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老無所依》:一個彌漫著死亡氣息的存在主義黑暗故事,你怎麼看
在第80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科恩兄弟執導的《老無所依》成為最大贏家,獲得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改編劇本和最佳男配角四項大獎。
《老無所依》的獲獎,標志著獨立電影人被美國主流電影業進一步認可。通過對科恩兄弟的贊揚,傳統和保守的大學肯定了非常規獨立精神日益增長的影響。
與流行商業電影中暴力元素的使用不同,科恩兄弟電影中的暴力往往是突然的、莫名其妙的,沒有遵循任何程序,有時會讓人哭笑不得。
暴力的展示中沒有美化的痕跡,直接而原始。暴力的實施者和受害者都有一些苦澀的諷刺。黑色幽默背後隱藏的是創作者對現代人生活狀態的深切關注。
「老無所依」的英文名是「老無所依」,它源自葉芝的詩「航行到拜占庭」,內容如下:
「這絕不是一個適合老年人的地方。年輕人相擁,樹林里的鳥——那些垂死的世代——歌唱,鮭魚游回來的瀑布,鯖魚聚集的海河,水生動物、動物和鳥類,整個夏天都在慶祝發芽、出生和死亡。」
原詩充滿活力和激情,借用原小說,講述了一個充滿死亡的黑暗故事,在科恩兄弟的形象中得到了生動的詮釋。故事環境、人物關系、情節點乃至台詞都蒙上了某種存在主義色彩。
有時,比爾甚至以智者或先知的身份出現。在說服莫斯的妻子告訴他莫斯的下落時,他講了一個屠夫屠宰動物卻不小心弄傷自己的故事,說明獵人和獵物之間的關系沒有什麼是絕對確定的。
其實人在對待環境(包括他人)上的自我中心主義是一種不人道。比爾已經看穿了西格爾和莫斯之間赤裸裸的狩獵關系。對於一方來說,另一方和動物沒什麼區別。無論是獵人還是獵物,血腥的結果都是必然的。
在去追齊格和找莫斯的路上,比爾緊隨其後,卻一步一步落在後面。他的存在成了影片中最不值錢的點綴。
但他是不可或缺的,角色的「雞肋」處境恰恰為影片傳達主題提供了一個喉舌。
最後,他決定不情願地退休。最後,當他突然醒來時,他告訴妻子他的夢,他對父親的夢,以及能照亮黑暗並帶來溫暖的光。
用比爾的話來說,影片指出了傳統價值觀、人類尊嚴的表達、榮譽等。已經成為遙遠的夢,所有理想的夢都不可避免地在現實的沖擊下醒來。
為了體現「老無所依」的稱號,象徵傳統價值和道德的警長被設計成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派出所的辦事員是個戴眼鏡的老太太。在查案的時候,兩人的表情和速度讓人覺得派出所成了養老院,充滿了諷刺,更何況鄰縣的治安官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
西格爾和莫斯在追逐和逃亡的過程中不時遇到老人。
西格爾在高速公路上用氧氣瓶殺死了老人,後來又除掉了養雞司機、強迫猜硬幣的雜貨店老闆是老人,還有汽車旅館的女主人、負責居民管理的阿姨、搭便車的黑人司機,甚至死於癌症的莫斯的岳母。
這些老人行動緩慢,啰嗦,懶惰,不知道危險就要來了。這部電影試圖用他們的形象作為比喻。在這個像荒原一樣殘酷冷酷的世界裡,傳統觀念早已被貪圖利益的人拋在腦後,老人連同他們的思想都成了被拋棄的廢物。
比爾試圖堅持他的原則,但他做不到。與齊格和莫斯在路上的追逐相比,他騎馬在田野里尋找線索的行為是可笑和可悲的。
2.亨特·莫斯
亨特·莫斯是介於正義和邪惡之間的凡人。他有凡人的負擔——慾望。對財富的貪欲讓他從毒販打架現場的漁民身上獲利,白白贏了240萬美元;
但是,他也不是全無良知。他翻來覆去,因為沒有給垂死的人一杯水,良心不安,就帶著水回到現場,害得自己送命。
莫斯是作為一名獵人出來的,他的愛好是獵鹿,他的經歷是越戰老兵。他熟悉追逐和逃跑的規律。否則他根本無法支撐與冷血殺手的幾輪戰斗,離化敗為勝只差一點點。
莫斯的妻子這樣描述他:「莫斯從不求助。他從不認為自己需要幫助。」莫斯是自信的個人主義的典型,不知不覺就成了別人的獵物。
莫斯的厄運源於他的貪婪。相對於齊格「無欲無求」的原則,莫斯對錢的貪欲是他的軟肋,藏在西藏必然導致失敗。
這就是凡人的命運。黑手黨人物卡爾森,毒梟等。比那更糟。一方面,他們出於貪婪做壞事,做違法的事。另一方面,他們並沒有完全擺脫社會規范的邏輯,他們比完全冷血的齊格更「人」一點。因為這種弱點,它們成為捕獵的目標,毫無徵兆地被射中頭部,就像荒野中的鹿。
影片表現了人們沉浸在自己的慾望中,忘記了生活中更本質的需求——平靜、安全、舒適等。莫斯意外撿到贓款後,並沒有得到輕松的享受,也沒有香車、美食、香衣,只有不安分的睡眠和無盡的逃避。即便如此,他還是緊緊抓住錢箱不放,直到死去,他也無法知道自己會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後悔。
3.黑仔·齊格
影片中給人印象最深的恐怕就是殺手齊格了。西班牙演員哈維爾·巴登非常自然和令人毛骨悚然地詮釋了這個殺手的殘忍和冷靜,並獲得了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獎。
西格爾是一個神秘的人物,他的狀態是一個冷靜的狂熱者,他的行為把觀眾拖入了一種被恐懼包裹的迷茫狀態。似乎他不屬於人類,而是這片荒原的天然部分。
他是一個全職獵人,甚至不是為了金錢等世俗利益,而是出於某種殺戮和嗜血的本能。
「沒有理由,沒有理由,也沒有必然性;存在的定義為我們提供了它最初的偶然性。」
導演不需要解釋他的存在,觀眾也不知道他以前的歷史,當他變成一個視生命如糞土的殺人狂魔,在哪裡長大,是否見過父母。
殺人的時候不變臉,不說任何理由,自己開心。他們還認為自己堅守「原則」,以獨占的方式控制一切,戲弄那些無論如何被一枚硬幣置於腳下都可以隨時被踩平的生命。
與以莫斯為代表的凡人不同,西格爾被賦予了更為超然的死亡色彩。他的行為完全無視社會上人際交往的規則。他有自己的一套規則,非常自律。
在西格爾面前,「你不必這樣做」這句話就像一個笑話。對於魔鬼來說,有沒有必要,完全取決於凡人的邏輯。
Zig是絕對邪惡的代表,是永恆的。暴力是隱藏在人性外衣下的動物遺傳,總是從某些人身上爆發出來。在荒野中,這樣的人絕不會因為極度適應而消亡。
科恩兄弟的電影里也出現過類似的角色。《冰與血風暴》中的沉默殺手在參與綁架案時,殺死了人質、送錢的家屬、警察甚至是他們的同夥,只是因為他們「礙事」,可以說是類似於齊格。
有趣的是,瑞格的殺人工具是氧氣,因為氧氣瓶閥門的巨大壓力,不用子彈就能讓人腦袋開花。
氧氣是人類維持生命不可或缺的。它成了這部電影中的死亡殺手,也是一種諷刺。
繪圖點:選擇
影片中幾個重要的情節點都與選擇有關,主人公的選擇直接影響他的命運和劇情走向,導演通過人物的台詞不斷強調選擇的重要性。
手中握著暴力,齊格總是要求獵物做出選擇,一枚硬幣就能決定生死。在他看來,給你選擇的機會是天大的恩惠。
莫斯的妻子說:「硬幣從不說話,但你會說話。」
齊格的回答是:「我來到這里的方式和硬幣一樣。」
為什麼齊格會偶然出現在他的獵物面前?必然?或者兩者的結合。
無論如何,瑞格構成了受害者處境的一部分,並對他們施加影響,所以受害者必須做出選擇。即使作為莫斯的妻子,「拒絕選擇」也是一種選擇。
選擇意味著承擔責任,也就是選擇的後果。
但是,在選擇的那一刻,存在者並不知道後果,就像齊格告訴雜貨店老闆猜硬幣一樣:「你賭了一輩子,就是不知道。」
觀眾可以看到人物的選擇是如何推動劇情發展的:
莫斯可以選擇轉身離開毒販交火現場,也可以選擇帶著錢逃跑,這吸引了齊格和墨西哥人對他的追逐;他可以向警察求助,但他選擇私下拿錢,單獨和齊格打;
他可以選擇把錢給齊格,以換取妻子的安全,但他拒絕了,因為「人之常情」(齊格只答應不殺妻子,但莫斯本人也沒有倖免),導致妻子逃跑......
作為一個獵人,齊格似乎更優越。他把選擇的困境放在別人身上,他超脫的彷彿自己能掌控一切。「我知道錢要去哪裡,來找我。」"我絕對肯定你必須承認你的處境。"
但電影導演並不想絕對神化他,所以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車禍,正好和莫斯受傷後的情況吻合。他們都遇到了一些青少年,向他們要衣服並付錢。
雖然影片沒有表現出齊格的處境和選擇,但臨近結尾的撞車似乎表明,看似超脫的齊格與莫斯等人沒有本質的區別,他們都是荒野世界裡的小生物,承載著荒野帶給他們的一切。
少年的出現也是一種比喻。相對於老人/傳統出口,他們屬於未來,正在逐漸進化,變得更適合荒野。
莫斯遇到的幾個青少年問他是否捲入了一起車禍。莫斯提出用一張一百美元的鈔票換一件大衣。這一個馬上提出要「拿錢」,另一個讓莫斯提供半瓶啤酒。
Zig遇到的少年比較單純,多次表示願意幫忙。齊格拿走了他的襯衫,付錢讓他保持沉默。之後少年和伴侶的對話表明,這次邂逅已經影響了他們原本單純的道德觀念。
對於年輕人來說,荒野世界還沒有完全向他們開放,他們正在准備參加狩獵游戲。
從這一點來看,影片表現了一種悲傷的末世氛圍,這與科恩兄弟之前的一些作品不同,比如《血色簡單》的結尾,以一個絕對的惡棍的死亡而告終;或者像《冰與血風暴》一樣,傳統價值的代表——女警勝出。
《老無所依》的最終贏家是自由存在的荒野,人只是「無用的激情」。
㈡ 老人與荒原為什麼看不了
版權問題。《老人與荒原》是由ErmekTursunov執導,ErbulatToguzakov等主演的劇情片,因版權問題看不了。《老人與荒原》講述了倔老頭兒哈斯木牧羊時遭遇狼群,並與狼群展開殊死搏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