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如何評價德國電影《浪潮》
很好看,看完讓我明白世界離獨裁只有五天。讓我們回到1967年4月克柏萊中學的那場試驗。更讓我為什麼法西斯當時會如此狂熱,而我們的文化大革命怎麼會有如此的瘋狂,所有一切源於信仰,當人真的有信仰時,不管信仰的正確與否,都會不顧一切,包括財富,家庭,親人,甚至自己的生命。「浪潮」如果控製得當,可以發電,為民造福;如若任其發展甚至推波逐浪,誰知道是否會變成一場海嘯,鑄成一次災難呢?
內容:《浪潮》這部沒有任何厲鬼魔怪的「驚悚片」揭示的就是這樣一個事實。在這部影片中,惟一的神秘之物就是人。新學期伊始,學校舉辦了一個以「國家體制」為主題的活動周。富有才華而又精力充沛的體育老師賴納·文格爾(Rainer Wenger,由Jürgen Vogel 飾)本來已經選定了「無政府主義」的課程,沒想到卻被同事捷足先登;他只好無奈接受了「獨裁政治」的教學任務。課堂上,學生們表現出不屑,一致認為納粹德國不可能在現代社會重現。面對著這些大部分只為修學分而出勤的學生們,他心血來潮,決定組織一次活動,讓學生們體驗一下真實的獨裁政治。於是,「浪潮」誕生了。被激發了興趣的學生們商定了統一的標志(即右圖中的紅色浪頭)、服裝(白襯衫)與手勢(即「揮手禮」,右手在胸前做波濤狀),而文格爾老師則要求學生們必須嚴肅地尊稱自己為「文格爾先生」。當堂,他便令學生們起立集體用力踏步,將樓下的「無政府主義」課堂攪得不得安寧。短暫的磨合後,大家都適應並愛上了它。於是,興奮的學生們或粘貼、或塗鴉,讓「浪潮」的標志一夜之間出現在全城的每一個角落,一名格外狂熱的學生為此甚至不顧生命危險徒手爬上了一棟尚在建的大樓頂端,在圓形屋頂上噴塗上一個巨大的標志——次日,這座樓上的標志便登上了報紙頭條;他還攜帶了手槍,捍衛自己,甚至整夜坐在Wenger的家門外,捍衛自己的領袖文格爾先生……「浪潮」不斷發展壯大,學生們甚至自發占據了學校的某運動場地,不準非「浪潮」成員進入。漸漸地,一些學生,以及Wenger的碩士妻子,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太對勁。他們勸他立即停止這場鬧劇,然而此時他也已沉浸在巨大的權力欲與成就感中無法自拔。他曾因自己與妻子間懸殊的學歷差距而自卑,然而在「浪潮」中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那些覺悟的學生們想方設法試圖阻止活動的繼續,卻被同學視為叛徒而遭到孤立甚至報復。終於,妻子的決然離去以及第五天一場水球比賽上學生們的大打出手,讓文格爾驚覺事態的失控。於是,他在第六天將「浪潮」的所有成員召集到禮堂,點明一周以來他們所作所為之恐怖,意圖就此結束課程。然而晚了,那名狂熱的學生因此幻滅而精神崩潰,開槍打傷了一名同學後飲彈自盡。影片的最後,文格爾被警察帶走,而覺醒的學生們相擁而泣……
『貳』 對電影《浪潮》的影評和觀後感,和對獨才的思考
德國電影《浪潮》就是根據這一真實事件改編的。導演丹尼斯·甘塞爾(Dennis Gansel)上一部電影也是探討極權主義,名為《希特勒的男孩》。甘塞爾對納粹現象的持續思考,令他有別於一般的導演,他的見解就像政治學者的一般精確,不為表象迷惑,而能直取核心。電影里,有兩處地方令人激賞。通常說來,關於納粹運動的陳腔濫調之一是,它是「種族主義」。甘塞爾完全迴避了這一角度,他去到了更深邃的地方,將其無情地定義為「平等主義」。到底是什麼令到人們滿腔熱忱地投入到極權組織中去,甚至不惜犧牲個人自由?甘塞爾藉助一個「浪潮」積極分子的話作了回答:極權組織提供了「平等」的幻象。「這幾天的生活十分有趣,誰最漂亮,誰成績最好都不重要,『浪潮』讓我們人人平等。出身、信仰、家庭環境都不重要,我們都是一場運動的一分子,『浪潮』讓我們的生活重新有了意義,給了我們一個可以為之奮斗的理想。」 甘塞爾還進一步指出,納粹現象是左翼思潮下的產物。影片末尾,這堂政治課的教師賴納·文格爾,也就是「浪潮」的元首,像一個復活的希特勒,發表了一通瘋狂的政治演講。他在台上振臂高呼,台下的學生如痴如醉。而他的那套說辭,完全是新左派的立場,反對全球化,指責「貧富不均」是真正的恐怖主義:
「德國近年來每況愈下,我們是全球化的輸家,但政府卻告訴我們,努力幹活才是擺脫危機的唯一辦法。那些政治家根本就是經濟動物的傀儡。失業率必須下降,我們還是出口大國,但實際上,窮者愈窮,富者愈富。恐怖活動是現今最大的威脅,而恐怖活動正是我們自己,通過散布不公正而一手造成的,當我們把自己的星球一步步推向毀滅的時候,那些富人卻在一旁摩拳擦掌,建造空間站,還想從高處來欣賞這一切。」
這就是導演的辛辣之處,他的批判鋒刃直指當下的「反全球化」運動。這是近年來左翼知識分子和熱血憤青最熱衷的「正義」事業,但甘塞爾提出了警示,這可能是一場新的極權主義運動。即使對於這一樁四十年前的「反極權」教學事件,雖然甘塞爾藉助它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觀念,但他並不願就此止步,將整個事件不假思索地接受下來;相反,他對老師的做法表達了強烈的質疑。影片中,他設計了一個叫「 蒂姆」的角色。他是富家子,但家庭缺少溫暖,一直渴望融入集體擺脫孤獨。「浪潮」成立後,他第一個響應「平等」的感召,把自己的名牌球衣球鞋全都燒掉了。通過這個集體,他感覺渺小的自我被放大了,自我價值也被提升了,他變得越來越狂熱,也越來越偏執。他一改平時的懦弱形象,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到處噴繪「浪潮」的標志。然而,當這樣一個人奉獻出全部身心,並從中贏得了別人的贊許,卻突然發現這只是一場教學的騙局時,他一下子就崩潰了。他無法接受「浪潮」被解散,掏出手槍,打傷了一名同學後,吞槍自殺了。不少評論者以為電影里的這個安排是為了戲劇化,或者借鑒了《死亡詩社》,其實這是導演自身觀念的表達。他力圖說服觀眾:這種教學是危險的,只要有一個「 蒂姆」這樣心智不健全的人,整個事件就會成為悲劇。實際上,他的憂慮不無道理。四十年前的那場教學實驗,雖然沒有不可收拾的混亂場面,但大部分參與其中的學生都不願提起,事隔多年他們依然感到尷尬,覺得被戲耍了、被羞辱了。唯一從事件中獲益的是那個老師,他接受媒體訪問,出售故事版權,直到《浪潮》這部電影上映,他還帶著一種無以倫比的勝利者口吻說:「這個實驗之所以會產生這樣的結果,是因為我們中的很多人孤獨、缺乏家庭的溫暖、集體的關心,缺乏對一個群體的歸屬感。即使把這個實驗放在今天,也會得出同樣的結果……」
問題是,這樣的震撼教育恰當嗎?為了明白極權的危害,就要遭受極權的一次危害。那麼,為了理解肛裂的痛苦,是不是就要被爆一次菊花呢?老師在講壇上是權威,擁有批改學生試卷、將學生趕出教室的權力,但他的職責是傳授知識,並不是改變他們的人生歷程。為了教學,有必要將學生變成實驗室的小白鼠,讓他們經受一些強加的內心挫敗嗎?在電影里,甘塞爾保留了這些爭議之處,通過米格爾老師的妻子說出了自己的質疑,「你享受課堂上他們崇拜你的矚目」、「學生把你看做榜樣,而你利用這一點操縱他們,其實這背後都是你的私心在作怪」、「你這段時間變成了混蛋」。在一處不太起眼的地方,甘塞爾更說出了自己對教育的看法。一個「浪潮」女成員回到家,看到自己的弟弟胡鬧生事,要求母親干預他,用「紀律」束縛他。母親拒絕了,說,「你弟弟應該自己發現他的底線。」而米格爾老師,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很快結束的實驗而已,目的是讓學生懂得自由的珍貴。但他期待的好結果並沒有出現,反而迎來了一場流血事件,背上了一條人命的債。影片終曲,老師被警察帶走了,所有人望著他,眼神里充滿了鄙夷和憤怒。他們被這個老師深深傷害了。老師茫然無措地坐在警車里,臉上痛苦得失去了任何錶情。他是罪魁禍首,不管出於什麼美好的目的,他畢竟這么去做了。他做了,就是他造成的。他並不是在反「獨裁統治」,他就是在進行「獨裁統治」。
如果將電影的寓意引申開來,此片講述的是對「啟蒙」的反思。一直以來,存在兩種「啟蒙」觀。一個是發軔於蘇格蘭啟蒙運動的觀念,強調個人主義,主張知識是分立的,每個人都能按照自己的理性做選擇,適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還有一種是歐陸的啟蒙運動觀念,以康德為代表人物,在這一觀念里,真理是掌握在知識精英手中的,他們才真正能明辨是非、衡量善惡,公眾是蒙昧迷信的,需要被灌輸正確的觀念,才能脫離不成熟狀態,戰勝懶惰和怯懦。影片中的米格爾老師,實際上就是後一種啟蒙觀的化身,他是學生的靈魂工程師,也是「浪潮」的總設計師。他犯的錯誤是「致命的自負」,失去了闡釋和說服的耐心,將學生置於被動的位置上去經歷,而不是讓他們在自由的選擇中進行思考。本來所有人是被他引領才在這條道路上狼奔豕突的,眼看到了懸崖邊,這位領路人卻突然化身成救世主,告訴人們,游戲結束了,一切回復原狀,往回走才是正道。這就像一九四九年開始,你被老大哥灌輸了一種觀念,富裕是可恥的。然後到了一九七九年,突然老大哥告訴你,正確答案是,貧窮才是可恥的。這個版本的思想啟蒙運動,最終勝利的當然不可能是理性的知識,從頭至尾就只有權力的操弄而已。
回溯歷史來看,每一次極權主義的興起伴隨著轟轟烈烈的啟蒙運動,自稱具有先進思想的知識分子活躍其中,他們以教育群眾、改造人性為名,為全能的權力出謀劃策,製造出了千奇百怪的人間地獄。例如紅色高棉,高層人物都是留學法國的知識分子,師承啟蒙思想家法農和薩特,結果乾的全是慘絕人寰的骯臟事。當然這個話題,一扯就扯遠了,需要我們走進近現代的觀念史里去仔細檢視。到底啟蒙在何種意義上引發了極權主義,始終還是一個錯綜復雜的謎題。作為一部電影,它只是以一種簡單、生動、直觀的方式告訴我們,極權主義是一種知識分子現象。實際上,這是非常新穎的視角,至少在納粹題材的電影里,它顯得獨樹一幟,格外引人深思。依我之見,這部電影可以當成對《朗讀者》的一次有力反駁。在《朗讀者》裡面,面對極權主義,知識充當了救贖的力量,啟蒙最後驅除了「平庸的邪惡」。而這部《浪潮》卻從反方向說:知識可以成為權力的偽飾,啟蒙可以成為操縱的借口;極權主義沒有在歷史中消亡,他就在講台上發號施令,只是你們還沒有發現而已。
『叄』 《浪潮》講了什麼如何評價
賴納•文格爾(Jürgen Vogel 飾)是德國某所高中的老師,該學校正在進行「國家體制」的主題活動周。由於他最喜歡的「無政府主義」課被另一位老師捷足先登,因此他只能主講「獨裁統治」課程。對於自由散漫的學生們來說,任何課程都只是為了學分而上。他們在課上大聲聊天,無心聽講。文格爾別出心裁提出假想「獨裁」的實驗。在為期一周的實驗中,文格爾被置於至高無上的地位,學生們對他要絕對服從。從最初的玩樂心態,這些青年男女漸漸沉湎這個名為「浪潮」的組織中,他們體會到集體和紀律的重要性,卻在不知不覺中滑向了「獨裁」與「納粹」的深淵……本片根據真實事件改編,並榮獲2008年德國電影傑出劇情片和最佳男配角獎(Frederick Lau)。
『肆』 影片《浪潮》最後,老師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浪潮》是我最喜歡的電影,最後一個鏡頭我仔細看了好多遍。
我就講講我自己的理解吧,畢竟這個電影含義太深刻了。
在車上,剛開始他看向車窗外:熟悉的環境卻物是人非,給人一種不真實感;
然後他埋著頭,雙手搓臉:不敢相信這一切是自己做的,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再次看向車窗外:懷疑、疑惑……在如此和諧的社會環境下,怎麼可能造就這么極端的團體,極端的人;
轉頭看向前方(明顯有個無意間發現什麼的動作),使勁的一眨眼(發現了什麼很重要的事),變成最經典的表情(害怕,焦急,吃驚):
可能性1,引申電影主題,最有可能的解釋(文學、電影作品的慣用伎倆)。5天時間就能創造一個小型的****(和諧)主義團體,他產生了極大的危機感,一個小小的老師都能做到,那麼整個國家呢?乃至整個世界呢?(警惕啊!世界隨時都處在危機邊緣!)
可能性2,發現浪潮的強大,浪潮還沒結束(歐美大片慣用伎倆,續集呢?三部曲?本句吐槽)。最後自殺的那個學生只是個代表,那麼多的參與者,有很多都不希望」浪潮「結束……所以說,」浪潮「失控了(這也是真實事件的結局,雖然最終懸崖勒馬)。可以想像後面的發展,核心成員轉入地下工作,繼續發展對現實不滿的人。自殺事件的發生並沒有消滅浪潮,而是讓浪潮升華了,從一個課程變成了一個惡性的組織,遇到機會就會爆發出強大的毀滅性。所以表情如此。
個人意見,僅供參考。原創內容,謝絕轉發。
『伍』 晚上毛概課要看《浪潮》這部電影,求觀後感,謝謝各位大蝦~懸賞20分哦
1967年,美國加州一所高中,歷史教師羅恩•瓊斯(Ron Jones)為了讓學生們明白什麼叫法西斯主義,搞了一場教學實驗。他提出鏗鏘有力的口號,「紀律鑄造力量」、「團結鑄造力量」和「行動鑄造力量」,用嚴苛的規條束縛學生,向他們灌輸集體主義,要求他們絕對服從,遵守紀律。令人驚訝的是,學生們非常順從,步調一致地投入其中。他們精神抖擻,穿上制服,做課間操,互相監督,很快凝聚成一個新的團體。他們給這個團體命名為「浪潮」,還設計了一個標志性的動作:手臂從右往左,劃出一個波浪狀的曲線。學生們沒有意識到自己越來越像納粹分子,他們發傳單,印貼紙,拉攏新的成員。只用五天時間,這個班就由20人變成了200人。最後,瓊斯在學校大禮堂召開了一次大會,放映了一部第三帝國的影片:整齊劃一的制服和手勢,集體狂熱的崇拜和叫囂。學生們面面相覷,羞愧不已,沒想到自己這么輕易就被操縱了,心甘情願地當了一回沖鋒隊員。
《浪潮》根據這個故事改編而成,看完電影之後,真的很震撼,即使作為觀眾的角度一直以旁觀者的身份去看待,但當最後教師揭開謎底那一刻,真的覺得自己迷迷糊糊就被繞進去了。看完電影後,真的感覺到集體的力量很大,但是集體意志卻很難把握,只要有一點兒的偏差,整個方向就會偏移,團體就會面臨失敗甚至毀滅。所以企業能夠做大做久的很少很少,由此可以看出一個企業的決策層制定一個好戰略是多麼困難,要考慮多少東西。
另外,看《浪潮》,開始覺得小時候常說的「團結就是力量」真實了不少,的確團結不單是個人的疊加,當人們有了組織,就覺得個人很難實現的目標伸手可及,便會為之奮斗,把自己完全代人集體當中,ONE FOR ALL, ALL FOR ONE,一些不可能的任務便可以完成,當年中國就是這樣依靠團結走出最初的極度貧窮。
但是,凡事有個度,當組織變得過分狂熱,就會迷失自我,迷失方向,成為只由本能操縱的機器。電影裡面就是如此:「浪潮」里的人為了使組織壯大,四處塗鴉宣傳,拉攏會員,排斥非會員,為的是滿足自己的慾望,想看到自己的強大受崇拜。這讓我想到了文革、納粹、黑社會、六四,這些組織最初的目的都是好的,只是後來被部分人利用來實現自己的慾望,挑起組織成員的慾望,把組織引向一個錯誤的方向。以黑社會為例,最初的黑社會是為了保障平民不被官府欺壓,或者是為了反對清朝「外族」入侵,或者說是一種基層自治,後來被慾望控制,將手伸到老百姓的口袋裡,欺壓老百姓,追求崇高的地位,實際上也是一種獨裁者的思想。
追述西方政治學的傳統,對於民主制度以及自由主義的懷疑,既是保守主義政治學派的立論根基,也是對多年來政治實踐的一種總結意見。柏拉圖將民主制度看成是必然會滑向暴民政治的糟糕制度,在他看來,民主制度乃是一個充斥著不知限度與互相排斥的慾望的角斗場,最終將會讓一種壓倒性的激情變為專制統治其他的制度。而他的後繼者們則從小鬍子元首之流的發跡得出「軟弱的自由主義無法遏止專制的產生的結論。」在他們看來,一個一切觀點、宗教、偏好都具有平等價值的社會,實則是一個虛無主義的社會,而虛無主義社會帶來的價值觀的真空,唯有更強烈的、單一的價值觀的勝利才能填滿。——反對方可能會提出,小鬍子元首之流的上台,是利用的欺騙與歪曲的手段,並非是民主社會與自由主義的罪責,但他們也無法否認的是,一個能夠利用民眾的恐懼、偏見的煽動者是多麼的強大。更要命的是,一個相信個人權利與自由神聖不可侵犯的社會,在面對一個如斯強大的「僭主」時,完全束手無策:除非他們放棄自己的理想與原則,否則又如何去制止一個個體宣揚自己的政治理念呢?
2008年,德國年輕的導演丹尼斯.甘賽爾將羅恩.瓊斯的實驗搬上了銀幕,推出了電影《浪潮》。
影片一開始,著力描繪了乏味的現實生活,學校每個地方都充斥著隨心所欲的個人主義,做什麼事情都既艱難又虛無,令人厭倦:
話劇排練時,男生胡亂給劇本故事添加了《新龍門客棧》的台詞。水球比賽中,球員想展現個人英雄主義,而不願意傳球,結果失去了進攻良機。酒吧里,少年訴說:「當今的人想叛逆,卻找不到叛逆的方向……人人腦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我們這一代人缺少的,是一個可以將我們團結在一起的目標。」另一個少年則說,你知道Google上搜索量最多的是誰?美國富家豪放女帕麗斯.希爾頓!
意志的沖突將毀滅你的親密關系
以色列哲學家馬丁.布伯稱,只要我們是將別人視為自己達到目標的工具和對象,那麼危險就已產生,不管這目標看起來是多麼美好。
回到卧室後,情慾高漲的馬爾科對卡羅提出性要求。但她說沒有興趣,我們計劃一下去西班牙的事吧。
此時,卡羅的意志是,我們計劃一下去旅遊的事情,而馬爾科的意志是性愛。卡羅沒順從馬爾科的意志,馬爾科也不想順從卡羅的意志,他說,我要去訓練,甩門離去了。
沖突,在我們的生活中比比皆是。誰都有自己的意志,而誰都想別人順從自己的意志,並且就算自己想順從對方的意志,也未必能知道對方的意志是什麼……所以,沖突會不斷產生。怎麼處理這些瑣細的沖突,是決定一個親密關系是否幸福的關鍵。
該怎麼處理瑣細的沖突呢?原則是就事論事。假設在事情A上發生沖突,就談A好了。但我們常用的辦法是,假設在A上發生了沖突,我去談B。
作為實驗班的「元首」,文格爾規定的制服是白襯衫和牛仔褲。卡羅穿著紅T恤上學。去學校的路上,馬爾科說,你之所以不穿白襯衫,是因為你正是老師所說的自私。
也許,他最想說的是,我想和你做愛時,你拒絕了我,你真自私。但是,他當時不能理直氣壯地這樣說,因為他的要求缺乏正確、偉大的含義,假若那時直接說卡羅自私,那勢必意味著他也一樣自私,為什麼非得要卡羅順從他的意志,而他就不能順從她的意志呢?所以,當時他只能找一個不那麼偉大的借口B——我要去訓練——而表達了他在A上的不滿。
但現在,有了浪潮,那就不一樣了。浪潮不只是我和你的,浪潮是我們幾十個人的,你可以不考慮我的感受,不為我的意志做犧牲,你總可以為這個集體犧牲吧?你做不到,所以你看,卡羅,你是多麼自私啊!
通過「為了浪潮」這個要正確、偉大很多的名義,馬爾科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指責卡羅。
想一想,這種沖突的延伸,或者說,意志較量的延伸,在你的生活中是何等常見,而它又是怎樣逐漸澆滅了你親密關系中的火焰。
擁抱細膩的情感才能遠離惡魔
因為種種原因,對很多人而言,為一個細膩的感情事件負細膩的責任,體會到其中模糊、溫暖而柔弱的情感體驗,這真的很不容易。
相比之下,我們寧願找一些粗糙的、但看起來很有說服力的理由——其實是借口,好讓別人服從自己,好讓自己相信,自己的意志是正確的。
因為戲劇排練的事,卡羅和利薩發生了沖突。利薩不談排練的事,而說「你發火是因為浪潮沒有按照你的指揮發展」。一切都是因為浪潮,浪潮就像是一個黑洞,把一切差異吸進去抹平,最後只歸結為兩點——你是「為了浪潮」還是為了你自己?
這樣吵架會變得容易很多,但總這樣說話,我們的心會變得越來越粗糙,離事情本身就越來越遠。國內導演極少能達到《浪潮》這種水準,或許最關鍵的原因就是我們愛說粗糙話。
細膩的情感終究還是最強大的力量之一。當馬爾科發現自己即將失去卡羅時,清醒了,要求文格爾終止浪潮運動。文格爾也意識到危險,結束了一星期的浪潮運動,但代價是,已將浪潮視為一切的蒂姆自殺了。
蒂姆什麼都沒有,所以放不下浪潮。假若馬爾科沒有卡羅,那麼他會不會和蒂姆一樣放不下浪潮呢?歷史的回答是「yes」,將納粹推行到底的希特勒,以及類似希特勒這樣的人,他們的感情世界是空白的。盡管希特勒有愛娃,但據說他從來沒和她做愛,愛娃對他而言只是一個木偶而已。
宣布結束浪潮運動前,文格爾還裝成元首的樣子,發表了一番激動人心的演講,使用了很多偉大的名義,譬如德國不能做全球化的輸家、我們打擊恐怖主義等,這都是一些常見的偉大名義,也即借口。
如果想徹底遠離政治上和生活上的納粹主義,我們必須遠離這種粗糙的話語,而要回到每一起事件發生時的細膩感受。這樣做時,我們就與自己內心取得了聯系,這是我們立在這個世界上的根本
自由主義與民主社會的支持者面臨的正式這樣的兩難困局:要麼眼睜睜看著小鬍子元首們被民主制度一次次推上政治舞台;要麼犧牲自由社會的一部分特性與理想來阻止這類事情的發生,但是,我們能放棄的到底是多少呢?為了阻止我們要反對之物,我們將會在多大程度上變得與他們一樣?這無疑是一柄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於自由主義者的心頭。
《浪潮》里的實驗,一方面似是為了提醒我們,自由主義與民主社會需要時刻警惕小鬍子元首的出現,另一方面,隱藏在其後的焦慮也是顯而易見的:在民主社會中,誰來阻止「僭主」呢?如果每個人都是堅強而意志堅定的,似乎溫格爾的實驗就不會成功,但這可能么?在這里,自由主義者顯然無法回答好保守主義者的疑問:軟弱的個體,怎麼能夠擺脫、反抗被捲入一個強大群體中成為群氓的命運呢?
最後實驗的終結,一是依靠了溫格爾自身的「覺醒」——滑稽的是,先不論溫格爾自身之前是如何被實驗綁架的。這種依靠一個強大個體來主導群體的想法,不正是背離自由主義與民主社會的理想的么?其次,最後的槍響,讓每個參加實驗者受到深深的震動,這讓整個實驗抹上悲劇色彩的同時,又帶著無可遏制的譏諷:暴力,只有暴力是從不改變的,能夠震動人類,改變人類的手段。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陸』 關於電影《浪潮》你怎麼看
男教師賴納·文格爾在「獨裁政治」課上突發靈感,與學生做起模擬獨裁政治的實驗,這場名為「浪潮」的游戲在短時間內產生了浪潮般的效果,激進、亢奮、麻木及獨裁政治下的種種面貌一一呈現,游戲戛然而止的一刻,令所有人感到的不僅僅是震驚,還有不寒而慄的恐懼。這部電影根據1967年發生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一所中學里的真實事件改編。
在一個現代文明下的民主社會中創建一個如同法西斯般集獨裁、專制、極權主義於一身的社會組織需要多久?把一群習慣了自由乃至散漫的中學生改造成冷酷而狂熱的新納粹主義者需要多久?答案是——5天。
將兒童題材和現代社會制度的思考聯系起來
『柒』 這句是電影《浪潮》里的原句嗎出現在第幾分鍾「身在其中,不自知,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身在其中
應該不是,回憶了半天,對這句話沒有印象。倒是像我看過的另外一部電影
我以為是《斯坦福監獄實驗》里的,似乎也不是,幫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