機的綠色,象徵著農民對土地的依戀和熱愛,也顯示中國人生存的韌性。然而就在這一片的綠色中,常常出現水仙穿一身破爛鮮紅嫁衣的一抹強烈色彩。在中國風俗中,紅色象徵著喜氣和美。一身鮮紅的水仙在綠油油的田地中起舞,影片再伴以柔美憂傷的音樂,象徵著戰爭對美的毀滅。另一處,當阿發家中耕牛被日本人強行拉走,大雨茫茫中,全家人孤苦無告地看著耕牛離去,牛角上掛著的那一條紅綢帶(表示耕牛被徵用),也給觀眾造成強烈的視覺沖擊。另外,日本巡查大人的白色軍服也和農民灰色破舊的土布衣形成對比。那顆落在田中未爆的美式炸彈,上面漆著紅、黃、綠的顏色,也指涉炸彈在片中的多層意旨,即從死亡的使者變成天公的「福祉」。
參加《稻》片演出的幾乎全是台灣電視台的閩南語連續劇演員,合乎「小人物」的本質,由於王童生動有趣的設計,加上演員自然朴實又貼切的表演,本土「草」民的俚語措詞,使影片人物栩栩如生,呼之欲出。同時,全片情節鋪陳自然,節奏快慢諧調結合,不溫不火,轉機隨處可見。《稻草人》確實是一部精緻完美的上乘之作。
⑹ 近年有部台灣電影講當地一個部落為抗日全族覆滅的,叫什麼
《賽德克.巴萊》。
在險惡的日據時代,賽德克族被迫失去自己的文化信仰,男人須服勞役不得狩獵、女人幫佣不能編織綵衣,驍勇善戰的英雄莫那魯道(林慶台 Ching-tai Lin 飾),見證三十年來的壓迫統治。因一場誤會種下日警和賽德克族的緊張關系,自此族人便活在恐遭日警報復的陰霾中,忍辱負重的莫那魯道在深思後,雖知將面臨滅族危機,但他明白唯有挺身為民族尊嚴反擊,才能成為真正的賽德克人,於是決心帶領族人循著祖靈之訓示,奪回屬於他們的獵場……
⑺ 日殖時期,台灣電影的發展是怎樣的
日據早期的台灣電影,從攝制、發行、放映到觀看,都是日本人的特權。1901年,日本人高松豐次郎在台北西門町投映十多部粉飾殖民統治的新聞記錄片。台灣華文電影開端於1925年,劉喜陽、李松峰、鄭超人、張雲鶴、李延旭等人成立台灣最早的電影團體「台灣映畫研究會」,拍攝台灣人的首部故事片《誰之過》,仍有殖民力量的參與與滲透。1929年,「百達影片公司」拍攝俠義愛情片《血痕》,十分成功。從1931年開始,日本殖民政府逐漸加強電影控制。一方面攝制、引進日本殖民影片,一方面禁止引入大陸影片,並限制台灣本土電影的活動。伴隨「皇民化運動」的興起,台灣電影也納入到這個體系中。但台灣電影人並未放棄努力。1937年,台北成立了台灣人自己投資設立的第一電影製作所,拍攝的首部作品是愛情悲劇《望春風》,情節的本土氣息濃郁,可以說是當時殖民統治下的台灣人悲慘生活的寫照,較為成功。同時,台灣電影人突破日本人的限制,極力引入大陸影片,以民族文化與精神抵制日本的文化殖民。他們從上海、廈門、南洋等處購買電影版權或舊片。從二十世紀二十年代至抗戰結束,台灣各地近二十個映畫社放映大陸影片近三百部,包括三十年代左翼電影工作者攝制的影片,如《故都春夢》、《野草閑花》、《漁光曲》、《愛情與黃金》等。
1941年12月,日本實施「電影界新體制」,進一步加強控制,台灣人無法製作自己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