❶ 广岛之恋 评价
杜拉斯作为一个女人,你可以爱她,也可以恨她,而作为一个作家,她的艺术魅力则无可抵挡是不朽的。玛格丽特·杜拉斯,无疑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最具个性、最富魅力的一位女作家。她在中国,在全世界都拥有广泛的读者。这是一本书,这是一部电影,这是在夜晚。 剧本出自小说派大将马格利特·杜哈之手,描写法国女演员艾曼妞丽娃在一九五七年到日本广岛拍摄一部宣传和平的影片,在回国前邂逅日本男子罔田英次,两人产生了婚外的热恋。罔田的出现令艾曼妞回忆起她在战时于法国小城内韦尔跟一名德国占领军的相爱,两段情的纠缠使她感到困惑。一个充满指涉和象征符号的爱情事件形成了阿伦·雷乃《广岛之恋》的核心,反观了影片题目中这个城市的事件背景。
——Movie Reviews UK 关于影片:记忆与忘却
1959年的5月,阿伦·雷乃携他于去年拍摄完成的新片《广岛之恋》来到法国戛纳参加在这里举办的第十二届电影节,影片如一枚重磅炸弹,立即轰动了整个西方影坛。有人认为这是一部“空前伟大的作品”,是“古典主义的末日”,“超前了十年,使所有的评论家都失去了勇气。”但同时也有人批评它是“一部异常令人厌烦的、浮夸的、充满了最遭人恨的文学的电影。”但是,在半个世纪之后的今天我们再回首这部影片,阿伦·雷乃作为现代电影大师在法国精神生活中和在世界电影史上的重要位置却是毋庸置疑的。
《广岛之恋》是西方电影史上从传统时期进入现代时期的一部划时代的作品,影片剧本由法国著名的新小说派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所写。而导演阿伦·雷乃本身也酷爱在电影与文学之间穿梭游荡,因此影片既有创作者的独特的风格,又以严密的结构方式带有浓厚的文学气息。也正是因为如此,使他在叙事模式上的创新更加凸现。他把剧情片、纪录片、拍摄和剪辑、声音和画面的界限完全消解与打破了,他的电影使一种形式交错成为可能。《广岛之恋》的开头已经令人感到震惊,长达十五分钟的片段放映着男女主角做爱的场面和原子受害者纪录片段的对剪,旁白中她对他说:“我来到广岛,看到了原子弹爆炸后的疮痍和伤痕”。他对她说:“不,没有看到。”整部影片突破了线性的叙事和时空,在战争与爱情、日本与法国、现在与过去的声音、画面的混杂之间穿越,拼贴进纪录片画面,并以大量人物的局部特写镜头,迫近的传达出人物内心躁动的情感。因此全片充满了象征、隐喻的元素,被赋予了影像的诗意。
影片从表面上看来讲述了一个难分难舍的爱情故事以及战争记忆,而阿伦·雷乃对爱情的发生有着这样的理解:“没有超时代的爱情故事,也许在梦中才有。难道梦不受制约,为什么做这样的梦,而不是那样的梦?再说,我们逃避现实的梦往往是神经衰弱的征候,为充满恐怖的社会所特有。”于是在影片中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名字,他们是被高度抽象了的人,他们代表的一个是倍受战争摧残的城市,他们的姓名只代表战争和爱情的符号:广岛、内维尔。这样抽象化的人物使得故事的内涵具有普遍的意义。而进一步看,这两个人代表的却是两个悲剧。日本男人所承受的悲剧是广义的战争悲剧,是全人类的,因而对于人类的记忆是不应该忘却的;法国女人的悲剧是经历过初恋而又被毁灭的,充满了恐怖感的悲剧,因而是个人的,是应该被忘却的,因为只有忘却才能有更新的希望。在这样的个人命运与人类的悲剧相互交织、彼此映照下,才会有更深刻的、更真实的、更具有历史感的感性体验,因此也使得感性和理性找到了最佳的形式支持。
阿仑·雷乃在《广岛之恋》中充分体现了“左岸派”导演的偏好。试图将回忆、遗忘、想像等人的心智活动搬上银幕,并将记忆与历史事件相联系,比如影片中的女人爱上了敌占军士兵。“左岸派”导演认为,电影剪辑所能表现的东西远无止境,《广岛之恋》中对于剪辑处理的尝试则表现在镜头位置的颠倒,将闪回的先后顺序进行了倒置的安排。和剪辑革命紧密联系的则是音响的处理,雷乃说:“电影是视觉节奏与听觉节奏的联合,是联合而不只是画面”。影片中就以七个主题曲构成,坚持了“最好的音乐是不为人察觉的音乐”这一信条,将音乐与影片融为一体。
《广岛之恋》作为现代电影的开山之作,与传统电影单一直白的主题相比,它的主题是具有多义和暧昧性的,它充满了多层次的意味,以阿仑·雷乃自己的话说:“整部影片是建立在矛盾的基础上的,包括必然的、可怕的遗忘的矛盾。一个在集体的、巨大的悲剧的背景上出现的个人的辛酸而渺小的命运之间的矛盾。”因此,对于《广岛之恋》我们需要从不同的层面和角度来予以揭示和理解。
关于导演:形式就是风格
相对于轰轰烈烈的法国“新浪潮”,和他们的直率自然相比,“左岸派”的导演算不上电影新人,他们对电影艺术的探索早于“新浪潮”,他们天性的精英意识,领得“左岸”电影显得深思熟虑,甚至有点老谋深算,也许正是因为他们的过于自省,过于内化,这个在电影史上极为重要的电影流派,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却很少被人们所提及。
“左岸派”的美学观和创作观融合了弗洛伊德的性心理学和潜意识学说,萨特的“存在主义”,伯格森的“直觉主义”以及布莱希特的戏剧观。作为“左岸派”最重要的代表人物,阿伦·雷乃的作品中突出的展现出这一流派的种种风格:浓郁的表现主义色彩,对世界在人脑海中的主观印象的关注,以有限的个人视点取代无所不知的上帝视点,以幻觉、臆想和内心独白来质疑我们身处其中的客观世界,对“双重现实”即“头脑中的现实”和“眼前的现实”的交错展现,等等。而这些正好在他的代表作《广岛之恋》中相当鲜明的展示出阿伦·雷乃独具“左岸”美学的艺术风格。
1959年《广岛之恋》的出现刚好赶上了“新浪潮”最全盛的时刻,因此,人们便将之看作“新浪潮”的一部分,《广岛之恋》更被誉为是爆炸了一颗精神原子弹,阿伦·雷乃也因此片声名鹊起。乔治·萨杜尔在《法国电影》一书中,认为“由于它显明的政治立场和奇特新颖的形式,《广岛之恋》达到了现实主义作品中最罕见的高峰,而且也许还标志着电影史上的转折点”。的确,阿伦·雷乃在影片中所采用的新颖奇特的叙事手法和电影语言,探索了人物丰富的内心世界,将内心现实与外部现实交叉结合起来,创造出一个有别于传统现实主义电影的文本,将原有的超现实主义改造为一种更易于为公众所理解与接受的高级的现实主义。
“雷乃是一个在任何时期都能找到的先锋。”新浪潮老将艾力克·罗麦尔如是说。他的作品具有明显的贵族化倾向,有着专属于他自己的作者风格胎记,是永远也无法被模仿和复制的文本。《广岛之恋》即表现出对电影各个元素高度的自觉的控制力上,从剧本、摄影、音乐到表演都达到了理性的精确与完整。而他独有的风格,不仅仅是在《广岛之恋》中,在他之后的所有作品中都体现着一个事实,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形式就是风格”,他一生在电影形式上孜孜不倦的追求使他成为一个不断令人有所期待的导演。
[编辑本段]影片评价
如果一定要为西方电影从古典时期转为现代时期寻找一部电影作为划时代的里程碑的话,那么这 部电影无疑应当是《广岛之恋》。《广岛之恋》以其现代意义的题材,暧昧多义的主题,令人震惊的表现手法,与新小说派的紧密联结,在多重意义上,启发和开创了现代电影。
一九五九年的五月,阿伦·雷乃携他于去年拍摄完成的新片《广岛之恋》来到法 国戛纳参加在这里举办的第十二届电影节,影片如一枚重磅炸弹,立即轰动了整个西方影坛。有人 认为这是一部"空前伟大的作品"、是"古典主义的末日"、"超前了十年,使所有的评论家都失去了勇气。"
《广岛之恋》讲述在日本拍戏的法国女演员与日本建筑师的异国恋情,穿插遭遇原子弹的广岛和 二战时期女演员少女时代在法国小城纳韦尔与德国士兵的爱情悲剧。人们说《广岛之恋》是电影的 转折点,影片中首次出现大胆而新颖的叙事技巧,电影将早已为文学把持的地盘夺了过来,超现实 主义和意识流介入,影片同传统的、以设置一个无所不知的讲述者为基础的现实主义表演实行了决 裂。一个或多个人物的独白取代了讲述者。世界不再是被描绘的了,而是反映在人的脑海中,观众也不得不以新的方式去感受这些影片。
五十年代末期,法国一批新进导演掀起反传统的电影运动,被称为"新浪潮",以戈达尔为首的年轻导演蔑视一切传统的电影叙事方法,拍摄的电影具有明显的现代主义色彩。 同时期崛起的"左岸派"电影集团通常被视为"新浪潮"的一个分支,阿伦·雷乃既是这一集团的代 表,他们拍摄的影片注重探索人的内心意识,更使用大量现代色彩十分浓郁的时空倒错的"意识流"手法。
左岸派与文学的联系十分紧密,当时盛行的"新小说"派作家其一大部分即是"左岸派"的成员 。如"新小说"派的代表人物玛格丽特·杜拉斯。"新小说"派作家给"左岸派"电影带来了强烈 的文学风格,因而"左岸派"电影又被称为"作家电影"。"作家电影"一词广义上具有双重含义 ,其一它意味着影片的导演即是影片的创作者,影片必须具有强烈的个人风格;其二影片的剧本屏 弃改编名著,而是只拍为电影原创的剧本,其中一大部分是文学家为电影创作的剧本,影片中许多 表现手法因而来源于对文学表现手法的借鉴。《广岛之恋》由玛格丽特·杜拉斯编剧,阿伦·雷乃导演,无疑成为左岸派作家电影的代表作。
《广岛之恋》的爱情与反战反军国主义题材的相互交织得益于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剧本原创,但 是纵观阿伦·雷乃的创作历程,当代历史事件(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战后事件)以及战争对人类命运 的影响,始终是他选材的重心所在。创作于1950年的《格尔尼卡》借助毕加索的同名绘画,对 在1937年德国法西斯对西班牙这个著名的古城所进行的灭绝人性的轰炸进行强烈的抗议。19 55年阿伦·雷乃又拍摄了《夜与雾》,重新剪辑档案馆得来的黑白照片,新闻片以期重现纳粹集中营残酷情景。而《广岛之恋》正是这两部作品的合乎逻辑的延续和归宿。
❷ 请推荐几部关于日本广岛/长崎遭受原子弹轰炸的电影谢谢
1、记录影片《白光/黑雨:广岛长崎之毁灭》
是Steven Okazaki导演的一部纪录片电影。本片采访了经历过原爆的生还者,他们回忆了战争时期的生活、原爆的恐怖瞬间、爆炸后的残酷场面以及之后身心所遭受的无尽痛苦。与此相对,剧组还参访了当天执行轰炸任务的美国老兵,听他们谈论了投放原子弹时交杂矛盾的感受。
(2)广岛电影好看吗扩展阅读:
日本广岛/长崎遭受原子弹轰炸的背景:
1945年夏,日本败局已定,但日本在冲绳等地的疯狂抵抗导致了大量盟军官兵伤亡。当时美军已经制订了在九州和关东地区登陆的冠冕行动和奥林匹克行动计划,出于对盟军官兵生命的保护,尽快迫使日本投降,并以此抑制苏联,美国总统杜鲁门和军方高层人员决定在日本投掷原子弹以加速战争进程。
美军选定日本东京、京都、广岛、长崎、小仓、新潟等城市作为投掷原子弹的备选目标。此前,美国,英国和中华民国发表了《波茨坦公告》,敦促日本投降。7月28日日本政府拒绝接受《波茨坦公告》。
8月6日和9日美军对日本广岛和长崎投掷原子弹,造成大量平民和军人伤亡。8月15日,日本天皇裕仁发布诏书,宣布日本无条件投降。
❸ 电影<广岛之恋>的影评
来自北京电影学院教授的影评----《广岛之恋》:记起还是忘记 唐小山
她:和你一样,我也曾尽力想不要忘记。但是和你一样,我忘记了。和你一样,我曾想记住一段无法慰藉的回忆,影子和石头的回忆。
当一对紧紧拥抱而难辨彼此的肢体渐渐从黑暗的银幕中浮现,她带着隐秘的过去触碰到了我的现在。在缓缓撒落的原子弹尘埃中,她和他的臂膀在互寻慰藉。难以想象这是一场酣畅抑或痛苦的性爱,因为弗斯科颇带冷感的音乐让人感觉有某种病痛初露端倪,因为这时传来他梦呓一般的平板的声音:你在广岛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
博物馆、医院、各种指示牌、照片、复制品和原子弹爆炸的证物,在雷乃缓慢的横移镜头中一一展现,左岸派的电影作者们常从战争的浩劫中获得灵感,但是在这部影片中,它并非一次文献式的展演。摄影机的运动如同一个人沉思的步调,所见的一切,是她的因为与广岛有着同样的命运而产生的共鸣,是一个同样背负伤痛记忆的人的心象。然而广岛的伤痛是可以公开的历史控诉,她的记忆却是不可公开、无处诉说的。这种对照在影片中随处可见,最强烈的体现在"游行"段落。但历史最终是由个人来承载的,雷乃又向前走了一步。
过去、现在、杜撰、现实、回忆、想象……错综交替地表现时间和人的精神世界是左岸派所有影片的脉络。这一次,杜拉试图用她倾泻式的写作切开记忆的皮肤,探寻个人痛苦的肌理,故事?quot;她"和"他"、广岛和内维尔、回忆与现实之间交织展开,两个人、两个城市、两段爱情,杜拉一向是编织故事的高手。相比之下,雷乃格外冷静,这是雷乃的第一部长片。(如果影片以彩色的面目呈现,不知雷乃将把何种调子赋予这几个要素呢?)
关于她和他,杜拉在剧本之后加了长篇的注释:她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漂亮,但更富于诱惑力。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可以用"神采"二字来称呼她。她的一切--言谈和动作--无不在她的眼神里显示出来……她比大多数女人"更爱爱的本身"。而他是一个约四十岁的、长得象西方人的日本男人。之所以要选择一个长得象西方人的日本男演员,是因为杜拉自己不愿陷入"异国情调"的罗网,和必然随着旃�榈鞫�吹闹肿逯饕澹�爬�担?quot;不要让壑谒?日本男人多漂亮呀',要让他们说'那个男人多漂亮呀'。"
广岛核爆十四年以后,她和他在广岛相遇。我们看到的是摄影机在广岛的街道,各式各样的桥,隐蔽的小巷中穿梭逡巡,仿佛她寻找的目光,我们听见她的
独白:我遇到你。我记着你。你是谁?你把我毁了。你对我多好呀。我怎能知道这座城市是正适合恋爱的呢?我怎能知道你是正适合我的身体的呢?你真了不起。太好了。你真了不起。突然之间时间过得多慢呀。多么美妙。比你所能知道的更美……
她感受到这个地方与自己幽暗的过去遥遥呼应,当她注视着他的手时,一个年轻男人的幻影取代了他躺在那里,但是却是以垂死的姿势。这个镜头一闪即逝,内维尔,卢瓦尔河畔的内维尔,这是一个禁地,记忆到这里总是被强硬地弹回。
内维尔,法国的一座小城,被森林和卢瓦尔河包围着,一座可以用小孩的脚步来测量的小城。她在这里长到十八岁,对别的城市一无所知,只是需要一个适合恋爱的城市。她摆脱不了战争,也摆脱不了青春。她有了一个德国恋人,一个驻扎在内维尔的德国士兵。
当她和他被十六小时之后就要永别的想法压倒时,那段已经死去的内维尔的回忆被奇迹般地唤醒了。然而这记忆是沉沉无声的--因为无处诉说而沉沉无声。伴之以内维尔的记忆的画面的是广岛的现在的声音。昔日的恋人与现在的情人开始混扰
他:你在地下室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吗?
她:你已经死了……
……
他:你尖声叫了吗?
她:开头我没有喊叫,没有。我轻轻地呼唤你。
他:可是我已经死了呀。
她:虽然你已经死了,我还是呼唤你,后来,有一天,我尖叫起来,象一个聋子那样拼命地尖叫。于是他们把我关进了地下室。为的惩罚我。
他:你叫了些什么?
她:你的德国名字。只喊你的名字。我只记得一件事--你的德国名字。
记忆如同重重迷宫,并不总是清晰可循的,终于,记忆的内核--死亡与监禁出现了。在德国撤军的前夕,她和她的德国恋人决定去巴伐利亚结婚,相约在码头见面,当她来到码头时,他还没有断气,有人从花园里朝他开了枪,但是他并没有立即死,他们并不感到愤怒,只是为他们的爱情感到无比的忧伤。人们因为这越轨的恋情而剃光了她的头发,她的父母因为她的癫狂把她关进了地下室。
十四年以后,在广岛,在她的日本情人面前,她的内心重新升起一种模糊的渴望,就象一个缓刑的人在面对着决定自己命运的唯一机会。她的生命中,真正的创伤并不是被剃光头发和监禁,而是在一九四四年八月没有在卢瓦尔河畔在她的德国恋人身边死去。没有人为爱死去,这是一种悲哀。生命常常是意想不到的顽强。她的头发又长出来了,就象核爆后第十五天广岛的地面上又开满了鲜花。时间永远在流逝,她逐渐开始分清白天和晚上,知道大约在下午四点半钟,影子就会延伸到地下室的墙角,冬天又过去了。她的生命在继续,一如他的死亡在继续。她不敢相信,她对他的记忆竟然开始模糊了,没有人能抗拒时间的力量,连最深的爱也不能,这是另一种伤害。
记忆的恢复,是真正的遗忘的开始。当内维尔的叙述结束时,她已经空空如也,和他的爱情也同时陷入僵局。她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说:你还没有完全死。我把我们的故事告诉别人了。我今天晚上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对你是不忠实的。我把我们的故事告诉他了,你看,这是一个可以告诉别人的故事。十四年了,我没有再尝到不能实现的爱情的味道。自从内维尔以后。看我怎样正在忘掉你,看我怎样已经忘掉了你……在独自回忆的同时诋毁这个回忆,便使这个记忆具有了真实的力度。然而在这个被掏空的时间里,人将何去何从?当过去的记忆深深嵌入了现在的生活让人无处藏身时,人又将何去何从? 他:几年之后,当我已经忘掉你的时候,当我纯粹出于习惯,又有这类事情的时候,我仍然会把你当作爱情忘却的象征来怀念。我想起我们的邂逅就会想起忘怀的可怕。我知道我会那样的。
❹ 如何评价电影《广岛之恋》
由玛格丽特·杜拉斯执笔,阿伦·雷奈执导的《广岛之恋》,是“左岸派”电影的杰出代表,在世界电影上也占有重要的地位,被誉为“一颗爆炸了的精神原子弹”,“西方电影从古典时期转为现代时期的里程碑”。之所以取得这样的成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其“意识流”风格,运用时空交错的手法,探索人的内心世界。
那么值得我们探讨的便是,创作者们如何将心灵深处的回忆、想象和诸种潜意识,用摄影机翻译成一部电影,让我们在荧幕上可观可感可叹。
首先应该从剧本说起,这也是后人评论“左岸派”电影的一大特色,即“文学化”。本片的编剧杜拉斯,是一位极具个性的女子,也是颇受争议的作家。她的文风诡异多变,华丽而又凄美,像咏叹调般久久盘绕不散。当时,她已经四十五岁,离婚,死去了一个儿子,被法共开除。被这些经历锻造过的感情很自然地溶入到文字当中,成其为内容的底色。具体到《广岛之恋》中,尽管受限于“剧本”这一体裁,不能像《情人》《抵挡太平洋的堤坝》中,有大量细腻的心理描写,但通过它的舞台指示,和模糊多义的人物对白,仍然显示出角色,尤其是女主人公那些,复杂、矛盾和微妙的心理状态。
举个例子,当讲到自己的家乡时,她说:“内维尔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就是一个使我在夜里梦见最多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使我,使我在白天想得最少的地方。”中国古话“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夜里梦得最多的地方,在白天怎么会不想着呢。可是她说没有,她也许是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在记忆和忘却中,选择后者。短短一句话,很精辟地说明了女主角对待内维尔的矛盾心态。
这样的句子,俯拾皆是。杜拉斯用女性敏感独到的文字,完成了心理语言到文字语言的转变,而我们接下来着重要看的是,文本语言如何变成电影语言,就像斯派克·李在《为所欲为》的拍片日志中写道的:“这个剧本如何演变成一部种族关系的电影是很有趣的。”
原来的剧本是以五个部分展开的,为了叙述和理解的方便,在此基础之上,我将这部片子分为以下几个场景:
1. 室内床上,主要是性爱和广岛
2. 阳台,梳妆台等
3. 室外,走廊和大街
4. 群众戏
5. 书房
6. 咖啡馆
7. 女子所住的旅馆
8. 车站——另一家咖啡馆
9. 女子的房间
随着两人交往的深入,女主角的感情大致经历这样的过程:对广岛的好奇和怜悯,对日本男人的不太在乎——逐渐回忆起过去,伤感、愤怒,开始爱上男主人公——大量的回忆以至歇斯底里不可自拔,依恋男主人公——内心平静,犹豫着是否要和男主人公在一起。分开来看,就是以前的回忆和对眼前广岛、日本男人的态度变化这两条主线。本来是比较明晰的,但因为掺杂了大量非叙述性的内容,就显得有点晦涩了。但把它提出来看,还是很好懂的。
战争的残酷,对生命的人道主义关怀和对爱的赞美,这些元素在许多电影中都出现过,但在场1中,导演结合了《格尔尼卡》和《夜与雾》的拍摄经验(前者用了大量淡入淡出的技巧,创造出一种梦幻的感觉;后者用平行蒙太奇,将过去和现在对比),可以说是史无前例地将性爱场面与战后广岛的景象进行交叉剪辑,并长达13分钟,造成另一种更为强烈的视听效果。
开场性爱描写的五个镜头中,用了三个淡入淡出的镜头,音乐舒缓,节奏较慢。随着对话的展开,镜头立即切换成广岛某建筑的景象,在下一句对白和镜头中,我们知道这是广岛的一个医院。“闪切”在这里的第一次出现,给人的感觉会非常突兀,错愕。不过,这只是导演训练观众的开始,为了使观众理解,他还用对白进行了解释。经历了许多这样的“闪切”,在后面,当观者已经熟悉了这种方式,他是连旁白都会省去了的。最经典的例子是,在场2中,女子端着咖啡从阳台进入房间,看见男子的手,这时,画面突然切换到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只手。(如左图)尽管我们不知道后者是代表广岛难民的一部分,还是其他什么,不过至少我们开始适应了。这对于一个不那么通俗的片子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在场1中,当镜头开始转向广岛,纪录片风格的摄影机移动总体来说,越来越快,镜头的跳跃性也增大,医院、博物馆、废墟、广场……到了“游行队伍”时,达到了一个叙事上的小高潮,随后,节奏慢下来,进入女主角梦呓一样关于自己“遗忘”的讲述。尔后,在“太田河”一段中,用了七个淡入淡出的镜头,作为开场的呼应。最后的四个运动长镜头(尤其是第一个,长达三十多秒),穿越一条条小巷和街道,镜头漂移不定,拍摄节奏和剪辑节奏都加快,这与场5中“少女骑单车”的镜头中,那种流畅、优美和恬静的视觉感受决然不同。前者好像带领观众体味到快感和逐渐深入某个神秘的世界的急切心情,后者让我们感受到一个初恋的少女去赴情人之约的急切和快乐。观影经验丰富的人,也可以从前面推测出来,我们要进入的是女主人公的内心,因为之前的对话中,发问的基本都是男人,她则是有大段大段的回答,并且那些台词暧昧不清,难以理解。
果然,接下来,两个人开始有了比较“正常”的对话,男人试图弄清她的身份、来历等“个人信息”。对女子有特殊意义的“内维尔”,也在这里第一次出现。导演给了她一个约一分钟的面部特写。这个时候,眼神光和台灯的运用还没有被赋予什么别的内容,我们也不太容易从她淡淡微笑着的神情中,读出别的什么。观众此时看到的还是很一般的景象。
到了场2,我们已经完全了解了男女主人公的身份和他们目前的情况,但我们和男子一样,仍然对这个美丽的法国女人充满了好奇,想知道的更多。在接下来的谈话中,第二次出现了“内维尔”,开始了女子第一次情绪的不愉快。这样,故事才有了继续看下去的噱头。男子一直充当的角色,除了情人之外,还有更重要的是“提示者”,他不断地问问题,勾起了女子所有的记忆。
如上两幅图所示,我们可以看到,男子始终是背对着观众的,看不见他的表情,并且光线很暗,这使得他留下“中立”“客观”的印象。而女子则占了画面的大部分位置,导演有意引导观众去看的重点,一目了然。这样,我们就好像和这个男子一样,逐渐地了解她。
之后,在场5中,随着回忆的深入开展,女子开始陷入现实和幻觉的泥潭里,进入到一种几近迷幻的状态。导演在这里也用到了大量溶入溶出的镜头,如果我没有统计错误的话,应该是也五个,值得一提的是,当镜头从现实转到过去时,均用了利索的切换,直接回到内维尔,而当从内维尔转到广岛时,除了一个镜头以外,其余都是用了淡入淡出的技巧,这样就表现了女子仿佛是用尽了气力才缓缓地从记忆里回到人世间,对过去仍然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悲伤。
女主人公回忆的高潮出现在场6中,她谈到她的德国情人的死亡,开始流泪,这是本片中唯一的一次。杜拉斯的原文是“她在往事中徘徊。这一次是独自沉思,他把握不住她了”“她变得神志不清,不再看着他了。”这一段戏中,女子的心理是极端痛苦,容不下别人的。导演用了话剧舞台“间离化”的手法,男女主角对坐着,一束顶光有些倾斜地地打过来,于 是,男子就完全被隐藏在黑暗之中了,好像整个咖啡厅,都是这个女子诉说往事的舞台。当她进入到往我的地步时,连她自 己也隐藏到黑暗中去了。(如右图)
我们再来看,镜头是如何呈现女子对男子态度变化的。在场1中,男子求她留下来,但她由于没有把这当一回事,并没有答应,而是一口回绝说自己明天就要走了。此时,女子占有优势地位,导演给了她一个仰拍的镜头,对于处于二人关系劣势的男子,则是俯拍。一个显得高高在上,一个有点委曲求全,两者对比突出,很容易分辨出来。
随着他们关系的发展,女子越发感到自己的孤独与无助,她开始恋上这个日本男人,并且先前坚决要回法国的心也渐渐动摇起来。在场5中,女子回到旅馆,洗完脸走到街上,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蹲在某个角落里。这时,男人来了,他站着,低头看着她。这个镜头用了一个大俯拍,男子好像神一样,俯视着这个鳞伤遍体的女子。但他对她的态度是诚恳的,不存在刚刚那种优势与劣势的分别,所以,它又带了稍许宿命之感。
最后,女子经过长时间的思量,理智逐渐恢复,心情也开始平静,于是这时他们两个的地位基本上是平等的了,“这次他面对她走过去——最后一次——不过保持着一段距离。从那时起,她是不可亵渎的”,剧本里如此写道。我们再来看画面:两个人都站在一个屋檐下,左右空间十分平衡,光线也很充足,看不出是有意偏向那一边,整个结构很均匀,当然身高引起的差距除外。
这只是几个很显而易见的例子,在片中还有很多其他富有韵味的镜头和场面,就不一一列举了。
此外,在电影《广岛之恋》中,优美动听的配乐也起到到了相当大的作用。有资料略略提到说这部片子是以七个主题曲而构成,笔者学浅,未敢深究。但它的配乐和画面、对白之间灵活自由的切换,或者以乐衬情,或者以声转场,都是做得比较好的。还有两位演员精湛的演技,也为本片加分不少。
不过,我也认为,这部电影,就像杜拉斯所说,是“一部记录在胶片上小说”,它的文学意味在某种程度上反而超过了电影本身,文本给予读者的冲撞力反而大于镜头表现。有评论者说“一部异常令人厌烦的、浮夸的、充满了最遭人恨的文学的电影”,语言虽然刻薄,但也不无道理。并且,由于“时间切换太为突兀,断裂感太强”。
但无论如何,瑕不掩瑜,《广岛之恋》依然以其“显明的政治立场和奇特新颖的形式,达到了现实主义作品中最罕见的高峰,而且也许还标志着电影史上的转折点”。(乔治·萨杜尔在《法国电影》)
❺ 电影<广岛之恋>讲的是什么故事
《广岛之恋》
看由杜拉斯的
小说
《广岛之恋》拍摄而成的同名电影,感受颇深刻。
电影画面是破碎的,仅由两个主人公反复的诉说,以及单调急噪的钢琴音乐,透露着不安和绝望。杜拉斯是一个风格独特迥异的女作家,那些断裂、急促、重复的词语在她的笔下充满了美丽与震撼。杜拉斯在晚年用忧伤的语气说:“尽管绝望,还要写作,是带着绝望的心情写作,那是怎样的绝望啊,我说不出它的名字……”法国的评论解说:“杜拉斯的作品不是女人的作品,它们是如此的强悍有力。”作品象人,绝望而顽强地挣扎在死与爱的边缘。这种挣扎的心态,与自己与过去毅然断绝关系的倔强心态,在《广岛之恋》里成了隐含的主题。
电影讲述了一个法国女演员来到广岛拍摄国际性的和平宣传片,内容是战后日本的状况。在广岛邂逅一个男子。她向他讲诉二战中自己最初的爱恋,以及死去的爱人——一个年轻的德国军官。在她的家乡内韦尔,人们反对他们的爱情。人们暗杀了德国军官。当她的恋人在她怀里变冷的时候,内韦尔也解放了,但是她却疯了。十四年后,她来到广岛,男子唤起了她心中的爱情。她把他甚至当作死去的恋人,向他倾诉自己一刻也没有忘记过的痛苦。男子要求她留下来,留在广岛,因为他爱上她。她在走与留之间徘徊着。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忘记了痛苦的。但是却在内心深处一遍一遍怀想自己的青春岁月。她是被毁灭的。在内韦尔,勉强活下来的她已经为了爱情而死去了。又在广岛为了爱情而复活。去与留,念与忘。神秘的男子一直是深爱着她的:在她悲伤颤抖的时候紧紧按着她瘦弱的肩膀;在她不愿启齿的时候要求她竭力回忆;在她愤怒尖叫的时候给她倒酒,握住她的双手;在她哭泣的时候为她捂住双眼——倔强地、深刻地、顽固地爱着她。他要求她留下来,结束内心不安的痛苦的日子,和他一起住在废墟上的广岛。她在这要求面前一再退缩。最后她捏着拳头怒不可竭地说:“我一定会把你忘记的!看我怎样忘记你!”男子过来握住她的拳头,她抬起头说:“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叫做广岛。”男子微笑着说:“是的,我的名字叫做广岛,而你的名字叫做内韦尔。”电影戛然而止。留下最后一句耐人寻味的台词。而她的去留已经不再是关键。
最后一句话堪称全片的主旨所在。当把人上升到城市的地位身份时,整个电影的意义就完成了一次飞跃:不再局限于个人的爱恨情愁这样的小题目,而是上升到战争对整个人类生存的影响和威胁。我想,这才是杜拉斯想要表现的主题。广岛是被人类的文明和仇恨所毁灭的城市,在这部镜头摇摆不定、画面破碎的电影里,有限的一段完整的全景镜头被长时间地用来描写二战中广岛被原子弹毁灭时惨不忍睹的情景,和人被原子弹辐射影响而产生的身体畸形变异。广岛是一座没有历史,没有回忆的空城,它的一切,都要从毁灭开始算起。而这样的状态,正与杜拉斯笔下人物的状态相契合。所以,当表面完整安好,但是实际上从内部、从精神上被毁灭了(爱情)的内韦尔遇见了毁灭之后重新建立起来的广岛时,电影被赋予了历史的、人文的全新意义。当女主角面对着广岛阑珊的夜色,绝望而沉醉地喃喃自语道:“在这永不醒来的黑夜,在广岛,请你把我吞噬了吧。”看电影的人不禁浑身一阵颤抖,眼鼻酸涩。
杜拉斯本人在二战中受到过很深的伤害,亦受到很深的震撼。在西贡的童年时代,她与她的家庭过着与殖民者身份不符的艰难生活。强烈的物质欲望与现实生活的脱节造成了她早熟而轻狂的性格,内心奇异的自卑表现出来是对以母亲为首的家庭成员的既爱又恨,以及在外表和举止上的夸张与冷漠。有着天使般甜美笑容的杜拉斯渐渐变成一个内心极度自私敏感的人。对于政治她没有专门的兴趣,她所关心的,是被毁灭的人的生存状态,在过去与未来之间,在极度的爱与恨之间,如何取舍,以及是否需要面对取舍。从她最出名的小说《情人》可以看出她对于往事的沉溺。而《广岛之恋》也鲜明地体现了这一主题特征。
看这部电影之前,也看过一些杜拉斯其他的作品,比如《情人》。一度在漫天遍野的小资狂潮中言必称杜拉斯,个性鲜明的女作家成了时尚矫情的代言人。但是杜拉斯绝非一个琼瑶阿姨般的浪漫写手。她笔下的爱情真实而残忍,如同一种禽鸟,相爱的禽鸟会一直争斗下去,直到双方都精疲力竭,气绝身亡。如果在爱情里面出现生与死的场面,也一定不会是徇情,而是斗争。杜拉斯是自私自爱的,连带她笔下的人物也是自私自爱的。我在《情人》里只看见小女孩的成长,甚至是利用了那个男子来完成自己的成长与蜕变。爱情,在这场残酷的游戏里面被伤害得体无完肤。许多年以后,当鸡皮鹤发的杜拉斯再次以深情的目光回望少年时代的情人的时候,她写下了《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这一次,爱情才真正产生,因为她也终于成熟,不再需要利用他的力量了。而他,在她的世界里,也已经是一个过去的,没有威胁的,终于可以带着温情去回忆的纯粹的男子了。
当然,一部作品应该有不同的解析视角,尤其是像杜拉斯这样一个谜一样特立独行的、倍受争议的女子,她本人的思想、经历以及她的作品,《广岛之恋》(电影)或者《情人》(小说),都不能够简单地下一个定论。而其人其事的风味与魅力,正是来自于欣赏者不断发掘、不断了解的过程。
❻ 广岛之恋到底有多邪门
一部电影,老电影了剧情介绍1957年,法国女演员(埃曼纽尔•莉娃)来到日本广岛拍摄一部宣传 《广岛之恋》剧照和平的电影时,邂逅当地的建筑工程师(冈田英次),两人在短暂时间内忘记各自的有夫之妇、有妇之夫身份,产生忘我恋情。 然而因为广岛这块土地的特殊性,两人在激情相拥时,女演员脑海中总会闪现若干有关战争的残酷画面,建筑工程师也常令她回忆起她在战时于法国小城内韦尔与一名德国占领军的爱情。电影拍摄结束后,被纠缠的女演员感觉自己唯一能做的,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更加投入地把身体交于建筑工程师。[1]幕后制作关于影片:记忆与忘却 1959年的5月,阿伦·雷乃携他于去年拍摄完成的新片《广岛之恋》来到法国戛纳参加在这里举办的第十二届电影节,影片如一枚重磅炸弹,立即轰动了整个西方影坛。有人认为这是一部“空前伟大的作品”,是“古典主义的末日”,“超前了十年,使所有的评论家都失去了勇气。”但同时也有人批评它是“一部异常令人厌烦的、浮夸的、充满了最遭人恨的文学的电影。”但是,在半个世纪之后的今天我们再回首这部影片,阿伦·雷乃作为现代电影大师在法国精神生活中和在世界电影史上的重要位置却是毋庸置疑的。 《广岛之恋》是西方电影史上从传统时期进入现代时期的一部划时代的作品,影片剧本由法国著名的新小说派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所写。而导演阿伦·雷乃本身也酷爱在电影与文学之间穿梭游荡,因此影片既有创作者的独特的风格,又以严密的结构方式带有浓厚的文学气息。也正是因为如此,使他在叙事模式上的创新更加凸现。他把剧情片、纪录片、拍摄和剪辑、声音和画面的界限完全消解与打破了,他的电影使一种形式交错成为可能。《广岛之恋》的开头已经令人感到震惊,长达十五分 《广岛之恋》剧照钟的片段放映着男女主角做爱的场面和原子受害者纪录片段的对剪,旁白中她对他说:“我来到广岛,看到了原子弹爆炸后的疮痍和伤痕”。他对她说:“不,没有看到。”整部影片突破了线性的叙事和时空,在战争与爱情、日本与法国、现在与过去的声音、画面的混杂之间穿越,拼贴进纪录片画面,并以大量人物的局部特写镜头,迫近的传达出人物内心躁动的情感。因此全片充满了象征、隐喻的元素,被赋予了影像的诗意。 影片从表面上看来讲述了一个难分难舍的爱情故事以及战争记忆,而阿伦·雷乃对爱情的发生有着这样的理解:“没有超时代的爱情故事,也许在梦中才有。难道梦不受制约,为什么做这样的梦,而不是那样的梦?再说,我们逃避现实的梦往往是神经衰弱的征候,为充满恐怖的社会所特有。”于是在影片中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名字,他们是被高度抽象了的人,他们代表的一个是倍受战争摧残的城市,他们的姓名只代表战争和爱情的符号:广岛、内维尔。这样抽象化的人物使得故事的内涵具有普遍的意义。而进一步看,这两个人代表的却是两个悲剧。日本男人所承受的悲剧是广义的战争悲剧,是全人类的,因而对于人类的记忆是不应该忘却的;法国女人的悲剧是经历过初恋而又被毁灭的,充满了恐怖感的悲剧,因而是个人的,是应该被忘却的,因为只有忘却才能有更新的希望。在这样的个人命运与人类的悲剧相互交织、彼此映照下,才会有更深刻的、更真实的、更具有历史感的感性体验,因此也使得感性和理性找到了最佳的形式支持。 阿仑·雷乃在《广岛之恋》中充分体现了“左岸派”导演的偏好。试图将回忆、遗忘、想像等人的心智活动搬上银幕,并将记忆与历史事件相联系,比如影片中的女人爱上了敌占军士兵。“左岸派”导演认为,电影剪辑所能表现的东西远无止境,《广岛之恋》中对于剪辑处理的尝试则表现在镜头位置的颠倒,将闪回的先后顺序进行了倒置的安排。和剪辑革命紧密联系的则是音响的处理,雷乃说:“电影是视觉节奏与听觉节奏的联合,是联合而不只是画面”。影片中就以七个主题曲构成,坚持了“最好的音乐是不为人察觉的音乐”这一信条,将音乐与影片融为一体。 《广岛之恋》作为现代电影的开山之作,与传统电影单一直白的主题相比,它的主题是具有多义和暧昧性的,它充满了多层次的意味,以阿仑·雷乃自己的话说:“整部影片是建立在矛盾的基础上的,包括必然的、可怕的遗忘的矛盾。一个在集体的、巨大的悲剧的背景上出现的个人的辛酸而渺小的命运之间的矛盾。”因此,对于《广岛之恋》我们需要从不同的层面和角度来予以揭示和理解。
❼ 谁看过《BBC广岛》这部电影
这是一部记录片,很多纪实镜头。 片名叫《广岛核爆》 主要讲述的就是美国投放小男孩和胖子轰炸日本前的一些事情。不全是战争场面,也没有你期待的精彩大场景。主要就是讲投放原子弹之前美英苏三国在波茨坦开会通知日本投降,而日本方面都做了哪些事情,和为什么不立刻投降。日本在接到波茨坦公告后一群大臣在防空洞里开会争来争去,军方不同意投降,首相和内务大臣主张投降,就是一直僵持没有结果影响了做决定的时间,美国于是投下了小男孩和胖子。主要讲的就是这个过程。战争场面不是很多。
❽ 如何评价电影《广岛之恋》
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作为世界电影史上的第三次电影运动,法国“作者电影”(新浪潮)与“作家电影”(左岸派)在温文尔雅、精致华丽的“优质电影”苍白无力地落下历史帷幕的那一刻,声势浩大地掀起了推翻和打碎旧存制片秩序的潮流,以其丰富的创造力和无可辩驳的艺术生机阐释着一种全新的电影观念,对商业电影大一统的局面形成了强烈的冲击;作为世界电影发祥地的法国,再一次充当了电影先锋的角色,引导了一次更为宽泛和广阔的世界新电影运动。
1959年,法国电影乃至世界电影史上最辉煌的一年!特吕弗的《四百下》、戈达尔的《筋疲力尽》和阿仑·雷乃的《广岛之恋》几乎同时出台,震撼了国际影坛。(《四百下》获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筋疲力尽》获西柏林电影节最佳导演奖;《广岛之恋》获戛纳电影节特别评论奖。)
雷乃无疑是“左岸派”的首领。在西方电影评论界,他与戈达尔齐名。在这部由法国新小说派大将玛格丽特·杜拉斯编剧的影片中,他首次使用了一种大胆而新颖的叙事技巧,将现实时空和内心世界交替剪辑,开“心理结构时空”创作之先河,成为电影叙事语言发展历程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伟大转折。《广岛之恋》第一次真正实现了文学与电影的联姻,为“作家电影”在艺术领域开拓并占领了一席值可引导“艺术电影”走向的制高地,拓展了电影叙事语言的空间,对电影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广岛之恋》采用时空交错的现代派电影手法,透过一个象征性的爱情故事来折射战争的可怕与忘却的重要性。影片描述法国女演员艾曼纽·莉瓦(Emmanuelle Rive)在1957年到日本广岛拍摄一部宣传和平的影片,在回国前邂逅了日本男子冈田英次,两人相爱并发生婚外情。冈田英次的出现令艾曼纽回忆起她在战时于法国小城涅威尔跟一名德国占领军的相爱,最后德国男人阵亡,涅威尔在一夜之间获得自由,艾曼纽也陷入了无尽的癫狂……
“他慢慢地在我身边冷了,他可是死得真慢哪……他死的时刻我真的想不起了,因为,不仅在当时,就在后来,在后来我也只能说,只能说在那尸首和我的身体之间,我实在找不到有任何的区别了,只能在那尸首和我的身体之间找到——相似的地方、协调的地方——那是我的初恋。”她对眼前的日本男人诉说着,“14年过去了,”她摸着他的手,“这双手怎么样也忘了,那种痛苦我也只记得一点了。”男人问:“今晚呢?”“今晚我记起来了,”她说,“过后我一定又不记得了,全忘了,明天这个时候我要跟你相隔几千公里了。”他抱着她:“再过几年,我会忘记你的,另外一些像这样的事情,由于那日久成性的习惯,还会发生的。我会把你当遗忘的旧恋一样,记起了你,我会怪自己健忘又想起这些事情,我早就明白……”
“太可怕了,我开始不能很清楚地记起你了,我开始忘记你了。可怕!这么深的爱都能忘!”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忘的?战争的摧残?刻骨铭心的爱情?“在这里,广岛的人已不太喜欢看讲和平的戏。”战争的创伤也不能使人们永远铭记历史的过错,如同引起战争灾难的原子弹,“这是人类科学天才们的杰作,不幸的是,人类的政治智慧比科学智慧的发展要低百倍。”停止核武器试验的呼声还能响彻多久?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而忘记爱情呢?走出失去德国男人的痛苦,走出了涅威尔,走出了诺瓦河,她也走出了她永恒的幸福。到底该不该遗忘?记忆是癫狂,遗忘反而是清醒?当她遇到了这个日本男人(同样是一个法西斯的敌人!),她再一次陷入疯狂的边缘,她到底该接受还是该避免再一次的遗忘?这一次,她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她渴望得到这个让她如痴如醉的男人的爱,她想以此来纪念她曾经的快乐与痛?或者她必须坚持使用她的理性以使自己继续保持清醒?拒绝纪念就是遗忘,遗忘就是背叛,而再一次陷入疯狂岂不更是对两个男人(已逝的德国兵与自己的丈夫)精神与肉体的双重背叛?她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这正是记忆与遗忘的悖论。回忆是如此痛苦,以至于人们必须忘却。广岛的原子弹爆炸纪念馆一再提醒人们,忘记意味着背叛,意味着历史的重演。究竟应该忘却,还是应该记住自己的历史呢?人类就是在这两难的抉择中艰难地寻找着自己的生存空间。
记忆是美好的,记忆意味着进入到过去,过去的过去,代表着混沌,如女人波涛汹涌的胴体及那温润的湿处,最原始的疯狂与罪恶。人需要理性的遗忘,也需要感官的记起。我们必须拒绝遗忘才能回到过去,才能体验疯狂;我们又必须忘却疯狂才能走向未来,才能享受清醒。
进入!影片即从进入开始!男人进入女人的身体,女人进入被遗忘的回忆!广岛男人疯狂地占有法国女人罪恶的肉体,法国女人拼命地占有广岛记忆中的街道、博物馆、苦难。他们交织在一起,他们的胴体足以让时间停滞!蒙太奇画面不断地从他们的裸体(有生命的身体)到战争的残骸(无生命的尸体)切割,欲望与理性开始一次次地迭错,男人与女人挣扎于死生的边缘。“不,你没去过……你没看见,你不了解。”广岛拒绝女人的入侵;男人说:“我们会再见面。”“不。”女人干脆地回答。“为什么?”男人试图再一次进入。“你走吧,离开我!”女人拒绝男人的再一次入侵。 “留下来……一周?……三天?……”“为什么留,为了活,还是为了死?”“我真恨你没有死在涅威尔……”“广岛的黑夜是没有尽头的吗?”“对,广岛的黑夜是没有尽头的!”“我喜欢这样……”人似乎又永远无法战胜现实;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永远没有答案,即使女人勾起了对过去的回忆,男人也因进入到女人的隐私而狂喜,影片的结尾也只能是模糊而不确定的。女人到底会不会离开广岛?没有人知道。
《广岛之恋》从内容到形式都呈现出一种复杂多义的形态。从影片的主题说来,无论是“爱情”、“反战”还是关于“时间与忘却”、“理智与情感”的说法,影评者对这一问题的界定似乎都不能对这90分钟的时空交错给出一个简单而明确的标签,各种理解都无法将影片的主题阐释得淋漓尽致。也许这正是影片的价值所在。用导演雷乃的话来说,影片是建立在矛盾基础之上的,包括必然的、可怕的遗忘的矛盾,一个在集体的、巨大的悲剧的背景上出现的个人的辛酸而渺小的命运之间的矛盾……而对于影片主题本身的争论是毫无意义的,“我们要求观众不是从外部重建故事,而是和角色一起从内心经历它……现实永远不是外部的,也不全是内心的,而是感觉与体察双重类型的混合。”
现实永远不是外部的,也不全是内心的。存在主义认为,世界是不能用人的理性来把握的,它本是一团“虚无”。阿仑·雷乃的电影用存在主义哲学和精神分析学说揭示生活中人的各种心理和行为,使用现实时空与心理时空相交错,对人物内心世界进行深入细致的探索,实践并发展了巴赞的现实主义电影美学,即一种以直觉的感知去把握与再现现实的严格意义上的“心理现实主义”。这种“不确定性”的电影美学直接影响了许多现代派导演的创作,电影理论家们重新回到了安德烈·巴赞对电影最深沉的设问:电影是什么?
❾ 近年来,日本都拍摄过哪些关于战争题材的电影
日本拍摄过很多战争题材的影片,比较印象深刻的有以下几部:
起风了
与一般的日本战争片不同,本萨夫在这部电影中,直接表现了日本兵在东亚战场上犯下的罪行,让人能直观地了解日本过去犯下的罪孽。以往的日本反战片几乎清一色都是描述日本发动战争后日本人民有多惨,而这部电影用直观的的镜头告诉人们战争的残酷以及导演对战争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