⑴ 什麼的天空電影
《燃野少年的天空》 《旺角的天空》《地下的天空》《遮蔽的天空》《十月的天空》《戀愛的天空》《紅豆的天空》 《瘋犬少年的天空》 《烏魯木齊的天空》 《我的天空》 《孩子的天空》
⑵ 求電影《孩子的天空》的演員表。
早上好! 中國台灣電影《新魯冰花:孩子的天空》 導演:陳坤厚 Chen Kunhou 演員:周幼婷 陳至愷 吳浚愷 黃坤玄 李淑楨 陳松勇 王美雪 張瑞竹 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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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簡介:《新魯冰花》是由陳坤厚執導,陳至愷、周幼婷與吳浚愷主演的劇情電影。於2009年在中國台灣首映。
⑷ 評價一下電影《壞孩子的天空》
我看過許多描寫青春的影片,總會有些點點滴滴的感動不由自主地溢上心頭。曾經也想把這些復雜的心情記錄下來。但不是苦於文筆拙劣就是時間不足,總是中途作廢。這個秋天,給了我較為充足的時間,懷著一種快被生活淘空的情緒,我在這些洋溢著張揚個性的青春面龐里,尋找那個已被時間洪流漸漸沖淡的自己。自跌跌撞撞的在社會上走了兩年後,其中的許多感受,也只有在這部《壞孩子的天空》里,才能找到較為完整的共識。 好孩子的天空,陽光明媚、晴空萬里。其中聚集了太多的期望和關懷,他們遵循著千古不變的成長法則,健康且快樂地一步步走向終點。壞孩子,頭頂著一片灰暗傾斜的天空,他們脫離了既定的成長軌道,孤傲而自負地獨自長大。壞孩子在這片屬於自己的天空里,倔強地一遍遍拷問成年人狹隘的價值觀,和偏執的認識范圍。沒有溫情,沒有淚水,只有緊握的拳頭,和彼此間的友誼。相同的瀟灑,一樣的放縱,使少年不再孤單。唯有信任和依賴,才能擊破那掩蓋在堅強外表下的脆弱。那份過於敏感的自卑,和時刻極力維護的自尊,都需要夥伴的肩膀來共同分擔。壞孩子們的友誼來得殘酷且真摯。 小馬和新志,這對被成年人宣告放棄教育的孩子。在校園內盡情宣洩著對現實的不滿和對未來的不安。那時隱時現的被拋棄感,就如同內心深處的暗潮,隨時隨地都會排山倒海的襲來。性格內向的新志,總是默默地追隨著小馬,只要有小馬在,新志的天空就不會孤寂。小馬的灑脫,小馬的自信,小馬的敢做敢為都是新志所追崇的。小馬就像個引領者,帶領新志不斷尋找生活的新刺激,開辟更為廣闊的天地。小馬和新志的種種不良行為背後,展現的不僅僅是青春少年那顆騷動不安的內心,更多的是他們對「虛偽」校園世界的一種反叛和嘲弄。因為他們眼裡容不下「虛偽」,所以總是不「入流」,故而屢遭失敗;因為他們眼裡容不下「虛偽」,所以證明他們真的只有十八歲,還只是個少年。當小馬和新志,越來越不滿足於在狹窄的空間范圍內,尋找虛無縹緲的夢想時,他們渴望站立。他們需要更寬廣的舞台,來挑戰既定的成長法則,和追尋自身的價值所在。 影片的成功之處,就在於它是以一種平靜的視野,來縱觀少年逐漸走向成熟的整個心路歷程。追夢的結果在這里已不再是重點。摔倒後又爬起,已成為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少年敢於尋求理想的勇氣和追夢過程的執著、純粹才是真正叫人動容的地方。當小馬的拳擊夢被現實擊碎時,那段形影不離的少年時光也宣告結束。他們各自沿著自己的人生軌跡向前行進。在從學生轉變到社會人這個交叉口,相較於小馬選擇方向的干凈利落,新志總顯得猶豫、迷惘且躊躇不定。似乎在還沒弄明白目標將不再遙不可及時,就又喪失了追逐目標的能力。他們也曾踩著堅定踏實的步伐,慢慢在各自行業中,散發著耀眼的光彩。但最終還是在紛繁復雜的社會大舞台上栽了跟頭。其實衡量學生蛻變為社會人後,成熟與否的准繩。絕非是被世俗化了的社會地位高或低。成熟應該是心志和人格的升華,成熟應該是有胸襟來包容一切。新志和小馬再次相見時,少了學生時代的輕狂,增添的是對人生的釋懷和承受生活的勇氣。「虛偽」本來就是社會正常運作的一項准則,少年不會再因為自己不戴面具就要求所有人都摘下面具,也不會因為自己戴著面具而懷疑所有人都活得不真實。因為包容,才可以更冷靜地進行理性思考和分析,才可以泰然處之;因為包容,才可以快樂地活在自己的真實世界裡,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並且以一種機智的頭腦,和堅持不懈的態度來對待事業。 影片從始至終沒有摻雜一點,憤恨、悲嘆或感傷的基調在裡面。彷彿只是在向人靜靜地敘述著,人生就是如此。掙扎、感悟和承受不斷循環,學會承受生活的無聊、平庸和無奈,然後再堅強的活著。也不失為心靈成熟的一種體現。人在年輕時,總想樹立自己,標榜自己。盡力做到與眾不同。但最後發現,自己也只不過是茫茫紅塵中的一粒塵埃而已。如果把人生比做一段旅程的話,雖然沿途的風光各不相同,但到達終點的路線都是一致的。影片結尾處,那片湛藍且看不到邊際的天空,以海納百川的胸懷接納了一切。一切崇高的、渺小的、成功的、失敗的都有其存的理由和價值。任何人都有贏得他人尊重的權利。 新志和小馬的再次相遇,不帶悲壯或悲情的色彩,沒有落莫或消極的神態。眼神里流露出來的除了滄桑外,還有成熟的質感。 「小馬,我們還有明天嗎?」 「胡說,我們才剛剛開始。」 真的很喜歡這段話,本來嘛 ,每個終點便又是一個新的起點。
⑸ 求一部老電影的名字!
《孩子的天空》 古阿明,樹人國小四年乙班。家裡種茶,經常因為父母茶事繁忙而請假幫忙,有個體弱多病的弟弟阿生,還有一個萬事通的阿嬤。古阿明活潑天真,上學經常只記得玩了什麼,而忘了讀過什麼書,幾個死黨經常一起調皮鬧事,雖然古阿明家境貧困,但他卻天天快樂。這樣的古阿明平常就喜歡塗鴉亂畫,但美術成績永遠只有分,因為他用色不真實、大小比例誇張,老師們都看不懂他在畫什麼,總以為他只是在搗蛋。直到新的美術老師郭雲天上任,看出了他的天份,興奮之餘極力提拔,深信在當年度的全縣學生美術比賽一定能為學校贏得好成績。
從來沒有人這樣稱贊過自己,也沒想過自己竟然能當上代表,而且又是做自己最愛做的事──畫畫,古阿明開始幻想代表學校出賽,抱個大獎杯回來的樣子,而開心不已。但事與願違,最後美術代表並不是古阿明,而是同班的另一個小朋友林志鴻。林志鴻從小也展露了他在美術繪畫上的天份,屬於中規中矩努力型的孩子,郭雲天雖然並未否定林志鴻的能力,但論繪畫的驚喜與突出,古阿明絕對略勝不只一籌。
郭雲天力保古阿明並未成功,而失的原因不在誰畫的好,而在誰的出身高。林志鴻的父親是鎮上有力人士,財力雄厚更跨足政界,為現任省議員,而古阿明的家庭只是小小茶農,加上他畫風前衛,無論郭雲天如何力薦,始終得不到傳統勢力的認同。郭雲天不滿學校凌駕專業的決策,決定帶古阿明走出這塊地方,用世界來證明古阿明的天份,至於學校的比賽,他善盡指導的義務,但心裡並不看好。
沒想到,這個郭雲天不看好的比賽,得到了絕好佳績,學校傳統派勢力因而更加囂張,讓郭雲天全無立足之地,而郭雲天也為此大受挫折,體驗到專業之前還有如此復雜的人際關系,郭雲天於是乾脆放棄,收拾行囊決定離開樹人國小。郭雲天離開之前,他用筆寫出自己這段心路歷程,留給學校一位女老師林雪芬,她是古阿明的級任導師,同時也是林志鴻的姐姐,在學校任教期間,林雪芬是他說話的對象,曾經大肆抒發理想的郭雲天,也將自己的理想交給了林雪芬。林雪芬代替郭雲天將古阿明參加世界比賽的畫寄了出去,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世界看得到古阿明的天份。
那年茶蟲肆虐,古家沒錢買農葯撲殺,茶園收成自然減少,於是家中的經濟情況更加拮據。古阿明因為找尋逃走愛貓,在大雨里淋了一整天的雨,全身濕透,回家後立刻染上重感冒,可是古家沒錢帶古阿明看醫生,只能到葯局賒帳拿葯,無法對症下葯。古阿明因病缺席多日,林雪芬擔心前往探望,發現古阿明病情嚴重,當機立斷送他入院。因為延遲就醫,古阿明的感冒已感染並發症,整個人高燒不已、昏迷不醒,最後終於不治。
諷刺的是,就在古阿明辭世的前幾天,國外傳來得獎的消息。消息一傳開,當初對古阿明棄如敝履的人們紛紛改口稱贊古阿明是水城鎮之光、樹人國小的繪畫天才,英才早逝、嗚呼哀哉。林雪芬冷觀這個社會的無知與短視,思念有郭雲天在的日子。郭雲天呢?郭雲天得知古阿明得獎、病逝的消息,默默回到水城鎮,他回到第一次與古阿明相遇的茶園,回憶兩人約定出走世界畫遍所有美景的約定,悔恨自己沒盡到保護古阿明的責任。
十多年後,在城市的某個私人美術教室,再度發現了郭雲天的身影,他仍舊致力於兒童美術教育的推廣,更難得的是,美術教室的老闆正是當年古阿明的同班同學林志鴻,兩人的人生都因為與古阿明的結識而有所領悟。林志鴻找來郭雲天一起開設美術教室,並將古阿明的作品設計為教室的招牌,當作是一種精神的延伸,也提醒著自己,一定要製造一個讓每個小朋友都能快樂作畫,充分發揮自我的環境。
⑹ 陪孩子必看的十部電影國片
1、《淺藍深藍》
電影的劇情非常簡單,我但是卻可以給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故事圍繞一個小男孩故事開始,進行內容講述,但是有很多觸動心境的畫面,我們每個人的一生就是一個由淺入深的過程,就如同藍色的變化,由淺入深一樣,對於人際關系、對於事業發展、對於生活本身。
⑺ 孩子的天空 有誰有好像是第四屆新概念作文大賽 區逢潔 寫的 《孩子的天空》的全
孩子的天空
廣西南寧市第二中學高三 區逢潔
三年前,我十七歲。某種非主流的說法曰:十八歲就是成人了。可我不明白,十七歲和十八歲有什麼區別呢?小孩和成人有什麼不同呢?我從七歲到十七歲都是把房門鑰匙掛在脖子上,因為方便不易丟,比放在口袋不知好多少倍,可越靠近十八歲,那些把鑰匙放在口袋裡的常笑我像小孩一樣幼稚地把鑰匙掛在脖子上,見鬼。
我是一個角落裡的人,喜歡蹲在無人知曉的角落,想一些不可理喻的事。
從小時候起我就顯得不很快樂,即使現在想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無非是看到鄰家的小狗死了,或者門前那棵小樹被人坐上去玩耍,我見他們下來,他們不肯。或者乾脆不為什麼就覺得不快樂。那時候,或許是活得太不真實,太不充實了。那時候,在寂寞的時候,我就看著頭頂的天空。我喜歡不太好的天氣,那時候,雲就會很茫然地在頭頂流過,我有時會看著流淚。而天空,它從不流淚。
我曾照著一本父母從地攤買來的算命書給自己算命。算出——中下等命,我對此心服口服,因為有一句話,雖說挺不好聽,但我卻信服的。它說「性格決定命運」。
後來,我卻越來越少問為什麼。當世界上不快樂的人太多了,上天就丟幾個不快樂的人下來調節氣氛。沒有孤獨,就無所謂不孤獨;沒有異數,就不存在非主流;沒有白痴,就沒有天才。
如果死不可避免,就不要掙扎;如果覺得不很快樂,就不要去快樂。
我是一個乖孩子,古怪卻不叛逆,悲傷卻也心安理得。因為懦弱,因為絕望。我痛恨日光下每一件我不得不做的事,可每天,我都在做著;我痛恨某些人看我的目光,可我每天都對他們微笑。我拚命偽裝別人的表情,平常的臉,偽裝主流,我越來越麻木,最後,我已經分不清快樂或不快樂,真實或不真實,有或沒有。
我真的不以為然,只是,在一些時候,當我抬頭看著天空的時候,我好想好想變成一個稻草人,一個看著灰色天空的稻草人,一個守望麥田的稻草人。
每個人都有「羊水情結」,在出生前,在母親的肚子里,泡在溫暖的羊水裡。那時的人還不稱其為人,他們只是原始的生命,沒有思想和慾望,所以也無所謂痛苦和快樂,什麼都沒有,只有單純的存在,只有簡單的生命,等到它們一出生,脫離羊水的那一刻,它們就死了。
那年暑假一過,我上到高三。一開學,班裡的大C沒有來,聽說是腦子出了點問題,我和大C不熟,但我還真回不過神來,我真的回不過神來。眾所周知大C學習非常地努力而又非常的孤僻,據他的同桌說他一天到晚都在做題,很少說話,很少笑,雖然那麼努力,可連一道簡單的題想很久都做不出來,成績一直不好。班裡有一位和他小學同班的同學透露說,他從來都很努力,可惜智商不行,而且精神上有點……他指指腦門。
大C說話細聲細氣,溫柔而陰郁。他在我腦子里留下過兩個印象。第一個是他靜靜地坐在位置上低頭做題,他佝僂的背和可怕的沉默,像一片灰色的雲。第二個印象是軍訓時他總是走不了正步,手腳無法協調,他走著走著就會走成出左手也出左腳,而自己渾然不知。教官單獨挑他出來訓練,不行,還是不行。教官急的抓住他的手和腳幫他擺呀,搖呀。他廋極了,空盪盪的褲筒和袖筒在盪著。一具軟綿綿的,被擺弄的,支離破碎的,搖搖晃晃的牽線木偶,他睜著空洞的眼,自始至終,無表情。
9月10日,知道大C正式退學,可靠消息說確實是腦子出了點問題。
9月10日,我回憶中的一個傷口。
9月10日晚,年輕的歌手筠子被發現在其北京的住處上吊自殺。「她23歲,喜歡玩男人玩的樂器——貝斯,在春天為我們講一個秋天的童話。」有樂評人這樣介紹她。
她在秋天裡死去,死因不明,她曾說過:「現在市場沒有希望,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絕望不是沒有希望,而是明知有希望,卻徹底拋棄了它。
也許一個人在自衛時可能自殺。
而所謂解脫,只不過是從一種痛苦轉移到另一種痛苦,只不過後者的痛苦要比原來的痛苦少那麼一點點。
覺得快樂,那根本是錯覺。
可是他們不重復。太多的人都健康美麗、快快樂樂。真的無關緊要,就想多和少,少不重要,正常和失常,失常不重要,現實和夢想,夢想不重要,快樂和痛苦,痛苦不重要。
我不快樂時喜歡蹲著,雙手抱膝,蜷成一團。這是人在羊水裡的姿態。這個姿勢讓我覺得安全而又舒服。一個人在經受了太多的東西之後,就應該很乖很順從很自戀的蹲下,縮成一團,像一枚優美的被庇護的蛋,混沌的從未受過傷害。
9月10日,我反復的聽一首歌。
咳嗽的夜鳥
我勾著腦袋行走在
夜色茫茫
我的翅膀很白而且沒有
灰塵
我是一隻孤獨而咳嗽的
夜鳥
大雪染白了我的
眉毛
屋子裡的人們脫去愛的
衣服
屋子裡的人開始學習
咳嗽
要走就匆匆地走不要
回頭
沒有人永遠走在
夜色茫茫
學習依然很緊,每一天,面度一大堆的試卷,我像一直上了發條的鳥。我帶著偽裝的臉,沉悶地聽課、寫吃飯、上廁所。我下,像個病人:我哭,無淚。沒人相信角落。我蹲著,再沒有人相信的角落,想呀想。
和我的朋友LYL在一起時,她說著每天遇到的趣事。我說:「笑死我了。」
她看了我一眼,說:「當你說『笑死我了』其實你一點也不快樂。」
一上高中,LYL就坐在我身後。一周後,全班考物理摸底。第二天,我們前後桌聚在一起對答案,LYL錯了一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笑著說:「噢……我還跟父母說我保證得100分呢!」於是,我開始喜歡她,甚至想依賴她。因為我一時很累,而我一直想依賴一個圓弧形狀的玻璃容器,很乾凈的,裡面裝有藍色,想回憶一樣的淺藍色的水,所以我開始喜歡LYL就像我一直很喜歡LYL一樣。
我一直很害怕我的家。卻又病態的依賴它。母親依賴著父親,父親依賴著母親,母親依賴著我,我是一條寄生蟲,我討厭,我恨被依賴。以為我無愛。過度依賴是一個過渡自封的三角形。
在我還小的時候,母親掌統我的一切,我每天穿什麼衣服,都由她定。可我厭惡我身上的衣服,厭惡透頂了,它讓我覺得痛苦,像赤裸一樣。終於在有一天,我決定不再聽從母親,我要穿我想穿的衣服。母親死死扯住我想要穿的衣服,我也死死扯住我手中的衣服。她罵我丑。衣服緊緊綳在我和母親之間,我的手扯得發麻,粗大的指骨外突。時間一點點的移過去,她一直拖到我註定要遲到,她說,你別指望我再給你買一件衣服。
我穿上了我想穿的衣服,可我依然痛苦。
所以,我無論穿什麼衣服,我都會覺得空氣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我代替我的母親罵我丑,空氣中的眼睛越來越多,多到可以殺人。
我對LYL說,冬天來了,而我冬天裡沒有衣服穿,我很冷,我很怕。我想要一件舒適的衣服,軟軟的,很暖的,有一頂大帽子,這樣我就不會發抖了,我的手就不會凍得像柴一樣僵了。
LYL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我,剛剛過去的那個冬天,我沒穿過一件這樣的衣服,手凍得沒辦法時,就放進LYL大衣口袋裡取取暖。
在那段日子裡,冬天那麼漫長。而現在,春天剛過去的這個初夏,又讓我覺得冬天迫在眉梢。不安全呀,真的不安全。
她轉頭避過我的視線,說,別太想多了,我不希望這么好的一個人就這么毀了。然後,她微笑著,孩子氣的,含糊的,愛美的。
因為我不理解她這個微笑,我自當她更我打哈哈;因為我認為我不那麼好,我只當她跟我開玩笑。
在兩年後的一個冬天的夜裡,我不斷地對著凍得作痛的手呵熱氣時,毫無徵兆的,突然想起了她的那個微笑,那個想掩飾直露率性的微笑,那個溫暖干凈又不安的,那個透明微笑。
兩年後那個冷得兇狠的夜晚,我在斷裂的記憶里撿到了一縷過期了兩年的暖意,無比清澈。
在我離開羊水那一刻,我就已經徹底死去。
沒人相信我,所以我乾脆沉默。
我不喜歡太好的天氣。
我在吃著冰淇淋是,我想加個冰淇淋。
我想一輩子上數學老師的課,我痛恨數學,但我喜歡數學老師,他六十多歲了,我喜歡他的安詳、善良、溫柔,像一隻很可愛很白的兔子,這是我想要卻沒有的。我想問他所有的難題和簡單的題,等他老的走不動時,扶著他上樓下樓。
每當早晨,校園里的阿姨會提著一隻盛滿水的鐵桶來到走廊澆欄桿的花圃。清清的水柔柔地撞著鐵桶,好聽極了。水被舀起倒入土裡後,空氣中就會有清澈的香。這時LYL微笑著很精神地背著書包走進教室,帶進一股更清澈的氣流。我總在這個時候想到永遠。
想在我冷得支撐不下去的冬天的某一日,夏天不打一聲招呼就掛著一箱冰淇淋橫沖直撞地來了。
我想導演一部電影,電影的名字叫做《孩子的天空》。
高考後,我被一所南方的大學錄取。我並不感到快樂,也不感到不快樂。LYL被一所她十分嚮往的北方大學錄取。
高考後的那個長假,我看了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結束的那個鏡頭,被Leon用生命救下的瑪蒂達把Leon用生命救下的那盆植物種在花園里,瑪蒂達曾對Leon說過,要讓它生根,好好地長。此時,瑪蒂達對著植物說:「Leon,我們在這里會很安全。」
鏡頭移遠,音樂響起,悠長、清淡、微涼。我看著屏幕,很久很久,面無表情,說不出一句話呢。
後來,我哭了,哭的徹底、純粹、排山倒海。
「為什麼把煙藏起來。」聞到煙味的Leon問。
「這里老鼠太多,我不想讓父親知道,他夠煩的了。」
「你的臉怎麼回事。」面無表情的Leon說。
「摔傷的。」瑪蒂達說,她低頭,她突然問,「是一生都這么苦還是只有童年如此。」
「都是如此。」
Leon朝著自己的房門走去,瑪蒂達忽然對他說:「不要把我抽煙的事告訴我父親,好嗎?」
這是殺手Leon和13歲的瑪蒂達第一次對話。都是被世界拋棄的人,都是拋棄世界的人。註定要走在一起,而那灰色天空下,一個殺手和一個小孩那一點點惺惺相惜的溫情那麼真實、干凈、完整。
在我流淚的那一刻,我才真實地感覺到了我的存在,真實的感覺到了真實。
這是天大的幸福,也是我這么地想成為一個導演的原因。
我越來越不想說話,我把窗簾拉上,我的窗簾是深藍色,我最喜歡深藍色。
陽光透過深藍色的窗簾,就變了,變得深情而猶豫,變成了安靜深厚的水,我靜靜地沉入水底,很久很久以前,一個關於涅槃的童話。
一個古老的沒有年代的傳說。
因為快樂而被遺忘。因為不快樂而被記住。
LYL打電話給我,喂!去吃夏日裡最後一場冰花吧!
一場冰花?LYL這句話說得太有水平了。
和LYL一起吃完最後一場冰花,然後走在常走的小巷裡。LYL性質挺好,小巷兩邊的老式居民上,有慵懶的正在涼衣服的陌生女人,剛洗過沒有干透的頭發鬆散地搭在肩頭。還有陌生的聽收音機睡躺椅的老人,陌生的光腳跑的小孩……我輕輕靠著熟悉的LYL,在以前的冬天,冷得難受時我喜歡挽著她的手臂,那裡是溫暖的,僅有的,不老的。如果三年前某月某日,LYL沒有坐在我後面,我們永遠也是陌生人吧。如果,到了明年,LYL,在現在變成了過去,我一定會比現在更喜歡你。
LYL笑的時候,鼻子起了細細的紋,干凈得像個孩子。
LYL說大一就會有一次軍訓,很期盼呀。我突然問她,高一軍訓的時候嗎?我記得,臨走那天,你把頭上那頂軍帽拿下來猛要教官簽字留戀……
我還哭了呢,我和教官玩的最好了,剛離開她的那段時間,我要是不把那頂軍帽放在枕邊,更本睡不著覺。
現在那頂軍帽呢?
我都不知道丟到哪個角落了。
臨走那天,你有沒有注意到我。
沒有吔,你總是呆在一個角落,找不著。
當時我在看著你們,你們唱著軍歌,你流著眼淚,教官看著你們,沉默不語。那一天,陽光靜靜地撫摸著你們的臉。
我愛這一瞬間,它讓我覺得寬容和釋然,因為它正當時令,正當時令。雖然在後來,一切都會死得雲淡風清,誰都不會掙扎,但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像一杯剛泡的清茶,雖然後來沒被喝完就已經酸了,但當時,它那麼濃郁,那麼濃郁,就像永遠不會老去一樣。
這只是一個夢,長得醒不來,短的像火花。他被一遍一遍地重放,做夢的小孩一天天老去,夢卻依然停留在當時的花樣年華。
我抬起頭,看見頭頂一塊天空,它不晴朗,也不陰暗,它淡淡的,冷冷的,茫茫的,它灰色的,它是一片孩子的天空。
它屬於LYL,它屬於我,它屬於瑪蒂達,屬於Leon。
它屬於每一個想它的人。
它不流淚,始終。
(打一點停幾天,花了十天才把它打出來,這個好像是第三屆的,不是第四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