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天空之眼》上映了,這部影片講述的是一個怎樣的故事
這部英國反恐大片,看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太好。
反恐,關系著當今世界的每一個人。
電影出片名的方式挺牛逼。
航拍機從轉著呼啦圈的9歲東非小女孩頭頂緩緩升起,肯亞首都奈洛比的城區一隅裸露出殘破的全景。
鏡頭再升高,畫面黃金分割點上出現一輛軍車,立即被不知名的監控系統鎖定目標。
電子監控的十字圖標漸漸幻化成EYE的兩個字母E。
片名出現,《天空之眼》。蒼穹之上的這雙眼睛到底是誰的?我們等會兒說。
如果不算片頭前的序場,全片最重要的女主角,這位9歲的東非小女孩正式出場的第一句台詞是:爸爸,這道數學題很難。
她在解一道難題。她也是全片主情節線的一道難題。
父親讓小女孩再多想一想,鏡頭反打女孩。她背對窗戶,逆光拍攝,釋放煙霧,小女孩整個人籠罩在暖色的氤氳晨光中。
這個不足2秒鍾的鏡頭是全片最溫暖的畫面。
影片描寫了英美合作的一次反恐軍事行動。
導演幾乎將整部影片的所有場景都處理成陰冷的藍灰色調。
唯獨影片核心人物,這位東非小女孩零星的幾段家庭戲是暖色調。
所有與女孩有關的畫面設計都洋溢著溫暖。
她在自家院子里轉呼啦圈,四周沙塵飛揚,她依然很快樂。
她裹著鮮紅色頭巾上街賣餅討生活。
鮮紅的頭巾是女孩年輕的生命力象徵。
故事分成三大敘事場景,交織推進。
海倫·米倫出演凱瑟琳·鮑威爾上校。她被授命抓捕一名投入極端分子陣營、赴肯亞參加恐怖組織青年黨會議的女性英國公民。
在行動中通過高科技追蹤設備,她發現目標正與另一名被洗腦的美國公民,及其青年黨同夥策劃自殺式炸彈襲擊,於是臨時決定將行動由「抓捕」改為「殺戮」。
故事反復出現的第一大場景是一個房間,被嚴密監控的恐怖分子正在為自殺式襲擊准備槍支彈葯。
軍事評估報告表明,這場自殺式行動如果發生在鬧市區,至少將會造成80個無辜百姓的死亡。
影片的第二個場景是女孩在恐怖分子所在的房子外擺攤賣餅。
英國軍方臨時決定由空中的美國無人機轟炸恐怖分子所在的房屋。然而,這樣一來,便會威脅到一牆之隔的小女孩的生命。
如果不炸,恐怖分子一旦離開房子,後果不堪設想。一屋子恐怖分子里,有三名是美國在東非第2、4、5號通緝要犯。
殺還是不殺?
影片為此出現第三大場景,一個會議室里,聚焦了英國內閣首腦,軍事行動的總指揮上將、內政大臣、司法大臣……一眾政客不停地開會討論,一層層請示,連線,電話。
要不要犧牲這個小女孩從而拯救更多無辜的人?女孩的命運成為全片牽動人心的核心。
各懷鬼胎的政客們互相扯皮,層層推脫,重重評估,最後,這個小女孩的死亡概率「被估算」為45%。
女孩只有賣完全部的餅才會回家。
一場箭在弦上的軍事行動因為她還沒有賣出的餅,耽擱著時間。
為了盡快讓她離開,凱瑟琳上校指使當地的卧底線人一下把她的餅全部買走。
原以為這樣就可以避開禍事,但是編劇技巧不可能讓全片的核心難題如此輕易解決。
圍繞固定場景下的人物命運展開絕妙的編劇,影史上有許多著名的例子。
比如,《活埋》
這部懸疑、驚悚的影片講述的也是恐怖襲擊。牛逼的是全片只有一個場景。
一個美國男人遭遇一群伊拉克人襲擊,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棺材裡慘遭活埋,他身邊只有一隻快要沒電的手機和一隻打火機。
全片95分鍾,單場景,一個人。絕妙的編劇為影片在2010年第25屆西班牙戈雅獎上拿下最佳音效、最佳剪輯、最佳原創劇本三項大獎。
再比如,《狙擊電話亭》
《狙擊電話亭》的編劇拉里·科恩是一位先鋒派獨立製片電影導演。
這部影片在編劇技巧上也有異曲同工之處,故事講述一個年輕人走進街邊一座電話亭打個電話,卻接到了威脅電話,警告他不能走出電話亭,否則就會被槍殺。
場景不變,劇本圍繞核心的人物命運走向展開,也與小女孩故事相似。
最讓人崩潰的一幕出現了。
眼看女孩要離開,買走所有餅的「線人」與當地狂熱分子發生沖突,買到的餅散了一地。小女孩不走了,窮困的她重新將這些餅擺放整齊叫賣。
政客們終於做出轟炸的決定。小女孩的餅還在一個一個慢慢地出售。
導彈發射了,還剩最後40秒的撤離時間,女孩慢慢地收拾,觀眾的心提到嗓子眼。
影片出現了三次「天空之眼」。前兩次都是具象的監控裝置。
第一次是一隻小鳥
第二次是一隻甲蟲
第三次,是全知的上帝,或者,可以理解為每個人內心的道德審判。
軍事行動結束了,小女孩終於被趕來的父母發現,雙親將奄奄一息的她送到了醫院。小女孩的命運究竟如何?
建議大家去影院大銀幕找到故事的最終結局。
自911事件後,每年全球恐怖襲擊事件層出不窮,戰亂不斷。
2015年11月13日晚,巴黎發生七起連環恐怖襲擊
2015年9月2日,土耳其海岸邊一名3歲敘利亞男孩的屍體
2014年7月17日,MH17在烏克蘭東部遇襲墜毀
無論膚色、國籍、信仰,每一個普通公民也許都是電影中這個肯亞的純真女孩。不知何時,生死命運就掌握在某一張會議桌的一句抉擇上。
這道生命的難題,請再多想一想。
只要悲劇發生,真相是第一個犧牲品。
全片第一幀畫面告訴我們,這句名言出自古希臘偉大的悲劇詩人埃斯庫羅斯,他終生活於戰爭的陰影之下。
❷ 《天空之眼》,誰是誰的眼
不久前新出的電影《天空之眼》,我相信大部分人都去電影院看過了。影中主要講了凱瑟琳上校率英國情報單位追捕一名叫丹福德的青年黨恐怖分子長達六年,最後在肯亞內羅畢的一棟民宅發現了她的藏身之處。
但是在發現這些恐怖分子正在房間裡面密謀自殺炸彈攻擊之後,凱瑟琳上校放棄了用特種部隊活捉丹福德的計劃,計劃直接改用無人機用導彈進行攻擊。
但在,一個名叫阿麗婭的小女孩忽然出現在導彈的攻擊范圍之內,她拿著自家製作的饢餅在賣,無人機操縱駕駛員史蒂夫拒絕進行導彈發射,要求重新進行附加危險評估。
電腦經過重新進行附加危險評估,認為若進行導彈攻擊,會對這個無辜的小女孩造成概率有75%的傷害。
但是,如果不進行導彈攻擊,這些恐怖分子可能會逃脫出去,在公共場合引爆炸彈,這大約會造成80個無辜的人死亡。
那到底是犧牲一個小女孩的生命,拯救那80個人的生命?還是選擇不發射導彈,讓小女孩能夠存活下來,讓這些恐怖分子逃走,去製造自殺炸彈襲擊,讓80個人斃命?
這讓我想到美國哈佛大學邁克爾·桑德爾在《公正該如何做是好?》里提到的一篇名叫《失控的電車》。電車難題,是哲學上一個備受爭議的哲學道德難題。大意是這樣的,假設你駕馭著一輛失控的電車正向前撞向五個人,他們對於自己即將被撞死毫不知情,恰巧在這時,電車前進軌道的前面出現了一條岔道,上面站著一個人。那麼,你是選擇撞死那五個人呢?還是轉動方向盤,駛向岔道,撞死哪一個人?
在《公正該如何做是好?》這本書裡面談到的,贊成將電車駛向岔道的,犧牲一個人的姓名以挽救五個人的性命的,便是功利主義者,他們本是最大幸福的原則,重視大多數人的利益,為此可以選擇犧牲個人利益的做法。
而反對將電車駛向一個人,犧牲一個人的利益而挽救五個人的利益,便是自由至上主義者,他們認為個人的權利應該得到保證,絕不能為了多數人的利益而犧牲個人的利益,不管那多數人的利益到底有多大。
以安吉拉為首的是自由至上主義者,他們認為不應該發射導彈,這可能會殺死那個小女孩,她是這場戰爭的無辜受害者。即使是知道不發射導彈之後,救了小女孩,但恐怖主義者攜帶自殺炸彈在公共場合炸死了80個人。為什麼?因為小女孩作為一個法律上受保護的個體,有權拒絕為大多數人的性命而犧牲自己個人的性命。
以外交部長詹姆斯為首的是功利主義者,他們則認為,應該發射導彈,即使這可能會導致小女孩被導彈炸死,但是犧牲一個人的性命而保護了80個人的性命,這才是正當的行為。
這就是為什麼會產生道德困境的第一個原因了:源於互相沖突的道德原則。
以詹姆斯為首的功利主義者認為,我們應該救盡可能多的生命(80個人的性命),即使這會損害個人的利益(小女孩阿麗婭的性命)。
而以安吉拉為首的自由至上主義者則認為,即使有很好的理由——拯救80個人的生命,但是也不能殺害一個無辜的小女孩的生命。
互相沖突的道德原則則產生了道德困境。
當然,以詹姆斯為首的功利主義者並不希望小女孩被導彈炸死,他們更希望看到的一種局面是:發射了導彈,成功炸死了恐怖分子,但是小女孩也還存活著,即使只有25%的幾率。這就好比如是在電車難題中,我們更希望看到,我們把電車駛向岔道之後,拯救了那那五個人,而岔道的那一個人也還活著。同樣的道理,在自由至上主義者看來,如果小女孩自願犧牲自己的性命而拯救那80個人的性命的話,那麼自由至上主義者也無話可辯。因為自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以挽救其他人的性命,這是小女孩在行使自己個人的自由的權利。但是,我們絕不能在小女孩不知情的情況下妄自奪去她的性命。
這里就涉及到了第二個會產生道德困境的原因:源於我們不確定事情講如何展開。
在影片中,當電腦分析恐怖主義者攜帶的炸彈將會炸死80個人,安吉拉反駁說,「這個死亡的數據只是你們假定的,而肯定的是,如果現在採取行動,這個小女孩肯定會死。」
詹姆斯的回答是,「所以你要冒著害死80個人的風險來救一個女孩嗎?」
安吉拉的回答是,「是的,我願意冒這個險來就她。」
但是,同樣的道理,我們也同樣用這個思路來分析一個導彈炸死小女孩的幾率。同樣的,如果發射了導彈,炸死小女孩的幾率是75%,但是一定會炸死嗎?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導彈順利的炸死了恐怖分子,但是小女孩也存活了下來,畢竟75%這個數據是電腦評估的結果,也不一定會正確。
這這里,不論功利主義者,還是自由至上主義者,他們的困惑都是在於他們不確定事情將會如何展開。在功利主義者看來,假如導彈打偏了,沒有打死恐怖主義者,而是直接致使小女孩死了呢?在自由至上主義者看來,假如事後小女孩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而拯救那80個人的性命,而此時已經錯過了發射導彈的最佳時機呢?
他們都不確定下面的事情將會如何展開,在影片中,安吉拉選擇的是冒這個險,假設小女孩不願意放棄自己的性命。
最後,雙方妥協的結果是:等這個小女孩賣完饢餅離開之後,再用無人機進行導彈攻擊。
一句話,雙方都在逃避這種不確定性。如果我們都不知道下面還會發生什麼事,最好的方法就是盡量消去造成這種不確定性的條件。但是,最後的結局是,小女孩還在場,但無人機已經發射了地獄火導彈,恐怖主義者是被炸死了,小女孩也被炸死了。
導彈發射之後,炸死了恐怖主義者和小女孩,安吉拉流著淚對本森將軍說:「在我看來,這十分不光彩,這些決定都是你在舒適的椅子上做出的。」
本森將軍淡定的說:「我曾參加過五次自殺式炸彈襲擊的善後處理,親自去過現場,親眼見過屍體。你今天喝著咖啡,吃著餅干所看到的叫殘忍。那些人本可能會做的事比這些殘忍得多。永遠別對一名士兵說,他不知道戰爭的代價。」
貌似是功利主義者(本森將軍)一派最後取得了勝利,而以安吉拉為首的自由至上主義者失敗了,真的是這樣嗎?
讓我們回到本森將軍的對話,我們不禁要質疑,為什麼本森將軍會說,你沒有去處理過那些自殺爆炸的案發現場,你不知道那些恐怖主義者有多變態!
讓我們思考一下,為什麼本森將軍有權利,有聲有氣地說這些話?原因只有一個:源於源於我們不確定事情將會如何展開的道德困境已經被消滅了。換句話說,就是恐怖主義者已經被炸死了,小女孩也被炸死了,這一切已成定局了。所以本森將軍才會理直氣壯地根據之前自己處理的恐怖分子自殺爆炸案件認定這一次的恐怖主義者也會如此殘忍,也會給社會造成巨大的傷害。但是讓我們假設一下,假如這些恐怖主義者在最後一刻悔改了,決定不進行恐怖襲擊了。這個幾率是很小,但是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不是嗎?如果你接受不了這個假設,讓我們來進行這么一個假設:導彈沒有發射,小女孩得救了,特種部隊在恐怖分子想進行自殺襲擊的時候制止了他們,這不也是一種很好的結果嗎?至少比炸死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好多了。
現在,讓我們暫時離開一下,去看一下《公正該如何做是好》這本書裡面提到的一節叫《阿富汗的牧羊人》的文章。
2005年6月,一個由美國海軍士兵馬庫斯·勒特雷爾和其他三名海豹突擊隊員,在阿富汗邊境靠近巴基斯坦的地方執行一項偵察任務,他們要偵察一名塔利班領導人。當他們在山脊上占據了一個位置俯瞰整個村莊,卻迎面遇上一個帶著小男孩的阿富汗牧民。美國士兵圍繞殺死他們或放走他們展開了討論。最後經勒特雷爾決定,放走了他們。一個半小時之後,這4名士兵被80~100名手持AK47和火箭筒的塔利班分子包圍,3名戰友犧牲,連同前來營救的直升機裡面的16名戰友一同犧牲,只有勒特雷爾一人逃了出來。事後,勒特雷爾很懊悔當時沒有將那個牧羊人殺死,懊悔自己的決定害死了戰友。
真的是這樣的嗎?讓我們反問一下,為什麼勒特雷爾會懊悔,答案只能是:勒特雷爾看到了放走牧羊人後的慘痛後果——牧羊人通知了恐怖分子,害死了自己的戰友。所以勒特雷爾的懊悔是正確的,是這樣嗎?我們有考慮到這樣一種情況嗎?假如他們當眾殺死了牧羊人,而如果牧羊人是善良的人,他們不會通知恐怖分子呢?但是你已經把他們殺死了。這個假設難道跟本森將軍的話如出一轍嗎?
那這樣看來,在這場用無人機導彈轟炸恐怖分子的戰爭中,功利主義者也是在道德上輸了?我可沒這么說。讓我們來假設一下另外一種情況:以詹姆斯為首的功利主義者沒有發射無人機導彈攻擊恐怖分子,小女孩是得救了,但是恐怖分子逃走了,並用自殺式炸彈炸死了80個人。如果這樣,以安吉拉為首的自由至上主義者勝利了?真的嗎?
如果你是決策者你會怎麼辦?你是一個功利主義者?還是一個自由至上主義者?
對與錯,真的有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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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之眼》是由徐冰執導的一部電影,是首部既沒有攝影師也沒有演員的劇情長片,本片影像全部來自公共渠道的監控視頻。
這里講的是從無處不在的監控記錄中提取出上萬小時的影像,破譯後發現的一個女人真實的故事。原來,這些看似毫無關系,又如此有著必然關系的影像片段,揭示了我們眼睛無法看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