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抗美援朝戰士這個小小舉動,讓一屋子「戰斗英雄」避開了美軍轟炸
郭興運的犧牲,換來了南朝鮮軍俘虜對於武陵橋周圍布防的供述。張魁印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因為地處後方,關鍵的武陵橋敵軍只有一個連駐防。
以多打少啊,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張魁印的心裡,這個任務已經是手拿把攥了。
一直有一種說法,38軍的突擊部隊一路上沒有和後方進行過聯系,讓包括彭德懷總指揮在內的總部首長們緊張了一晚上。
實際上並非如此。在攻佔暮灘里之後,張魁印立即向總部發出了准時趕到武陵橋的電報,隨即按時發起了對武陵橋的攻擊——事實與傳說的差別就是志願軍總部擔心的時間是一晚上還是半晚上而已。
對張魁印來說,唯一的懸念是協防的美軍在武陵橋旁部署了兩具大功率探照燈,給潛水炸橋的中國偵察兵構成了巨大威脅。張魁印馬上布置神槍手摸到射程內連續射擊,將探照燈打滅。 敵軍在夜暗中狂叫「探照燈!探照燈」的聲音,通過 滿健 的演繹,成為了電影《奇襲》的經典。
奇襲武陵橋的戰斗取得了極佳的效果,志願軍發起總攻之際,南朝鮮軍忽然發現後路被斷,面對前方潮水一樣沖鋒上來的志願軍步兵,南朝鮮軍第二軍團一天之內就崩潰了,德川落入我軍手中。
第二軍團後來被恢復,但在五次戰役中再次被打崩,恨鐵不成鋼的李奇微惱怒地取消了該軍團的番號。南朝鮮軍劉載興中將氣急了,竟然去踢美軍司令部的門,在美韓關系中難得地硬氣了一把。
第二軍團的覆滅,讓美軍西集團和東集團之間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還在東京吃生魚壽司的麥克阿瑟猛然驚醒,意識到志願軍從這個缺口涌進來,會輕易切斷美軍東西兩集團的補給線。這是一個十分可怕的結果,沒了炮彈和汽油,難道讓美國兵拿大刀和中國人拚命嗎?
說自己是老兵,因為滿健此前參加了入朝之後的第一次戰役。他回憶,在部隊即將入朝的時候,宣傳隊的80人中,只保留了30名年輕力壯的,其餘「老弱病殘」則都被精簡在了輯安。
滿健屬於文藝兵,他們本是非戰斗人員,但戰鬥打響後,前面戰斗越打越激烈,很快便要求後方各部門迅速抽調人員加入戰勤工作。所謂戰勤,指的是執行搶救傷員、看管俘虜、運送彈葯等二線任務,一旦前線吃緊,他們也要補入戰斗序列。滿健也被選中了,他和一名女兵、一位老兵組成戰斗小組,由那名老兵帶領上了前線。
「第一仗您怕不怕?」我問滿老。
「第一次上戰場是強渡清川江,子彈從頭頂上嗖嗖飛過去,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是,當時清川江岸邊全是我軍的部隊,吶喊著在暗夜中一起向前沖去,我在中間也感覺不到害怕了,也跟著吶喊往前沖。「滿老道,」過江之後,我們一口氣往前沖,竟然跑了20幾里,沖到一個小村鎮里,實在跑不動了,黑暗中我看到路邊上似乎有個台階,便坐在那裡,想緩緩神。 這時候,一輛我軍卡車從我們面前駛過,車燈照到我,我借著燈光向旁邊一看,冷不丁看到,我身後坐的不是台階,而是一名美國兵的屍體,已經凍硬了! 」
112師突破清川江後,一直打到飛虎山,在那裡和增援上來的敵軍打成了膠著之勢。
女戰士也多編入了戰勤人員的序列,把傷員抬下火線,而滿健他們則直接沖到火線上把傷員背下來,有時,背下來的則是烈士遺體。
據說,陣亡比例最高的,便是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因為他們還不了解什麼是戰場,而戰場不會給他們後悔的機會。滿健是幸運的,他回憶突破清川江後,看到江的對岸敵軍掩體都被前面的部隊炸塌,陣地上的敵軍非死即逃,已經沒有力量阻擊後續的志願軍了。
這次作戰,因為滿健積極勇敢地完成任務,那名帶領他們的老戰士匯報了他的作戰表現,當第二次戰役部隊進攻德川的時候,滿健已經被委任為一個戰勤小組的組長了。
雖然被櫻花樹下的溫柔消磨了銳氣,作為一名沙場老將,麥克阿瑟的戰爭嗅覺還是靈敏的,看到德川陷落,他幾乎立即明白了勝利已成泡影。盡管搞不明白志願軍從哪裡殺出來的,但依然果斷下令西線美軍,也是主力的第八集團軍各部迅速向順川、價川方向全速撤退。而已經抄到美軍背後的志願軍部隊則搶先一步控制了三所里、龍源里、書堂站等一個個隘口,對試圖突圍的美軍迎頭痛擊。
倉促中美軍試圖以土耳其旅填塞南朝鮮第二軍團留下的大缺口,結果該旅幾乎全軍覆沒,大批西亞官兵成了中國人的俘虜。
志願軍在150公里的漫長戰線上發起了全線攻擊。
這一仗造就了松骨峰的血戰,也造就了38軍「萬歲軍」的威名,還有魏巍的《誰是最可愛的人》。
實話說,幾十年後恐怕頗有一些人會覺得,萬歲軍的得名多少有一些宣傳的意味吧——仗打得不錯,總要豎個典型。而也就是在這次志願軍老戰士的采訪過程中,我們對這一戰有了新的認識。這並不僅僅因為老兵們有更加真切的敘述,還有搜集素戰時珍貴材後得出的結論。
盡管技術層面的原因使這些影像並不那麼清晰,但這一切讓我們知道,丹東抗美援朝紀念館的油畫並非虛構,真實的戰場上中國人的戰績更加輝煌。
我們曾經打出如此精彩的勝利,萬歲軍名不虛傳。
這一戰給當地永遠留下了 「鞭笞者山谷」 的諢名。盡管美軍第八集團軍大量官兵最後終於覓路逃出,但他們的重型裝備幾乎都丟在了志願軍的包圍圈中,失去了重炮和坦克的掩護,美軍便成了沒牙的老虎,只能一路放棄平壤等重鎮,向南潰退。
第八集團軍總司令,被巴頓稱為「牛仔小子」的沃克中將在後撤途中翻車身亡,不過他在最後時刻下達的一條命令倒是很有價值——他請求美國空軍迅速出動,炸毀包圍圈中被中國軍隊繳獲的各種車輛、火炮乃至飛機。
這一行動十分奏效,志願軍總部很痛惜地寫下報告,稱繳獲的車輛「十不存一」,否則,如果出現志願軍開著霞飛或者謝爾曼坦克追擊美軍的情景,美國人的面子就太不堪了。
然而,這樣的轟炸也給正在執行戰勤任務的滿健帶來了極大的考驗。
戰勤任務本身就險象環生。滿健曾向筆者回憶一次送彈葯上前線的情景:「我們的車傷員下來,得知前線彈葯奇缺,立即裝滿一車彈葯,我押車往上送。走到隘口,一個流動哨告訴我們停車,剛才離去時兩邊的山頭都在我們手中,現在右邊的山頭已經失守了,前面已經是封鎖線。我一聽,感到如果彈葯送不上去,左邊的山頭只怕也會失守,便和司機商量怎麼辦。我們一想,情況緊急,現在已經是黃昏,這個封鎖線只有一百多米,沖一下幾秒鍾就過去了……」
就這樣,兩個人一輛車,開到最大油門,猛沖封鎖線而去。大概沒料到中國人會打得這么直接,美軍機槍手的槍口稍微高了一點,一排子彈正打在 汽車 左側路邊的山崖上,飛蹦起來的碎石打進了駕駛室。
「低一點,我們就完了。」滿健道。
不過,這車彈葯來的太及時了。戰事緊急,車子停下來不及等分配彈葯,各部派來接彈葯的人員已經把車給圍上了,如同搶劫一樣奪了彈葯就走。
陣地終於穩住了,沒有被敵軍突破。
而敵軍緊急趕來的轟炸機,給滿健帶來更大的考驗。當時他奉命帶幾名衛生兵護送一百多名傷病員後撤,眼看敵機肆虐,他果斷將傷員藏進了一所倖存的朝鮮房屋中。此前,滿健從前線向下搶傷員,已經數日未眠,安頓好傷員後,便坐在門洞里,准備打個盹。
或許因為過於疲勞,滿健的打盹一下便睡得深沉。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卻聽到一個大嗓門在高聲喊叫,還有幾名傷病員也在躁動地叫著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南朝鮮的特務來了?
滿健下意識地左右尋覓,卻只看到屋外不遠處一架美軍飛機正在斜飛而過,飛行員還在微微側著頭,彷彿在尋找目
第二次戰役過後,38軍繼續向前,一直打到平壤以南。休整的時候有兩名政治保衛幹部來找滿健。
那個時候志願軍官兵內部有句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政治幹部來談話。」一進去,本來也認識,算是半熟人,對方卻把臉一板,告訴滿健 「要老實,對問題想清楚了再回答」 。這種氣氛讓沒有過這種經歷的滿健不免心裡打鼓。
於是對方便問你某某日在干什麼,某某日在做什麼……滿健一一作答,也想不出來當時自己做過什麼違反紀律的事情。
忽然,保衛幹部把桌子一拍,大聲叫道——就是你了!
滿健愣了——什麼事情就是我了?我怎麼了?
事後他才知道, 這次談話原來和二次戰役他帶的那批傷員有關。
從前線撤下來的這批傷員主要是重傷員,大多是連排級的戰斗骨幹。戰勤人員巧妙地給炕燒了火又很快滅掉,既避免被敵機發現,又讓傷員能睡得暖和舒服。在滿健等人的精心照顧下,他們已經開始恢復元氣。
但是,這些沙場老兵也有沙場老兵的問題,那就是對戰場有自己的理解,而且很多人執拗得要命。
這一次就是這樣。一名腰部負傷的連長醒過來一看周圍就暴怒起來,他指責護送的人員不懂打仗,把這么多人集中在一個屋子裡密度太大,如果敵人投彈,就全報銷了。這位連長一說,旁邊的幾位也跟著附和起來,講要防空就得疏散,一個屋子放一兩個人還差不多。七嘴八舌,越說越激動。
也有人表示不同意見,認為如今這種狀態,要防空就要依靠隱蔽,如果貿然出去暴露目標,那和找死無疑。萬一被打中,算是大家一起倒霉好了。
雙方都是帶兵的,身上暖和了就有了吵架的精力,吵著吵著那位連長失去了理智,居然要自己爬出去找隱蔽部。
滿老在70年後還記得自己那時的惶恐,對方是戰斗英雄還是傷員,自己要照顧好他,不能硬攔著。但聽他的……這么冷的天,爬出去肯定就凍死了,這怎麼能行?
沒辦法,當時21歲的滿健只好一個一個安撫,但是按下葫蘆起了瓢,又有別的傷員以各種理由往外擠,還有的竟然想回部隊。
這個時候,滿健因為在門口,對周圍的環境很清楚。他看到美軍的飛機滿天飛(為了炸自家裝備范登堡也算投入血本了),這個時候出去實在不是好主意。所以他堅決地進行阻止,用身體在門口堵住,防止傷員們出去。
好說歹說沒人聽,最後他也急了,大聲喝止住要往外去的傷員,開始批評他們——你們要是出去,不是把這一屋子的人都暴露啦?你自己要犧牲,還要連累這么多戰友!
有意思的是,剛才好好說沒人聽,現在吼起來倒是鎮住了這幫驕兵悍將。終於有個受傷的教導員出來說話了,講你們看看,人家手腳都好的,在這里陪著咱們,他都不怕,我們怕什麼?大不了炸彈來了一起死。
傷員們中很多就是滿健這樣的戰勤人員從火線上背下來的,被這樣一說,好像也覺得不好意思,於是慢慢安靜下來。滿健依然坐在門口,意思是敵人要掃射,我第一個給你們擋著。美軍飛機的主要任務是炸公路上的車輛,這里朝鮮的破房子稀疏錯落,要是看不出有人,一個一個炸起來也挺麻煩,美國人也沒那個閑心。
屋外美軍炸彈的爆炸聲響成了一片。地面一次次震動中,遠處忽然傳來一連串的巨響,火光把窗戶都照亮了。有人看向那個方向,發出一聲驚呼:「隧道……」
那邊有一條隧道,輕傷員臨時放在了那裡,還有一些物資。炸彈爆炸不會燃起這么大的火焰,一定是那裡被擊中起火了。事後查明,當時有輕傷員出入隧道口被敵機發現,用一排火箭彈炸塌了隧道的入口,我方人員傷亡甚大。
大家慢慢相覷,有人暗嘆一聲:「小同志救了我們的命啊。」
滿健依然不緊不慢地照顧他們,安排人員將這些傷員安全地後送丹東,順利地完成了任務,自己再上前線。
滿健老九十作詩曰:「人生九十龍變蟲,回憶叢中覓行蹤。忽聽有人高聲問,誰家丟了老頑童。」這份性格端的難得!
政治幹部找滿健談話,便是這些傷員引起的,他們到達丹東後,集體為滿健請功。不過當時戰事紛繁,他們也不知道這位「小同志」是哪個單位的,叫什麼名字。是政治部查看記錄,才推測出是滿健,於是派人前來核實。至於「要老實」雲雲,純屬政治幹部和小同志開玩笑。
根據傷員們的請功申請,加上對滿健在第二次戰役中的綜合表現評定,最終組織上決定給滿健記大功一次。
政治部給滿健看了傷員寫的信,滿健問我能不能保留它呢?對方說不能,因為這封信要入檔案,你只能看看。戰友情誼,滿健便把這些來信傷員的名字一一記錄下來,作為永久的紀念。
這份紀念品還帶來了一個小插曲——運動時代滿老也受到沖擊,有些過激分子直接將他指責為「美國特務」。打美國鬼子的美國特務實在少見,滿老不欲和他們計較,而他們卻變本加厲,把滿老的家給抄了,抄出了這份名單,如獲至寶,硬說是他手下的美國特務名單。
等他們核實一個被罵回來一回,滿老終於忍不住了,憤懣地告訴他們: 「這些人每一個都是抗美援朝戰場上的英雄!都為祖國流過血!」
滿場肅然,不知道「美國特務」滿老哪裡來的這么多英雄朋友。
說到這次記大功(還有另一次記大功),滿老並沒有細談,他說得更多的,是張魁印怎麼炸了武陵橋。
如果說第二次戰役中美韓軍的崩塌如同一局多米諾,武陵橋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塊骨牌。也正因為如此,志願軍總部對這次具有特種作戰性質的作戰十分重視,1958年,在總參二部部長劉少文的關心下,決定根據這次戰斗拍攝一部軍事教學片。
在當時的38軍副軍長羅崑山點名之下,「筆桿子」滿健被抽調到創作組,與偵察處長魏德才成了主力編劇。在滿健的建議下,這個片子與八一電影製片廠合作,以故事片的形式拍紀錄片,引起了很大反響。後來著名的軍事電影 《奇襲》 便這樣出爐了。
值得一提的是《奇襲》這個電影竟是有兩個版本的,第一個版本叫做 《奇襲武陵橋》 ,主要還是軍教片,深受部隊歡迎,其中有個獨特的理念,是「兵演兵,官演官」,所有演員都是志願軍老戰士,甚至裡面師長的角色乾脆把羅崑山副軍長抓來客串。
至於電影《奇襲》,則是八一廠看過《奇襲武陵橋》後感到很好,又請專業演員拍了一回,1960年公映,雖然影片不可避免帶有那個時代模式化,高大全的人物塑造套路影響,但因為富有傳奇性,在那個文化匱乏的時代也深受大家的喜愛。
至於滿健自己對這一仗的回憶,除了搶救傷員立功以外,還有一件事便是「浪費了幾千斤高粱米」。這件事細問下來原來是這樣的——
滿老在返回前線後途徑三所里戰場,只見到處丟棄的美軍車輛依然隨處可見,成為我軍勝利的見證。大家看了都心中暢快,而周圍到處都是美軍丟棄的各種武器,隨手一摸便可以撿到卡賓槍,裡面還頂著子彈。滿健和戰友們撿到卡賓槍便對空鳴槍慶祝,一路撿一路打,高興極了。而「三反五反」的時候他檢討自己:「那一發子彈值好幾斤高粱米,那一晚上,我們肯定浪費了幾千斤高粱米……」
快樂之外,也有沉重。
戰斗中滿健隨同戰友突入了一個美軍放棄的前線指揮所。他回憶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座被打壞的電台,對面則是一名被我軍擊斃的美軍電台兵。
而進入隱蔽部,確定周圍沒有敵軍抵抗之後,滿健注意到裡面一張桌子上放滿了文件。滿健是學過英文的,所以他好奇地拿起來看看,希望能繳獲什麼有價值的情報。結果發現,這些所謂的「文件」,其實都是美軍家屬從國內寄來的家信。他有些意外地在這些信件中看到很有一些在封口處有著口紅的印跡。
或許是繪畫造就的藝術氣質,滿健忍不住翻讀起了這些信件,讀後深感觸動。
那些帶有口紅印的信件,都是美國士兵的妻子或情人寫來的,而沒有口紅印的信件,則是他們的父母寫來的。
幾十年後,談起這段經歷,滿健老似乎欲言又止。探尋之下,老人說出了一段或許深藏多年的感慨——讀完這些信件之後,他信步走出隱蔽部,向後山一轉,忽然看到就在下坡的雪地上,倒著一片美軍官兵的屍體,這些屍體幾乎都是背部中彈,明顯是在奔逃中被我軍擊中的。
「這裡面,不知道有誰,便是那些帶口紅印書信的收信人呢。」老人的嘆息中,忽然帶了一絲悲憫。
向前看,殘陽如血。
【完】
❷ 電影第一書記中沈浩三年起碼是村民再一次按下什麼。
按下了紅手印
電影《第一來書記》中,沈浩在小崗村擔任書記期間,克服種種困難,帶領小崗村脫貧源致富。當沈浩書記建立起新的大包干紀念館時,他三年的任期也面臨結束。
小崗村村民,為了留下他,再次集體按下了手印,這也是小崗村時隔二十八年後再一次團結在一起的象徵。
(2)電影第一書記中再次集體按下了什麼擴展閱讀
沈浩是安徽省鳳陽縣小崗村黨支部第一書記,在小崗村任職近6年來,始終以黨和人民的事業為重,幹事創業,勤奮務實,勇於創新,無私奉獻,以實際行動踐行科學發展觀,忠實履行共產黨員的神聖職責,在廣大幹部群眾心中豎起了一座巍峨的豐碑,使中國農村改革的發源地小崗村,有了突飛猛進的大發展。
2006年底,沈浩在小崗村任職三年屆滿,村民強烈要求把沈浩留下來,二十多年前集體按下手印的故事再次在小崗村發生。村民派了十個代表,按下手印到安徽省組織部、財政廳要求沈浩留在小崗村,再帶領他們干三年。 2009年11月6日,沈浩在小崗村臨時租住的房子內去世,年僅46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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❹ 奇卡·扎巴多傑的相關報道
一位悲壯的作家在一部悲壯的小說中,開篇就寫著這樣一句話:一隻豹子凍死在海拔5000米的雪山上,那麼這只豹子到雪山上來干什麼呢? ——據《北京青年報》報道「扎巴多傑喋血玉樹」
六年前,青海省治多縣西部工作委員會建立了我國首支武裝反偷獵隊伍;第一任書記索南達傑四年前戰死在雪域高原,被國家追授「環保衛士」榮譽稱號!第二任書記扎巴多傑被喻為「青藏高原野生動物的保護神」,日前又慘死槍下!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啊!「壯士一去兮不復返」,丟下他的親人朋友,丟下他的「西部野氂牛」隊,丟下他未竟的事業,遠避塵囂,離我們而去了。可可西里,你這蘊育寶藏的土地,你這造就英雄的莽原啊,今天,你忠實的兒子倒在你的懷里,他已完全屬於你了,他將與你同在!就用「巴顏拉山」哦,你怒吼吧,讓萬年積雪覆蓋災難的大地,讓千層峰巒橫斷茫茫雪原,讓生命輪回的聲音響徹冰封的太陽湖畔!
奇卡·扎巴多傑出生於1952年,索南達傑的妹夫,從部隊復員後,曾任治多縣公安局局長,1993年春節前夕,,當時任玉樹州法制(人大)工作委員會副主任的扎巴多傑被索南達傑找到家裡喝酒聊天,他們慷慨激昂地談論著野生動物的保護,此刻,扎巴多傑被索的敬業精神所感動。在索犧牲後毅然接替了索。提出反偷獵要靠武裝。
在藏語中的「扎巴」是非常厲害的意思,「多傑」譯為金剛,這就是康巴漢子扎巴多傑。身為玉樹州法制(人大)委員會副主任的他思考了幾天幾夜後鋪開信紙給州委寫信:「目前我們的首要問題,就是如何繼承索南達傑的遺志,如何完成他未完成的事業。因此,我請求州委把我調回治多縣負責西部工委的工作。我這樣做,既不是為了陞官發財,也不是為了去享受。我深知去西部,迎接我的只有惡劣的工作環境和號稱生命禁區的可可西里,以及橫行在這片土地上的各種邪惡勢力,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但是,為了人民的利益,我願意這樣做,也願意像索南達傑那樣隨時獻出自己的一切。」
1995年,扎書記第一次進入可可西里時,治多縣委給工委的小車加了84公斤汽油。因為治多縣市貧困縣,這便是政府給西部工委野氂牛隊惟一的資助,當然能讓野氂牛隊維持下去的原因除了社會捐款外,還有州上給予自由處理藏羚羊皮子的決定。除了三支槍,在沒有任何資金的情況下,1995年 10月7日,在可可西里,在青藏公路八工區一頂帳篷內組建中國第一支武裝反偷獵隊--西部工委野氂牛隊(野氂牛是高原的保護神,溫順忠厚、吃苦耐勞,但是一旦侵犯了它,即使是一輛正在行駛的卡車,也會被它掀翻。)前任書記索南達傑犧牲了,今後怎麼辦?重新組建的西部工委全部58名幹部職工在索南達傑遺像前宣讀了自己的誓言:「我們從內心深處懷念和理解傑桑·索南達傑。我們清醒地認識到我們在肩負人類的重託,保護藏羚羊。我們也認識到,保護它將會有流血犧牲。我們認定今天的艱苦奮斗,必將換來明天的光輝燦爛!」
這誓言是為了保護動物,卻閃耀著人性的光輝。這誓言篆刻在中國西部一片荒無人煙的土地上,卻在國際上展示了中國在新時期的偉大形象。
在可可西里,他們不僅要和全副武裝的偷獵者激戰,更要和殘酷的生存環境進行搏鬥。有一次,扎巴多傑帶隊進入可可西里巡查時,每人每天只能吃到兩根冰涼的火腿腸,有一天,他們竟然沒有找到一滴水,第二天一早,渴了一天的扎書記一走出車門就趴在稀泥地上,埋頭去喝車轍里積存的泥水,其他隊員也紛紛效仿吸起泥水來……
扎巴多傑曾對前來采訪的記者說:「我之所以不在縣里的辦公室里坐著,跑到這要命的深山來,一方面是為了一種親情,我要為索書記報仇,這個帳我要記在所有盜獵分子身上;另一方面,我就不信中國沒有環保,別人不做,我來做!」
可可西里的自然環境十分惡劣,成都電視台的編導彭輝三進可可西里拍攝紀錄片《平衡》,換了4個攝像助理,助理們說,這里太艱苦了。
野氂牛隊在方圓4.5萬平方公里的可可西里地區巡邏,每次都要往返十幾天,必須帶夠油料和給養,用扎書記自己的話說:"我不怕盜獵分子,他手裡有槍,我的手裡也有槍,我怕大自然。那裡面幾百里,一個人也沒有。一旦天氣變化或是車子陷了進去出不來,弄的不好真的會把人困死在里頭。有一次,三個隊員困在裡面,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出來,耳朵凍的直流水,扎書記想起來就十分痛心。
許多記者一次次的來到可可西里,他們為野氂牛隊的精神所感動,只要一有時間便希望能去看望他們,采訪他們。記得扎書記說的最多的話是「跟我沖」來自四川的《成都商報》記者苗曦,還有許多采訪過扎書記,采訪過野氂牛隊的記者們,不同場合說的最多一句話是:「為了扎書記,我們什麼都願意!」
1996年,可可西里適度的進行資源開發,可可西里在蘇醒
1996年5月先後在青海省野生動物管理會議和西北五省區野生動物管理工作會議上被評為先進集體;受到原國家林業部公安局通令嘉獎。
1997年,可可西里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批准成立;
1997年西部工委林業公安派出所榮立集體三等功。
西部工作委員會目前欠債86萬
扎書記在北京作報告時曾經說:"目前西部工委內外共欠款86萬元。"
1997年5月,青海省野生動物保護辦公室解決了辦公經費1萬元。
1998年5月,國家林業局瀕危動物管理辦公室解決了7萬元的活動經費。
從1995年9月到至今,「西部野氂牛隊」共破獲盜獵案62起,抓獲盜獵分子240人,繳獲各類槍支56支,子彈萬余發,繳獲各類車57輛,搜出藏羚羊皮3180張……
1998年,扎巴多傑曾赴北京各大學演講,使長江源的保護和藏羚羊的保護受到了關注。當時中央電視台電影頻道將要播出電影《傑桑.索南達傑》,由於扎書記下榻的招待所無法收看電影頻道的節目,他決定找一家能看電影頻道的餐館吃飯。在景山公園西門附近找到了一家僅能擺放2張桌子的小飯館,這里的黑白電視能看到電影頻道的節目。當電影《傑桑.索南達傑》播放到一半的時候,扎巴多傑淚留滿面,他哭著說:「只要有人理解,我死在可可西里也心甘情願!」扎書記臨離開北京時感慨地說:「還有很多同情支持者,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他真正感到保衛可可西里的事業不是孤立的。」
勝利在望,曦光就是前方,然而,1998年,這一年扎書記年僅46歲,不幸發生了……「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你叫我們怎能忘記那個槍法好,馬術精的漢子?你叫我們怎麼忘記曾離我們那麼近,侃侃而談的師長?你叫我們怎能忘記趴冰卧雪、英勇戰斗的壯士? 你叫我們怎能忘記面對挫折,扎書記震天的吶喊:「藏羚羊的保護事業要有個交待,西部工委的兄弟們要有一個歸宿,我扎巴多傑才能暝目!」 我有幸在北林大學生活動中心見過扎書記一面。那天,他受邀作《來自長江源頭的消息》的報告,報告會取得了空前的成功,很多時候,偌天的報告廳里只有扎書記低沉的聲音在流淌,而每每一個故事下來,台下便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西部野氂牛隊」的事跡感動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個神秘電話,告知扎巴多傑身亡
1998年11月11日下午4點,位於北京沙灘的中國民間環保組織--自然之友辦公室里的電話急促地響器,張繼蓮女士從電話里聽到了一個青海口音的男人說:"扎巴多傑走了",後來又補充了一句,"扎巴多傑死了……"電話就掛斷了。
自然之友在12日早晨馬上召開了緊急會,開始與青海方面聯系,會員奚志農給西寧的朋友打電話詢問,當時來自青海省治多縣的答復是:扎巴多傑已經去世,有關情況正在調查之中。《成都商報》記者趕赴青海去采訪
11月12日,《成都商報》的記者打電話到自然之友,再次核實了扎巴多傑遇害的消息。
13日早晨,《成都商報》特派記者苗曦登上了開往西寧的飛機,前往格爾木采訪。隨同前往的還有成都電視台編導彭輝和扎巴多傑生前好友楊欣。
13日上午10點,在青海省環保局大院接受采訪的青海省環保局自然處的楊副處長非常悲痛地說:"目前正是可可西里盜獵的高峰期,扎巴多傑的去世,對可可西里的反偷獵斗爭帶來了嚴重的影響。"12小時遠程跋涉,來到玉樹縣
14日凌晨6點半,青海省共和縣還沉浸在靜謐的夜色中,街上只有一兩盞路燈還在發出昏黃的燈光,青海省環保局的老豐田越野車從共和縣開往了820公里以外的玉樹州,那裡是扎巴多傑的家,也是扎巴多傑人生的最後一個驛站。坐在越野車里的楊欣還記得11月6日與香港地球之友總幹事吳方笑薇到索里南達自然保護站時,幾位艱守在那裡的野氂牛隊員說:"已經斷糧好幾天了,現在每天只能吃糌粑度日。"楊欣把帶去的罐頭送給又黑又瘦的隊員時,他還不知道,隊員們已經整整10個月沒有領到一分錢工資了。
14日晚上7點,經過將近12個小時的跋涉,汽車駛進了玉樹縣城。
11月8日晚9點,扎巴多傑的大妹夫李玉民接到電話:扎書記出事了!
楊欣用手機與扎巴多傑的親屬取得了聯系後,四個面色憂戚的男子走進了招待所,扎巴多傑的大妹夫、玉樹州農業銀行幹部李玉民摘下眼鏡,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哽咽的說:"11月7日晚7點左右,剛從北京回到玉樹的扎巴多傑打來電話,在電話里興致勃勃地說,這次去北京尋求幫助的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
11月8日中午,扎巴多傑和妻子白瑪及小兒子一起來到李家,扎巴多傑和李玉民倆人邊喝邊聊,喝乾了一瓶汾酒。
8日晚上7時半,在看完"新聞聯播"之後,李玉民將扎巴多傑一家人送到了一個三岔道口,雙方揮手話別,從李玉民家到扎巴多傑家步行僅有20分鍾,臨走時,扎巴多傑還約李玉民9日到家中喝酒。
晚9點,李玉民接到了扎巴多傑妻子白瑪的電話,扎巴多傑出事了!
當李玉民趕到扎巴多傑家中時,滿身是血的扎巴多傑已經被抬上了救護車,民警在現場維持著秩序。
李玉民說,扎巴多傑被送進醫院時已經不能說話了,經過玉樹州人民醫院7個小時的搶救,46歲的扎巴多傑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扎巴多傑3年遷了四個地方,每處都是借房居住
11月15日,《成都商報》的記者苗曦、成都電視台編導彭輝和扎巴多傑生前好友楊欣以及用了3天時間從格爾木日夜兼程趕到的西部工委副書記梁銀權和幾名隊員來到了一條名為"幸福巷"的小巷,在敲開了一扇破舊的木門之後,就是兩間共約20平方米的舊平房,這就是治多縣縣委副書記扎巴多傑的家。野氂牛隊隊員扎西說,扎書記把家搬到玉樹後,3年內遷了四個地方,每次都是借房居祝
由於家裡實在太狹窄,白瑪只好把丈夫的靈堂設在妹夫李玉民家中,在144盞跳躍著明亮火苗的酥油燈上方,是掛著哈達的扎巴多傑的遺照。
在扎巴多傑的遺照前,彭輝從提包里取出了11月2日的《成都商報》,上面刊登了彭輝今年8月在可可西里與扎巴多傑共同呆了一個月後,記述這位反偷獵勇士和他的戰友保護野生動物的一篇文章--《保衛可可西里》。11月1日,得知文章將要見報,扎書記再三讓彭輝12 月進入可可西里時帶上報紙,如今,彭輝帶來了報紙,扎書記卻不在了。在扎巴多傑的遺照前,彭輝讀起了他最想看的《保衛可可西里》。玉樹警方披露扎巴多傑死於自殺
11月16日,玉樹州公安局副局長、調查扎巴多傑之死的"11.8"專案組組長公保稱,從刑偵技術勘察、法醫鑒定和刑事調查等幾方面的結果看,扎巴多傑系自殺身亡。
公保介紹,8日晚10時45分左右,玉樹縣110接到報警稱,州物資公司一宿舍內有人中彈。110巡警趕到現常扎巴多傑被送到州人民醫院搶救,於9日凌晨6時許不治身亡。
刑警現場勘察發現,屋內有兩個彈著點,一個在牆上,一個在天花板上,屋內還發現兩個77式手槍彈殼。由於牆上槍眼附近發現有燒焦的頭發,警方認定正是這顆子彈從扎巴多傑的右耳上方射進頭部,從左側頭部穿出後打在牆上。
扎巴多傑的鄰居王某向警方講述,當晚他與妻子途經扎書記家門口時,恍惚聽見裡面有藏語爭吵聲,回到家後,剛剛平息的爭吵又開始了,隨後聽見開門聲。他出門看見白瑪帶著孩子走出院門,從後面跟出來的扎巴多傑向天放了一槍。在王某的勸說下,扎書記轉身進了屋,白瑪仍和小兒子多傑扎西站在門外。王某剛回到家就聽到隔壁傳來兩聲槍響,白瑪隨後跑過來哭著說,扎書記出事了。警方經過數次現場測試,證明從扎巴多傑進家門後到王某聽見槍響之間僅隔25秒,期間白瑪和孩子尚在門外。
11月8日,扎巴多傑的親屬按藏族習俗,悄悄為他舉行了"天葬"儀式。
扎巴多傑的死或許是他承受不了來自各面的壓力的一次爆發,死是需要勇氣的,敢於面對死亡的人到底還怕什麼?但是他還是離開了我們,許多人理解扎書記,覺著他的死不值,扎書記一直在努力爭取可可西里成為國家級的保護區,努力的結果是成立保護區管理局後把他甩了,他在保護可可西里,卻沒有編制、沒有經費。他的死反映了環保工作者在與盜獵者和荒原惡劣環境做斗爭的同時,還不得不與來自背後的各種力量較量。有件事情,我不能自己要講出來告訴所有的朋友們。那是發生在「西部野氂牛隊」返回巡邏的途中,扎書記看見幾只雙眼還未睜開,嗷嗷待哺的小藏羚羊叼著母親血肉模糊的乳頭,而母藏羚羊的皮已被偷獵者剝走了。死去已經多時,怒不可遏的扎書記淚水不禁奪眶而出,他抓住一個盜獵分子咆哮如雷:「你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不是扎書記脾氣不好,扎書記從不喝斥人,是可忍,熟不可忍? 後來扎書記他們熬了一點粥來喂那幾只可憐的小藏羚羊,然而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報告會結束了,扎書記唱了一首歌,名字是《太陽和月亮是一個媽媽的女兒》。我是音樂的門外漢,但我聽得出那濃濃的人情味,感性的聲音擋也擋不住,是真的。一曲罷了,掌聲雷動,便在這如雷的掌聲中,扎書記站起身來,面帶著微笑,向外面走去。我看見扎書記的眼紅紅的,滿含著飽經滄桑的凄涼。便在這夾道相送的人群里,扎書記屢屢回首,與我們告別了。 沒想到這一別,竟是永訣。
臧克家在紀念魯迅先生的詩行中寫道:「有的人/俯下身來給人民當牛馬/……/給人民當牛馬的/人民永遠懷念他……」是啊,扎書記這一去,不知要牽動多少人的心啦。 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涼的悲倉中,我們不禁低下頭來:索南達傑犧牲了,立志完成索南達傑未竟事業的扎巴多傑又慘遭不幸,誰?誰來擔起那副沉重的擔子,誰又來完成這艱巨的使命呢? 死而死矣,墮地之時,死案已立。我知道,「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然而逝者死矣,生者不能無悲。
有人說:「聖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鍾,正在我輩」這是很平實的一句話,夫妻版合,一旦永訣,則不能不悲痛欲絕。事發後扎書記的妻子白瑪精神崩潰,至到現在才緩過來,能開口說話了,喪夫之痛,可想而知。 白瑪是位神奇的女子,4年前,當相依為命的哥哥索南達傑犧牲後,即便因為傷心得2年無法正常工作,可當她的丈夫也投身到反偷獵工作中時,她,竟同意了;當她的大兒子也要加入到生死之戰中,她!竟也同意了。 倘若有為點小事斤斤計較的女子,倘若有因婆媳關系大吵大鬧的婦人,你們,可以閉嘴了,去面壁思過吧!人們,我們如何能補償英雄親人難以癒合的創痕? (責任編輯 董秀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