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電影紅高原是哪裡的方言
這個方言是陝北的方言,這是個很好看的電影紅高原。如果回答滿意,麻煩給個採納,祝你生活愉快!
B. 不能被忽視的色彩敘事,電影《紅高粱》表達了什麼樣的情懷
月亮是如此,太陽又會是怎樣的景象?除了那個過渡性質的夕陽西下外,全片意蘊最深刻的關於太陽的描繪有兩處。先來說結尾的這一個,這是九兒倒入血泊之中後,在目光凝滯的余占鰲和兒子豆兒身後出現的。從畫面構圖上說,比之人物的頭部,這太陽顯得很小,並且在熊熊燃燒著的鬼子汽車上空,色澤和質感的區分度都很低。那麼如何來解決這個問題,如何讓這太陽跳出來說自己的話呢?作者匠心獨運,不單在大面積逆光攝影下,通過明暗影調的對比變化,有效表達出人物、汽車、高粱乃至煙塵的體積感,清晰勾勒出它們的輪廓,並在空間中形成多個動靜結合的層次;更通過「日食」的巧妙設計,讓原本的紅或說橙黃瞬間變成了黑,這個黑,可以是鮮血氧化後的顏色,可以是人物內心的絕望,可以是民族史詩的哀歌,可以是地土對蒼天的詰問,可以是遮蔽神智的障眼,可以是實在,可以是虛無,可以是任何的東西。盡管它與全片的光影照耀相比十分短暫,日食過後,一切仍舊恢復為被紅色籠罩的世界。但它卻是不容忽視的,因為它的出現,完全轉變了紅色在這部影片中的內在涵義,以致在基調上呈現出巨大的轉折。黑色之前,紅是對原始生命力的張揚;黑色之後,紅是對萬有時空中人類生存的渺小與困頓的觀照。一如豆兒那張一片紅色彌漫看不清的面龐,奮力張著大口使勁喊著:「娘,娘,上西南,寬寬的大路,長長的寶船……」與其說這是歌謠,不如說這是童話,因為它不過是美好而童稚的願景,無以在殘酷的世界中真實再現。
這黑太陽讓人想起蕭洛霍夫的《靜靜的頓河》:「太陽升到斜岸的上空來了。太陽的光芒照得葛利高里的沒戴帽子的上的密密的白發閃著銀光,從蒼白色的,因為一動不動而顯得很可怕的臉上滑過。他好像是從一場惡夢中醒了過來,抬起腦袋,看見自己頭頂上是一片黑色的天空和一輪耀眼的黑太陽。」太陽原不黑的,天空也不是,但作者從「異常感受」出發,反而深度刻畫了目睹家破人亡後人物內心活動的真實。因此我們可以說,黑太陽的象徵傾向無論單從文學史還是整個藝術史上看都是相對明晰的。電影作者對這一意象的借鑒,雖說有些投機取巧,卻也達到了預期效果。
另外一處,也是之前的一處,是由「我」的旁白提示才奪人眼目的,「我」敘述道:「我爹跟我說過,自打看見那天的太陽,他的眼睛就落下了病,無論看什麼都是紅的。」這幾乎是對影片色彩構成的直接解釋,同時也是對「我」這一主觀視點的悄然挪移,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說,「我爹」才是那張著有色差的眼看世界的人,而不是「我」。並且,從攝影的角度上說,攝影機鏡頭也代言了作者的眼、觀眾的眼,它所拍攝出的色彩既是片中人物乃至創作者的主觀表達,同時也是一種無法更改和逆轉的客觀呈現,是情緒本身、是生活本身。
看到最後,大概人們早都忘了,這地方原是叫作「青紗口」,那些紅色終究褪去,就像故事的講述人「我」所說,「橋還在,只是沒了高粱」。這一刻,我們有若恍然大悟,其實這個「青」字,遠要比「紅」更符合影片的內在機理,因為它透著那種塵埃落定後的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