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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白夫人電影結局

發布時間:2022-10-01 14:07:32

⑴ 麥克白人物分析

麥克白人格分析

麥克白人格分析

三峽大學外國語學院

[摘要]《麥克白》是莎士比亞四大悲劇中的最後一部,莎士比亞著重描繪了麥克白從一個氣勢非凡的英雄沉淪為一個禍國殃民的暴君的過程,深刻揭示了個人野心和權勢慾望對人性的吞噬,表現了極端個人主義生活道路的反人道的實質。麥克白悲劇的發生存在著內在必然性,這就是他天性中的野心慾望、惡性循環的罪惡感以 及虛妄的執著和自信。他的悲劇是性格悲劇 ,也是社會悲劇。

[關鍵詞]莎士比亞;《麥克白》;悲劇;命運;選擇;

[Abstract]"Macbeth" is the last of the four tragedies written by Shakespeare, Shakespeare depicted how Macbeth, who was once a powerful hero, sank into a tyrant bringing calamity to the country and people. That reflected his indivial ambition and lust for power, which destroyed human nature and showed us the essence of anti-humanity caused by the extreme indivialism. There exists inner certainty in Macbeth's tragedy, which is the ambitious desire, the sense of guilty for vicious circle and unfounded persistence and confidence. Macbeth's tragedy was not only the tragedy of disposition, but also the society.

[Key Words]Shakespeare; Macbeth; tragedy; fate; choice;

一、引言

對麥克白的悲劇國內外都有一定的研究。

在國內,麥克白的形象和社會悲劇性質的闡釋在歷來的《麥克白》研究中始終占據著主導地位。在《麥克白》研究中「社會悲劇說」影響最大,且在20世紀80到90年代,國內相當一批研究者持此看法。研究者普遍認為,麥克白的悲劇在於野心戰勝了善良的天性。莎氏批判了現實世界存在的野心的強烈腐蝕作用,肯定了人文主義者的「仁愛」原則,呼喚和肯定了「良知」,指出野心同仁愛是勢不兩立的;仁愛是人的「天性」,殘暴是違反「人性」的。麥克白是「人性化」的暴君。他曾為理想而斗爭,只是由於理想變質為野心才發展為萬惡不赦的殺人犯。這實際上是他雙重人格的真實表現。麥克白的悲劇命運反映了資產階級個人野心無限發展的必然結果,從根本上說,是由他的階級性所決定的。如果僅僅認為這是一出命運悲劇,那隻是從表面現象看問題。麥克白內在的矛盾,究其原因是當時社會上激化了的尖銳的客觀現實矛盾在他內心颳起的風暴。悲劇的全部內容並不限於個人的命運,而是封建統治階級內部宮廷斗爭、宮廷矛盾的一個普遍規律和公式。莎士比亞揭示權勢慾望使人毀滅的同時,也深刻地描寫了暴君、暴政毀滅社稷,給社會、人民帶來的災難。它顯示的是人民的災難、人民命運的多舛,通過大膽揭示悲慘、恐怖的社會圖景和生活氣氛來反映時代的本質。麥克白的罪惡既是社會的重大災難,又有深刻的社會根源,展現的是英國封建暴政和資本主義原始積累之下的人民的處境,反映了現實和理想之間的遙遠距離。所以,「麥克白這一人物形象是政治冒險家兼野心家的藝術概括」,其形象非常明顯地構成了文藝復興和資本主義原始積累時期的鮮明特點。

在國外:14世紀至17世紀初,文藝復興在義大利最初萌芽,然後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席捲了整個歐洲國家。這場社會性質的政治運動,在思想文化領域中以人文主義為旗幟,與封建制度的精神枷鎖——教會獨裁直面戰斗。文學,毫無疑問成為了這一斗爭的有力武器。許多作家以人文主義作為指導思想創作作品,以獨到的視角和超越時代束縛的精神內涵,給予了封建教會以有力的打擊。在這個時候,莎士比亞應運而生,成為歐洲文藝復興時期英國最偉大的劇作家和卓越的人文主義思想家的代表。西方研究者認為,《麥克白》是三個因素的結合體:莎士比亞——古典西方(英國)傳統戲劇文本;實驗性小劇場——當今西方(泛指歐美)現代戲劇(而非傳統)的樣式。從後現代、後殖民主義的視角出發研究莎士比亞的著作,使人們能夠換一種眼光看莎士比亞的著作。近年來也有人從「語言的悲劇」角度和比較文學角度重新闡釋了麥克白悲劇的根源,給《麥克白》研究帶來了新的變化。麥克白斯夫婦是野心家的形象,他們的野心和行動是黑暗勢力包圍、蠱惑的結果。麥克白身上有人性和魔性之間的激烈沖突,人性的淪落和人生價值的喪失,讀者對麥克白憎恨和恐懼的同時,又表示了同情和憐憫,顯示出人的渺小與卑微。

中西方在研究悲劇的方法上有所區別:中國悲劇沖突的基礎重在倫理道德引發的矛盾,而西方悲劇沖突的基礎主要表現人物與命運、性格、社會的抗爭上;西方悲劇人物多是身居高位的偉大人物,中國悲劇則既有身居高位的人物也有處於底層的普通百姓;中西悲劇都具有能引起觀眾思考、憐憫的「悲劇快感」,形成中西悲劇差異的主要原因是各民族、國家不同的政治、經濟及文化環境。

麥克白悲劇的發生存在著內在必然性,這就是他天性中的野心慾望、惡性循環的罪惡感以及虛妄的執著和自信。他的悲劇不僅僅是社會悲劇 ,也是性格悲劇。

二、莎士比亞及其悲劇

莎士比亞(1564-1616),英國文藝復興時期著名戲劇家和詩人。盡管他只活了不算長的52年,但他卻留下了37篇偉大而不朽的劇本以及2部長詩和154首膾炙人口的十四行詩(The Sonnets),他的作品是人文主義的最傑出代表,對後代作家的影響頗為深遠,在世界文學史上佔有極重要的地位。他是當時英國文藝復興時期的首席劇作家,此時正值伊麗莎白女王當權時期,也是英國拓展海上霸權的時代,這個時代有人稱之為「莎士比亞時代」,這就足以顯示莎士比亞受人推崇的程度,直到400年後的今天,他的魅力尤存。莎士比亞的劇往往能激起人們的想像力,而其對人物心性的描寫和強烈生命力的刻畫更可以使我們去探索人類的內在精神的無限性。而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哈姆雷特》、《奧塞羅》、《麥克白》和《李爾王》就是這樣的。它們是在莎士比亞戲劇創作的第二個時期(1601~1607)完成的。在這一時期其創作風格從第一時期(1590-1600)的樂觀明快轉為悲觀抑鬱,創作思想從歌頌人文主義理想轉而揭露批判社會的種種罪惡和黑暗。而《麥克白》是莎士比亞最濃縮、最激烈的一部更具「純粹」的悲劇特性的悲劇。塑造的主人公是雄心勃勃地想發展或完善自己,但又不能克服時代和自身的局限,終於在同環境和內心敵對勢力的力量懸殊斗爭中遭到了不可避免的失敗和犧牲的具有人文精神的青年。這部悲劇之所以經久不衰,不僅僅因為它描述的歷史上不鮮見的陰謀篡位的故事,而且是因為它對於麥克白這個本性並非大惡卻做出大惡之事的人物的性格深刻而生動的刻畫,以及對於人的內心的細致入微的剖析。《麥克白》這一部悲劇有別於另三部不朽悲劇:《奧塞羅》中悲劇的成因是伊阿古這個人的挑撥和奧塞羅本身性格的缺陷——嫉妒;《李爾王》和《哈姆雷特》的結局也是基於人性本身的弱點:前者的虛榮,後者的優柔寡斷與憂郁多思。相對而言,《麥克白》悲劇的產生,雖則依賴於麥克白本人的野心慾望與其妻子惡意的慫恿,但是卻更多的體現了宿命的因素,而這個因素使麥克白最後的死更具悲劇色彩。在平常我們也並不覺得那些「小小的」缺失有什麼大不了的,是的,就一般人的生活,這些缺點只是人們無傷大雅的個人特質,但是,倘若位高如君王——國民之楷模,那麼所涉及的范圍便不再是個人的事情了。

莎士比亞的作品是世界戲劇史、詩歌史上的瑰寶,他筆下的世界是那麼廣博遼闊,令人嘆為觀止。詩人憑借他的天才造物賦形,但這種創造畢竟不像神的造物那樣,可以無中生有。從詩人天才的作品中,我們可以感知到詩人生活體驗的深厚積淀,感知到多種文化對他的孕育。

三、麥克白人格分析

3.1不安分的天性決定了麥克白的墮落

哈茲里特認為麥克白的悲劇是由環境造成的「他是被適宜的機運,妻子和預言的唆弄推上犯罪道路的。」但是通過文本中關於麥克白的描述,我們可以看出麥克白的本性中存在著巨大的不安分,也正是這不安分的本性最終決定了麥克白的墮落。作品中麥克白夫人准確地描述了麥克白,「你希望作一個偉大的人物,你不是沒有野心,可是你卻缺少和那種野心相聯屬的奸惡;你的慾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當的手段;一方面不願玩弄機詐,一方面卻又要作非分的攫奪」,可見麥克白天性中就存在著巨大的不安分,他即使沒有女巫的預言,妻子的唆使也終會暴發出來,「躍躍欲試的野心」總有一天會掃除一切思想道德的障礙展露在白晝,沒有外的推動,麥克白也必然會走上「弒君」之路。

麥克白是國王鄧肯的表弟,根據當時蘇格蘭的王位繼承製,他也擁有王室繼承權,更重要的是在「征討叛逆」「保衛祖國」的戰斗中屢建奇功,可謂功高蓋主,鄧肯都感嘆道,「你的功勞太超越尋常了,飛得最快的報酬都追不上你;要是它再微小一點,那麼也許我可以按照適當的名分,給你應得的感謝和酬勞;現在我只能這樣說,一切的報酬都不能抵償你的偉大的勛績。」而麥克白當時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要使他的功績與名分相當,那也只有國王一職了。鄧肯顯然深切地感到了麥克白對他王室的威脅,所以才會在接見麥克白的同時,急忙宣布立長子「瑪爾康為王儲,封為肯勃蘭親王」。鄧肯這一行為,無疑在麥克白強烈燃燒的慾望上,躍躍欲試的野心中潑了一盆冷水,破滅了麥克白用「正當的手段」滿足野心的希望,扼殺了麥克白「也許命運會替我加上王冠,用不著我自己費力」的想法。可他天生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慾望很大」又想做「非分的攫奪」,鄧肯的一盆冷水在麥克白野心的驅使、慾望的膨脹下反而使火燒的更烈,就像風可以熄滅小小的火花,卻會使狂野的大火越燃越烈一樣。天性中無法克制的野心和慾望,必然使其走上「弒君」之路。

還有很多學者都把麥克白「弒君」一舉歸罪於麥克白夫人的鼓動,認為麥克白夫人若善良地勸阻麥克白,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其實麥克白悲劇之所以具有悲劇性,是因為麥克白無論在周圍的人如何善良的情況下都會犯下罪惡,天性中的不安分註定使他作出「弒君」的瘋狂舉措。麥克白之所以猶豫不決,遲疑不動,只是在給自己尋找一個殺人的借口。麥克白夫人的作用只不過是在麥克白未給自己找到一個所謂的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刺激他做「男子漢做的事」。因為麥克白夫人清楚麥克白天性中「太多事前的顧及」,她僅僅是幫助麥克白抓住了一個謀殺鄧肯的絕好時機。麥克白的「弒君」舉動是註定的,不安分的天性註定了他的瘋狂。

另一方面,我們可以從劇作的創作背景也可以推斷出莎士比亞的目的是暴露人的本性的貪婪和由此所導致的墮落。文藝復興初期,針對一千多年來的黑暗的中世紀宗教對人慾的壓抑,人文主義者肯定人的世俗慾望,強調人的個性解放和主體價值。可是,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資產階級與生俱來的惡的本性也惡性膨脹,到了16世紀末期,由於人慾的膨脹,激發出了種種血腥的罪惡,人慾橫流的結果是帶來了一個人間地獄。曾經發揮過巨大進步作用的新興資產階級的進取精神與個性解放已發展和派生出嚴重的冒險主義、拜金主義、自我中心主義。被邪惡慾望控制了心靈的人,喪失了高貴的理性和德行,變成了殘暴而卑賤的野獸。特定的歷史條件和社會環境使他們相信,只有爬上至高的權位,才能成為一個偉大的人;只有佔有金錢

和名利,才能實現人生價值。為此,他們不惜以犧牲別人的自由與權利為代價,甚至不惜雙手沾滿鮮血。面對這「美即丑惡丑惡即美」的顛倒混亂的社會現實,看到這一幕又一幕丑惡吞噬美好,美好向丑惡降服的社會悲劇,一向追求真善美的莎士比亞不能不悲憤,不能不憂郁。他再也不能像當年創作《亨利四世》那樣去描畫浪子回頭的賢君形象,也不能像早年寫《查理三世》時為了暴露惡棍而刻畫惡棍典型了。他現在要表現的是權欲和野心竟會使一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英雄蛻變為禍國殃民的惡棍。也正是基於這樣的創作思想,我們說莎士比亞著重要展現的是人性的惡以及由這惡所導致的悲劇,所以,我們說,麥克白的墮落更大程度上源於他的不安分的天性。

3.2惡性循環的罪惡感使他成了嗜殺成性的暴君

亞里士多德認為「無行為不成為悲劇」[12](P314),主張通過行為表現人物。試分析麥克白悲劇過程中的三次較大罪惡行為,如果說麥克白「弒君」時還曾有一絲憐憫之心,猶豫不決,在暗殺班戈父子時已只剩下殘酷了,而在屠殺麥克德夫一家時更把殘酷狂暴之情暴露無遺。從一個「有太多人情味」的人到一個「殘忍狂暴」的暴君,這難道是一個有懊悔之心的人的必然結果嗎?一個有深深懊悔之情的人怎麼會一次次地以殘暴繼續殘暴,以罪惡掩飾罪惡,顯然從始至終麥克白對自己的行為不曾有過懊悔。那些認為麥克白一直處於懊悔之中乃至有些精神失常,甚至認為麥克白的悲劇就在於他犯罪的同時在內心還有著「憐憫心」,充斥著懊悔感的評論者,顯然沒有看清麥克白內心的本質。

我們說其實麥克白的恐懼和失常,以及「殺害了睡眠」的惴惴不安,並非懊悔導致,而是內心深處深深的罪惡感。麥克白對自己的殺人始終有著清醒的罪惡感,但罪惡感不同於懊悔之情,麥克白在謀殺鄧肯之後長嘆,「我怎麼了,什麼聲音都叫我心驚?這雙是什麼手?嘿,要給我挖眼睛。大洋里所有的水,能夠洗凈我手上的血跡嗎?」。麥克白並沒有察覺他的罪的根源,這種對既成事實的痛苦只能表明他對自己的罪惡有著清醒的認識,並不能演變為徹底的「心靈悔恨」。

麥克白深深的罪惡感一直折磨著他,他繼續他的罪惡只為對得起以前的罪惡,所以他必須用更大的罪惡來維護以前用罪惡得來的一切,這必然使麥克白越來越迷失,越來越瘋狂,終成為一個嗜殺成性的瘋狂的暴君。

綜上所述,麥克白悲劇的內在必然性正是由於他的不安分的天性,弒君之後的罪惡感及對虛妄的執著造成的。這正是莎士比亞對人性理解的深刻透徹之處,人的自由是有限的,僅有人慾的解放和滿足,並不能把人引向自然、平等的理想世界,人必須在自然欲求與社會道德律令、倫理關系、原欲與理性、出世與入世、個體與群體、人與自然、人與社會等方面作出准確的把握。

四、結束語

莎士比亞的劇中人物,是真實的、是活著的,是具有強烈生命力的,因此,他總能震撼我們,讓我們去思考。麥克白一生由興衰交織而成。慾望帶來的興,因此令人滿足,卻也容易地導致了他迷失方向而走向衰敗;如何處理好自己的人生起伏,更是我們一個重要的課題。總而言之,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帶給我們的啟發,不只是我們的行事方針,也會是我們生活的智慧。其文學作品的哲學內容,也指導著我們去思考,去探索我們該用何種態度去面對我們的生活。

⑵ 求《麥克白》讀後感一篇 高中水平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是百年身。」在人生的道路上,一旦走錯路,鑄成大錯,誤入歧途,就後悔莫及,只能自食其果。在很多情況下,一個人的失足,並非天生是壞蛋,天性要作惡,而是他意志不夠堅強,在誘惑面前經不起考驗,終於失足墮落了淪為有罪的人。

悲劇《麥克白》約寫於1606年,是莎士比亞戲劇中心理描寫的佳作。該劇中主要寓意了個人野心和利己主義的潛在禍患;野心和利慾的存在,足以將一個本為良好的人腐蝕為墮落的魔鬼。當然,在野心的膨脹和驅使中,也有外圍因素的影響與蠱惑。不過,最終的惡之暴戾會受到懲罰的。

它講述的是中世紀英國一名將軍麥克白,在一次征戰回國途中,碰到女巫。女巫預言他將成為國王,同時也預言了另一個將軍班戈的子孫將世代為王,而這三女巫只是因為受到一個村婦的氣而把這些秘密對他們說了罷了,是帶有一種泄氣、泄愁的因素。可是,當麥克白的考特爵士被預言成真後,麥克白他那還只是蒙昧的野心一下子被喚醒了開始膨脹,一個潛伏在內心深處的一個曖昧不明的秘密被突然挑明了,他被眼前浮起的可怕的幻象嚇得毛骨悚然、心驚肉跳,從此失去了心理的平衡。其實他的人性還是在的,當他要向國王行刺時,內心也在進行著一場可怕的爭斗,他即希望永遠保住最高榮譽,又非常渴望著封建王國的最高權勢。後來,在其夫人的鼓動和教唆下,他殺死國王,取得王權。國王的兒子被迫跑到海外。為了穩固王位傳續子孫,麥克白找來刺客殺死了大將班戈,本想了斷女巫的另一個預言,但班戈的孩子也逃到了國外。麥克白自登上王位後,暴虐無道,濫殺無辜,引發反抗和戰爭,最終可悲而死。

如果在麥克白的野心被喚醒、內心失去平衡之時,麥克白夫人能夠抓住這關鍵時刻,能夠響應他良心上痛苦的呼聲,幫助他恢復內心的平衡,喚回失去的理智,他就可以守住人生的正道,安全地度過人生中的這一場危機;那麼他們就得救了,他們仍將是受舉國上下尊敬的一對好夫妻享受著榮華美譽,可是這位夫人她沒有什麼良心上、道德上的顧忌,甚至用「懦夫」這一使男人承受不了的詞去嘲弄、刺激他,用她火辣辣的舌頭尖去煽動他,直到被煽旺的野心燃燒起來。他們雖然是同謀,可是那女人的氣質與他的丈夫完全不一樣「……解除我女性的柔弱,用最凶惡的殘忍自頂至踵貫注在我的全身;凝結我的血液,不要讓悔恨通過我的心頭,不要讓天性中的惻隱搖動我的狠毒的決意!來,你們這些殺人的助手,你們無形的軀體散滿在空間,到處找尋為非所惡的機會,進入我的婦人的胸中,把我的乳水當作膽汁吧!來!陰沉的黑夜,用最昏暗的地獄中的濃煙罩住你自己,讓我的銳利的刀瞧不見它自己切下的傷口,讓青天不能從黑暗的重衾里探出頭來,高喊著『住手,住手!』」

麥克白是有野心,可那還是埋在心底的一個私密,還處於半眠狀態,就算他碰上了能知過去未來的女巫也沒有甘心墮落,也曾懷恐懼的心情竭力抵拒過那強烈的誘惑,他既不是天生的壞人,也不是註定要做民族的罪人。可是他的身邊還有這么一個女人,女巫沒有做完的事,留給她來完成,這么理應外和、前拉後推,他終於為了他的政治野心而拋棄一切、犧牲一切,跳進了罪惡的深淵。

麥克白夫人本是女人,可她有一顆比女巫、比蛇蠍更毒的心,為了自己能夠享有更高的地位、權利,為了女巫的話,她失去了女人善良的本性,教唆、幫助自己的丈夫弒君並嫁禍給無辜的人,事後若無其事地伸出一又血手,幾乎帶著得意的口氣,開導那也是一雙血手的丈夫「只消一點兒水就可以把我們洗刷得乾乾凈凈,一點兒也不費事!」

他們不曾想過殺了這個國王,後面還會有更多想殺他們和他們想殺的人,他們為了自己的王位,想了斷女巫的另一個預言而殺了班戈,可是他的兒子活著逃跑了,而國王的兩個兒子也同樣活著並逃到了海外。麥克白夫人承受不了人性無情的扭曲和擠壓,終於使她垮了下來,精神負擔已超過她心理承受能力,只落得成為一個精神分裂症、一個夢游者,在睡夢中還不斷洗手,她那雙小手就算用上所有的香料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香起來了,最終死於分裂症。而麥克白為了鞏固地位最終成了人人唾棄的暴君,被子兩位王子和班戈的兒子回來復仇而死了。

那兩位王子剛開始的時候或許會認為他們逃跑而讓人覺得他們懦弱、膽小怕事,可是不能說他們是聰明的、勇敢的,在明知道自己斗不過別人的時候又何必逞一時之強而葬送自己呢?不正是因為他們逃到海外而最終報了仇同時也奪回了自己的國家嗎?其實更多的時候一個國家、一個家庭的滅亡並不是毀於外人之人,而是毀在了內部人的爭斗、內部人的手中。

其實他們遭受到這樣的結果也都是一個「欲」字和不滿足現狀而引起的,我們現實生活中又有幾個人能夠滿足於現狀,看到別人好的生活、好的東西不眼紅。人生是在不斷擁有慾望和努力滿足慾望的過程中行進的。嬰兒聲聲呼喚的奶水是慾望,孩子期冀已久的玩具是慾望,人們辛勤勞作的果實是慾望,強盜殺人越貨是慾望,罪犯刀下的亡魂也是慾望……慾望就是我們活著的目的。

有「欲」本是好事,我們正因為有了「欲」才會努力、才會付出自己的勞動來換取這一個「欲」的滿足後那星星點點的喜悅,這喜悅便是幸福,幸福是我們生活的動力,追逐幸福便是我們活著的理由。沒有「欲」的人生,便不再是人生,只是活著,不論快樂與痛苦,它不再是一個過程,只是一種狀態

《麥克白》被列為沙翁四大悲劇之一。在看《麥克白》的時候,本人自然而然地帶著探詢到底哪裡體現悲劇的成分。或許,事先對沙翁的所謂的悲劇期望過高,看完後,了無悲痛憐惜的情緒。是我麻木了呢?還是沒有體會到《麥克白》的悲劇成分。於是乎,看完後並沒有立馬寫此劇的讀後感。而是在空閑的時間里想想故事情節,想想沙翁筆下的主人公麥克白是如何成為悲劇的主角的。

即使是現在的我,還沒深切感受到悲劇,或者悲劇的思想。那麼,便讓我在對《麥克白》的些許感悟以及邊寫邊想的過程,來好好體會其為何能夠成為悲劇,還是沙翁筆下四大悲劇之一。

請允許我以帶找尋悲劇色彩為線索,分析我心中所疑惑的麥克白。

首先,《麥克白》的故事梗概是這樣的:作為男主人公的麥克白是蘇格蘭軍中的一名大將。在大敗叛徒的歸途中,聽信三位女巫的模糊的預言,隨之而來的被封為考特爵士的事件得以應驗女巫的預言。麥克白並沒有感恩戴德,而是為了最高的預言——未來的君王,而起了歹心,並在麥克白夫人的慫恿下,合謀把蘇格蘭的國王鄧肯刺殺於麥克白的城堡里,並稼禍給守衛國王的兩名近身侍衛。當國王被謀殺的消息傳到人們的耳中的時候,麥克白以誠摯的憤怒殺死了那兩名冤枉的侍衛。在國王被刺殺的元兇還沒找到的時候,國王鄧肯的兩名兒子馬爾康以及道納本為了自身安全分別逃亡英格蘭和愛爾蘭。不明真相的蘇格蘭貴族們,卻給他兩兄弟以謀殺國王的嫌疑定論。不久,為了鞏固國王的地位,麥克白暗派了三名刺客,不惜代價地殺害了曾經出生入死的戰友,同是蘇格蘭大將的班柯。與班柯同行的兒子弗里恩斯借著夜色成功套離了暗殺。

不久,麥克白的所干所為得以敗露,引起貴族們的內部意見不一。與此同時,另一方面蘇格蘭國王鄧肯的兩名兒子馬爾康、道納本以及班柯的兒子弗里恩斯連同英國軍中大將西華德和其子小西華德帶領一萬精兵征討麥克白。最終以麥克白夫人自殺,麥克白首級被取而拉下帷幕。

悲劇體現在哪裡呢?

本來麥克白前途一片光明。蘇格蘭國王鄧肯這樣贊譽麥克白,「你的功勞太超越尋常了,飛得最快的報酬都追不上你;要是它再微小一點,那麼也許我可以按照適當的名分,給你應得的感謝和酬勞;現在我只能這樣說,一切的報酬都不能抵償你的偉大的勛績。」「我已經開始把你栽培,我要努力使你繁茂。」

面對如此的贊譽,同是蘇格蘭大將的班柯與麥克白形成鮮明的對比。班柯是如此說的,「要是我能夠在陛下的心頭生長,那收獲是屬於陛下的。」而麥克白在得知國王宣布立他的長子馬爾康為儲君,冊封為肯勃蘭親王,將來要繼承國王的王位後。麥克白旁白道:「肯勃蘭親王!這是一塊橫在我的前途的階石,我必須跳過這塊階石,否則就要顛仆在它的上面。星星啊,收起你們的火焰!不要讓光亮照見我的黑暗幽深的慾望。眼睛啊,別望這雙手吧;可是我仍要下手,不管幹下的事會嚇得眼睛不敢看。」從對比里我們可以看出,麥克白對於女巫的預言還是挺上心的。麥克白夫人是這樣形容她的丈夫的,「你本是葛萊密斯爵士,現在又做了考特爵士,將來還會達到那預言所告訴你的那樣高位。可是我卻為你的天性憂慮:它充滿了太多的人情的乳臭,使你不敢採取最近的捷徑;你希望做一個偉大的人物,你不是沒有野心,可是你卻缺少和那種野心相聯屬的奸惡;你的慾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當的手段;一方面不願玩弄機詐,一方面卻又要作非分的攫奪;偉大的爵士,你想要的那東西正在喊:『你要到手,就得這樣干!』你也不是不肯這樣干,而是怕干。」麥克白夫人評價其丈夫是很中肯、很妥切的。

「每個成功男人背後都有一位成功的女人」,按照這樣的說法,每個失敗的男人背後都是一位失敗的女人。使麥克白的道路從此不同的,引向罪惡深淵的,既有其內心魔鬼起的貪念成分,是內因。而外因,更多的在於,麥克白夫人的慫恿:「趕快回來吧,讓我把我的精神力量傾注在你的耳中;命運和玄奇的力量分明已經准備把黃金的寶冠罩在你的頭上,讓我用舌尖的勇氣,把那阻止你得到那項王冠的一切障礙驅掃一空吧。」男人其實是懦弱的動物,要不是聽信於其女人的話語或者說是意見,女人最喜歡把自己的一己之見,個人的好惡以甜言密語來強加於男人的身上。無論其後果是好是壞。最後的承擔者只有一個,便是男人。俗語說得好,「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悲劇的色彩便由此鋪開濃重的開端。試想,一位名譽與權利雙收的大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必要為了更高的權利舞台而把自己的前路置於未解的黑洞中嗎?果其然,「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蕭何何許人也?曰麥克白夫人也。

此悲劇一,悲劇二是麥克白及其夫人既然已把蘇格蘭國王鄧肯給刺殺了,大權已握,憑著自我以往樹立的威信及人脈,足可以服眾,假以勤加朝政,籠絡人心,王位之固指日可待。但是,心術不正的他,卻認為班柯是其心中的一大患,除之而後快,便加害於他。伐戮便由此展開。「我要去突襲麥克德夫的城堡;把費輔攫取下來;把他的妻子兒女和一切跟他有血緣之親的不幸的人們一齊殺死。」這便激起仇恨的果實,用以塞滿敵人的喉嚨。馬爾康、道納本和麥克德夫與少數貴族內應外合,打著除掉暴君的正義旗幟堂而皇之對戰麥克白。

悲劇三是麥克白當了國王後,對預言的深信不矣,想知道未來是如何,或者准確地說,如何防微杜漸。找到女巫後,麥克白「憑著你們的法術,我吩咐你們回答我,不管你們的秘法是從哪裡得來的」,麥克白便認真聽從女巫的主人——精靈的忠言警告:「你要殘忍、勇敢、堅決;你可以把人類的力量付之一笑,因為沒有一個婦人所生下的人可以傷害麥克白。」「你要像獅子一樣驕傲而無畏,不要關心人家的怨怒,也不要擔憂有誰在算計你。麥克白永遠不會給打敗,除非有一天勃南的樹林會沖著他向鄧西嫩高山移動。」麥克白沾沾自喜,以為這便意味著其王位固若金湯。從故事的發展並不如他想。正義之師來到勃南森林附近的鄉野,馬爾康說道:「每一個兵士都砍下一根樹枝來,把它舉起在各人的面前;這樣我們可以隱匿我們全軍的人數,讓敵人無從知道我們的實力。」另一頭的鄧西嫩城堡內,使者說道:「當我站在山頭守望的時候,我向勃南一眼望去,好象那邊的樹木都在開始行動了。」麥克白回應:「要是你說了謊話,我要把你活活吊在最近的一株樹上,讓你餓死;要是你的話是真的,我也希望你把我弔死了吧。我的決心已經有些動搖了,我開始懷疑起那魔鬼所說的似是而非的曖昧的謊話了。」當正義之師攻打到鄧西嫩城堡時,麥克德夫與麥克白的對話,也同樣讓人有所同感:

麥克白 你不過白費了氣力;你要使我流血,正像用你銳利的劍鋒在空氣上劃一道痕跡一樣困難。讓你的刀刃降落在別人的頭上吧;我的生命是有魔法保護的,沒有一個婦人所生的人可以把它傷害。

麥克德夫 不要再信任你的魔法了吧;讓你所信奉的神告訴你,麥克德夫是沒有足月就從他母親的腹中剖出來的。

麥克白 願那告訴我這樣的話的舌頭永受詛咒,因為它使我失去了男子漢的勇氣!願這些欺人的魔鬼再也不要被人相信,他們用模稜兩可的話愚弄我們,聽來好象大有希望,結果卻完全和我們原來的期望相反。我不願跟你交戰。

悲劇色彩便從此體現出來,對於女巫的預言,正如麥克白所說,「聽來好象大有希望,結果卻完全和我們原來的期望相反。」或許,麥克白根本就不應該聽信於女巫,更深層的是,或許女巫在此劇的開頭就不應該出現。可是,要是沒有了女巫的預言,要是沒有了內心貪念的麥克白,要是沒有婦人之道的麥克白夫人,那麼,《麥克白》也就成不了沙翁的四大悲劇之一,那麼,也就成不了我此次的作業。

⑶ 《麥克白》內容簡介

《麥克白》內容簡介:麥克白將軍是蘇格蘭國王鄧肯的表弟,他為國王成功的平叛和抵禦了入侵者,在歸來的路上遇到三個女巫。女巫對他說了一些預言和隱語,說他將進爵為王,但他並無子嗣能繼承王位,反而是同僚班柯將軍的後代要做王。

野心勃勃的麥克白,在夫人的慫恿下謀殺了鄧肯,自己做了國王。為掩人耳目和防止他人奪位,他有害死了鄧肯的侍衛、班柯和麥克德夫妻兒。恐懼和猜疑使麥克白心裡越來越有鬼,也越來越冷酷。麥克白夫人精神失常而死,麥克白竟然無一絲難過。

在眾叛親離的情況下,麥克白面對鄧肯之子和英格蘭援軍的圍攻,落得削首的下場。麥克白一出場即心懷異志,弒王篡位,為了鞏固王位,又殘暴屠殺人民,使全國血流成河,置社會於混亂,陷人民於水火,可謂與理查三世是同樣的暴君。這樣的暴君,其痛苦與覆亡乃罪有應得。

(3)麥克白夫人電影結局擴展閱讀:

作品鑒賞:

《麥克白》是莎士比亞戲劇中心理描寫的佳作。全劇彌漫著一種陰郁可怕的氣氛。莎士比亞通過對曾經屢建奇勛的英雄麥克白變成一個殘忍暴君的過程的描述,批判了野心對良知的侵蝕作用。

由於女巫的蠱惑和夫人的影響,不乏善良本性的麥克白想干一番大事業的雄心蛻變成野心,而野心實現又導致了一連串新的犯罪,結果是倒行逆施,必然死亡。

在迷信、罪惡、恐怖的氛圍里,作者不時讓他筆下的罪人深思、反省、剖析內心,麥克白夫婦弒君前後的心理變化顯得層次分明,這就更加增大了悲劇的深度。

《麥克白》畢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命運悲劇。這一點與古希臘的悲劇一比較便非常明白了。在古希臘的命運悲劇中,命運的力量是直接作用於人的。因此,從人物自身我們無法得出對他們命運的任何合乎邏輯的解釋,最多也只是家庭遺傳,或是祖輩的罪孽。

但在莎劇《麥克白》,命運並不直接作用於人,而是通過人類自身的慾望、罪惡、性格等間接作用於人的。就像赫卡忒所說,命運讓「種種虛偽的幻影迷亂他的本性」,讓他在自身慾望的驅使下,一步步地走向自己既定的結局。

⑷ 麥克白怎麼死的

死於自殺。麥克白是個偉大的詩人,他的詩集廣為流傳。

⑸ 關於麥克白人物形象的分析

摘要:「激情洋溢,巨人輩出」是文藝復興時期的時代特質,莎士比亞作為這個時代傑出的反映者,在其劇作中塑造了大量巨人形象,麥克白就是其中之一。麥克白作為大悲劇《麥克白》的主人公,是一個雙手沾滿無辜者鮮血的篡位者,是一個罪不容赦的罪人。不同於西方悲劇傳統主人公形象,他是一個反面悲劇人物。本文立足於劇本,從麥克白的心理變化和人物性格兩方面,分析其獨特的悲劇性和意義。

關鍵詞:麥克白,人物形象,心理,人性,悲劇性,意義

概述:

「現在大家都知道莎士比亞是熟悉人類的,他在這一方面是如此出類拔萃,以至無愧被公正地稱為人類心靈道德大師。」莎士比亞在其劇作中塑造了大量巨人形象,他在人物刻畫方面的技巧是難以企及的,本文選取他的四大悲劇中的《麥克白》中的主人公麥克白進行簡要分析。麥克白本是一個保衛國家的英雄,因為女巫的預言,對命運發起了挑戰,一步步成為了一個弒君篡位、殘殺無辜的反面形象,最後在眾叛親離之中走向毀滅。本文從麥克白的心理變化和人物性格兩方面分析他的悲劇性,並且認為作者對麥克白的反面悲劇形象的塑造,達到了更加有力的表達效果。

一:從弗洛伊德三個人格模式分析麥克白心理

弗羅伊德將人格結構劃分為三個層次:本我、自我、超我。本我:位於人格結構的最低層,是由先天的本能、慾望所組成的能量系統,包括各種生理需要。本我是無意識,非理性的。遵循快樂原則。自我:位於人格結構的中間層,從本我中分化出來的,其作用是調節本我和超我的矛盾。遵循現實原則。超我:位於人格結構的最高層。是道德化的自我。它的作用是:抑制本我的沖動;對自我進行監控;追求完善的境界。遵循道德原則。

從第一幕的第三場女巫的出現,對麥克白未來的預言,考特爵士封號的降臨,使麥克白相信了女巫的說辭,「葛萊密斯,考特爵士;最大的尊榮還在後面。」這里充分體現了麥克白的野心和原始慾望。而內疚感體現了他的超我。從劇中第一幕第四場讀者可以看出:「星星啊。收起你們的火焰! 不要讓光亮照見我的黑暗幽深的慾望。眼睛啊,看著這雙手吧;可是我仍要下手,就算干下的事會讓眼睛不敢卒睹。這里星星是他的超我的具象化體現。在這段獨白中,他的本我正試圖逃脫超我的審查和懲罰。

事實上,麥克白的本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掩蓋他的超我。鄧肯秉性仁慈,處理國政,從來沒有過失,要是把他殺死了,他生前的美德,將要像天使一般發出喇一樣清澈的聲音,向世人陽告麥克白的弒君重罪……可是麥克白的躍躍欲試的野心,卻不顧一切地驅著他去冒顛躓的危險。雖然他內心有著極強的道德觀念卻被自己的慾望驅使著走向罪惡的源頭。從第二幕的第一場:「堅固結實的大地啊,不要聽見我的腳步聲音是向什麼地方去的,我怕路上的磚石會泄漏了我的行蹤。把黑夜中一派陰森可怕的氣氛破壞了。我正在這兒威脅他的生命,他卻在那人活得好好的。在緊張的行動中間言語不過是一口冷氣。我去,就這么干;鍾聲在招引我。不要聽他。鄧肯,這是召喚你上天或者下地獄的喪鍾。」他內心的不安與害怕致使他產生一次又一次恐怖的錯覺。然而,還是被內心邪惡的意願所蠱惑。最終走向弒君的罪惡深淵。

在殺害鄧肯的同時,他也殺害了自己的睡眠。「他長嘆:那射門的聲音是從什麼地方來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點點的聲音都會嚇得我心驚肉跳。這是什麼手,嘿!他們要挖出我的眼睛。」他飽受著罪惡感的折磨而惴惴不安。這時候他的超我體現得尤為明顯。然而,為了掩飾以前的罪惡,他選擇了用更大的罪惡來維護自己所得的一切。從而導致麥克白這個有著強烈的是非觀的人在弒君之後又犯下殺友屠幼之罪。而再次的嗜殺成性的麥克白,沒有了原有的罪惡和恐懼。他只是維護著他至高無上的王權。而這一切的行為只是他自我的表現。

在一系列的本我與超我的矛盾中,他不斷尋求自我想要從中調和。但悲哀的是,自我的不夠強大使自己一步一步屈服於自己的慾望,形成了他罪惡的自我觀念。並最終失去自我。加深了戲劇的悲劇性。

二.麥克白---人性的弱點

麥克白作為莎翁筆下經典的悲劇人物形象,但他弒君的罪惡,讓人對他產生悲憫的同時不禁有更些感慨。我認為麥克白的悲劇源於人性的弱點。

  麥克白原本是個受人尊敬的將軍,戰無不勝。人都是有慾望的,他也會想得到更大的權利。但慾望也需要催化,在沒有催化的時候,這份野心不會輕易展露出來。對於三個女巫的預言,麥克白是有所懷疑的,然在他得勝歸來之際,女巫的第一個預言實現了一一麥克白成為了考特爵士。在這之後,麥克白對於至高權力的慾望開始被催化、慢慢膨脹。麥克白藉助著女巫們的預言,毫無顧忌地展示自己的慾望和野心。他對預言的深信不疑,其實是把預言當做他奪取權力的底氣,這里是人性的第一個弱點。人的慾望沒有止境,麥克白被封考特爵士後,他希望女巫的第二個預言能夠實現,他渴望國王的冠冕與權杖,即使現任國王是他的表哥。

當得知自己有可能成為國王之後,麥克白心裡還是有點猶豫,心中的善惡開始交鋒。然而,他此時還是更想要當國王,只是催化還不夠。於是,麥克白夫人站了出來,不斷勸說麥克白弒君,此時麥克白的慾望被催化到了極致,他和麥克白夫人一起殺害了鄧肯,犯下了弒君大罪,這里是人性的第二個弱點。當心中充斥慾望後,極易受他人挑唆。那個時候的麥克白只是需要一個人幫他分擔罪惡,即使那個人不是麥克白夫人,他最終也會下手的。只是麥克白夫人他更為信任,使得他受挑唆的影響更大,猶豫的時間更短而已。

不惜一切代價獲得的王位,患得即會患失。麥克白在弒君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生活在了失去王位以及殺人的恐懼之中,只能用下一個噩夢,填補上一個噩夢的空虛,麥克白夫人也是一樣。慾望並不能泯滅人尚存的良知。當一個人的慾望通過非常手段得以滿足後,良知開始占據上風。只是麥克白與麥克白夫人有所不同,恐懼使麥克白夫人噩夢纏身,夜不能寐,最終發了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麥克白,恐懼卻使他更為瘋狂暴戾,最終的結局也更為悲慘。

  在某種意義上,麥克白的悲劇早已經被女巫預言了,剩下的就是一步一步去實現這個預言。首先,三個女巫的預言為麥克白的沉淪做足了鋪墊,為麥克白植入了一顆可怕的種子;其次,在麥克白夫人的唆使下,麥克白鼓足勇氣殺了鄧肯,自此麥克白走上了邪惡的道路,但是最主要的還是麥克白的野心,女巫的欲言使他有了為惡的動力,但是同時班柯也聽了女巫的預言,可是班柯並沒有動搖自己的立場,這個對比明顯地表現了麥克白的悲劇是由他一手釀成的;麥克白夫人確實慫恿他殺了鄧肯,但班柯之死是麥克白一人所為,並且麥克白還殺了其他無辜的人。從這可以看出,麥克白殘忍的殺戮實際是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所以麥克白的悲劇的產生還是由於他自己。

我覺得貪婪的慾望,其實就是每個人心中的麥克白,就好比是人性的弱點,看我們怎麼有效地去遏制了。

三.麥克白的悲劇性—迷路的人

莎士比亞筆下的麥克白是一個殘暴的君主,他弒君篡位,兇狠殘暴…似乎世間所有的壞的詞語都可以用在他身上,但對於他的死亡,並沒有大快人心,反而讓人感到有些悲憫。深究其緣由,不過是一個可憐的迷路人罷了!

麥克白最初的時候是一名驍勇善戰的赤膽忠心的蘇格蘭大將,曾憑一己之力平定了一場叛亂。麥克白身份尊貴,身為王室貴族,自己又軍功赫赫,心內隱隱覬覦那近在咫尺的王位。他是一位野心家,然而在他遇見三個女巫之前,他的野心並未展露出來。當他聽見女巫預言後,深埋心裡的那絲絲慾望開始發酵,他的野心開始浮出水面。隨著王位距離的拉遠,他開始浮躁。現實的難題、內心的慾望,他糾結著,對於自己前進的方向,他開始有些混亂。最後,在內心善與惡的交接之下,他遵從了內心的慾望,他開始迷路了。麥克白夫人很了解他丈夫,在麥克白一再退縮時,她敦促著,用力的把他向迷失的方向推著。弒君計劃開始了,那滿手的血告訴麥克白,他再也走不回來了。弒君以後,他再也得不到睡眠,再也無法面對自己。他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說:大洋里所有的水都無法洗凈這雙手,倒要把水染得殷紅。

在迷失的路上快到終點時,他感慨:「自己不過是一個在舞台上指手畫腳的伶人,登場片刻,就在無聲無息中悄然退下,它是一個愚人所講的故事,充滿喧嘩與騷動,卻找不到一點意義。」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內心麻木,這人生在走下去,也不過是這樣罷了。

書中其實有提到「迷路的人的說法」。赫卡特第一次出場時,就稱麥克白為「迷路的兒子」,「…你們所做的一切,更糟糕的是,不過是為了一個迷路的兒子,他殘忍惡毒,怨天尤人,如同凡夫俗子,珍愛的並不是你們,而是他的私刑。」在有些學者看來,赫卡特是異教代表,對異教徒而言,麥克白不過是暫時偏離了上帝之路,最終還是要回到正路上去的,而且他追求的只是自己的私利,所以與他們並不同路,更不是他們的同類。但此文的「迷路」並不是指麥克白在所謂正教與異教之間的糾葛,而是其迷失在權欲下,走錯的進程。從某一方面來說,讀者對於麥克白的同情和諒解,何嘗又不是其「迷路的人」的形象。

那最終麥克白有沒有回到正軌上,是有的。他在死前的最後一秒,仍積極捍衛自己用鮮血堆積的王位。對於手上所沾染的鮮血,他已經變得麻木,似乎已經治好了剛登上王位的「恐懼」,又或許是習慣了那恐懼。但迷路的終點,是解脫。是安心的睡一覺,不會被噩夢侵擾;是終於告別這喧嘩的世界;是終於可以同死去的人同在。

定義為悲劇的《麥克白》,作為悲劇人物的麥克白,最後留在讀者心裡的,也就是個可憐人。他,一步一步,走向那權欲的最高峰。站在山頂,本可以看得更遠,但他無暇去顧及那些景色,內心被爬山時踹下山腳的人們占據著,被擔心後來者的恐懼占據著,原來,身在高處除了指點江山外,所剩下的唯有孤獨。

四.麥克白人物形象塑造的意義

《麥克白》這部戲劇的一大特點是其中所塑造的麥克白、鄧肯、馬爾康等人物形象是歷史上真正存在的,麥克白弒君以及最後被馬爾康所殺也是真實發生過的。歷史上的麥克白原是蘇格蘭莫瑞地區貴族,因鄧肯一世統治後期征戰不斷,與境內外多地發生沖突,引發不滿,故在莫瑞交戰時,鄧肯一世被殺。麥克白以王室後裔身份繼任蘇格蘭國王,在位十七年,最後被鄧肯一世之子馬爾康所殺。而戲劇中的麥克白本是戰功赫赫的英雄,被女巫的預言勾起權欲和野心,在妻子的鼓動下弒君,又派人暗殺班柯父子,後來更是以及其殘酷暴虐的方式殺害了麥克德夫的家眷。他因女巫的預言而擔憂恐懼,於是不斷鏟除異己,在殺戮中逐漸變得麻木,直至最終被馬爾康所殺。戲劇《麥克白》向我們展現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弒君篡位的故事,主人公麥克白雄心勃勃地想發展、完善自己,但又不能克服時代和自身的局限,終於在同環境和內心敵對勢力的力量懸殊斗爭中遭到了不可避免的失敗和犧牲。麥克白的墮落更大程度上源於他的不安分的天性,莎士比亞通過麥克白所表現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英雄在權欲與野心的驅使下變成了一個殺戮成性、殘暴不仁的惡棍。個人野心和利己主義可以毀滅一個原本並非邪惡的人物,這正是莎士比亞所要展現的人性的惡以及這種惡所導致的悲劇。

莎士比亞之所以要將麥克白塑造成一個被權欲控制的暴君形象,是由於當時隨著資本主義發展、人慾橫流所帶來的社會問題。莎士比亞誕生於16世紀60年代,正是歐洲文藝復興蓬勃展開的時候。對於一千多年黑暗的中世紀宗教對人慾的壓抑,人文主義者肯定人的世俗慾望,強調人的個性解放和主體價值。但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資產階級的惡的本性也開始膨脹。曾經發揮過巨大進步作用的新興資產階級的進取精神與個性解放,發展和派生出了嚴重的冒險主義、拜金主義、自我中心主義等。慾望的膨脹激發了人們對金錢、名利、權力的狂熱,使人喪失了美好的德行與理性,從而引發種種血腥的罪惡。莎士比亞正是看到了新興資產階級社會中,金錢勢利對人性的毀滅,資本原始積累時期已開始出現的社會罪惡、資產階級的利己主義,領悟到人文主義理想與殘酷的社會現實之間的矛盾。於是,《麥克白》便應運而生,在抨擊人性的惡的同時,也給人們帶來深刻的反思。

  有些時候,讀者對於書中主人公的同情何嘗又不是因為觸動了心理的那一點。或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麥克白。或許今天的麥克白,就是明日被心理慾望驅使的不折手段的自己。斯人已逝,生活仍在繼續。悲劇給人的感悟,牢記在心,好好走路,不要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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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碼:gqws
《麥克白夫人LadyMacbeth》
導演:威廉·奧爾德羅伊德
編劇:愛麗絲·伯奇、尼古拉·列斯科夫
主演:弗洛倫絲·皮尤、柯斯莫·賈維斯、保羅·希爾頓、娜奧米·阿基、克里斯托弗·法里班克、果爾達·羅斯烏威爾、比爾·費洛斯、伊恩·克寧漢
類型: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英國
語言:英語
上映日期:2016-09-10(多倫多電影節)、2017-07-14(美國)
片長:89分鍾
又名:馬克白夫人的誘惑(港)、惡女馬克白(台)
故事發生在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凱瑟琳(佛羅倫斯·珀FlorencePugh飾)出生在一個貧窮的家庭之中,她憑借著美麗的外表被賣給了富有的農庄莊主亞歷山大(保羅·希爾頓PaulHilton飾)為妻,然而,亞歷山大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對於凱瑟琳沒有半分憐愛。凱瑟琳只落得一個庄園女主人的空名頭,生活里處處遭到苛刻的刁難和壓制,死氣沉沉的庄園對於凱瑟琳來說,就宛如一座毫無溫度的監獄一般。
某日,一位名叫塞巴斯蒂安(柯斯莫·賈維斯CosmoJarvis飾)的馬夫出現在了凱瑟琳的生活中,塞巴斯蒂安雖然貧窮粗俗,但他周身散發出的熱情和魅力令凱瑟琳深深的著迷。塞巴斯蒂安的存在讓凱瑟琳重新找回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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