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孔雀》好看嗎,結局是什麼
我們彼此都是動物園里的動物,被人觀賞。我們所有人都像孔雀,身上長滿故事,一生中經歷過的愛恨情仇,如同色彩各異的羽毛長滿人生。人生就是個籠子,我們每個人都被關在裡面,別人觀賞我們,我們也觀賞別人,同時我們也觀賞著自己。」但我執意認為電影以孔雀命名是因為姐姐騎著自行車那段,後面降落傘大大的張開的樣子,姐姐開心的笑著,兩個酒窩掛在嘴邊,像極了一隻驕傲的孔雀。而這個畫面在我腦海裡面一直揮灑不,一想起,就會有無數的感動和心酸。 至於李檣表達的這個意思,在《立春》裡面的王彩玲與董璇扮演的鄰居之間體現得更明顯。 「你能把我當朋友,是因為我比你更不幸。我么你好看,么你年輕,又么有家庭。有我這種人在你身邊墊底兒,你會安慰的,對哇?不管是誰,他不幸的時候就會跟我同病相憐。我要是比你幸福,你還會跟我說了?」一語道破了這人世間人情的冷淡與殘忍。 《孔雀》里的姐姐和《立春》里的王彩玲都是現實的犧牲品,懷抱著夢想,可惜生在一個卑微的地方有著一個卑微的身份。有人說一個膽小謹慎的人不見得不會想入非非,那麼一個無法抵抗現實的人不見得就不能擁有一個不現實的夢想。或許生在大城市,有一個好家庭,姐姐和王彩玲的夢想會輕易實現,但是在一些小城市,夢想和尊嚴被隨處踐踏,但讓人感動的是她們依舊對平庸生活對峙著。 為了能當上傘兵,甘願花掉自己辛辛苦苦存的所有的零花錢;為了降落傘,甘願獻出自己的身體;為了好工作,甘願嫁給一個認識不久的人……她總是喜歡在陽台上面仰望著天空,那個抬頭的姿勢美極了,像是一株盛開的薔薇,並且是血紅色的,強烈生命,強烈地開放。後來一次次失敗,但她永遠是那隻驕傲的孔雀,沒有人比得上她在開屏時候的美麗。姐姐雖然對生活有一些妥協,但是她妥協的目的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就這樣在現實與夢想之間旋轉。卑微的靈魂就不配有一顆高遠的心嗎,在你不知道的世界裡,我的夢想其實在以它自己的方式開屏。 在某個瞬間,我覺得自己很王彩玲,但在更多的時候,我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像她。我想是像她是因為同樣也是悲劇性的收尾,不像她是因為她比我更堅持。身邊總有人極其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裡,就像CQ老覺得自己是歌星和影帝一樣,每天都沉溺在自己的戲里戲外,其實能夠完全沉浸在自己夢里的人何嘗不是擁有一種幸福的能力,雖然最後夢會醒來,但至少能存在一瞬間的幻想。 心地善良,擁有夢想,努力奮斗,真心付出,這些應該都是人的好品質,但這樣的人不見得會有好的收場。雖然拉康說容易成功的人不容易快樂,但是對於從未成功的人或許連快樂都沒有資格吧。電影有一幕是王彩玲穿著演出的禮服想要跳塔自殺,滑稽的是上天吝嗇得讓她想死都不能。好吧,生活其實本來就很殘酷,但幸好上天都賜予了她們一個堅強的靈魂。 電影裡面還有個悲劇性人物,就是胡金泉,如果說王彩玲的生活是悲劇但畢竟最後悲劇色彩逐漸變淡,而胡金泉整個人生都帶有一種濃烈的悲劇色彩,直到最後也沒淡。王彩玲至少懂得自己是這個命就得擔待的道理。他說:「我一直以為,時間長了,這個城市會習慣我。但是我發現,我一直像根魚刺一樣,扎在很多人的嗓子哈兒。我真是個怪物,像六指兒一樣。」後來他為了拔掉那顆刺,強迫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王彩玲監獄看他,他說這里的鞋和芭蕾舞鞋一樣,還墊腳給她看。突然想起王彩玲對他說:我是不甘平庸,而你是在劫難逃。 「每年的春天一來,實際上也不意味著甚,但我總覺得要有甚大事發生似的,我心哈兒總是蠢蠢欲動。可等春天整個兒都過可了,根本甚也么發生。我就很失望,好像錯過了甚似的。」電影最後片段,王彩玲終於站在大劇院中間,在各種燈光聚焦當中,當了一次孔雀。我知道那是導演的願景,也是我們的願景,但是始終相信在另一個時空的王彩玲就是那樣光彩奪目。 電影要表達的很多,設計每個畫面和台詞都很耐人琢磨。兩部電影表達的寓意一脈相承,或許是因為一個編劇的原因,揮之不的悲劇氣息,但同時也是揮之不的現實氣息。與其說是電影殘酷,導演殘酷,編劇殘酷,還不如說是現實殘酷。
② 誰能告訴我顧長衛的電影《孔雀》,向人們簡述了一個什麼樣的故事。
《孔雀》影片講述了生活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北方小城市安陽的一個五口之家的故事。影片由顧長衛執導,張靜初、呂聿來、馮瓅、馮礫主演的劇情片,於2005年2月18日上映。
一家五口,姐姐20出頭,是削瘦清秀的女孩,有一種清教徒似的氣質,但內心剛烈執拗,可以為了夢想狠得下任何心;哥哥二十三四歲,小時得病落下輕微腦疾,但以為他笨的人,往往還不如他心底里透著明白;弟弟十七八歲,敏感、憂郁,內心過於豐富,以至於人累得有些慵懶,這樣的孩子,未來捉摸不定。
《孔雀》劇本在2000年就已經寫好,故事基本來自編劇李強的真實生活體驗,當時就有人以獨立電影形式投拍,終因資金問題而夭折。
2002年底,正在籌備《青衣》的攝影師顧長衛和董平意外發現了《孔雀》,決定投資1500萬人民幣把這個故事搬上銀幕。為了壓縮到常規片長,顧長衛和編劇作了減法,劇情集中到兄妹三人的成長故事上。2003年4月,劇本通過電影局審查,在安陽開機。
③ 孔雀電影劇情分析
《絕戰》電視劇以1944年抗戰史上「桂林保衛戰」為故事背景,講述了1944年日本悍然發動了蓄謀已久的豫湘桂戰役,戰況已危及陪都重慶和我西南大後方的安全。
國軍桂林行營,中華國民革命軍副總參謀長杜長官召集干將們部署美國特使華萊士來桂林商討中美聯合作戰協作方案的安保工作,上校情報官黎明江臨危授命負責特使在桂的安全。
《絕戰》是一部戰爭歷史劇。該劇劇情跌宕起伏、險象環生,其中既有純真動人的愛情、骨肉相連的親情,也有生死相依的友情。
《絕戰》在視覺元素和故事設置上做足功課,既有恢弘壯烈的大場面交戰,也有短兵相接的近距離肉搏;而作為副線的情報戰爭,同樣伴隨著驚險刺激的諜戰情節和令人揪心的感情糾葛。
紀實大背景之下不乏虛構細節的填補,抗日群像素描至於勾勒豐滿個性人物,這樣的虛實結合、點面相連,使得《絕戰》具備了真實厚重的歷史意義和扣人心弦的觀賞價值。
④ 孔雀電影到底講了什麼
《孔雀》是一部由顧長衛執導,張靜初、呂聿來、馮瓅主演的劇情片,於2005年2月18日上映。影片講述了生活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北方小城市安陽的一個五口之家的故事。
⑤ 電影《孔雀》的結局究竟是什麼意思
《孔雀》是一部關於夢想的電影,我們都有自己的夢想,有的實現了有的破碎了,舊的夢想逝去,新的夢想生長出來,我們就是這樣在不停的生活著,也許幸福,也許不幸福。可是,每個人都可以有美麗的人生,美麗的人生不一定要奪目不凡,每個人都可以開屏,但開屏的時候不一定要圍滿了觀眾。找到自己的方向,在平凡的生活中尋找開屏的快樂,這才是生活的真諦。
「每個人的人生都像是被關在籠子里的孔雀一樣,被觀賞的同時也在觀賞著別人,盡管一生再黯淡,平庸的歲月再漫長,也總可以等到開屏的瞬間。」這是顧長衛對片名《孔雀》作出的詮釋,也是對整部電影的註解。我們看著《孔雀》,看著電影里的人生,我們的人生也一樣在被別人看著,現實里,每天都有千千萬萬部《孔雀》在不停歇的上映著。
⑥ 《孔雀》為什麼被禁
因為影片《孔雀》中的部分內容違反了相關法律,所以被禁播了。
一、禁播原因
這部影片估計很多人都有了解,這也是李揚的處女座,整部片子以非常寫實與客觀的鏡頭闡述了宋金明和王朝陽二人故意殺人製造礦難騙取撫恤金的事情,而看過的人都知道這部片子非常粗糙。
連演員也都不是什麼專業的(當時是這么回事,包括王寶強),整部片子的鏡頭非常克制,尤其是宋王二人一開始殺死第一個人的時候,但卻將赤裸裸的人性表達出來。
很多人認為這部影片被禁播的原因就是將人性刻畫的太過黑暗,不利於傳播,並且因為這部影片被禁,很多人認為李楊導演是最被耽誤的一位導演。
其實這部影片被禁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如果國內有這樣的真實事件發生,而當事人如果說是在該電影中學習到的,那麼就會牽扯出無比復雜的問題。
二、劇情
一家五口,姐姐20出頭,是削瘦清秀的女孩,有一種清教徒似的氣質,但內心剛烈執拗,可以為了夢想狠得下任何心;哥哥二十三四歲,小時得病落下輕微腦疾,但以為他笨的人,往往還不如他心底里透著明白。
弟弟十七八歲,敏感、憂郁,內心過於豐富,以至於人累得有些慵懶,這樣的孩子,未來捉摸不定。
⑦ 孔雀這部電影拍於多少年代
《孔雀》是一部由顧長衛執導,張靜初、呂聿來、馮瓅、馮礫主演的劇情片,於2005年2月18日上映。
影片講述了生活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北方小城市安陽的一個五口之家的故事。
⑧ 求幾段關於電影<英雄>和<孔雀>攝影的評析!
顧長衛作品《孔雀》之意義,至今還沒有人指出。在柏林的時候,這位外表木訥的攝影師,謙遜地向德國人表示自己碰到了好劇本。其實他超出了曾與之合作過的任何"大師"。他自己正走向大師。而在他之前,中國大陸根本沒有出現過大師。我的個人觀點:華語電影的大師一直在台灣。有首歌謠也許聽過,被傳誦在《孔雀》描寫的那個年代:報告司令官,我老婆在台灣,沒有褲子穿,撿了一塊布,縫了個三角褲。就是這樣一個台灣,八十年代初開始了電影新浪潮運動,出現了楊德昌和候孝賢兩位影像文化大師。當時台灣流行著功夫片、瓊瑤愛情片和軍教宣傳片。他們的出現,使一種電影成為台灣幾十年間歷史及社會變遷的一個註解、一份見證。 "個人成長的故事裡隱喻著集體成長記憶的主題。" 顧長衛的《孔雀》似乎開始了這樣的隱喻。如果看過楊德昌的《一一》的人,甚至會覺得《孔雀》背景音樂的風格和出入方式,以及某些場面的剪輯,與《一一》頗為相似。這不是貶低《孔雀》,把它與戛納電影節的獲獎影片相提並論,並不丟份。陸川這個電影圈的後生小子去拿金馬獎的時候,想的是去台灣與楊德昌謀一面,可見這位台灣導演對電影科班生的影響力。 原本我們大陸的觀影者也該從影像里經歷一些變化。二十多年來中國社會的巨大變遷給無數個體帶來頻繁震盪,震盪之下形成紛亂的人生細流。"第五代"的電影工作者理應與台灣同行一樣,呈現人生細流表現人性江河——不積細流無以成江河——但一切被忽略和遮蔽了。從1988年著名的《紅高梁》起,便開始走向了虛幻的浪漫主義。那時我們還以為發生了中國電影的文藝復興運動,其實僅僅是場面和情節上的低層次鼓噪。這種風格如今仍存活、殘喘、延續在"電影奇才"張藝謀的影片里。依舊是誇張的情感、雜耍的情節、媒俗的場面,今天的《十面埋伏》只不過是技術上稍加精良的十多年前的《紅高梁》。 戲劇性的事情是:當年《紅高粱》的攝影師——可能將被後人稱作"後第五代"的顧長衛——許多年以後才拍攝了中國大陸首部大師級電影作品——印有電影事業管理局公映許可證的《孔雀》——中國電影的文藝復興,一下子晚了十七年。 看電影時第一遍的感受最重要,也最直接,猶如與美好戀人的頭一次見面。把《孔雀》介紹給周圍的人看,自己一旁再看,不知不覺看了四遍,這是在解讀電影了,與初戀的情人已混得相當熟,起初愉悅的感覺快要消失殆盡了。然後去天涯的獨立電影、去西祠的後窗、去網易的電影版區,拜讀高手與俗手的讀解,無疑這是在糟蹋這部電影了,與戀人上了床,已經是滿眼不堪三月暮。 在河南安陽街頭的菜攤子跟前,在一堆紅艷艷的西紅柿的陪襯之下,她的情感在壓抑中釋放,在宣洩中哀傷。我也情不自禁悲從中來。看到衛紅"姐"與"初戀情人"街頭偶然相遇——對面相逢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這個段落,以及緊接下來的孔雀開屏,才覺得顧長衛終於找到了想要述說的事情,影片的高潮到來了也就結束了。 回首青春只有萬般無奈,往昔的熱情連點余溫都沒有留下。青春與世俗總歸是格格不入。青春過後,上面的灰塵一定會很厚。 同學畢業前語重心長之語猶在耳畔:電影終歸是電影,不要太迷戀呵。是啊,正如青春終歸是青春,不要執著太久。 "手風琴"和"降落傘"都是"夢想"的象徵物和代名詞,沸騰的"開水壺"才是世俗生活。年輕的"姐姐"看一眼"開水壺"而不加理睬,是個錯誤,不實際必將失敗。她想當傘兵是少女的羅曼蒂克在起作用。兩個女配角中單純的"胖姑娘"當上傘兵,是"胖姑娘"那個詭計多端的姐姐在起作用,是利益的主動出擊,是河南人的市儈主義。衛紅"姐"善意的心計再多,也敵不過世俗的力量。她只能導致乾爸"摸電門",雖然乾爸在她的感召之下,曾經翩翩起舞。盡管那是一段相當不錯的熱情的朝鮮舞,盡管那是一段久違了的青春之舞,然而青春就是狐狸精。熱情就是害人精。乾爸的自我覺醒、神采飛揚,也只在一瞬間迸發,通常我們把這叫:找到感覺了。他的家人不會理解,在他們眼裡,這是"勾引"惹得禍,理應代表世俗的力量去痛毆高衛紅。衛紅的媽媽不理解女兒,時常抬起緊綳的下巴,用疑惑和冰冷的眼神打量"姐":你以為你是誰?啥都看不上眼?這樣的眼神,我們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遭遇過,大人們搞不懂小孩到底在想什麼。我們都曾經與俗塵格格不入。 顧長衛這部憂郁潮悶的影片,還是給了青春一些亮色。夏日的午後,陽光照射在樓頂之上,樹葉被風吹得簌簌作響,傘兵好象和雲朵一起從天而降,飛機的轟鳴聲漸漸遠離。手風琴和鋼琴配合畫面情緒來回地交替,一會兒拉長一會兒跳躍,時而夢幻般舒緩時而愛情般明朗。高衛紅自製降落傘,並系在自行車上飛翔的那個片段,近乎瘋狂,可以看做是青春的禮贊。有人說換斯皮爾伯格來導演,一定會讓她的自行車飛起來,就象《E.T外星人》那個著名鏡頭。其實顧長衛已經很出格了,已經夠浪漫了。早有聰明的看客質問了:在物質匱乏的年頭哪能縫制這么漂亮奢侈的降落傘?那得多少布票啊?由此知道,中國的電影觀眾從來不容許揮霍意念,這就想拽顧長衛一把,讓他跌個重重的跟頭,就象導演讓衛紅媽媽奮不顧身地把衛紅拽下來一樣。 那個全家打蜂窩的細節,是個高度凝練的詩意化場景,也只有電影才能夠做到。換用文學手法無法表達,只能是一個句子:高家一家人在打蜂窩煤的時候,一場急雨把一切都淋濕了。電影中的場面卻讓我們產生無限聯想。《孔雀》運用了大量的長鏡頭,而且每場戲幾乎都是一鏡到底。這個場面我計算了一下,共2分38秒。聰明的看客說自己的老爸打蜂窩前都知道預料天氣的,有失手的時候,但也不會象片中那樣狼狽。面對此情此景,要從生活真實性上挑毛病,只能誤解電影藝術。從藝術手段看到思想的表達,從場面之中和情節之外領悟詩的層次,唯有大師才留給觀眾這樣的思考空間,因為大師信任觀眾。毛主席的畢生精力是讓我們吃飽,江主席是讓我們吃好,胡主席將要讓我們思考。可是有些匠人"藝術家"畢生精力是鏡頭拍得好讓觀眾跟著情節跑,走馬官花打打殺殺嚴禁隨便思考。這恐怕違背"三個代表"。 其實影片中的這個場景是司空見慣的,成年人日復一日的生活中最大的戲劇性也不過如此。我們都觀察過螞蟻窩,這個場景就好象一雙眼睛在觀察螞蟻窩。倒不是表現手忙腳亂,而是生活如此地真實和如此地平庸,確實叫人感到手足無措。"姐姐"想要走出這個畫面,卻四腳朝天滑到了,美麗的女孩象徵著理想和青春,卻這樣地弱不禁風。 一相情願的追求不光發生在充滿靈氣的姐姐身上,連"腦子有點笨"的哥哥高衛國也有追求。他的理想是"交朋友"。 "我的工作換了五、六個了,連個朋友都交不住" 他竟然還想交女朋友。那個場景著實迷人:哥哥站在木房子一旁,面帶憨笑目光迷離,街上散發著夕陽的余輝,一群下班的女工漸漸占滿鏡頭,身後的情侶騎著自行車魚貫而過。受到了感染,他情竇初開,眼光不錯,一下子相中了紡織廠的一枝花——陶美玲。這必將是充滿人性關懷的美麗一幕,愛情面前人人平等。看客們當年是否追求過班花?追求過校花?就沒有犯過傻?恐怕還不不及"哥哥"的色膽大呢。你是孔雀,也開屏給大家看看? 哥哥的戲份與姐姐旗鼓相當。很多人持"三段論"的觀點,認為結構簡單明了,通過姐、哥、弟的各自故事來組織全片。我認為全片是統一在一個主題意念之下的完整故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姐姐毫無例外是根主線,哥哥和弟弟由她來貫穿。姐姐與招兵的"初戀情人"街頭相遇作為故事結尾,正好前後呼應。 尤其欣賞哥哥"送傘"一段。傻哥哥冒著小雨,邁進校園的月亮門,踱著小碎步,與朗讀《荷塘月色》的畫外音——"零星點綴著一些白花,有裊娜地開著,有羞澀地打著盹"——構成絕佳的聲畫關系。從教室出來,又被優雅的歌喉所吸引,駐足女廁所門旁仔細傾聽。我沒聽錯的話,廁所的姑娘哼唱的是電影《小街》的插曲。《小街》是撥亂反正、改革開放後轟動一時的影片。郭凱敏飾演文革時的右派子弟,他到劇團給女友(張喻飾)偷假發被一群人追趕,打成了瞎子,這個悲劇片段的背景音樂是《媽媽留給我一首歌》。傻哥哥聽傻了,聽入迷了,不知道一次純正的暴力毆打將要蒞臨到自己頭上。八十年代的傷痕電影中的插曲,預示下面發生的事情,倒是有點幽默的成分。不過弟弟將傘尖扎向自己的哥哥的時候,氣氛才變得格外沉重。 弟弟的性格在哥哥的故事裡就得以表現了。如果說姐姐是孤傲的,哥哥是平和的,那麼弟弟則是古怪的。如果說姐姐回歸於世俗中的平淡,哥哥回歸於世俗中幸福,那麼弟弟可用"墮落"於世俗來形容。原本都與俗塵格格不入。但理想是傘,世俗是大地,終有一天人們會降落。和陶美玲一樣:昔日人人環繞,如今黃花堆積,借酒澆愁;和徵兵帥哥一樣:昔日光環四射英姿颯爽,如今落魄街邊,嚼著韭菜包子,即使還是一口純正的北京話。 河南安陽的街頭,姐姐衛紅笑著看著自己的夢中情人。然後轉過身,似乎一切都已經釋然。她對弟弟說那是"一個愛著我的人"。鏡頭跟隨弟弟的視線,我們發現帥哥身後一個女人提著一捆衛生紙從商店走出來。仔細一看:她竟然是"胖妹妹"的姐姐!"胖妹妹"的姐姐竟然成了招兵帥哥的妻子! 俗塵中人生竟然是這樣!美好的願望往往成空!人生是被選擇的! 公園孔雀開屏這個場面長達4分20秒。孔雀在前景,後景中三家人分別走過。這個場面一鏡到底是有難度的。他們說完話離開,然後孔雀開屏,倘若在一個時間段、用一個鏡頭拍下來,就絕對經典了。這不好安排,只能靠巧合,所以有個很明顯的疊化。倒不如把結尾"弟弟"的畫外音敘述提到孔雀開屏前面來,鏡頭再回到公園,最後看到孔雀開屏這個景象。這樣既掩飾了那個很拙的疊化,又能延長情緒的長度。放在結尾的話,我猜想顧長衛可能擔心這個時候電影院的觀眾已經探頭探腦地紛紛離開座位了——呵呵,這是中國觀眾的通病——不能體會他的深遠意境了。
希望採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