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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時時刻刻分析英文

發布時間:2024-08-23 13:53:54

⑴ 請幫我寫一個兩人的英文對話,內容探討自己喜歡的電影

廊橋遺夢
I just want to say... I know you had your own dreams. I'm sorry I couldn't give them to you. I love you so much.

時時刻刻
Tell me the moment you're happiest.?
It was a beautiful morning, it was so beautiful, it was so fresh, like a morning on the
beach, like that morning when u walked out of that old house. And u were, u were 18, maybe I
was 19. I was 19 years old and I've never seen anything so beautiful, u, coming out of the
glass door in the early morning, still sleepy. Is that strange? The most ordinary morning in
anybody's life…… u've been so good to me. I love u. I don't think two people could have
been happier than we've been.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 always, to look life in the face, and to know it for what it is.
At last, to know it, to love it for what it is, and then, to put it away, always the years between us, always the years, always the love, always the hours.

⑵ 需要對影片The Hours <時時刻刻>的影評和對三位主演的評價.

時時刻刻 The Hours (2002)



《The Hours》(《時時刻刻》)是一部深具靈魂光芒並含有弦樂般耐人尋味韻律的電影。

這部影片之所以令人注目,是因為它有著一個異同尋常的文本——一部精彩絕倫的小說。影片較忠實於原著。我深信導演斯蒂芬•戴德利(Stephen Daldry)是在深刻領悟原著背後所蘊藏的豐富涵義、並在拍攝時力圖加以充分表現、才使影片具備了光輝出眾的品質。

影片是根據美國新銳作家邁克爾•坎寧安發表於1998年同名小說改編。小說《The Hours》(無論電影還是小說,《The Hours》譯名很不統一。小說:台灣希代書版集團2000年6月第一版,譯名為《時時刻刻》,譯者蔡憫生;大陸譯林出版社2002年4月第一版,譯名《麗影萍蹤》,譯者劉新民。電影:譯名有《歲月如歌》、《歲月輓歌》、《此時此刻》、《時時刻刻》等。本文為論述方便,均稱《時時刻刻》。)出版後立刻獲得了當年「筆會/福克納小說獎」(The PEN/Faulkner Award),翌年又獲得「普立策小說獎」(The Pulitzer Prize)。

那麼,這是一部怎樣的小說,為何會受到如此的青睞?



小說表面上講述了20世紀不同時代三位女性一天的精神生活。

1923年倫敦郊區。弗吉尼亞•吳爾芙在她的鄉村宅邸構思那部與維多利亞時代趣味相去甚遠的小說《達洛衛夫人》。清晨,她醒來後沒有立即起床,神情恍惚迷離,一直纏繞她的頭痛病微微有些好轉。窗外有鳥叫聲。她感到乏力,神思恍惚,又迷迷糊糊小睡了一會兒。在夢中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座花園。花,將花作為小說開頭很不錯。她醒來後想道。她起身走進盥洗室,面對盥洗室內鏡子中映顯而出那張灰黯的臉不免有些喪氣。它與心中意象正形成鮮明對比。

1949年美國洛杉磯。布朗夫人在家中閱讀吳爾芙小說《達洛衛夫人》。她有一個忠實的丈夫,一個敏感可愛的兒子,似乎一切都無可挑剔。但她仍感到百般無聊,深為受困於平庸家庭生活而痛苦。這一天是她丈夫生日,但她無心為晚上生日慶祝准備蛋糕,想一人躲進旅館里像吳爾芙那樣躺在床上閱讀《達洛衛夫人》,然後自殺。她將兒子寄託給鄰居,告別的那一刻,敏感孩子似乎預感到什麼,不安地叮囑母親一定要來接他,並跟在母親汽車後面追趕……

20世紀末的紐約。一位名叫克拉麗莎女編輯正要出門買花。因她名字與吳爾芙小說《達洛衛夫人》中主人公克拉麗莎•達洛衛相同,朋友們都戲稱她為「達洛衛夫人」。她幼時戀人、詩人理查德剛獲獎,她得為他獲獎籌備晚宴。當她出門那一刻,注意到晶瑩剔透陽光正在游泳池的藍綠色水面上搖曳盪漾,不禁心有所感。時值六月早晨。

身患愛茲病的理查德沒能度過這一天。他厭倦了生活,那天下午他從家中窗口飄然而下,迎接午後燦爛陽光。小說結尾,在紐約的克拉麗莎面對業已取消晚宴而留存下來的佳餚萌生了一種極度的孤寂感。深夜,已屆耄耋之年、當年被兒子憂郁雙眼刺痛的布朗夫人造訪。原來自殺的理查德正是布朗夫人兒子。

小說以迷濛而清澈語調、印象式碎片、瞬間的意識流動、深度意象和蒙太奇手法,描寫了三位不同時代女性心靈世界。作者以精湛技巧、精緻而繁復的結構,深入她們萬花筒般意識中,再現她們心靈鏡像,宛如月光照徹下小溪,隱約顯現她們內心水下生物、鵝卵石和蔓生的水草;並以類似超現實手法將吳爾芙傳記片段與美國中期和晚期兩位女性精神生活交織在一起,復調式地安排在同一文本中。

最重要的是作者在小說《時時刻刻》的文本中還暗中指涉著《達洛衛夫人》的文本。這一手法極具創造性。因為這種指涉並非文本的明確援引,也非一般意義上續作,或對以往書籍與相同材料的改寫和創作(如圖尼埃《禮拜五——太平洋上的靈簿獄》對笛福《魯濱孫漂流記》的反思;讓•阿奴伊《安提戈涅》在現代社會背景下對索福克勒斯《安提戈涅》重新考察);而是運用象徵手法將兩種文本晦澀地鑲嵌在一起,猶如兩面相互映照鏡子在暗中增殖。坎寧安的《時時刻刻》是在延續了《達洛衛夫人》基礎上的一種對吳爾芙生命意義重新思索的再現,是對吳爾芙內在精神所作的一次富有詩意的冥想。



弗吉尼亞•吳爾芙全部小說,幾乎都是她自我精神探索的一種「傳記」,從她早期習作全是對傳記練習上就可以看出這一點。這也許跟她父親對她影響有關。(弗吉尼亞•吳爾芙的父親萊斯利•斯蒂芬(1832-1904)是學者、編輯和哲學家,曾任倫敦圖書館館長,主編《英國名人傳記辭典》,撰寫《十八世紀英國思想史》等著作。)她的作品總是在探索自我生命處在某一階段中意識發展的趨勢和可能達到的深度。

「《到燈塔去》構成了弗吉尼亞•斯蒂芬童年生活的最後景象;在第二階段,《出航》給一位年輕女性的知識探索打上了印記;那麼第三階段高潮就是《海浪》,進入成熟期小說家將描繪出意味雋永的生命經典性輪廓。」(引自《弗吉尼亞•伍爾芙——一個作家的生命歷程》(英)林德爾•戈登著,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年9月第一版P162。)而無疑,《達洛衛夫人》更是一部具有這種傳記性質的小說。

1922年,她那帶有實驗性質、打破了傳統敘述邏輯和充滿印象拼貼的小說《雅各的房間》出版,這部小說也是對她哥哥精神成長的一份記錄。該年在西方現代文學史上是一個意義非凡的年代,與她同年出生也同年死亡的喬伊斯出版了劃時代著作《尤利西斯》、T•S艾略特發表了《荒原》。那一年她年屆四十,精神處於相對穩定期。

但隨後,恐懼衰老暗影像蛇一樣嚙噬著她那脆弱神經;同時在心靈上她也沒有完全擺脫精神疾病對她的影響,她幾乎可以察覺到內心深處那股瘋狂念頭又緩慢襲來。她只有靠寫作《達洛衛夫人》來抵抗心中陰影,卻也將這種掙扎的印記留在了小說中。她曾在《奧蘭多》中說:「一個作家的靈魂的每一個秘密,他生命中的每一次體驗,他精神的每一種品質,都赫然大寫在他的著作中」。(轉引自《弗吉尼亞•伍爾芙——存在的瞬間》伍厚愷著,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第一版P1)

《達洛衛夫人》是她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現代主義長篇小說。它猶如喬伊斯的《尤利西斯》,以一天生活來刻畫人物心理時間上的一生。漫長生活經歷湧入人物意識河流中,不時在內心激起沉思、回憶、追索、感想、體悟生命的浪花,匯集著人物心理五彩繽紛的印象圖案。吳爾芙完全摒棄了傳統小說寫作手法,開篇起就直接進入人物心靈世界。小說由兩條並行不悖線索組成,來映顯兩個截然不同人物的內心。

克拉麗莎•達洛衛是一位中年婦女,她丈夫是國會議員。六月早晨,她出門買花,要為有首相參加的晚宴做准備(這一情景與《時時刻刻》中紐約女編輯出門買花相同)。那天陽光明媚,清風微拂。大本鍾不時發出深沉悅耳之音。她思緒飄動,想到三十多年前同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她和彼得正在戀愛。但她最終沒有嫁給喜歡冒險的彼得而是嫁給了穩重的達洛衛先生。彼得將要從印度回來,她想,要是當初嫁給了彼得,她的一生會怎樣?倫敦街頭上的聲色光影不時觸動她的聯想。

小說還有另一條線索:賽普蒂默斯•沃倫•史密斯,他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的退伍老兵,因受炸彈驚嚇而患精神疾病。當達洛衛夫人在花店內聽到街上傳來一聲汽車火花器發出巨響聲時,他在街上游盪也聽到了。最終,他為擺脫時時襲來的內心驚恐跳樓自殺。

夜晚,達洛衛夫人在晚宴上聽到賓客中有人說起賽普蒂默斯自殺消息,內心震動。他們是兩個階層的人,彼此互不認識,但在內心深處卻對時代有著相同的感受。小說真實反映了第一次大戰後現代西方人焦慮、困惑和恐懼心理。



在此我們可以看出《時時刻刻》中自殺的詩人理查德對應著《達洛衛夫人》中的賽普蒂默斯。他們同樣懷著內在不安生存著:一個在戰爭中留下了精神疾病,一個患上了愛滋病;都是時代烙印的反映,象徵著不同時代卻同樣在人們心中所造成的疾患。

然而,即便是賽普蒂默斯這樣一個略顯突兀的人物(相對於吳爾芙的生活世界來說),也是吳爾芙拿來印襯達洛衛夫人精神側面的。吳爾芙曾在一封信中說,她必須通過賽普蒂默斯的性格來完成達洛衛夫人的性格,她所「部分意識到的生命枯竭感正是要通過那個瘋子的病態作戲擬性表現」。(引自《弗吉尼亞•伍爾芙——一個作家的生命歷程》P273)

如同吳爾芙想通過達洛衛夫人和賽普蒂默斯這兩個人物來探詢自己內心深淵一樣,在《時時刻刻》中,作者坎寧安真正意圖也是要通過書中人物綜合再現吳爾芙的精神世界,尤其是布朗夫人和女編輯克拉麗莎這兩位女性;他想看看假如吳爾芙生活在50年代和世紀末的美國會怎樣。

無疑,布朗夫人和女編輯克拉麗莎都有著吳爾芙的影子,她們都是射向吳爾芙精神生活的一個朦朧投影。

20世紀50年代美國正處在經濟復甦期,布朗夫人就像達洛衛夫人一樣生活富足,但卻精神萎靡,內心總有一種像是被懸浮在空中的惶恐不安的感覺,生命的無意義意識時時湧上心頭。這種感覺正是吳爾芙心中常常難以擺脫的感受。而紐約的女編輯在街上耀眼的陽光中似乎感到總有一絲不祥的陰影在籠罩著她,直至最後她受到死亡沖擊,這一切也都是吳爾芙生命歷程中的主題。

在《時時刻刻》中,作者還賦予布朗夫人朦朧同性戀傾向,而到20世紀末的女編輯身上,作者索性將她塑造成同性戀者,這是在暗示憂郁孤寂的吳爾芙如果處在20世紀末期,她原有的迴避社會的心理傾向很可能發展成同性戀性心理傾向。

另外,布朗夫人的名字也不是沒有來歷(其實在《時時刻刻》中所有人物都可在《達洛衛夫人》中找到對應)。吳爾芙在一篇《貝內特和布朗夫人》文章中虛構了一位坐在火車上的老婦人形象,她稱布朗夫人為「永恆的」和「人性的」,「是從英國文學開往另一時代」的「幽靈」。(見《論小說與小說家》吳爾芙著,上海譯文出版社P308)

所有這一切都在表明,坎寧安是在將吳爾芙作為一個精神個案進行研究,它像一面放大鏡,放大了吳爾芙的生存意識,將她精神歷程放在整個20世紀中的一個更為寬泛和更長遠的背景上來進行考察。而他將這部小說命名為《THE HOURS》更是泄露了這一點。因為吳爾芙在撰寫《達洛衛夫人》的初稿中就是將小說題名為「THE HOURS」。



《時時刻刻》是一部知識分子式的小說。作者是以小說的形式對吳爾芙精神世界作一次遐想式的探詢和論證,以及對她性格的可能性延伸進行了藝術上的重塑;而同時他又通過20世紀早期、中期和晚期三個不同時代女性的精神風貌,來反映西方整個20世紀的精神特徵。這一雙重目的,構成了這部小說不同凡響的品格。

這是一部對吳爾芙遙遙致以敬意的小說,是對《達洛衛夫人》文本所作的一次歌唱性禮贊。它棄絕了現實的喧囂,直接沉入人性深處,揭示了現代社會中人們內心的緊張與焦慮,以及對存在產生的倦怠感和疏離感。它關注精神內的騷動,努力挖掘人物背後的「美麗的洞穴」(吳爾夫芙語),以一束智性之光照亮她們豐滿的意識,刻畫她們心靈的影像,質疑生命的本原。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三位女性都是精神領域內的自我放逐者,她們游離於時代,同時又以自己方式固執地抗拒現實。她們在《時時刻刻》中交叉出現,猶如一次相互輪回、一次在特殊時空內的重逢,原先她們獨自的精神幽吟在這部小說中匯成了女聲合唱曲。正是這種獨特的精神吟唱組成了這部小說心靈聖歌般品質,一部靈魂的奇書。

富有意味的是在《時時刻刻》序曲中,作者在故事開始前先出人意料地描寫了吳爾芙的自殺——1941年戰爭爆發後某一天她投河自盡。「她被流水迅速沖走。就像是在飛翔,一個虛幻的身影,雙臂向外張開,頭發飄揚……天空的陰影在水面上搖曳不定。」(見台灣希代版《時時刻刻》P34)這一情景正好與小說第一章描寫紐約的克拉麗莎出門買花時面對水面上搖曳的陽光偶有所感遙相呼應。這是一種精神上的暗連,是對將要出場人物命運的一個暗示、一次排演、一種影調和一番預言。它奠定了這部小說輓歌式的基調。當你讀完小說掩卷沉思時,哀婉會有如煙霞般從心中緩慢升起,漸漸占據你整個心靈空間。



作者邁克爾•坎寧安(Michael Cunningham)曾被《洛杉磯時報》譽為「我們時代最傑出的作家之一」。他生於1952年的俄亥俄州,畢業於斯坦福大學,現居紐約。1990年他出版了第一部小說《末世之家》(A Home at the End of World)使他一舉成名,在該書出版前一年,他將其中一章取出命名《白天使》(White Angel)先在「紐約客雜志」上發表,後被評為1989年度美國最佳短篇小說。1995年他又出版第二部長篇小說《血與肉》(Flesh & Blood)。而1998年出版的《時時刻刻》(The Hours)是他的第三部小說。從他小說出版時間上可看出,他對自己每一部作品都精雕細作。

在小說《時時刻刻》中,他以令人吃驚的方式引導讀者穿越小說人物粼粼波光般的意識深處再進入吳爾芙的精神世界,這一奇妙的手法具有無與倫比的獨創性。他創作實踐證明了吳爾芙在《現代小說》中所闡述觀點:「人生是一圈光芒四射的暈輪,是自始至終環繞我們意識的半透明的封套」。(引自《論小說與小說家》p8)可惜原作中富有詩性的、極為微妙的語言特色沒有在譯林版中得到較好的體現。

小說在2002年被拍成電影。三位女性分別由梅麗爾•斯特里普(Meryl Streep)、尼科爾•基德曼(Nicole Kidman)和朱麗安•摩爾(Julianne Moore)扮演。

值得稱道的是、有著上乘表演的尼科爾•基德曼,她在這部影片中扮演了吳爾芙,她出場時那種低垂的冷冷的目光、寫作時在筆筒中找筆的手不由自主的痙攣、緊張的肢體語言等,將吳爾芙的敏感、神經質、脆弱和孤傲的心靈表現得惟妙惟肖。電影同小說一樣,不關注外部世界,而是將影像聚焦在人物的內心中,從而構成了一部電影版的20世紀女性精神史。

更多:

豆瓣成員的影評 (49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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⑶ 有人看懂電影《時時刻刻》講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劇情:

這是三個女人的故事,雖然處於不同的時空,卻都渴求更有意義的生活。除了各自的恐懼與渴望,把她們聯系起來的還有這個名字:戴羅薇夫人。

弗吉妮婭·伍爾芙(妮可·基德曼),住在1920年代的倫敦郊區布魯姆斯伯利,開始寫她生前最後一部小說《戴羅薇夫人》(Mrs. Dalloway),被寫作的天才燃燒的同時,遊走在瘋狂的邊緣。在這天,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幾乎被沮喪擊潰。

提供一個很好的影評:

「死亡就是反抗。死亡就是一種與人交流的努力,因為人們感覺要到達中心是不可能的,這中心神奇地躲著他們;親近的分離了,狂喜消退了,只剩下孤單的一個人。死亡之中有擁抱。」
——《達洛維太太》

寧靜降臨到這個午後。
這可以是任意季節的一個午後,屬於任意一個人的午後,可以是弗吉尼亞•伍爾夫的,也可以是布朗太太的,或者是克拉麗莎的。三個不同的女人,同樣都被潮水吞沒,穿過明晃晃的陽光,是無盡的黑暗與絕望。
花園中。那隻鳥蜷縮在草地上,雙翅合攏,緊貼身體。它似乎想化成一粒石子,以沉默面對這個破敗的世界。它的一隻眼睛還微睜著,閃著黑色的光彩,灰色的雙腳已蜷起,像是又回到了它生命原始的卵殼中。陽光灑在它的身上……嗯……要再放上一朵玫瑰,我們總是希望美麗的生命能夠不斷地繁衍,那麼美的玫瑰才不會消亡。死亡在這一刻,像山泉一樣甘甜,清泠。誰都沒有說話。誰都想親吻死亡的面頰,像親吻鏡子里的自己。
每個女人都是一隻鳥。
當面對心愛的人。她會激動的渾身發抖,每說出一句話就像印在情人唇上的一個吻(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呀),身體輕盈地可以飛翔。此時的微笑是她們幸福的炫耀。當推開廳堂的門時,她會覺得:「如果現在死去,現在就是最幸福。」(《奧賽羅》第二幕第一場)此時的死亡只不過是她可愛的唇邊呼出的空氣,帶著甜蜜的味道。生命的終結者從未像這一刻這樣收起它鋒利的鐮刀,像只渴求溫存的小貓,發出「呼嚕嚕」的討好聲。
「時時刻刻」中的女人都擁有自己美好的愛情,有深愛自己的男人,她們也曾歡欣雀躍過。可每樣東西都有它的兩面性。愛的魔法讓人如此幸福的同時,也有它可怕的毀滅性。弗吉尼亞在《達洛維太太》中就寫道「愛情也有毀滅性,一切美好的東西,一切真實的東西都會消亡。」
在電影中我沒有聽到克拉麗莎內心的獨白,只看到了梅里爾•斯特里普憂傷的眼神和那次崩潰的慟哭。哭的時候,她蜷起了身子,如同那隻死去的小鳥,想以一種安全的方式求得安慰。當你越愛一個人,就越怕失去他(她)。那時,註定將要面對的失去使我們對死亡有了深深的恐懼感。
在小說中,克拉麗莎感嘆道:「這個世界上愛太少了。」這話比在電影中看到她的眼淚更讓我動容。愛是那麼的容易消逝——在吵鬧中,摩擦中,矛盾中。當女人不愛一個人,卻不能夠忘記他,於是他的影像不斷盤旋在她的腦海,她批判著他,她從未如此公正的、客觀的評論著誰,甚至連他剔牙齒的樣子都讓我們厭惡。這是女人遺忘的方式——讓自己討厭他。這時她說的討厭就是討厭,沒有任何妥協的意味。如果,她無論如何也忘記不掉了,那就一定還愛著他。
女人的細膩與敏感是男人永遠無法理解的。像布朗太太那樣我們看來很幸福的女人卻因為一本書而想到自殺,更是許多人無法想像的。我想這是她羽毛上自由的光輝被陽光喚醒的作用吧。家庭是每個女人的牢籠——幸福的牢籠,她只是想沖破這個牢籠,尋找自己的世界,獲得屬於自己的自由,即使要用死亡來交換。克拉麗莎需要毀滅了的愛情,需要站在黑夜那遭風雨侵蝕的大街,沒有人會打探她的下落;布朗太太渴望死亡,這在她看來不過是個可愛的想法,並不讓人感到可怕。當她拋下了自己的孩子,進入那個旅館——一個無所謂生死的空間,死亡就不再奇怪了,彷彿像清晨的冰原或者沙漠般自然。她覺得自己可以在那一刻終於可以拋棄這個破碎的世界了,不管家庭責任什麼的。在那一刻,她終於撲閃著翅膀飛上了天空,雖然只是一小會兒,但是那自由的快樂仍是無法形容的。
電影中展現的那種悲傷是絕望的,是一種刺骨的痛,讓女人可以落下眼淚的那一種。然而在《達洛維太太》里,悲傷被弗吉尼亞賦予了不同的風景。我從未見過如此細膩和非同尋常的描寫,似乎每一陣風都訴說著心情,每一次衣襟的擺動就是一次思緒波動。在她的世界裡,有一種讓人很痛卻宣洩不出來的悲傷,那是一種憋悶、壓抑的絞痛,那樣的悲傷只能被困在風中,撞擊、搖曳、呻吟著。只有讀者自己才可以體會那種整顆心煎熬在地獄的灼傷。而靈魂的死亡似乎不過是結束這種傷害的唯一的美麗的方式。
「可怕!可怕!」在閱讀的時候讓人真的想大聲的喊出這樣的話來。我總要小心地提防不要被那片沒有邊際的深海所吞噬。在這里,瞬間的心情、即逝的情感、短暫的觸動、游離的思緒,像人體中綿延不絕的血液,循環往復。
書中的達洛維太太像是一隻躲在樹葉背面的小鳥,受不到任何保護,而四周是冷漠的世界,有無數在黑暗中奔逃的影子,樹枝折斷的聲音都能驚嚇到她。我想,她是有些神經質的,她過得並不幸福,我能看到她的恐懼,她對死亡的懼怕。她知道自己很年輕,與此同時又不可言狀的衰老。
說到衰老,這讓我不禁想到了瑪格麗特•杜拉斯的《情人》和電影《一一》。看過《情人》的人,也許會忘記那個女孩的麻花辮,忘記她的舊絲緞裙子,忘記她花朵一樣的身體,忘記她絕望的眼神漸漸黯然破敗,但一定不會忘記她用凋零的花瓣般嘴唇說她覺得自己已經老了。那是我第一次聽到一個女孩說出這樣的話。當時,覺得很震撼,但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有那種感覺,只是隱隱感到那種疼痛。後來,看到《一一》中的那個小男孩,在電影的最後也說他覺得自己已經老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還是覺得很真實,很蒼涼。再有就是這一次達洛維太太說的了。漸漸的,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都還那麼年輕的時候就說自己老了。衰老的人不在乎年齡的大小,而在於心能承受的生命限度。
每個人也許是從一出生就在衰老了,如果說花開就是為了凋謝,那麼出生就是為了死亡,而衰老就是死亡的前奏。只是當我們年輕時,死亡似乎離我們很遠,人們無法顧慮那麼久遠的事情,只是每天不停地為目標奮斗著,也許是考大學,也許是找工作,太多的煩惱讓我們意識不到自己的衰老。但當我們達到一個飽和的限度時,當我們的生命再也不能承受這個世界時,我們會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
華滋華斯說過:「當心靈被匆忙的世界占據,感到厭倦,失去樂趣,孤獨的感覺,多麼濃郁。」當我們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當我們脫離了軌道,當我們飽經了磨難,我們開始排斥這個世界,開始質疑,忽然我們會發現自己已經老了。
米蘭•昆德拉在他的著作《慢》中寫道:「……伏在摩托車龍頭上的人,心思只能集中在當前飛馳的那一秒鍾;他抓住的是跟過去與未來都斷開的瞬間;他置身於時間外;換句話說,他處在出神的狀態;人進入這種狀態就忘了年紀,忘了老婆,忘了孩子,忘了憂愁,因此什麼都不怕;因為未來是害怕的根源,誰不怕未來,誰就天不怕地不怕。
速度是出神的形式……跑步的人跟摩托車手相反,身上總有自己的存在,總是不得不想到腳上的水泡與喘氣;當他跑步時,他感到自己的體重、年紀,就比任何時候都意識到自身與歲月。」
我覺得,用這段話來解釋人的衰老也是很恰當的。那些物質的追求讓人們坐上了雲霄飛車,刺激與尖叫讓我們看不到所處的世界,看不到自己的衰老與孤獨。當我們遇到阻礙或是走累了,停下腳步才驚覺自己的衰老。
達洛維太太曾在愛人離開的時候哀傷的說,「他已經離開了我,我將永遠孤獨。」她怕的不是失掉那份愛情,而是要一個人孤獨的面對這世界。孤獨讓人像是處在跑步的狀態中,那種人很容易看到未來。當人看到死亡的威脅,他就老了。
常常,我們越是感知到死亡的步伐,我們就越熱愛自己的生命,於是就更怕失去它。可是,我們這樣的生活到底有什麼樣的意義呢?我們總是年復一年地在學習英語;我們的慾望永遠得不到滿足;體重總是限制我們的飲食;我們憎恨背叛,卻背叛了自己,努力討別人喜歡;對我們的謠言永遠比對贊美傳得要快,就像瘟疫的肆虐無法控制;對於生活,我們永遠不能控制;剛過完一小時,另一小時就又來了;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什麼時候才能厭倦?要過多久才能質疑?時間撕裂著她的外殼,把生活傾瀉到我們身上。她把我們分裂成很多份,取走一些無關痛癢或是珍貴的記憶,留下了殘缺的我們在大海的潮汐里盤旋。死亡,總是那麼令人難以相信事實,讓人難以相信我們終有一天會消亡,消亡在這曾讓我們如此熱愛的分分秒秒中——塵歸塵,土歸土。
關於自殺。達洛維太太說她有一次把一先令硬幣扔進蛇形湖裡,以後再沒有拋棄過別的東西。但是那些人卻拋棄了自己的生命。有時人們拋棄生命,不是因為絕望,更像是一種反抗孤獨的擁抱。「死亡就是反抗。死亡就是一種與人交流的努力,因為人們感覺要到達中心是不可能的,這中心神奇地躲著他們;親近的分離了,狂喜消退了,只剩下孤單的一個人。死亡之中有擁抱。」
在電影中,理查德的死亡是安詳的,平靜的,孤獨的,選擇放棄的人都是孤獨的。
理查德只是靜靜的坐在窗檯上,溫柔地跟克拉麗莎說:
「十九歲時我愛上了路易斯,同時也愛上了你」
「我愛你。這話聽起來很老套吧?」
「世界上沒有誰比你和我在一起更幸福的了。」
他的神態很鎮定、安詳,只是朝窗外挪了挪,就輕輕滑離了窗檯,摔了下去。像一片樹葉從枝頭飄落一樣。
我想誰都不能說理查德不夠勇敢地面對生活,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他勇敢地去創作,更重要的是他勇敢地去愛,且違反常理,以特殊的方式去愛。他除了克拉麗莎還愛上了一個人,碰巧那個人是個男人。不論身處哪個年代,這種愛都如此勇敢與執著,令人感動。
「無需再怕驕陽酷暑,也不畏懼肆虐寒冬。」他的勇敢真的如同這句話所說的一樣。
但是,從他染上病的那一刻起,理查德忽然發現自己已經煩透了面對這世界,時間對他來說變成了難以打發的東西,像一朵巨大的花一樣不停啃食著他。他並不想用死亡尋求同情,只是想創造一種活生生的、足以令人驚奇的東西,使它就像一個人一生中的一個早晨。最普通的早上——窗外有美好的景緻,人們還穿著睡衣,睡眼惺忪。
人們嘔心瀝血創作小說、續寫詩篇、拚命工作、養家糊口,懷著滿腔熱血與對生命的熱愛,但是所有的這些都無法改變這個世界。一部分人迫不及待地選擇自殺,更多的人等待著病魔奪走生命,或者等待生命緩緩地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中。生活中已知的和未知的艱難讓我們如勇士一樣,不停地同時間爭奪著一小時又一個小時,一天又一天。即使這世界布滿了黑暗與恐懼,我們依然深愛著它,就像深愛自己的生命,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不會有厭倦的那一天。我們的降生就像是對生命許下的誓言:要永遠愛著這生命。可是,永遠到底是什麼呢?我們可以一直愛著這生命直到生命的盡頭,卻無法做到永遠。我們可以一邊說著「我愛你,卻無法與你相守到永遠」一邊放棄這摯愛。弗吉尼亞在片尾的畫外音中道出了影片的主旨:「要直面人生,懂得人生是什麼,熱愛人生,不管它是什麼。最終要了解它。然後才能放棄。」我們只有在體會過、擁有過、感悟過後才能放棄,才能坦然地面對死亡。
最後,讓我們再回到電影中。三個故事的共同點除了同一本《達洛維太太》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就是三個女人都有同性戀傾向。弗吉尼亞和她的姐姐;勞拉和她的朋友;克拉麗莎和她的同居女友。
有著這樣的設計,沒有什麼刻意的雕琢,也不做作,更不會讓人心生什麼齷齪雜念,反而是一種質朴的美麗。
其實,女性對女性的感情是純潔的、徹底地無私,與對男人是不同的。面對男人,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女人通常都只會在意自己的外表夠不夠漂亮,會為裙子破了一個洞而臉紅,為說話的不得體而懊惱。男女之間的關系更多的是動物間的那種原始的性吸引。可面對同性,女人會放肆地笑,大聲地說話,更多地觸及到自己的內心,思考話語的含義。當女人對女人產生愛情,是的,我可以說這就是愛情,這感情大都是甜美的,是出於一種保護欲的。如果,不考慮傳宗接代的問題,女人沒有男人,相互依靠,也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就像「自梳」中的兩個女人,雖然她們最後沒有在一起,但那份感情卻是亂世中的一縷純潔。
有人認為電影隱喻了「無論時間和空間的變化,女人都是憂郁、脆弱而神經質的,她越是力圖改變這一切,就會陷得越深……」。可我不是這樣認為的,凡是看過《達洛維太太》的人更不會這樣扭曲女性的美好。影片中三個出色的女演員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展現出了女人脆弱而堅強的那迷人的一面。不論是最後沉入河底的弗吉尼亞,還是自殺未遂的勞拉,亦或是失去愛人的克拉麗莎,她們都深愛著這個世界,極力想獲得屬於自己的自由,不論她們選擇了怎樣錯誤或是正確的方法,她們都不斷爭取,就算陷入絕望,沉入水底,她們仍勇敢的追尋著,不在乎世俗的嘲笑或是不理解。
寧靜降臨到這個午後。我靜靜地坐在陽光里,望著天空暗啞、混沌的藍色。記憶中的海浪向我襲來,浪花翻卷著沒過我的膝蓋,我的腰,我的肩……海浪不斷躍起,接著又摔向海面,然後再躍起。我漸漸無法呼吸,耳邊只有「咕咚咚」的水聲在回盪著,狠狠地撞擊著我的孤獨。我試圖在水中睜開雙眼,看到了更加陰沉的灰藍色。恐懼包圍著我,海浪不斷在我頭頂發出嘆息聲,每次它們摔落下來跌碎時,那哀鳴就刺進了我的心。我想掙扎,冰冷融化了我的力氣。在時間的流逝中我漸漸失去了重量,大海承受著我的體重,我的憂傷。我全部的意識就是聽到整個世界對我喊著「結束了……結束了」。海浪聲離我越來越遠,可海鷗的叫聲在很遠的地方卻依然清晰,它們翅膀在拍打前會有輕微的顫動,在很遠的地方顫動,顫動。
寧靜降臨在這個午後。我同三個美麗的女人一起邂逅了達洛維太太,享受著與她共同度過的時光。

有關電影:
2002年的這部描寫女人情感的電影,在不同的時代和環境下審視了三個女人都懷著對自由的渴望與恐懼,掙扎與追逐的故事。1920年的伍爾夫,在燃燒著才華,創作《達洛維太太》的時候,也走在崩潰的邊緣;生活在二戰末期的家庭主婦,正懷著她的第二個孩子,讀了伍爾夫的小說後萌生了自殺的念頭;1990年的克拉麗莎與伍爾夫小說中的主角的名字一樣,她的朋友身患重病,這樣的悲痛讓她難以承受。這三位女性被《達洛維太太》這部小說緊緊聯系在一起。

「時時刻刻」這部電影的結構被很多人津津樂道,電影講述了三個女人的故事,這些故事靠導演巧妙的剪接聯系在一起。在這些過度段落起到連接作用的可能是一本書,也可能是似曾相識的風景,但是讓這些過度看起來自然、不留痕跡的則是三位主角情感的延續,這也是這部電影運用這種手法高過一些其他同類電影的地方。在法國版「謎情公寓」中,類似的過渡可能表達的是情感的對立,也賦予這種過度手法奇妙的效果。畢竟,電影中種種剪切、配樂技巧,各種精巧設計的結構都是為了人物情感的表現服務的,而不能本末倒置。「致命魔術」就是個糟糕的例子,克里斯多夫•諾蘭沉浸在兩位男主角互相殘害的快感中,不斷重復的手法,不但讓效果單調乏味,也突出了兩個主角內心的空洞、充滿罪惡的一面。與其這樣,不如像同樣是與魔術有關的「魔術師」那樣,老老實實的講故事,在細節上下功夫。類似失敗的例子還有「紅色小提琴」,穿梭於歷史之中的那把小提琴,演奏的不過是一些虛假到讓人難以理解的情感,而非像「時時刻刻」這般真摯感人。歸根結底,一個電影是否能觸動人心,還是看他所描述的情感是否能打動人心,技術結構不過是傳達情感的手段。

轉載請註明作者:九尾黑貓

勞拉·布朗(朱麗安·摩爾),一個生活在二戰末期的洛杉磯的家庭主婦,正在閱讀《戴羅薇夫人》,這本書使她的生活發生了重大變化。那天她正在准備她丈夫的生日派對,肚子里有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她卻和弗吉妮婭筆下的戴羅薇夫人一樣,萌生了自殺的願望。

克拉麗薩·沃甘(梅麗爾·斯特里普),現代版的戴羅薇夫人,居住在1990年的紐約格林威治村,她深愛她的朋友理查德,一個才華橫溢,卻因艾滋病而瀕死的詩人。理查德給她起的外號也是戴羅薇夫人,因為她和戴羅薇夫人的名字一樣,都是克拉麗薩。

她們的故事交織到了一起,在每個時空,女人都被壓抑,但更多的是抗爭和自由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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