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希臘電影 侍應生劇情介紹
《侍應生》講述了一位老派的侍者雷諾斯經歷了一場謀殺與反謀殺的故事。雷諾斯獨居於市中心的公寓里。他性格古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成不變。
鄰居米蘭的失蹤事件打破了雷諾斯平靜的生活,雷諾斯懷疑是鄰居金發男子謀殺了米蘭。對真相的追蹤也使雷諾斯闖入金發男子與其女友蒂娜的生活中。隨著雷諾斯挖掘出更多豐富細節,他也逐步陷入危險之中。
《侍應生》影評
1、冷靜克制的鏡頭下是一個相當熱血的故事,這樣的角色以前多在漫畫里才能看到,有那麼一瞬間以為主角的奔著多重人格去了。影片細節很多,看著也過癮,最後的正能量結尾的處理方式也很有意思。
2、導演是做廣告出身,花20多天完成了這部處女作,鏡頭語言過關,攝影也很有美感和詩意,剪輯是《寵兒》和《狗牙》的剪輯師。整部劇台詞較少。
在色彩方面電影運用了大量的綠色、金色、白色,據導演說是為了貼合男主角的氣質——冷靜、被動、沉默、富於思考,在遇到鄰居謀殺案的時候,做出的反應及決策,從而如何影響自己規律平靜的生活。
B. 一個電影,劇情是一群人被隔絕在體育場里,是關於空間的,最後還有畫面加了紅色濾鏡表示紅移
你好,未來。
2020的第一天,你感到陌生嗎?
其實還好。
這個數字,電影早就為你提前預習過了。
據Wikipedia不完全統計,有97部電影的時間線,涉及到2020年代。
今天Sir作為課代表就來數數。
人類為2020立過的flag,倒了嗎?
沒倒的,還好嗎?
曾經,電影創作者們都把2020當成一個遙不可及的年份,從沒考慮過觀眾真的要進入那一天,所以想像力不設上限。
電影說。
未來會天翻地覆。
人,終嘗自己造物的苦果。
《銀翼殺手》里,人造人。
被通緝的他們隱姓埋名在霓虹之中,而這個都市就像是他們命運的隱喻——
亮的地方越璀璨,暗的地方就越荒涼。
《鐵甲鋼拳》中,機器人。
2020年,拳擊手休·傑克曼懵了,因為法律讓他從此失業——
禁止了人類拳擊,各種機器人取而代之,走上了擂台。
基努·里維斯也不好過。
2021年裡,人類就可以直接利用人腦運輸資料——只要戴這么大個「頭盔」。
人不再需要說話。
外設成為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 《捍衛機密》
2020年代據說會很熱鬧。
人,遭遇外星訪客。
星際戰爭爆發,人類守衛地球,也不忘守護浪漫。
阿湯哥一邊打外星人,一邊還在撩妹。
△ 《明日邊緣》
2020年,埃菲爾鐵塔落成131年後,變成我們不敢相認的面目——
△ 《拉卡》
覆滿外星人的蛹。
宿體,是人。
而倖存者,要與蟑螂爭食。
由於對2020年的世界不甚樂觀。
有的人,開始尋找新家園。
星際大航海時代來了。
《史前行星之旅》在1965年就早做了打算。
它計劃,2020年人類會殖民月球,下一個殖民地是金星。
但相較於金星,火星其實是更炙手可熱的對象。
比如《火星救援》中的馬特·達蒙,就歷經千辛萬苦抵達了火星,並且……
用糞種起了土豆。
如攝於2000年的《火星任務》中指出的:
在所有的人類文明中 火星都具有特殊的吸引力宇宙並非混亂無序它是相互關聯的生命總是在追尋生命我們生來不就是這樣嗎?發現一個新的世界 再從那裡出發去尋找下一個新的世界
對於新世界的渴望,驅動著人們盼望新世代的到來。
這樣的2020太虛幻,太遙遠?
那再說說時間上更遠的,但實際上更近的。
如果說每一部歷史都是當代史。
那麼科幻片,可能是未來的漸近線。
有一部叫《人類之子》的電影,播報了2027年某天的早間新聞——
國土安全法案獲得通過。
在八年之後英國邊界仍舊關閉,經繼續遣送非法移民出境。
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出現在7年後。
電影的劇情講述了人類一種頑固的恐慌——
斷子絕孫。
2027年,地球上最年輕的人類,死了。
什麼叫「最年輕的人類」?
原來,在多年低生育率的預警之後,所有人類都喪失了生育能力。
全球范圍內,19年來,都沒有一個新生兒誕生。
迪雅歌是最後一個。而他的死亡,就意味著全人類離死亡,更近一步。
人類,首次面臨作為一個物種整體的死亡危機。
歷史終結。
未來沒有未來。
有人絕望。
政府把自殺用品跟抗抑鬱的葯物
當作配給來發放
有人懺悔。
地震!污染!
疾病與飢荒!
我們的罪孽使神憤怒!
因此他收回了給我們最珍貴的禮物!
有人……意外懷孕。
一個移民女孩乞求政府官員帶她安全離境,說著話就開始寬衣解帶。
蛻下衣裳,官員驚呆了。
這是19年來第一個孕婦。
人類又起死回生?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原本高抬的槍口也壓下了,所有人行注目禮。
宛若聖子降臨。
2006年我們看這部電影時還無太多感受,計劃生育仍是堅定不移的目標。
但十年之後呢?
看看現實中的數據吧:
日本相關部門統計,2019年1月到9月,新生兒67.38萬人,同期下降5.6%,是1899年有統計以來新低。
到年底出生的新生兒恐怕不足90萬。
《網易新聞》
從抱怨「都是因為人太多了」,到催婚催生,誰也沒做好這個急剎車的准備。
我們總是覺得科幻片太誇張。
但有時,電影也會被現實超了車。
《千鈞一發》的劇情提前降臨。
此時此刻,在一個人類基因可以被篡改的年代,我們要如何重新定義人類?
我們跨過2020的門檻。
但也有的朋友,永遠留在了2010年代,再也無法進入未來——
△ 近十年來滅絕的野生動物:台灣雲豹、加灣鼠海豚、東部美洲獅、諾式拾葉雀、北非白犀牛……
還有的電影,會用神同步扎中我們的心。
那就是1927年的黑白默片《大都會》。
在上個世紀初,電影就開始設想:一百年後會怎樣呢?
到處是摩天大樓。
汽車、軌道、飛行器在城市森林間穿梭。
未來人們的生活,那叫一個理想啊。
身強體壯的青年在體育場里追逐賽跑,夢回雅典黃金時代。
美麗的花園里,少爺和美女競相追逐。
有噴泉,有珍禽,有奇花異草,宛如伊甸園。
可就在氣氛快要達到極樂之時,一個衣衫襤褸的陌生女子突然出現了。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好奇心驅使下,他尾隨陌生女子,進入了一個被隱藏的地下世界。
——原來,地上烏托邦的繁榮,把這群人全都踩在了腳底下。
這些工人如工蜂一樣日夜操勞。
像僵屍一樣上班、換班。
像不像地鐵里早高峰的樣子?
一場事故。
機器故障,工人們從高處跌落。
在驚懼之中,弗雷德的視角里,巨大的機器變成了張開嘴巴的魔鬼。
而工人們被驅趕著,前赴後繼地成為這魔鬼的食糧。
但真正的恐怖,並不是弗雷德的幻想,而在於幻想散去之後的現實——
不過幾分鍾,地下工廠的秩序就被穩定了。
畫面右下角,還有受傷的工人在被抬離現場。
而新的工人就已經被補充上了崗位。
機器繼續運轉,噴射有力的蒸汽。
一切又熱火朝天、欣欣向榮,好像幾分鍾前這里不曾發生過死亡。
又或者說,一群人的死亡,和一把螺絲釘的報廢,並沒有什麼兩樣。
從小養尊處優的弗雷德,也想感受一下工人們的生活。
但很快,他就精疲力盡。
絕望中,他向身為資本家的父親大喊——
父親啊——!父親啊——!
十個小時的工時永無止盡嗎——?!
十個小時啊。
人性如何能忍受這樣的摧殘。
1866年,經過無數工人運動的抗爭,世界終於確立了8小時工作制,保障勞動者的基本權益。
然而,如今我們回看《大都會》,居然會覺得——導演弗里茨·朗還是想得太仁慈了。
十小時根本稀疏平常。
十二個小時的996更是福報。
今年又一部電影,轟動全世界。
快一百年了,人類又回到同一個寓言——
《寄生蟲》構造了地上地下兩個階級的生活(存)空間。
富人甚至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富麗堂皇的別墅之下,藏著一間充滿暴力與哭聲的地下室。
階級如此森嚴、隔絕,甚至不可知。
未來。
在過去一百年間總是以褒義詞的面目出現。
未來之星,未來計劃,未來可期。
如果說科學是一種宗教,那麼未來簡直是一個許給全人類的天國。
它就在你抬頭仰望的前方,閃閃發亮。
激勵著無數人為之奉獻,淡忘了現實的痛苦,無比地歡欣雀躍。
但當我們真的快要推開那扇未來的大門,卻日益逡巡不前——
未來,真的會善待我們嗎?
拜電影所賜,在一個未來的日期到來之前,我們已經在那裡經歷過重逢和離別,預演了勝利和遺憾。
但當真正相逢,當現實撞進未來,我們應當如何致意?
Sir不得不再次提到賈樟柯的《站台》。
2000年的電影,講的是上世紀80年代一群文工團青年的故事。
他們最經常唱的一首歌,叫《年輕的朋友來相會》。
在檯面上給鄉親們表演,歌詞唱的是: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盪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
在台下唱,歌詞就被團員們偷偷篡改成:
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老婆七八個孩子一大堆
遭到團長的斥責,團員崔明亮還和領導頂起了嘴:
-再過二十年 那什麼時候了
- 2000年
-2000年咱們國家要實現什麼目標
-實現工業 農業 國防 科技 四個現代化
-那你的目標呢 老婆七八個 孩子一大堆啊?
雖然雞同鴨講,但無論是「盪起小船兒,暖風輕輕吹」的柔情,還是「老婆七八個,孩子一大堆」的戲謔,無論是代表官方話語的團長,還是年輕反叛的後生,都對20年後懷有不同形狀的希冀。
後來,面臨改革開放,文工團被解散了。
山西的小鎮青年開始走南闖北。
他們在曠野里欣喜若狂地追趕人生中呼嘯而過的第一輛列車。
也品嘗了世間的心酸和冷眼。
逐漸,他們把曾經的豪情壯志,寫成落葉歸根。
影片的最後,他們到達了曾經歌曲中唱的2000年。
已經人到中年的崔明亮回到了小鎮,坐在沙發上打盹,老婆在旁邊哄孩子。
火車的鳴笛聲,變成灶台上水壺燒開的哨音。
如今不覺,距離《站台》拍攝的2000年,也已經又過去了20年。
二十年後再相會,2020會是他們想像的樣子嗎?
實際上,賈樟柯十五年後拍《山河故人》時,他幻想的2025年也已經換了新天新地。
只有片尾,趙濤在雪地里起舞,還依稀有著當年《站台》里她飾演的尹瑞娟的影子。
像是一個隱喻:
在變更之中,只有孤獨是一種超越時代的情緒。
當下的我們總是在想,10年後、20年後、100年會怎麼樣呢?
無論是更好還是更糟、烏托邦還是反烏托邦,我們好像總會發現,想像趕不上變化。
幻想極易過期。
原著設定在2021的《人類之子》,在拍攝時把背景推遲到了2027;
原著設定在2029的《攻殼機動隊》,影視化時也把時間線延遲到了2040;
《大都會》的10小時工作制,如今看來不值一提;
更多的想像,則被我們遺忘。
像在沙發上打盹的崔明亮,只會在夢中想起年輕時的一腔熱血。
當唱起《和2035年有個約》時,你還記得若干年前是和誰約定「二十年之後我們再相會」?
正如《銀翼殺手》中的2019年11月,一個人造人留下的那番著名的遺言:
我所見過的事物你們人類絕對無法置信我目睹戰船在獵戶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燒在海面上可見火花燃映的絕美光芒然而 所有這些時刻終將流逝一如眼淚消失在雨中△ 《銀翼殺手》(1982)
而我們現在才知道,他說的「時刻」,並非指代我們已經經歷過的歲月。
而是我們曾經相信的未來。
然而,這或許也是人類最值得敬佩的地方——
我們從不因為害怕被打臉,而懼於繼續為未來抹上名為相信的顏色。
因為我們知道,當走進2020。
當過往的想像撞進確定的現實。
仍然有未來,等待在我們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