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中國拍的哪幾部片國內不讓播
中國內地十大禁播電影
、《十七歲的單車》(2000年)
該片是第六代導演代表人物王小帥的最新作品。王小帥在沒有拿到審片結論之前便攜片參加了柏林國際電影節,雖贏得一尊銀熊,卻被禁止在國內公映。
2、《鬼子來了》(2000年)
獲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獎。影片以獨特的視角揭露了日本軍國主義者,圈內口碑不錯,因沒有突出某些政治派別的良好形象,迄今不能公映。
3、《蘇州河》(2000年)
獲荷蘭鹿特丹國際電影節最佳影片獎、日本銀座影展大獎。影片以王家衛的電影風格敘述了一個愛情悲劇故事,表現對愛的執著和愛之意義的探討。因首先在台 灣上映遭禁映。
4、《過年回家》(1999年)
獲1999年第56屆義大利威尼斯電影節最佳導演獎。這是一個關於寬容和愛的故事,主人公過年回家,傾訴了17年的難言人生。因詆毀社會主義形象,導演張元受到處罰。
5、《趙先生》(1998年)
本片獲第51屆瑞士洛迦諾電影節「金豹獎」
導演:呂樂攝影:王大麟主演:施京明 張芝華陳怡南蔣雯麗第5代最傑出的攝影師之一呂樂試圖通過拍攝處女作《趙先生》,像他的同門師兄張藝謀一樣成功轉型成電影導演。但這一努力卻並未取得太大的成效,雖然本片在瑞士洛加諾電影節獲得金獎,不過因詆毀社會主義形象在國內被禁映。他執導的第二部電影《小說》據說因為情節晦澀,映射中國百姓悲慘生活,也處在封存狀態中。
6、《小武》(1997)
導演賈樟柯憑借《小武》在國際影壇一舉成名,成為青年導演中後來居上的代表人物。他的拍片方式與其他一些人並無二致,都是走國際融資與發行的道路,基本與本土電影市場不發生任何關系。在國內,《小武》及其他類似的電影作品,因詆毀政黨形象,涉嫌煽動都是通過盜版VCD的形式與觀眾見面。
7、《郵差》(1995年)
這部電影是導演何建軍得到鹿特丹電影節的一個基金的資助拍攝,並在歐洲完成後期製作的。這就決定了本片不可能在國內獲得放映的機會。從國外電影節或電影基金獲取資金支持是不少青年電影導演的基本運作方式,也是他們完成的電影無法與觀眾見面的重要原因。涉嫌詆毀中國官員形象。
8、《活著》(1994年)
張藝謀評價最高的作品,獲戛納國際電影節評委會獎和男演員獎。根據余華小說改編,表現人在極端艱難的生存環境下可悲的頑強和堅韌,因詆毀社會主義法制,詆毀政黨執政能力,迄今不能公映。
9、《東宮、西宮》(1996年)
獲阿根廷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編劇、攝影大獎。根據王小波的小說改編,講述一對同性戀者復雜的心路歷程,因詆毀社會主義形象,涉嫌宣傳腐化思維,迄今未被准許上映。
10、《藍風箏》(1993年)
獲日本東京國際電影節大獎。以悲哀、灰暗的基調講述幾十年的故土舊事,透視埋在歷史灰燼下的人的命運,審查未通過即參賽,導致中國電影代表團退出東京電影節,因詆毀社會主義形象,詆毀之政黨形象,該片迄今不能獲准上映。
㈡ 《蘇州河》丨一部被禁影片的背後,依舊是謊言
這段話來自《蘇州河》里「我」的獨白。
愛情是什麼?
根本就沒有答案。
浪漫。抽象。
模糊。頓悟。
迷幻卻令人著迷,明知道會痛,依舊有人願意飛蛾撲火。
痛了之後,愛情故事還是會繼續下去。
念念不忘,閉著眼睛等待下一次愛情。
前段時間朋友讓我去看婁燁,說實話我並沒有特別大的興趣。
第一次接觸婁燁的電影是2014年的《推拿》,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這部影片對我而言其實乏善可陳,不算差,但我也一點都喜歡不上來。
自打《推拿》之後,這還是首次接觸婁燁的電影。
我知道他的鏡頭喜歡晃,但沒想到這么晃。開頭三分鍾關於蘇州河的空鏡頭就讓我產生了排斥。
直到電影結束,我才發現原來這三分鍾的空鏡頭實乃全片的點睛之筆。
何為點睛之筆?
一來,三分鍾的空鏡頭詮釋了整部影片的基調,灰暗頹敗的色調,粗糙的顆粒感畫面,以及搖晃的鏡頭感;
二來,漂浮不定的畫面也奠定了這是一部夢囈般的影片,它像是一部「我」的自敘,卻游離於「我」之外的話題。
婁燁自始至終沒有脫離尋常百姓的愛情故事,他在講述大家都不願意麵對和承認的愛情,那些海枯石爛海誓山盟的愛情觀根本不存在。
所以我們看到美美最後看到死去的牡丹和馬達,她痛苦地說:我原來一直以為他是在騙我的。
關於愛情這個操蛋的名詞,是電影里經久不衰的話題。但能把故事正兒八經地能說好的,只是少數罷了。
然後她離開了這座城市,離開了蘇州河,離開了攝像師「我」。
在她的世界裡,根本不存在可以為對方去死的愛情,更別提如牡丹和馬達那樣的痴戀。
當「我」在鬧分手說出「我們是現在分手?還是做愛以後?」的時候,美美就已經對這段愛情產生了徹底的懷疑。
而不單單美美知道「我」在撒謊,其實《蘇州河》全片都彷彿像是一個謊言。
影片是主觀鏡頭,旁白也是主觀言辭。我甚至感覺的到攝像師口氣里那種對世俗的厭惡,對人性的嫉恨。
其實我們可以站在影片攝像師的角度去看待這部電影,假如拿著攝像師的那個人是我們自己,那馬達是誰?
馬達,其實就是攝像師本人自己,只不過他用自己的鏡頭去還原了自己的故事罷了。
所以我們看到,在很多攝像師「我」的鏡頭里,都縹緲而搖晃,像夢囈中的一樣:第一次接活,世紀開心館的酒吧老闆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完整清晰的;蘇州河上的船夫看到坐在河邊的美人魚。
而美美、牡丹,更像是攝像師臆想中的人物。也許美美是真實,也許牡丹是真實的,也許她們是同一個人,只不過攝像師捨不得單純的牡丹死去,寧願與其一起去死;他也捨不得美美傷心,所以讓她離開消失。
愛情里,總有那麼段時間像牡丹那樣愛的單純而偏執;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像美美一樣接受現實,理智而決絕。
馬達和牡丹,攝像師「我」和美美。
一段是理想中的愛情;一段是現實中的愛情。
理想中的愛情,可以為對方赴湯蹈火,忠貞不渝,甚至可以一起殉葬;而現實中的愛情,卻是質疑,猜忌和謊言。
其實不太想去談論影片的愛情觀,因為總覺得婁燁鏡頭下的愛情像毒葯一樣讓人釋然不了,最直接的反應是對愛情產生心理的排斥。
法國詩人蘭波說過:我是我,但我是另一個我。
戀人之間亦如是。一個是靈魂,一個是現實,彼此缺少了對方,在這世界上都是最孤獨的人。
馬達,最終選擇了死去,和牡丹相遇。
你一定在嘈雜的社會輿論中,總能看到愛情里的傷害,家庭里的糾葛。
聽多了,看多了,你還相信愛情嗎?
我在網上看到了這樣一句話。
作為第六代導演代表人物之一,他始終固執地立足在小眾視野內的情節故事。當許多導演已經開始往賺錢的商業片轉型時,他依舊還在拍攝《浮城謎事》《推拿》之類的文藝影片,慘淡的票房不言而喻。
婁燁是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導演,他的電影主題永遠是情和欲。痴迷於他的人,為之瘋狂;厭惡的人也對其文藝腔調嗤之以鼻。
而這樣的導演註定是悲情的,在國情體制下戴著腳鐐跳舞。
所以他的作品大多數面臨無法過審的命運,他只能選擇鋌而走險,帶著不被許可的作品走向國際舞台,接著國內被禁。
婁燁出品,必屬禁片。
這是褒獎,還是無奈?
這就是蘇州河。
婁燁鏡頭下的整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