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電影是什麼
《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電影是如下:
楊昭是一個優秀的知識青年,家境富沃,職業特殊,從小受到精英主義的影響,對外思維理性,處理事情雷厲風行,內心卻感性細膩,敏銳勇敢。
她與本是卧底的殘疾警察陳銘生偶然認識,漸漸走到一起。男主角陳銘生始終以一個出租司機的身份出現,身體殘疾,生活辛苦,卻擁有出眾的觀察力和良好的心理素質。楊昭發現,這個男人殘缺的身體和頑強的性格,矛盾又充滿誘惑,使她深深地被吸引了,並且大膽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作品信息:
《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是百花洲文藝出版社於2016年出版的圖書,作者是Twentine—無量渡口。
Twentine—無量渡口,熱愛文學,文筆犀利獨特,擅長用平實的語言刻畫出現實中平淡的生活,於平凡的生活中寫出與眾不同極富魅力而又引人入勝的不平凡。
代表作《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忍冬》、《有生之年》、《阿南》,《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同名影視正在籌拍中。
⑵ 多年前一個關於女人被剝皮的香港電影
人皮燈籠
確實是多年前了
龍帥和趙春方兩大劍手決斗,趙敗而退出江湖。龍帥因燈籠比賽與譚富結怨。龍的妻子金娘,譚富的妹妹和名妓,先後失蹤。更令龍譚二人仇怨加深……原來趙春方竟以人皮製造燈籠……
龍帥和趙春方兩大劍手決斗,趙敗而遭毀容。龍帥因燈籠比賽與譚富結怨,他為爭勝,找趙春芳制燈籠,不料怪事接踵來。凄艷的燈籠正埋藏真相的玄機。披露了古代「人皮燈籠」的製法,恐怖嚇人,難得一見。
龍帥(劉永)和趙春方(羅烈)兩大劍手決斗,趙敗而遭毀容退出江湖。龍帥因燈籠比賽與譚富(陳觀泰)結怨,找趙春方制燈籠,不料怪事接踵而來。其後,龍的妻子金娘(恬妮),譚富的妹妹青花(林秀君)和名妓艷珠(楚湘雲)先後失蹤。龍帥在燈籠街知悉有人皮造燈之傳說,疑趙春方與失蹤事件有關,遂闖趙之地窖,看見數盞美奐美倫的人皮燈籠,尋找間,發現己被剝皮的金娘屍,才恍然明白人皮燈籠是用其妻及艷珠、青花之皮所制。悲痛之際,忽被戴上面具之趙春方偷襲,二人展開慘烈搏鬥,其時,身負重傷的譚富相繼趕到,打鬥中,趙春方面具被除下,眾皆驚愕,最後譚富不敵,傷重而亡,最終趙、龍二人打翻油燈而致全身著火,終趙春方惡貫滿盈,被燒死。而龍帥也因燒傷而毀容,終看破塵世,散盡家財,雲游四方……
導演孫仲有香港緊張大師的稱譽,從國立藝專影劇科畢業後,曾隨白景瑞任場記,首作為《野丫頭》,翌年拍《行行出狀元》後,受聘赴港加盟邵氏任基本導演。《人皮燈籠》是他的代表作,故事詭秘,此片移植西方連環殺手的創意,轉化到武俠世界,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⑶ 這本香港電影誰知道啊
邵氏電影的光輝歷史
對許多人而言,邵氏電影已是一個經典,在中文影史上,更是一個重要的光影標記。
提及邵氏兄弟電影公司最輝煌的年代,人們總會想起它當年的口號:邵氏明星,多如天上星。邵氏在最風光的時期,幾乎是香港的電影王國,它的成功與聲勢,當然不是一蹴而就。而這一切需要從頭說起。
就從50年代中期說起,當年東南亞的電影事業還在萌芽時代,而香港電影已開始蓬勃,可說是手執東南亞電影業的牛耳。在50年代中,香港影壇其實有三大勢力,就是邵氏、電懋(國泰)和左派的長城與鳳凰公司。它們的特色就是以拍攝華語片為主流,拍片數量多且穩定,而且製作都比其他獨立電影公司認真嚴謹。
以當時的情況而言,邵氏的實力與聲望,起初都不及新馬影業大亨陸運濤手創的電懋。當時電懋財雄勢大,明星與導演陣容強大。單論明星,電懋就有林黛、尤敏、林翠、葛蘭、葉楓、李湄、丁皓、王萊、蘇鳳。小生則有張揚、雷震、陳厚、喬宏、田青等。電懋的導演陣容則有岳楓、陶秦、唐煌、易文、王天林等。更有高級職員宋淇、秦亦孚,更有張愛玲編劇助陣。在鍾啟文的領導下,成就蒸蒸日上。
迎頭趕上 與電懋一爭長短
在50年代初期,尚是邵氏父子電影公司的邵氏,可說是處於電懋下風,明星陣容不及電懋強大,除了同樣有當時兩邊走的林黛與林翠外,只有後來由長城轉投入的樂蒂,而斯時尤敏則已跳槽電懋,生角只有趙雷較知名。在此時期,連李麗華、嚴俊、張仲文等,起初都是為電懋效力。
50年代中,邵氏改組為邵氏兄弟電影公司,由新馬的邵仁枚、邵逸夫兄弟主政。邵逸夫更由新加坡到香港主持電影拍片工作,與電懋一爭長短。可以說,香港的電影事業,其實是由南洋幫新馬大亨創立的。邵逸夫是商業奇才,在他的領導下,邵氏一洗頹風,迎頭趕上,甚至後來居上,把電懋拋在身後。
早期的電懋電影和邵氏電影的主要分別,簡單的說,電懋的電影時代氣息較濃,它電影中的女主角,都是穿西式洋裙的。而邵氏的則多數都還穿著唐裝衫褲。舉個例子,電懋出名的《四千金》、《曼波女郎》、《玉女私情》、《青春兒女》、《空中小姐》,這些女主角們都是典型的香港50年代的新城市女性,她們都穿著搖曳生姿的西洋大傘裙。而邵氏同期的電影如《春光無限好》、《丹鳳街》、《夜來香》、《窈窕淑女》、《黃花閨女》、《月落烏啼霜滿天》等,女主角都還穿著當年大部份婦女所穿的唐裝衫褲,有些更是民初裝。
單從服裝,就可以看出50年代早期,邵氏和電懋電影的不同風格。電懋較城市化,邵氏則著重鄉土化與唐人街風味。
在邵逸夫入主邵氏主持大政後,就有明顯的不同,首先他拉攏了當年最紅的林黛與李麗華,成為邵氏基本演員。小生陣容也加強,除了原本當家的皇帝小生趙雷外,也拉攏了陳厚跳槽加入,之後關山也由左派陣營投入邵氏,鍾情與張仲文較後也加入邵氏。
單是有大明星還不夠,邵氏此時更下大資本拍大片,影片改成綜藝體闊銀幕外,更投下重資拍彩色片,觀眾趨之若鶩。《江山美人》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產生,成了那一年香港最賣座的中文電影。有一個「笑話」說,就因為《江山美人》這部片,香港觀眾此時才知道除了任劍輝和芳艷芬外,還有一個明星叫林黛。有這個笑話產生也不出奇,當年香港的主流市場是粵語片,而華語片則是以新馬南洋一帶有主要市場,電影都是在「南洋」上映。
迎合口味 帶起黃梅調熱潮
邵氏電影票房後來勝過電懋電影,是因為邵氏更會做生意,邵逸夫知道南洋觀眾的口味。以前的電影觀眾以婦女為主,她們喜歡的除了先苦後甜的「家庭倫理文藝大悲劇」外,更喜歡歌唱片,歌愈多愈受歡迎。
在早期的《桃花江》、《曼波女郎》時期,邵氏在歌唱片輸了腳步,但它更自傲的是,它帶起了另一個更風靡觀眾,轟動期更長久的港式黃梅調電影熱潮。在《江山美人》之後,《梁山伯與祝英台》、《紅樓夢》、《王昭君》、《楊貴妃》等彩色闊銀幕大製作,更令邵氏真正擦亮了金字招牌,熠熠生光,相形之下,它的主要對手電筒懋已黯然失色。
在邵逸夫領導時,邵氏也拉攏了當年的大導演岳楓和陶秦加盟,如虎添翼,和原本的李翰祥等人,為邵氏開拍各類型大片。
岳楓除了可以拍《畸人艷婦》和《嬉春圖》這類時裝片,他也可以拍古裝片《花木蘭》、《寶蓮燈》、《妲己》,甚至武俠片《盜劍》、《奪魂鈴》,堪稱多才多藝。陶秦雖不擅拍古裝電影,但邵氏名作《不了情》、《曉風殘月》就是他的作品。陶秦更屬當年少數會拍歌舞片的導演,《千嬌百媚》、《萬花迎春》、《花團錦簇》、《歡樂青春》,都是他的作品。
邵氏公司的發展此時節節搶先在電懋之前,不僅因為走對了古裝歌唱片的路線,也因為邵逸夫是人在香港直接主持業務,而電懋方面大事則都要向新加坡方面報告等候批准,步伐節奏就已經慢人一步。
邵氏還有一個成功要點,就是擴大業務,建立邵氏影城,擁有多個攝影棚,並搭立古裝實景,方便拍片,省時省力也省錢。
它還有一個成功點,就是大量栽培新人,它設立了「南國演員訓練班」,招考新人,然後簽下有潛質的新人予以力捧,成為紅星。最大的好處,就是不必付出驚人的片酬拉攏天皇巨星加盟。胡燕妮、鄭佩佩、何莉莉、李菁,就是邵氏一手捧紅的大明星。甚至連早期拍福建片的小娟,也是由邵氏捧成紅極一時的凌波。
寫到這里想到,邵氏的演員訓練班叫「南國」,它的官方宣傳刊物則叫《南國電影》,它是暗示它的根源在南洋新馬嗎?
邵氏最高峰時期
邵氏在60年代中,成了香港雄霸一方的電影王國,也有兩個外在原因,其一就是國泰大老闆陸運濤在台灣參加亞洲影展時墜機身亡。陸運濤當時本已有心要大施拳腳與邵氏一決雌雄,誰知出師未捷身先死,易名為國泰的電懋群龍無首,出品每況愈下,大明星更紛紛息影,影片成績差強人意,終於結束拍片。
還有一個外在原因就是香港1967年暴亂,造成左派電影公司沒落。
這時就只剩下邵氏公司獨占天下了。
邵氏公司腦筋快,眼光准,在黃梅調、山歌片漸漸被觀眾厭倦時,它在張徹導演的領導下,及時開拓了「武俠電影世紀」,由《邊城三俠》和《江湖奇俠》打頭陣,掀起了歷久不衰的陽剛電影熱潮,更改變了香港電影素來以女主角為主的風氣,此後的電影都是由打仔小生如王羽、羅烈、岳華、張翼、姜大衛、狄龍、陳觀泰、傅聲等掛頭牌,他們才是牡丹,女主角則只是綠葉。
邵氏的最高峰時期就是此時。
隨後,每個人都知道了,邵氏開始減產,甚至停頓了生產。但這么多年來,提起香港電影,人們首先想起的還是邵氏電影,邵氏足以驕人矣。在邵氏之後,沒有電影公司可稱「電影王國」。
重溫邵氏電影光輝(二)古裝片與黃梅調年代
邵氏兄弟做生意的氣魄與膽識過人,是邵氏成為香港電影王國主要原因;而李翰祥為邵氏拍攝的彩色古裝巨片與黃梅調電影,除了令財源滾滾流入邵氏,也使當時的中文電影界展示了另一番新氣象,如此回首,我們稱之為:經典。
在50年代末,香港邵氏兄弟電影公司的聲勢,已迎頭趕上宿敵電懋,與之並駕齊驅,到了60年代初,更有漸漸凌駕電懋之勢。這當然是邵氏兄弟領導英明有方,但座下重臣,也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在拍攝電影方面,有兩位大導演對邵氏功勞殊大,他們是已故的李翰祥與張徹。他們為邵氏執導的某些電影,不僅令邵氏聲名遠播,更流芳至今。在商業上,更協助邵氏發掘了電影票房的黃金礦場。
先說李翰祥,他率先為邵氏拍攝的古裝巨片與港式黃梅調電影,令財源滾滾流入邵氏。
如果要推舉最流行的黃梅調長青歌曲,相信不少人都會選出《扮皇帝》和《戲鳳》這二首歌曲。至今在卡拉OK,樂齡歌唱比賽中,仍時時聽到這兩首歌。而這兩首歌曲就是邵氏招牌產品,李翰祥執導的《江山美人》的插曲。
膽識過人 為邵氏賺大錢
《江山美人》是邵氏,也是香港影壇第一部出巨資拍攝的華語片,當年的製作費令人咋舌,由此可見邵氏兄弟做生意的氣魄與膽識過人。在他們的領導下,邵氏成為香港電影王國絕對不是僥幸的。
但物有所值,《江山美人》不僅為邵氏賺大錢,更錦上添花地得到1959年在吉隆坡舉行的亞洲影展的最佳電影金鑼獎。因《江山美人》的成功,邵氏決定拍攝古裝宮闈傳奇故事黃梅調電影,這一著可說走對了路線,而這一著也是電懋最弱的一環。
因為電懋是擅長拍時裝片,甚至連旗下的演員,除了尤敏和雷震外,其他的都因外型過於時代化,而不太適合拍古裝電影。
在這一點,邵氏就勝過電懋,它手中有林黛、李麗華和樂蒂,宜古宜今,且都是拍攝古裝片的能手。
在《江山美人》之前,邵氏兄弟已拍了彩色片《貂蟬》,票房鼎盛,之後邵氏就走巨片路線,彩色拍攝古裝電影,而電懋仍停留在黑白片時代,自《紅娃》、《空中小姐》與《龍翔鳳舞》之後,要隔了好久才重新拍攝彩色片,步伐已經又慢於邵氏。
此時邵氏的古裝彩色巨片就有《王昭君》、《楊貴妃》、《武則天》、《倩女幽魂》、《紅樓夢》,除了《紅樓夢》是袁秋楓執導外,前4部都是李翰祥的作品,尤以《倩女幽魂》和《武則天》成就最高。李翰祥重考究,楊貴妃所穿的古裝,也令觀眾大開眼界。
這時邵氏還未全面走黃梅調路線,但凡古裝片中的歌曲,都已以黃梅調唱出。樂蒂和任潔主演的《紅樓夢》,也是一部黃梅調電影。
反串魅力 凌波一片成名
拍閩南片出身的小娟,此時已入邵氏,初名沈雁,後由何冠昌為她改名為「凌波」,提到邵氏的黃梅調電影,不能不提凌波,因為她也是令邵氏黃梅調電影興盛至白熱化的功臣之一,她擁有反串魅力。
凌波因在《紅樓夢》中幕後代唱賈寶玉,受李翰祥賞識,提拔和樂蒂合演《梁山伯與祝英台》,平地一聲雷,令凌波一片成名,炙手可熱,當年整個台北更掀起了令人吃驚的凌波熱潮。
邵氏也在此時正式邁入黃梅調電影時代,但同時也面臨人事變遷。首先是樂蒂拒絕再和凌波合演《七仙女》 ,跳槽電懋,繼後李翰祥又帶了《七仙女》的女主角江青到台北,自組國聯影片公司,搶拍《七仙女》。
邵氏這時開始重用新人,由方盈出任《七仙女》的女主角,影片一樣受歡迎,令邵氏知道影片質素最重要,此後更大膽起用新人如李菁、秦萍等主演古裝片,由大紅大紫的凌波帶起她們,這是60年代中的事。
所以雖然此時林黛已自殺身故,樂蒂跳槽,李麗華已離開,但邵氏新人女星如百花齊放,不愁沒有女主角。
但此時的黃梅調熱潮也帶來了一起不良的後遺症--陰盛陽衰。在這些古裝黃梅調電影中,所有的「男主角」幾乎都由女生反串,特別是凌波,更是「反串王」,她可以說是華語片中的「任劍輝」。
男演員此時都英雄無用武之地,陳厚和趙雷也在邵氏黃梅調熱潮中,先後跳槽電懋。
話說當年的古典美人樂蒂和皇帝小生趙雷,在效力已改名為「國泰」的電懋後,兩人也合演了多部黃梅調電影,如《嫦娥奔月》、《紅梅閣》、《鎖麟囊》、《金玉奴》、《扇中人》等,但不知為何,這些古裝片就比不上他們當年在邵氏拍攝的古裝電影,也足證邵氏拍古裝片確有一手,可稱謂之為「邵氏風格」。
黃梅調盛極而衰
在邵氏影城建竣之前,邵氏除了拍攝彩色古裝片外,也同時繼續生產黑白片,如《不了情》、《一毛錢》、《畸人艷婦》、《姊妹情仇》、《後門》、《手槍》等。其中《不了情》、《一毛錢》與《後門》,更可說邵氏名作。在彩色時裝片則有《千嬌百媚》、《花團錦簇》、《萬花迎春》等。
到了邵氏影城正式啟用時,邵氏從此摒棄黑白影片製作,正式全面投入彩色片時代。
這時候邵氏的「片頭」口號是「邵氏出品、必屬佳作」。在影城方面則是「邵氏明星、多如天上星」,甚至連外國《生活》雜志都來采訪,作為封面故事。
黃梅調電影在大銀幕上連唱好多年,觀眾也開始膩了,邵氏此時又因中國大陸的《劉三姐》賣座,拍攝山歌片如《山歌戀》、《山歌姻緣》等,但不能掀起熱潮。
這時因為黃梅調盛極而衰,邵氏製作已沒有一個明顯的主幹,除了繼續拍一些古裝片如《蝴蝶杯》、《盤絲洞》、《鐵扇公主》外,也拍了好一些時裝片,題材多樣化,如《人頭馬》、《寒煙翠》、《香江花月夜》、《垂死天鵝》,此時的最佳時裝電影,應以陶秦執導的《船》為邵氏名作。
重溫邵氏電影光輝(三)武打片 高潮疊起年代
在60年代中,古裝黃梅調電影式微,邵氏幸運的開拓一條新的戲路———武俠打鬥片。
邵氏的武俠打鬥片不僅令公司賺到更多錢,也使邵氏公司的名字在海外地區更響亮,因為武俠打鬥片不僅在東南亞華人社區大受歡迎,世界其他非華族地區的觀眾也趨之若鶩,掀起了功夫片熱潮。
論起邵氏武俠打鬥片的輝煌成就,就絕不能忽略張徹導演,他是邵氏找到新黃金礦場的大功臣。
張徹導演可說是個多才多藝的人,文章寫得好,早年以「何觀」為筆名,是著名的影評人,更寫過不少劇本。
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曾被人誤以為是台灣高山族民謠的《高山青》,其實是張徹譜曲。
張徹其實還譜了另一首歌,是《碧蘭村的姑娘》。
張徹在邵氏執導的第一部電影,都是古裝黃梅調電影《蝴蝶杯》,可能這非張徹所長,結果要勞煩高立協助補拍。當時誰都不看好張徹,誰都沒有料到,張徹後來憑武俠打鬥片的成就,成為香港殿堂紅導演。
張徹有後來的成就,旁人也要佩服邵逸夫的眼光,邵是伯樂、張是千里馬。沒有邵逸夫的信任與重用,張徹縱有天大才華也耍不出來。
很多人以為張徹是在進入邵氏才成為導演,其實張徹的第一部執導的電影叫《野火》,是李湄自組的北斗公司出品,由李湄和高原主演。
張徹帶動的武俠打鬥片,還有另一個更直接的稱呼「陽剛電影」。
在這之前,香港影壇一直是重女輕男,陰盛陽衰,排名都是女明星領先,女明星的片酬更遠遠超過男明星。
但在陽剛電影風氣席掛香港影壇後,正合了「風水輪流轉」這句俗語,在60年代中王羽帶頭,香港電影轉為「重男輕女」,男主角才是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壯丹,女主角已變成綠葉,「林黛時代」一去不返。
武俠世紀 從摸索到成功
邵氏的「武俠世紀」一開始是摸索時代,這個時期的產品有《邊城三俠》、《江湖奇俠》、《鴛鴦劍俠》與《文素臣》等。到了《大醉俠》與《獨臂刀》面世,邵氏的武俠電影又走上了成功之道。
說起武俠片,一定會先想起邵氏,因為確是邵氏帶頭拍武俠片,但很諷刺的是,在60年代中,第一部最出色的電影卻是左派長城公司拍攝的武俠片《雲海玉弓緣》,由梁羽生原著改編。
在《雲》片中,王葆真凌空一劍,姿勢美妙、劍招凌厲,令觀眾嘆為觀止,而這部電影的武術指導正是劉家良與唐佳。
邵氏不久獲得劉家良與唐佳加盟效力,在武打招式特技上更如虎添翼,獨步香港影壇。
邵氏拍攝的武俠片多不勝數,但人們如果要選一部邵氏最好的武俠片,恐怕大多數人都會推選《大醉俠》,這是胡金銓為邵氏執導的唯一一部武俠片,邵氏當年沒有留下「小胡」繼續效力實在可惜。
除了《大醉俠》,邵氏的武俠片代表作尚有《大刺客》、《金燕子》、《盜劍》、《奪魂鈴》、《十二金牌》。
《盜劍》與《奪魂鈴》是老牌名導岳楓的作品,其中《奪魂鈴》的劇情是改編自義大利牛仔片《裘尼祖馬》,但整部電影卻青出於藍,氣氛極佳。
《奪魂鈴》可能是當年邵逸夫最欣賞的公司成品,因為它時常代表公司去參加各類電影展。
邵氏的武俠片也把許多名不見經傳的新人捧成了大明星,最紅的自然是王羽和鄭佩佩,也是當年的票房之寶。
張徹開創時裝打鬥片
在1969年左右,張徹又開創了另一條電影新路線,就是摒棄刀劍的時裝打鬥片,打頭陣的是《死角》,由李菁和狄龍主演,其後還有《小煞星》、《拳擊》、《叛逆》等。
憑著這些電影,張徹又為邵氏捧紅了兩名皇牌新星:姜大衛與狄龍。
姜大衛更因主演了張徹的《報仇》,成為香港第一個「亞洲影帝」。《報仇》是以民初為背景,亦是邵氏此時的代表作之一。
邵氏的武俠打鬥電影基本上就是以張徹執導的電影為主線,這時張徹的作品除了時裝打鬥片外,也同拍清末或民初的打鬥片,有《馬永貞》、《仇連環》、《刺馬》。前兩部影片捧紅了陳觀泰。
《刺馬》是張徹代表作之一,亦是邵氏這個時期的名作,在這部片中,狄龍真正脫胎換骨。
整個邵氏影城,是陽氣勃勃,除了鄭佩佩外,無人可與男星一比長短,張徹不僅捧紅了狄龍、姜大衛等,也提拔了不少「配角演員」,如來自新加坡的陳星、日本的倉田保昭,以及王鍾,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綠葉演員。
邵氏當然不僅張徹一個導演,文藝片導演極多,但是一提起武俠片打鬥片年代提邵氏就必然和張徹脫不了關系,張徹作品就是邵氏最受歡迎的作品。
邵氏此時的作品又有《洪拳小子》、《洪拳與詠春》,捧紅了英年早逝的傅聲,他的頑皮與叛逆大受觀眾寵愛。
傅聲的其他電影還有《射鵰英雄傳》、《絕代雙驕》、《冷血十三鷹》、《五郎八卦棍》等。
劉家良指而優則導
在70年代中,邵氏又來了一位出色的武打片高手導演,他是「指而優則導」的著名武術指導劉家良。
劉家良的風格與張徹不同,他走的武打片招式美觀,拳拳到肉且招招可睹,有異於其他影片中的花拳綉腿,打得真實是劉家良影片的特色,所以大受歡迎。
劉家良與張徹一樣,拍片快捷生產,作品有《少林卅六房》、《神打》、《洪熙官》、《陸阿采與黃飛鴻》、《武館》,以及使惠英紅贏得第一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的《長輩》等。
邵氏此時更有一部《天下第一拳》打入歐美市場,此片是由韓國導演鄭昌和執導,羅烈主演。
在觀眾看膩了時裝、民初打鬥片後,邵氏亦沒有放棄「刀劍拳腳」路線,這時由楚原執導的《流星蝴蝶劍》,掀起了古龍電影熱,楚原也再度翻身,從粵語片大導演成功轉變為華語片大導演。
邵氏拍的古龍電影,還有《天涯明月刀》、《白玉老虎》、《楚留香》、《多情劍客無情劍》等,在70年代末期大行其道。
邵氏的古龍電影,令狄龍更上一層樓成為真正的大紅星,《三少爺的劍》也令新人爾冬升走紅。
電影王國 美麗的記憶
來到80年代,古龍式電影可以說是邵氏電影最後一個高潮的燦爛煙花。
之後,電視節目越來越精彩,搶走了大批電影觀眾。生活節奏越來越匆忙,人們都沒有餘暇和閑情逸致上電影院。
以前的邵氏導演,一個一個的離開影城,邵氏電影也逐漸少掉以往的特色,金字招牌也再無以往的光芒四射。
然後,它減產,甚至下來是停頓生產。
當邵氏後來大規模拍片的年代,不僅代表了一個電影王國成為美麗的記憶,香港電影業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熠熠光輝映亮整個東南亞。
⑷ 原來看過一部香港電影,電影反映資本主義剝削勞動人民,但忘了片名,請問誰知道
《一磅肉》香港,長城電影製片有限公司,1976首映
一磅肉 = Pound of flesh
語別: 國語對白 ;
物料詳情: 有聲, 彩色.
年代: 時裝.
公映日期: 22. 12. 1976.
製作地區: 香港.
製作人: 導演, 胡小峰.
編劇, 胡小峰.
演員: 筱華, 方輝, 王燕屏, 葉惠, 白荻, 王季平, 黃芳, 劉蘇, 徐力, 劉戀, 孫芷君, 鮑起靜, 方平, 張錚, 王德錦, 平凡, 草田, 張榮今, 李權, 梁衡, 詹聰, 江龍, 金沙, 郭眉眉, 林源, 洪鋒.
出品公司: 香港 : 長城電影製片有限公司, 1976.
其他機構: 1976 [首映].
片名: 一磅肉 = Pound of flesh
拼音: Yi bang rou
製作機構: 長城電影製片有限公司, 出品.
改編自《威尼斯商人》
⑸ 什麼是剝削片
剝削電影(Exploitation film)是一種以「剝削」為促銷題材的電影類型,常將主題剝削得過火。 「剝削」一詞常見於電影行銷,和所有類型的電影一樣,被用於表示促銷、或廣告之意。那麼這些電影往往需要某種可供剝削的事物,例如: 大明星、特效、性愛、暴力、愛情等。
剝削電影大大仰賴煽色腥的廣告宣傳,以及露骨、誇大其詞的議題描繪,卻無視於電影自身的內在品質,剝削電影往往被廣泛認為是品質低劣的產物。 即使如此,剝削電影有時也能吸引世人關注、和膜拜追隨(cult followings)。
(5)香港剝削電影不為人知的故事中文擴展閱讀:
分類
1、勸諭電影
1930年代和1940年代的剝削電影,成功克服了當時嚴格的電影審查和監督,無論以多麼驚悚的主題為特色,只要宣稱具有教育性質即可。通常是關於所謂婚前性行為和毒品危險的警世故事(cautionary tale)。
2、食人族
食人族電影(Cannibal film)是生動逼真、又血淋淋的電影,從1970年代初期興起,到1980年代後期為止,主要的電影製作國家為義大利和西班牙。
3、汽車剝削
汽車剝削電影(Carsploitation films)是以許多汽車競速和撞車場景為特色的電影,尤其是那個時代風行的跑車和強力汽車(muscle cars)。
⑹ 剝削電影的子類型
剝削電影可採用電影類別的題材和電影風格,特別是恐怖電影和紀錄片,剝削電影子類型以其運用的特徵做分類。 主題方面,剝削電影也會受到其他所謂剝削媒體的影響,例如:紙漿雜志(Pulp magazine)。 剝削電影可能同時包含二種、或更多的電影類別,常常模糊類別的界線,例如:桃樂絲·維斯曼(Doris Wishman)的《我要死於女兒身》(Let Me Die A Woman)包含驚悚紀錄片和性剝削的元素。
勸諭電影
1930年代和1940年代的剝削電影,成功克服了當時嚴格的電影審查和監督,無論以多麼驚悚的主題為特色,只要宣稱具有教育性質即可。通常是關於所謂婚前性行為和毒品危險的警世故事(cautionary tale),例子包括:《大麻》Marihuana(1936)、《大麻狂熱》Reefer Madness(1938)、《瘋狂性愛》Sex Madness(1938)、《老爸老媽》Mom and Dad(1945)、和《野草》She Shoulda Said No!(1949)。 探討同性戀的剝削電影《寂寞孩子》Children of Loneliness(1937),如今被認定為逸失電影(lost film)。
File:Coffy.jpg黑人剝削電影的海報
由馬龍·白蘭度領銜主演的《飛車黨》The Wild One(1953),是首部關於摩托車黑幫的摩托飛車手電筒影(biker films)。 隨後,在1950年代興起一系列以改裝車和摩托車為中心主題的低成本不良少年電影。 1966年美國國際電影(American International Pictures)《野幫伙》(The Wild Angels)的成功,引燃了風潮,並持續到1970年代初期。 其他的摩托飛車手電筒影包括:《瘋狂車手》Motorpsycho(1965)、《地獄飆車天使》Hells Angels on Wheels(1967)、《天生失敗者》The Born Losers(1967)、Satan's Sadists(1969)、Nam's Angels(1970)、和 C.C. and Company(1970)。(請參見摩托飛車手電筒影清冊)
黑人剝削
黑人剝削電影(blaxploitation)以黑人演員為主,明顯訴求於黑人觀眾,常常是刻板印象上城市背景的非裔美國人,並以非裔美國人透過狡猾和暴力戰勝「大人物」(the Man)為重要的主題。 此子類型的先驅是梅爾文·范·皮布爾斯(Melvin Van Peebles)的《甜甜的壞屁眼之歌》Sweet Sweetback's Baadasssss Song(1971)。 其他例子包括: 《黑色凱撒》Black Caesar(1973)、Black Devil Doll、《黑古拉》Blacula(1972)、《黑色香波》Black Shampoo(1976)、《黑種治安官》Boss Nigger(1975)、《科菲》Coffy(1973)、《浣熊皮》Coonskin(1975)、《棉花闖哈林》Cotton Comes to Harlem(1970)、Dolemite(1975)、Foxy Brown(1974)、Hell Up in Harlem(1973)、《生死關頭》Live and Let Die(1973)、The Mack(1973)、《曼丁哥家族》Mandingo(1975)、《黑豹》Shaft(1971)、《毒山》Sugar Hill(1974)、《超級蒼蠅》Super Fly(1972)、 The Thing With Two Heads(1972)、和 Truck Turner(1974)。 昆汀·塔倫提諾的《黑色終結令》Jackie Brown (1997)則是針對此類型的近代致敬電影。
File:Cannibal Holocaust movie.jpg食人族電影 1970年代,在日本一個特別的修正主義類型、非傳統武士電影提升到某個流行程度,此子類型成為知名的日
本武士電影(chambara films),英文名稱『chambara』取其劍擊的擬聲。 日本武士電影的起源,可追溯到黑澤明的作品,他的電影以道德灰暗和誇大暴力為特色,不過與此類型最直接連結的是1970年代小池一夫的武士連環漫畫,他的多部作品陸續被改編成電影。日本武士電影只有少部分早期的時代劇以禁慾、正規的感性為特色,新日本武士電影則以復仇驅使的非正統派主角、裸露、性愛場面、擊劍、和血腥為特色。 著名的日本武士電影包括:《御用牙三部曲》(Hanzo the Razor)、《修羅雪姫》(Lady Snowblood)、《帶子狼》、《不良姐御傳》(Sex and Fury)、和《暗殺大將軍》(Shogun Assassin)。 現代的日本電影,例如:《百人斬少女》(Azumi)和電視動畫《劍豪生死斗》持續日本武士電影的傳統, 昆汀·塔倫提諾的《追殺比爾》系列電影,則是此類型傑出的美國版本致敬電影。其他電影,例如:《機關槍少女》The Machine Girl(2008)和《東京殘酷警察》Tokyo Gore Police(2008)包含日本武士電影的元素,和肉體恐怖(body horror)結合.。
生態恐怖電影(Eco-terror films)聚焦於一隻、或成群的超大型、具有非尋常攻擊性的動物,造成一特定發生地點內的人類恐慌,同時也有另一群人企圖獵捕。 此類型開始於1950年代,當時對於核武試爆的憂慮,導致巨型怪獸的電影大受歡迎。這些通常是被原子彈爆炸所喚醒的史前生物,或者是遭到輻射污染而突變的平凡動物。這些電影包括:《哥吉拉》、《巨螞》Them!(1954)、和《異變》Tarantula(1955)。在1970年代對於污染增多的覺醒,此類題材再度復活,並且譴責企業貪婪和軍隊不負責任而恣意破壞環境。《午夜魔兔》Night of the Lepus(1972)、《金蛙王》Frogs(1972)、和《哥吉拉對黑多拉》是這些電影的範例。 當1975年史蒂芬·史匹柏的《大白鯊》上映後盛況空前,為數眾多的高相似度電影(有時被視為徹底的仿製品)如雨後春筍般趁勢竄出,無非想如法炮製其財源滾滾的成功模式。 這些電影包括:《大鱷魚》Alligator(1980)、《狂犬驚魂》、《凶獸出籠》Day of the Animals(1977)、《巨浪白鯊》Great White(1980)、《大灰熊》Grizzly(1976)、《凶煞魚怪》Humanoids from the Deep(1980)、《紅海魔影》Monster Shark(1984)、《殺人鯨》Orca(1977)、The Pack(1977)、《食人魚》Piranha(1978)、Prophecy(1979)、《邊緣戰士》Razorback(1984)、《凶群出洞》Tentacles(1977)、和《追捕虎鯊》Tintorera(1977)。在這20年期間,羅傑·柯曼(Roger Corman)是這些電影的主要製作人。 此類型電影又再次復甦,例如:《桑樹街》Mulberry Street(2007)和賴瑞·費斯登(Larry Fessenden)的《最後的寒冬》The Last Winter(2006),反映出對全球暖化和人口過剩的關切。
義大利鉛黃電影(Giallo films)是義大利制的變態殺人狂電影(slasher films),聚焦於殺手犯下殘酷的死亡犯罪,以及後續的追凶偵查。 此類別以義大利字「鉛黃」(Giallo)命名,取自紙漿雜志(pulp novels)的背景顏色,這些電影最初從雜志刊載內容改編、或者受到啟發。 此類別的先驅是《知道太多的女孩》La ragazza che sapeva troppo(1963),其他例子包括:《四小塊灰色碎片》4 mosche di velluto grigio(1971)、《九命怪貓》Il gatto a nove code(1971)、《摧花手》L'uccello dalle piume di cristallo(1970)、《蠍子兇手案》La coda dello scorpione(1971)、《塔蘭圖拉毒蛛》La tarantola dal ventre nero(1971)、《妻子的罪惡》Lo strano vizio della Signora Wardh(1971)、《血與黑蕾絲》Sei donne per l'assassino(1964)、和《黑影》Tenebrae(1982)。達里奧·阿基多(Dario Argento)、盧西奧·弗爾茲(Lucio Fulci)、和馬力歐·巴瓦(Mario Bava)是最精通此類型的導演。
在義大利,當你提供電影劇本給製片人,他問的第一個問題不是『你的電影像什麼?』,而是『你的電影像什麼「電影」?』,正因為如此,我們只能作出《生人迴避》Zombie 2(1979),絕非 Zombie 1 -路奇·酷吉(Luigi Cozzi)。
惡搞電影(Mockbusters)有時稱為「重製剝削電影」(remakesploitation films),是企圖從強力推銷的主流電影廣告上從中牟利的抄襲電影。 著名山寨製片公司:庇護所(The Asylum)喜歡稱之為「相關產品」(tie-ins),是這些電影最知名的製片商。從歷史的角度,這些電影都與義大利電影業息息相關,而且很快理解出皆為西部片、007電影、和僵屍電影的趨勢。長期以來,這些電影都是如吉姆·懷諾斯基(Jim Wynorski)這類導演的主要產品,他的作品包括:《厄夜叢林2:危機四伏》The Bare Wench Project(2000)、和《巔峰戰士》Cliffhanger(1993)的仿製品《極地毀滅》Sub Zero(2005),大都直接以影像儲存媒體方式發行。此舉也開始吸引好萊塢主要製片廠的關注,甚至在《當地球停止轉動》上映時,企圖事先制止「庇護所」電影公司發行《當地球不再轉動》The Day The Earth Stopped(2008)的影像儲存媒體上市販售。
雖然這個名詞早在1950年代就已出現,例如:《污穢的怪獸》The Monster of Piedras Blancas(1959)明顯仿效《黑湖妖潭》,直到1970年代才開始普及,此時出現了仿製品《星戰計劃》Starcrash(1979)、Dünyayı Kurtaran Adam(1982)、和《超人們歸來》Süpermen dönüyor(1979),其中後二者未經授權盜用了約翰·威廉士為星際大戰譜寫的電影配樂、以及電影場景。
偽紀錄片(Mondo films)時常被稱為驚嚇紀錄片(shockumentaries),採取類似紀錄片的形式,集中在聳人聽聞的題材,例如:來自全球各地的奇風異俗、或可怕的死亡素材。 和驚嚇剝削電影(shock exploitation)類似,偽紀錄片的目的是為了驚嚇觀眾,而非只是處理禁忌的主題。 首部、也是最著名的偽紀錄片是《世界殘酷奇譚》Mondo Cane(1962),其他的例子包括:《古靈精怪東南亞》Shocking Asia(1974)、和《死亡真面目》Faces of Death 系列。
File:Shewolf.jpg納粹剝削電影
納粹剝削電影(Nazi exploitation;Nazisploitation;Il Sadiconazista)聚焦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於死亡集中營和妓院內以納粹方式折磨囚犯,所施加的經常是性折磨,囚犯則通常是女性,而且裸體。 此子類型的先驅是《第七愛露營》Love Camp 7(1969),此類型的典範則是《納粹女魔頭:殘酷瘋淫所》Ilsa, She Wolf of the SS(1974),啟動了類型電影的普及,並開創獨特的比喻手法,以體態豐滿、性慾亢進的女施虐者(Dominatrix)伊爾莎(Ilsa)的人物形象,折磨德國俘虜營(Stalag)的囚犯。 其他例子包括:《納粹瘋淫史2:間諜軍妓》Elsa: Fraulein SS(1977)、《納粹軍妓之魔域逃生》SS Hell Camp(1977)、《第三帝國最後狂歡》L'ultima orgia del III Reich(1977)、《納粹荒淫史》Salon Kitty(1976)、和《納粹軍妓血淚史》SS Experiment Camp(1976)。 許多納粹剝削電影受到藝術電影的影響,例如:皮耶·保羅·帕索里尼聲名狼藉的《索多瑪一百二十天》、和莉莉安娜·卡瓦尼(Liliana Cavani)的《魂斷多瑙河》Il portiere di notte(1974)。
裸體主義者電影(Nudist films)起源於1930年代,當時電影意有所指地描繪裸體主義者的生活型態,迴避了海斯法典(Hays Code)針對裸體的限制,此情況一直持續到1950年代後期,當紐約州上訴法院在「Excelsior Pictures 電影公司 對 紐約評議委員會(New York Board of Regents)」一案,裁定銀幕上的裸體並非猥褻,此舉等於為更多公開描繪裸體的電影開了大門。從魯斯·梅耶(Russ Meyer)的《不道德的提斯先生》The Immoral Mr. Teas(1959)開啟新頁,被認定是首部將剝削元素置於主要地位的電影,不帶一絲一毫的歉意,也不必假裝背負著道德與教育的包袱。 當《伊甸園》Garden of Eden(1954)淪為法院案例的主角時,這個情勢的發展,為1960年代和1970年代更直接露骨的剝削電影鋪了坦途,也導致裸體主義者類型顯得過時,令人玩味。 此後,裸體主義者類型分裂為二個子類型,例如:「裸體美人兒」(nudie-cutie)以裸體為特色,但是不包含肢體接觸;「性暴力女」(roughie)則包括裸體、暴力、和反社會行為。
裸體主義者電影被貼上了品質自相矛盾的標簽,一方面標榜著教育性的電影,另一方面卻剝削他們的主題,將主要焦點擺在天體營中最美麗的女性房客,盡管當時否認有此剝削的存在。 他們描繪以限制衣著而解脫束縛的生活型態,然而此描寫受到不得露出外生殖器的規定限制。對此還是有一個顛覆性的元素,就如裸體主義者天性地拒絕現代社會,以及關於人體的基本價值。這些電影也常常牽涉到階級體系的批判,認為身體羞恥等同於上流階層,裸體主義等同於社會平等。《問心無愧》Unashamed (1938)的一個場景立論關於矯揉造作的衣著,以及透過仿效描寫一群裸體藝術家漆上整套衣服,所顯現的相關價值。
澳洲剝削電影(Ozploitation)或稱為澳洲子類型電影(Australian sub-genre films),廣泛地涵蓋恐怖、情色、或犯罪題材的1970年代和1980年代電影。 1971年針對澳洲電影分類系統的改革,導致許多相對低成本、私人集資的電影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稅負減免和目標外銷市場,也有推波助燃的效果。 經常聘用氣勢漸漸下滑的國際知名演員擔任主角,許多澳洲剝削電影以話語簡潔的角色和沙漠場景為特色,此一名詞被應用在當時依賴驚嚇觀眾、或煽動觀眾情慾的各式各樣澳洲電影。 一些較為知名的澳洲剝削電影包括:《沖鋒飛車隊》Mad Max(1979)、Alvin Purple(1973)、Patrick(1978)、和《土耳其射擊》Turkey Shoot(1982),也有一部紀錄片《澳洲B片真牛B》Not Quite Hollywood: The Wild, Untold Story of Ozploitation!(2008)專門探討此電影類型。 這些電影探討關切澳洲社會的主題,特別是關於男子氣概(尤指粗魯的澳洲男生)、男生對待女生的態度、對待澳洲原住民的態度、暴力、酗酒、和對環境的剝削破壞,這些電影也代表性地以鄉村或內地的設定,來強調澳洲景色和環境為最具精神象徵的邪惡力量,因而離間了澳洲的白人,使得他們的個人野心活力、以及他們壓制這一切的企圖心遭受挫折。
File:ISpitOnYourGraveposter.jpg強暴/復仇電影 變態殺人狂電影(Slasher films)聚焦於一位精神變態的殺手,以寫實暴力方式,跟蹤和追殺一系列的受害者,受害者經常是青少年、或年輕的成人。亞佛烈德·希區考克的《驚魂記》常常被歸功為創建了此類型的基本前提框架,也確實在1970年代期間浮現出此類型,並於1980年代達到高峰。 知名的變態殺人狂電影,包括:《半夜鬼上床》系列電影、《食屍人》A Nightmare on Elm Street(1980)、《女生驚魂記》Black Christmas(1974)、《靈異入侵》Child's Play(1988)、《電鑽殺人魔》The Driller Killer(1979)、《十三號星期五》Friday the 13th(1980)、《月光光心慌慌》(經常被認為於1978年啟動了此類型)、《血腥情人節》My Bloody Valentine(1981)、《恐怖夜》Prom Night(1980)、《平安夜,殺人夜》Silent Night, Deadly Night(1984)、《血腥死亡營》Sleepaway Camp(1983)、《德州電鋸殺人狂》The Texas Chain Saw Massacre(1974)、和《工具箱殺手》The Toolbox Murders(1978)。 隨著《驚聲尖叫》的成功,此類型在1990年代經歷了一段主流的復甦,既模仿變態殺人狂電影的傳統手法,也向其表示敬意。 變態殺人狂電影常常證實受到難以置信的歡迎,也孕育了許多的續集、前傳、和舊片新拍的電影,持續至今。
File: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 poster.jpgThe Good, the Bad and the Ugly知名的義大利西部片 女子監獄電影(Women in prison films)在1970年代初期興起,直到今日仍然是一個受到歡迎的子類型。 以窺淫癖者關於監獄生活的性幻想為主,依賴大量裸體、女性同性戀、性侵犯、羞辱、施虐、和女俘虜之間反叛的題材。此類型電影包括:羅傑·柯曼(Roger Corman)的《籠中女》Women in Cages(1971)和《玩偶屋》The Big Doll House(1971)、《女集中營》The Bamboo House Of Dolls(1973)、傑斯·佛朗哥的《鐵窗性玩偶》Barbed Wire Dolls(1975)、布魯諾·馬太(Bruno Mattei)的《女子監獄大屠殺》Womens Prison Massacre(1983)、湯姆·狄賽門(Tom DeSimone)的《感化院女孩》Reform School Girls(1986)、和強納森·戴米的《監獄風雲錄》Caged Heat(1974)。
英國剝削電影(Britsploitation films):將劇情背景設定在英國的剝削電影,有時也向漢默恐怖片(Hammer Horror)類型電影致敬。 例子包括:1974年的《惡魔墳場》(Let Sleeping Corpses Lie)和1981年獲得奧斯卡金像獎的美國電影《美國狼人在倫敦》(An American Werewolf in London)。
李小龍剝削電影(Bruceploitation films):因李小龍之死而獲益的剝削電影,尤指利用長相神似的演員。
香港三級電影(Cat III films):經過香港電影分級制度審查,限制十八歲以上成年人觀賞的中國電影。 這些電影估計佔了香港電影工業的四分之一,而且各類型剝削電影都有代表作。 此外,西洋電影也經常被判定為三級電影,例如:《野東西》Wild Things(1998)和《大開眼戒》。 依據電影檢查制度的准則,這些電影劃分成三種類別:「准色情片」(quasi-pornographic),例如:《玉蒲團之偷情寶鑒》;「類型電影」(genre films),各類型香港電影的成人版本;以及令人不安的「情色暴力電影」(pornoviolence films),例如:《人肉叉燒包》,經常依據警方真實性暴力案例改編。 著名的香港演員和導演,例如:成龍或周潤發,也都與此類型電影有所關聯。
女女剝削電影(Dykesploitation films):以同性戀和雙性戀女生為特色的性剝削電影,例如:《溫柔的接觸》That Tender Touch (1969)。
末日剝削電影(Eschploitation films):基督教啟示錄的末日驚悚電影。(詳見:末世論)
嬉皮剝削電影(Hippie exploitation films):關於嘻皮非主流文化的1960年代電影,嘻皮文化始終被定型為與吸食大麻和搖頭丸毒品、性愛狂野迷幻葯派對等活動有所關聯。幾乎從草創初期,好萊塢也加入行動製作出許多極端火熱的嘻皮剝削電影,卻冒充為警世的公眾訊息服務節目;事實上假裝站在道德制高點,卻直接瞄準去喂養病態的大眾胃口;也經常描繪毒癮狂的嘻皮生活,和以「查爾斯·曼森殺人集團」(Manson family)形式聚集吸毒來逃避現實的景況。諸如電影:《幻覺世代》Hallucination Generation(1967)、和Riot on Sunset Strip(1967)都描繪年輕嘻皮族狂野狂歡的集體性交、吸毒、犯罪、甚至謀殺。其他例子包括:The Love-Ins(1967)、《精神錯亂》Psych-Out(1968)、《旅行》The Trip (1967)、和 Wild in the Streets(1968)。
美南剝削電影(Hixploitation films):關於美國南方的電影,以誇張手法描述刻板山區鄉巴佬(hillbilly)角色為特色。 例子包括:《食人族大屠殺》Eaten Alive(1977)、Hillbillies in a Haunted House(1967)、《秋酒之鄉》Moonshine Mountain(1964)、Poor White Trash 2(1976)、Redneck Zombies(1987)、和《兩千狂人》Two Thousand Maniacs!(1964)。
猶太人剝削電影(Jewsploitation films):以刻畫猶太人報復對抗世仇,或是在所處社區內表現出怪異舉止的電影。猶太人剝削電影與黑人剝削電影、以及刻板動作電影有類似的聚焦點,通常只要以猶太人演員換掉傳統亞利安人角色即可。此子類型起源於2003年的電影《希伯來鐵錘》The Hebrew Hammer(2003),原為黑人剝削電影之拙劣模仿者。此類型電影的最佳範例為2008年昆汀·塔倫提諾的作品《惡棍特工》,以一群猶太人組成的突擊部隊為非史實劇情重心,出任務拿下二次大戰法國戰區納粹最高指揮總部。史蒂芬·史匹柏的作品《慕尼黑》也可以被視為另一部突出的猶太人剝削電影,因為專門刻畫1972年慕尼黑大屠殺之後猶太人報復「黑色九月」的行動。盡管電影劇情依據史實,這部電影也展示了許多此類型的元素,包括報復典型猶太人仇敵,以及以非猶太人演員廣泛使用於假想的角色。此類型的其他例子,包括:《狂熱份子》The Believer(2001)、《特勤沙龍》、《猶太毒犯》Holy Rollers(2010)、和《誰吻了潔西卡》Kissing Jessica Stein(2001)。
功夫電影(Martial arts films):運用各種形式的功夫,以大量打鬥場面為特色的動作電影。 例子包括:《必殺拳》The Street Fighter(1974)、和《女必殺拳》(Sister Street Fighter)系列,以及李小龍主演的電影(《唐山大兄》、《精武門》、《猛龍過江》、和《龍爭虎鬥》)。
墨西哥剝削電影(Mexploitation films):關於墨西哥文化、或墨西哥境內生活描述的電影,經常處理犯罪、販毒、黑金和性的議題。雨果·史提格利茲(Hugo Stiglitz)是此類型著名的墨西哥演員,與馬力歐·阿瑪達(Mario Almada)、費南多·阿瑪達(Fernando Almada)兄弟一起合作過上百部相同主題的電影。
忍者電影(Ninja films):功夫電影的子類型,這些電影以刻板、歷史不正確、忍者服飾與其隨身武器的影像為中心,經常包括奇幻的元素,例如忍者法術。 許多此類型的電影拼接來自不相關電影的庫存忍者打鬥片段。
修女剝削電影(Nunsploitation films):以修女處於危險、或情色局面為特色的電影,例子包括:《群魔》The Devils(1971)、《煞女修羅》 Killer Nun(1978)、《聖獸學園》School of the Holy Beast(1974)、Sinful Nuns of Saint Valentines 和《霹靂修女》Nude Nuns With Big Guns(2010)。
日本粉紅電影(pink films):風行於1970年代的日本性剝削電影,經常以軟調性愛、強暴、酷刑、BDSM、和其他非傳統的性主題為特色。
巴西性喜劇電影(Pornochanchada films):巴西人率直的軟調色情電影,大部分於1970年代製作拍攝。
迷幻電影(Stoner films):以詳盡描繪濫用大麻毒品為中心主題的電影子類型。此類型電影常以喜劇和正向風格詮釋濫用大麻為特色;濫用大麻成為電影的主題之一,並因此誘發大部分的電影情節。美國喜劇搭檔「大麻民間英雄」切奇和崇(Cheech and Chong)就是好例子,最近的《豬頭漢堡包》(Harold & Kumar)電影系列則與前面描述的內容極為貼切。
青少年剝削電影(Teensploitation films):以青少年為導向的剝削電影,劇情經常捲入毒品、性、酗酒、和犯罪。「青少年剝削」(Teensploitation)一詞首次出現於1982年商業刊物的發表會,並於2004年首度列入「韋氏大字典」(Merriam Webster's Collegiate Dictionary〉。改編自瑪西·瑞妮·康拉德謀殺案(murder of Marcy Renee Conrad〉的《大河邊緣》The River's Edge(1986)為此電影類型最具代表性作品,由克斯賓·葛洛佛(Crispin Glover)和基努·李維主演,丹尼斯·霍柏客串演出。賴瑞·克拉克(Larry Clark)的電影作品《橫行霸道》Bully(2001)、《性滑板七年級》Ken Park(2002)、和《沖擊年代》Kids(1995)或許是最知名的青少年剝削電影。關於1950年代的青少年電影,詳見美國國際電影(American International Pictures)。
復仇電影(Vigilante films):以採取違反法律手段追求公平正義的類型電影。1970年代因為美國政府貪污腐敗、越戰失利、和犯罪率大增,導致民心不安,而令這類型電影得以生根,這些電影指向正逐漸竄起的新保守主義政治趨勢。據信此子類型起源於1970年的《喬》(Joe),最經典的例子為查理士·布朗遜領銜主演的《猛龍怪客》(Death Wish)系列電影,這些電影經常處理在體制內求助無門的個體,例如:《比利傑克》Billy Jack(1971)的美洲原住民主角,或是諸如黑人剝削電影《科菲》Coffy(1973)的角色人物,以及從小鄉鎮到大都會尋找流亡親人的甘草人物(如1979年的《赤裸追凶》(Hardcore)和1976年的《除害》(Trackdown))。另外也有「治安警察」(vigilante cop)電影,系描繪一位感受到司法制度迫害的警察,諸如:《捍衛家園》(Walking Tall)系列電影、《沖鋒飛車隊》Mad Max(1979)、和克林·伊斯威特的《緊集追捕令》(Dirty Harry)系列電影中的主角人物,依據傳統的觀念,這些電影並不被視為真正的警察電影,因為並無牽涉普通百姓個人遭受迫害後而尋求公平正義。同樣地,馬丁·史柯西斯的《計程車司機》也不符合此類型,因為電影主角系為精神障礙,其他例子包括:山姆·畢京柏的《大丈夫》Straw Dogs(1971)、克林·伊斯威特的《西部執法者》The Outlaw Josey Wales(1976)、喬舒·馬克(Joel Schumacher)的《城市英雄》Falling Down(1993)、和蓋瑞·葛雷(F. Gary Gray)的《重案對決》Law Abiding Citizen(2009)。
⑺ 請問誰知道張國榮在哪部影片演一個卧底警察叫家寶的人,是一個跟日本的女演員演的
1999<星月童話>,是張國榮先生和日本女星常盤貴子的合作,給你推薦一篇精彩影評:
星月童話(Moonlight Express;1999年出品;導演:李仁港;主演:張國榮、常盤貴子)
I still hear your voice
softly calling my name
but I know my answer in vain
cause I couldn』t be with you
when you needed help and rescue
from the darkness that took you away
will there be absolution
at the story』s conclusion
or will there be just endless pain
I still hear your voice
softly calling my name
though destiny torn us apart
you still burn like a flame in my heart
這是我心愛的歌,這是我心愛的電影。盡管《星月童話》在張國榮作品中,無論是商業價值還是藝術價值都排不到前列,但是在我眼裡,一直是最值得看的張國榮作品之一。我甚至看到不大敢再看,因為太過極致的美麗讓心靈無法承受,比如這首歌,比如這個浪漫憂傷的愛情故事,比如這個既粗獷又細膩,陽剛之氣濃烈的男人。
橫濱八景島公園里,驚濤拍岸,細雨飄飛,潮濕的霧氣籠罩在天地之間,籠罩著大橋上兩個嬉鬧的人影。瞳手中的鏡頭里,達也收斂了笑容向她走來,莊重地看住她:「瞳。我們結婚。請嫁給我。」他的神情,他細微的鞠躬動作使我恍然回到了日本。我是在日本住過了才知道張國榮在日本有多紅,那是中國所有的明星、甚至國外大部分明星都難以望其項背的尊寵:大小書店的演藝寫真區里,他的寫真集永遠在擺在最醒目的位置,每一次跟日本人提起「Leslie
Cheung」的名字,都見對方驚喜地點著頭。他的巡迴演唱會在日本開到十六場,這個記錄在日本本土以外的歌手中無人能破,而且擠滿全場的狂熱觀眾基本上都是日本當地人而不是華人。日本著名的香港電影通信協會從1993年開始評選「香港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佳男主角、女主角」等獎項,每年有上萬人參加投票,其中「最佳男主角」十一年來十次都是他,唯一排名第二的一次還是因為在同一年裡有兩部電影參選,分薄了票數。大批日本觀眾為了他學習中文,學習粵語,了解中國文化,每年數次往返香港專程看他,甚至《星月童話》在香港拍攝的時候也有一隊隊的日本人前來探班,並不是為了日劇天後常盤貴子,是為了他。
這部電影中達也和瞳的部分是在日本拍攝的,例如達也在瞳上課的樓下邊等待邊吸煙那一幕,在拍攝花絮里可以看到當時街邊擠著數十名日本人興奮地盯著他,有人在笑,有人在竊竊私語,有人在拍照,但是沒有人上前去打擾他,喜歡他的人都知道他工作的時候不可以打擾。他自己也不象平時遇見FANS那樣友善地招呼,只是獨自靠在路邊的欄桿上,靜靜守在戲中的情緒里等待拍攝,結果導演李仁港命令就將這待機的一刻拍下來了,因為已經完全符合劇情需要。
達也見到瞳之後,兩人有一段日文對白:「瞳!到鄉村俱樂部吃飯好嗎?……今天學會了什麼?……不是『唇』,是『神』。『信不信有神』。……瞳,到香港後你會擔心寂寞嗎?……傻瓜,放假我會帶你到處去逛。……這當然,我還訂了最好的法國菜。……是的。是的。我知道了。是的。……」這一段日語講得太過標准圓熟,連日本觀眾都不相信是出自張國榮之口,但是常盤貴子在一次訪問中證明,不但是張國榮自己講的,而且是只用五分鍾就背下來的。我已經沒有辦法表達我對這個人的敬佩,僅是他在語言方面的天分,就夠讓我徹底折服:他的英文不僅流利,而且還是地道的英國腔,遣詞造句精準而優雅;他在法國旅行的時候曾經用法文把無良小販駁得心服口服;他是唯一一個講一口京片子的港星,熟練的捲舌音是許多大陸人都發不好的;他在上海拍了幾天戲立即學會了滿嘴上海話;連他的粵語,據說都標准得可以作為粵語學習教材。他的日語我聽見過一些,簡單對話而已,並不算精通,但是只要工作需要,竟然可以達到如此驚人的水準……這已經不僅僅是出自天分和悟性,更多地說明了他的勤勉,謙恭,對新知識的強烈興趣和對不同文化的虛心包容。做人做到如此程度,真是Fucking
good,斯巴拉西以,老靈額,正吖,真他媽的棒。
可惜達也沒有更多的發揮機會了,他的戲份太短,乍一出場就結束了。看過這部電影之後我對開車的時候打手機有一種變態的恐懼,一見司機邊開車邊接電話就大驚小怪地阻止,實在是因為達也身亡的這一幕給我的印象太深。《Hitomi's
Theme》的憂傷旋律里,重創的達也倒在路邊,無法移動,但是一雙眼睛,一張面孔,整個人,全都寫滿關切與眷戀,強烈地縈繞在空氣中,撲向車下血泊中的愛人。他虛弱地喘息著,一再努力地前傾身體,又一再地倒下……我們眼看著光芒從他的眼神中一絲絲逝去,他不行了。
「在他身邊是海,一望無際的海。達也先生是不愁寂寞。」
這是日本式的演繹,沒有哭,沒有淚,一切的悲傷都深藏心底,瞳只是在勸她保重的朋友面前表現了溫柔然而莊重的執著:「我要去香港,我們約好一起看香港夜景。達也從沒騙過我。這次也不會。」
香港,海逸酒店。
石家寶出現。
這是一個與達也全然不同的男人。導演怕我們區別不開,給他挑染了金發,蓄了須,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他整個人的形、神、氣都已變幻,俊秀轉為粗獷,文雅轉為沉穩,溫柔轉為滄桑,連背影的姿態都充滿強悍。張國榮的陽剛之美在這部電影中得到充分的體現,這也正是我愛看這部電影並積極向朋友推薦這部電影的主要原因,有多少人在看過之後驚詫於這個石家寶和程蝶衣竟然是同一個人。片中的家寶是一位身份絕密的警方卧底,一個人孤身赴險,在黑社會大哥小弟的圍攻之下鎮定地回應著,又不得不在警察的進逼中機智迴旋……他發現了脫身的良機了,電梯里出來的那個女人,抬頭看見了自己,為什麼是那樣一副奇特的表情,來不及思索了,且高呼一句:「我等你很久了!」抱住她,低聲喝令:「別說話!」為妥善起見,猛地吻住她的唇……瞳昏倒了。這是張國榮要她昏倒的,他對導演建議說,在這樣的意外刺激下,她沒辦法承受得住,她應該昏倒。我不太明白張國榮為何會有這樣的體會,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體會確實是一針見血:當她已經徹底地失去了至愛的人,深痛的懷念中,忽然又猝不及防地見到他在面前出現,容顏,舉止,一如當年,她要怎麼才能控制住自己依然清醒?她能嗎?你能嗎?
也就可以想像,當瞳從醫院醒來,發現這個人再次失蹤時的狂亂。到處追,到處找,不惜一切代價,要尋回這個人。香港這樣的國際大都市裡尋一個陌生人,成功率基本為零,而兩人終於在商場中迎頭遇上,只能說是常理不可解釋的緣分。「你等我?」家寶說。帶她回了家,三下兩下脫去衣服,兇猛地將她撲倒在床上,但是一次,兩次,被她拚命地甩開……他不能明白這個女人的心理,看不懂她望向自己的深情眼神。說我象一個人?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He's
dead……」他的憤怒在這女人的淚光中戛然而止。
他自己也曾有過身邊的人啊,雖然現在一切都已過去,雖然現在這零亂的家只是他的一個窩,一物一景都在告訴我們沒有女主人,唯余的一點亮色是牆上那陳舊的「喜」字。滄桑的歌聲緩緩響起——《Flame
In My Heart》。這真是一首動人心魄的歌,我曾經很遺憾為什麼不是張國榮本人來唱,從《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就可以知道,他一定會比這個男聲唱得更滄桑更動人;但是前不久我才注意到這首英文歌的歌詞——不唱也罷,竟然又是這樣一首訣別的歌,幾乎象是《I
Honestly Love
You》的人間回信:「我仍然聽到你的聲音,輕輕呼喚我的名字,但我知道我的應答都是徒勞。因為我無法與你同在,沒有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給多援手,就讓黑夜如斯無情地把你帶走。這件事還有挽回的餘地嗎,還是讓故事如此終結,留下無限痛楚在人間。我仍然聽到你的聲音,輕輕呼喚我的名字。盡管命運一定要將我們分開,你仍然象火焰在我心中,永不熄滅……」
強健的軀體。深長的疤痕。無言的過去。石家寶一邊吸煙一邊打點著裝備,一切妥當之後,望向鏡中的自己,瞬間的落寞與悵然。他想到床下的音樂盒,拿出來,輕輕搖動,放出細碎的音樂,和他本人一樣孤單。達也的房間里,另一個孤獨的人在一遍又一遍地傾聽留言機,斯人已逝,音容宛在,留言機里是他的聲音:「你好,我是達也。我現在不在家,請於訊號後留言。」這字正腔圓的日語我們先前已經領教,更大的驚詫來自隨後一句字不正腔不圓的英語:「Please
leave your message, have a nice
day!」——這是一個精擅英式英語的人根據劇情講出的標准日式英語,給我的震撼和感動,尤勝於含淚留言「我愛你」的瞳。
有些人不喜歡這部電影,因為劇本有點牽強,情節發展不合常理,「不知道李仁港是想講什麼。」這部電影是亞洲多個國家聯合投資,對當時香港疲軟的電影市場具有積極的帶動作用,但是大投資方日本也因此控制了電影製作,李仁港並不能隨心所欲地發揮,張國榮也說:「……這有好有不好,好的,是有外來的錢,令香港影圈多些人有餐飯食;不好的,是香港電影人的原創性被剝削。……起初,我以為電影是沒有語言隔膜的,卻原來有。」日方投資還有一個條件是必須是張國榮出演,這是女主角常盤貴子提出的要求,她說:「最想合作的男星是張國榮。他是我最敬重的演員。」當記者問她,第二想合作的男星是誰,她很認真地想了想,說:「還是張國榮。」拍完了電影之後,她大受震動,變本加厲,不但希望再次合作,而且還宣布:「能和張國榮合作,此生無憾!」這部電影因為有這兩位香港天王和日劇天後的強勁卡士,在日本票房大賣,製作的錄影帶都供不應求;而在香港,公映第二天盜版碟就上了市,結果票房只有四百萬,令製作方出離憤怒而又無可奈何。
既然是日方投資,片中有張國榮的槍戰場面就是意料之中的,甚至當年韓國購買《家有喜事》版權時,也要求高志森補拍張國榮的槍戰鏡頭,不管那個天真的常騷有沒有參加槍戰的可能。這段槍戰戲拍自一個破舊的倉庫,拍得很麻煩,張國榮長時間泡在地上的垃圾里,雙腿都泡出了皮膚病。零亂的光影間,黑幫交易的喧鬧中,石家寶警惕地沉默著,全身都已感覺到風雨欲來,手向腰間摸去,汗從額上流下來……一切尚未准備好,飛虎隊已經開始猛攻,他一把扯過黑幫老大,舉槍逼住,用盡全力高呼:「自己人!」全身都緊張到綳緊;以為一切已經終結的時刻,笑意泛上他的嘴角,但是又在瞬間凍結……面前,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後,那個飛虎隊成員並不是認識的人,顯然也並不認識自己,望向自己的,是一雙充滿殺意的冷酷雙眼。窗外,漫天大雨,危聳的高樓。已經中槍,顧不上了,跳。片中的跳樓戲有兩場,後面家寶和瞳自家中逃亡的那段是兩個主角親自上陣拍的,這一段,太過危險,用了替身,結果連替身都摔傷入院。從鏡頭中可以明顯看出跌下來的那個人不是他,攝影處理太馬虎了,不過,也好。泥濘中站起來的那個人是他了,掙扎著前行,雙腿發軟,站不住,幾次絆跌。在這樣萬無幸理的情況下,仍然爬上了車得以逃脫。駕車回到住處,發現已經被警察封鎖,他埋低了頭在方向盤上,悄悄地,驚恐地,四處張望。沒有辦法。沒有任何去路。他痛苦地垂下頭,抬眼看一看前路,將車開走。車子起動的一瞬,他仍然望向他的家……全片我印象最深的一幕,就是這一雙眼,滿臉汗水和雨水中,這樣一雙清澈的眼,這樣地疲憊,不甘,無辜,絕望。
最後殘存的一點意識里,想到了那個陌生的女人。她救了他,他也救了她。沉沉的昏睡里他吐露心事:「我答應你,以後我早點回家。」她在他的懷抱里靜靜回答:「我等你。我做了你最喜歡的土豆牛肉,我一直在等你回來。」世界上,只剩下這兩個孤獨的傷心人。……她的家裡擺放著他的照片。他好奇地看著。很象自己,不是嗎,但是真的不是他。這一張是《錦綉前程》的劇照,那是五年前拍攝的電影,距《星月童話》並不太久,但是照片里這個人的氣質與石家寶相去甚遠,頂多像兄弟,連雙胞胎都不是,我一直驚嘆同一個人怎麼會在不同的表演中如此徹底地變身。石家寶的家裡並沒有女友的照片:「她死了幾年了,許多事都不記得了。」不是不記得,是不想提起。他默默地吸著煙。只有煙和槍,還有電子游戲機,是他在寂寞里最親密的朋友。
李香琴出現了,熱心腸的房東太太。她的演技立即將日劇天後比了下去,你可以看看瞳攔住她不想她進門的表演和房東太太見到達也復生的表演。當然這一段也是常盤在全劇里表現得最不好的一段,大部分演得還真不錯。張國榮說:「她是會用眼睛演戲的。」這倒沒看出來,他自己會用眼睛演戲倒是真。話說回來,他全身哪地方不會演戲,連背影都是不會浪費的。銀幕上,是他的手,在給瞳留條子:「多謝了,有機會我……」寫了一半,猶豫一下,又塗掉,改成:「多謝,再見。」這段字顯然是他自己寫的,書法真是不好恭維。瞳不希望他走,雖然她只是把他當成達也。「這是你喜歡吃的,你常吃的菜呀!」家寶不喜歡。不為別的,因為喜歡吃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他也不喜歡瞳開了電視與他一起看日語新聞。當瞳要幫他洗頭卻誤將洗頭粉扣在他臉上,他沒有發脾氣,只是和藹地點醒她:「你看真點,我不是你的未婚夫啦,看真點,回日本吧。」
但是瞳不想醒來。沒人想在這樣的夢里醒來。「給我發夢一次,你做達也一天。」他答應了她,陪著她,做了一天的達也。他做得完全無意,卻是那麼逼真,當瞳望向那熟悉的《花木蘭》劇照,竟又有煙霧飄過,一如從前。是達也為她安排好的嗎?心思溫柔的達也為她安排了那麼多,連海邊餐廳的台位都早已訂好,甚至預定了新婚蛋糕,那本來會是一個多麼大的驚喜啊。如今的瞳已經沒有辦法驚喜,她不能再看著這個悲傷的蛋糕,掩飾地轉過身去望著大海,但是當家寶在餐廳經理的示意下將花束送到她面前,她終於崩潰,在家寶的懷里發出了一直強壓著的號啕痛哭。天真的服務員們在鼓掌,歡呼,拍照,真正深切的痛苦,並不能輕易為人所知。他們按照達也記事本上的夢想,去購物,看功夫電影,海邊晚餐,太平山頂觀夜景。「這些節目都是達安排的,也是達最後為我留下的回憶。記事本里充滿了他對我的愛。這一切我都不想忘記。原來我還未接受與他說再見。他的離去太突然了。不過,還差一點點。一點點。但是放心,我會沒事。」她看起來已經有點開心了,在電子游戲廳里,兩個人玩得象小孩子一樣。但是,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殺機已經侵入到他的家裡,出賣他的高警官決意置他於死地,他們必須遠走高飛。
在海關,他們要潛入深圳。「你先走。」家寶口氣堅決,然而鬆手間一瞬的猶豫,透露了他的不舍。誰知道能不能再見呢?一切不可預知,一切都沒把握。他強作鎮定地來到邊檢面前,遞上他的身份證——我們也一起看一眼吧:「出生日期:1963年10月15日。」比他本人足足小了七歲。這部電影中的造型已經在盡力把他往老往殘裝扮了,仍然比他的實際年齡小七歲。好不容易躲開了那個長臉邊檢的注目,進入到下一個關口,這回他遞上的是護照:「出生日期:1962年8月2日。籍貫:廣東省三水縣。職務:文員。」奇怪。與身份證不符的。蒼天保佑,仍然順利過關。在深圳的夜色里,他的緊張比剛才只有更甚:瞳不見了。茫茫人海中,他慌亂地到處尋找,撞著這個,擠到那個,人群的視線都望向他,而他的視線只顧望向遠方,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見到她出現,一聲「家寶!」讓他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你去那裡啦?」「去簽證。」他無言,閉一下眼,拉她向前走,然而又站住,回頭,看看她,吻一下她的額……終於放棄,一切的顧慮都放棄,勢不可擋地吻上她的唇,視四周圍觀的我大陸群眾為無物,與她緊緊擁抱在一起。不失去,不知道可貴,沒有這一刻的惶恐尋覓,他看不到自己的心。
回到香港後,楊紫瓊出場的這一段,充分地證明,在電影這個事業里,沒有紅花需要綠葉扶這回事,紅花就是要和紅花交相輝映,才能更顯艷麗。張國榮和片中有的演員對手時總是給我一種一掌打在棉花包里的感覺,但是在楊紫瓊面前,真正是擦出了火花。楊紫瓊在這部電影里是友情演出,不收片酬的,戲份很少,但是是全片最為精彩的段落之一,幾乎可以當作一個完整的短劇來看。
家寶和瞳來到了阿姐的酒吧,一見到他出現,阿姐的喜悅溢於言表:「我有預感,你一定會回來。」隨即便發現了他的反常:「你何時開始重新會笑的?」如此細微的關心,深切的了解,從一開始就說明了兩人不同尋常的交情。這是一個極其成熟的女人,轉頭看到他帶來了女友,我們都能夠感覺到那一瞬間的心如刀割,但是她的神色並沒有明顯的變化,從始至終,對瞳都是一片熱情,真誠,毫不造作的呵護與疼愛。從她的口中,講出了家寶至深至痛的往事:「以前一起當差的。他差少少就做了我妹夫。我妹妹忍受不了他做卧底,一直吵架要分手,最後採用了最愚蠢的方式解決。」她為她的馬起名叫小寶,說是家寶的兒子。瞳此時也看出了端倪,她是不會隱藏的,冒冒失失地問:「你也喜歡家寶?」阿姐猝不及防,略有些慌亂,有些不好意思,不能承認,也不想否認,隨手拿水龍將瞳沖個落花流水,於玩笑間將自己的心事輕輕掩過。
傍晚,阿姐在露台上獨自吸煙,望著海邊,也望著溜馬的瞳。一頭海藻般的長發,波希米亞味道的布裙,在這個女人身上是那樣地熨貼那樣地美麗,充滿了帶些野性的成熟風情。不遠的樓上是家寶,先是望向瞳,然後微微一轉,看到了阿姐。阿姐抬起頭來,也看著他,千言萬語,都寫在一張臉上,無需寄予任何言辭。鏡頭轉回家寶的臉,雖然墨鏡擋住了他的眼睛,我們看得出,他明白,一切都明白。
喧鬧的酒吧里,阿姐八面玲瓏地為瞳解著圍,帶著大姐式的疼愛嗔怪著家寶和瞳的打情罵俏。笑聲中,家寶盡力平靜地告訴她:「阿姐。我想過了,明天回市區去。」她也很平靜:「好,回去後以後都不準回來。」反倒是家寶愣住了。阿姐停住口,垂一下頭:「舊的不去……」終於轉過臉來盯住他:「……新的不來啊。不用我教你談戀愛吧?」無需多言,一切心照。家寶抱住她,愛惜地吻她,她閉下眼睛,輕輕地拍著他……
仍然是傍晚,仍然是獨自一人,阿姐默默地飲著紅酒,滄桑的歌聲彌漫在她周圍,彌漫在我們周圍……我愛極了這段故事,盡管看了心疼,也是一種心疼的享受。
家寶和瞳的愛情水到渠成,兩人在夜色中深情纏綿,卻被小小的意外打斷。這場戲里家寶的演繹極其出色,其狂野,其激情,其精到,都令人嘆為觀止。其實,張國榮拍親熱戲的方式是與眾不同的,雖然我們都知道他只是在演,雖然他所有電影中真正意義上的吻只有一個,就是在這場戲里,但是他一向有辦法使他的表演更爆烈,更浪漫,既有過人的激情,又添一份純凈的美感。這場戲里還有一個小動作充分證明了他的一絲不苟和細致入微,讓我只能打心底贊出一句:他,真是一個偉大的演員。
拋不開過去的影子,瞳要走了。蒙蒙細雨里,她揮手攔車,家寶為她舉著傘,與她保持著一點距離,全沒在意自己淋在雨里,但是眼睛,一雙眼睛,一直望著她。待瞳回過頭來,他反而移開了目光,努力地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如何跟你道別。」語氣平淡,神情也鎮靜,但是當瞳吻上他的嘴角,他下意識地一閉眼,暴露了整個身心的激盪。瞳將記事本和音樂盒放進他手中,離去,而他一直站在那裡,一直不動,眼睛一直看著前方。
我忍不住要再說一遍:真是美,他真的是美,尤其是在這部電影里,他的陽剛之氣發揮得淋漓盡致,加上那份深藏不露的細膩心思,魅力更是逼人而來。在片尾,他的強悍得到了一次更大的釋放:家寶沖進警察局與警長合演那場誘供的戲,兇狠的目光,堅定的步伐,霍然逼到高警官面前,一通狂毆痛打:「你知不知我為了幫你,連女朋友都沒了?」張國榮在這部電影中有許多近身博擊場面,每一記都是那麼直接,硬朗,粗獷有力,與他以往抱住對方打後背式的外行戰術截然不同,這要感謝電影的動作指導甄子丹先生,想起拍攝花絮里張國榮帶領工作人員為他慶祝生日,亂糟糟地唱著生日歌,真是讓我忍不住地微笑。與家寶做對手戲的廖啟智也是一位出色的演員,一開始的心虛、懼怕,隨後的得意,猖狂,最後的徹底絕望,都演繹得非常精彩。而張國榮在最後這一段里只是鎮靜地坐在那裡看著他,眼神中有大戰之後的疲倦,沉冤得雪的釋然,還帶著悲憫的淚光。這個鏡頭反復切換了幾次,其實是同一個長鏡頭截開的,張國榮的額頭上一滴汗緩緩地流下來,一直流到眼睛,他始終都沒有動,全神貫注地將這個足有一分鍾的鏡頭演完。
家寶拒絕了警長要他回去的邀請,他說他很累了。我們都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麼。瞳的聲音在畫外溫柔響起,努力地解釋著這個故事要傳達給大家的意義:「從達也死的一刻,我的靈魂恍惚也遠離了軀殼。如行屍走肉,彷徨不可終日,對一切沒寄希望,心如止水。直至緣分讓我遇上家寶你。你和我同樣對愛執著,在我們一起的日子裡,你使我重拾失去的笑容。同樣,我祈望你跟我一樣如斯喜悅,因為你,我已回復勇氣去面對將來。生命有什麼可以比得上愛精彩,家寶,這是你給我的啟發。無論是你或是我,還是任何人,我衷心祝福大家各能愛得其所。你還記得我在船上說做了一個夢嗎?我夢見你在山頂擁抱著我。不過當時的你究竟是家寶,或是達也,我茫然找不到答案。」
太平山上,音樂盒再次響起,家寶驚喜地回頭,是瞳。「我叫瞳,請多關照。」「我叫石家寶,請多關照。」拋卻從前的回憶吧,讓我們重新開始。兩個人似乎又一次回到初次見面的一刻,遙相問候:「你去那裡了?我等了你很久……」
我喜歡這個結尾,雖然牽強,但是讓我們對生活,對愛,對美好的事物,充滿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