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為什麼劉亞仁新作《燃燒》成為嘎納最高分3.8分
文|塵仝彐(公眾號名稱)
圖|網路
《燃燒》這部在嘎納影片3.8分(滿分4分)的劇情片,似快乾涸的河流伴隨下雨天,讓整個電影界都起伏晃盪了一下。
看網路介紹,這一場糾纏不清的愛情故事。但是我認為不止如此。該片根據日本作家村上春樹短篇小說《燒倉房》改編,同時結合了美國作家威廉·福克納的短篇小說《燒馬棚》,
如果只是愛情糾纏,不值得高分。電影思想內核很重要,愛情是重要的事,但是不是很重要的事。
而且電影確實表達出「little hunger(一般生活上肚子的飢餓)」和「great hunger(在生活意義的飢餓)」的開放式想法。在大格局討論范圍上,我認為這個是 非常重要的事。(簡單來說就是物質與精神)
首先分析下這三個人:
李鍾秀 : 底層階層小人物 — 扮演者劉亞仁 (長相實在不像低級階層,有點朱亞文的變態帥。)
做「羞恥」之事的時候,激動 又有點手足無措,面對外面世界事,眉間總是鄒著,好像有心事,但是面對動物時,卻露出天然般的笑容(面對外面人潮擠壓似的窒息,面對動物是一種自由 平等的安心,不用面對同階層或者高階層)
面對父親的老闆的先禮後諷刺般的壓迫讓李鍾秀的父親寫認罪書,李鍾秀對於父親老闆的的「命令」不敢回應也不願意(表達出低級階層的沉默抵抗)。
關於這段演技的詮釋,我是認同的,劉亞仁在裡面的表情總體來說是一成不變,可能有人質疑,面對父親老闆壓迫,他並沒有表情猙獰的反抗和悲傷苦澀的「神演技」展現出來,因為底層人物面對事情在臉上只有喜怒哀樂的簡單形式。他們不善在表情上表現自己的情緒,只會埋在心底。(為什麼這么 說,因為我本人就是這樣哈,面對不算很 高興和生氣的事情,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表情是一雕塑 哈哈)
面對黑白生活阻力,但是也有艷麗的一束光照到李鍾秀的心底,面對女孩時,寡言無措,但是一個人住在那個女孩的 家裡時,不管那個女孩是否騙他有貓要他養,但是每天都照樣開心的尋找貓(也許是對第一次嘗試那事,就懷念上了那滋味,也許是女孩的主動和開放,讓他發現生活里終於有點除了麻木之外的東西悸動,或許他心底自己也 不知道)。
一場吸食大麻後虛幻後,申惠美消失不見。李鍾秀開始執作甚至偏執的尋找惠美和惠美消失的原因。在人生的唯一個責任 — 判刑的父親被牢獄「承擔」,反抗的方式由鍾秀的階層決定(不可能採用法律或者其他寬恕,原諒的方式和品德來化解),鍾秀選擇殺死了本。
申惠美(little hunger) :是一個一般飢餓的人。
從電影開頭分析,她表演啞劇剝桔子,表演這個關鍵要心裡忘掉這個橘子,要想自己很想吃,暗示欺騙自己是生活意義上的飢餓的人,-明明欠債,卻還攢錢去旅遊。
完全一次偶然性機會,結識一個有金年輕人 — 本,(從影片看來,一味迎合本)。
在鍾秀家吸毒,脫光上衣,裸身跳著唯一的見識過大世界的舞蹈,本來很認真和刻意的顯得讓自己有趣來取悅本或者是本和鍾秀,或許是彷彿這樣顯示自己不是一個為生計奔波的人,但是一聲牛叫,打破虛幻,哭著停止舞蹈,回到現實,發現自己始終是 一個littie飢餓的人。
關於惠美在面對本和鍾秀說過,在她7歲的時候,掉進水井,當時絕望的心情,但是被鍾秀看見救起。
這段說話,有2層含義,面對生死,鍾秀讓她活下來。面對生活,自己身無分文,欠債無力償還,讓她遇到本。關於鍾秀 和 本的反應是,鍾秀已經不記得,本 禮貌性的問了下就興趣寥寥,這已經暗示惠美的悲劇。
本(great hunger) :一個年紀輕輕就生活無憂的人設。
一種大富人間培養出來的優雅和禮儀,讓本對女生具有致命吸引力 — 一朵「食人花」,等著一個一個獵物「自投羅網」。
關於面對鍾秀這種底層階級,並沒有很弱智的藐視和不尊重。相反似乎把幾面之緣的鍾秀當做「真心朋友」,而且把自己的燒塑料棚嗜好告訴鍾秀。
對比下前面,本讓鍾秀來他家裡聚會,同時還有他自己的一些富人朋友,面對富人朋友嘲諷鍾秀,本 沒有理會,惠美如小丑般的尷尬表演,本 也沒有制止,而是打起哈欠(要開始自己嗜好的前奏)。表達出 本 一種自我優越感和虛偽。
再回到本像鍾秀傾訴自己的嗜好 而且可能暴露出自己真正的變態殺人嗜好,如人類在路上看見一隻螞蟻,無關藐視和歧視,無聊,生氣,心情不好的時候,踩攆上一腳,高興的時候,丟下一塊麵包屑。一種最底層需要仰望的小人物怎麼奈何的了本,所以鍾秀深知這點,唯一的辦法,殺死本。
用2個階層的3個人物來表達了這部電影:李鍾秀,申惠美,為一階級的人,底層掙扎生活的人;本,為另一階級的人。顯然本比他們站的 更高,衣食無憂(great hunger)。
這部電影,全部鏡頭就是在3個人中來回。最多刻畫的還是鍾秀,有很長一段鏡頭表現鍾秀在奔跑查看附近塑料棚和跟蹤 本 期間台詞幾乎為零,只有鍾秀的在崎嶇小路的喘氣聲。 刻畫出鍾秀這個為自己或者為惠美在 底層泥濘掙扎和難得反抗的形象,但是鍾秀又不是「little hunger」和「great hunger」,他是處在這中間(大多數都是鍾秀) ,他又要為生活奔波,同時他也是一個小說家,但是沒有合適的故事,尋找故事內容的飢餓。應該巧妙的地方在這里,惠美具有勇氣去尋找生活意義。但是鍾秀卻拋不開,不管是自己的父親,還是需要生活下去,鍾秀只能一邊生活一邊尋找意義。鍾秀發現惠美具有自己不具備的勇氣,去尋求精神上的歡愉。這應該是鍾秀的喜歡惠美的原因之一,然後再與本相遇,這部電影就串起來。
不同階層的隔閡,窮人的麻木掙扎,富人的精神飢餓,最後不同階級的 矛盾也展開,開放式結局鍾秀殺死本,最後一輛卡車的路過和鍾秀為毀掉證據在雪地把自己的衣服脫光,暗示兩個階層同歸於盡,讓整個故事壓抑,深沉。
這部電影里李滄東導演盡管沒有給出現在年輕人或者不同 階級所遇到問題的答案(這個問題頂級社會學家也搞不定的),但是藝術性毋庸置疑,讓人值得思考。
問題1 :從碰到申惠美之後,李鍾秀接到的3個陌生電話 ,是誰打的?電話另一頭為什麼打了之後不說話?
問題2 :本家裡的喵咪和抽屜里,鍾秀送給惠美的手錶,證明本是殺害惠美的兇手。為什麼第一次到本的家上洗手間,會打開衛生間的抽屜,第二次去本家,為什麼第二次打開它?然後發現碗表。第一次理解為好奇,那麼第二次是為什麼?這個發現碗表的伏筆,有點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