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即使仅存一丝希望,也要坚持下去---《波斯语课》生命的坚守
《波斯语课》是上映于2020年的战.争剧情片。因为对二.战题材的电影非常感兴趣,知道该片上映后,一直很想看,但各种原因导致前天才一睹为快。真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电影,两个小时的电影,虽无跌宕起伏的剧情,却处处流露着扣人心弦。
该片最初吸引我,让我想看的原因是因为它是由真实事件改编而成。而这真实的事件充满不可思议,也许这才是它抓人心的地方。电影中的主人公亲历了那暗无天日的、惨绝人寰的纳粹集中营的生不如死的遭遇,才更增加了震撼人心的力量,令人为他的坚持而感动。
影片主要讲述了主人公犹太人吉尔斯因何化名波斯人雷扎,是如何缺亮早在不会波斯语的情况下,靠着自创的假波斯语教着纳粹高级军官科赫并最终活了下来的故事。
雷扎的生存无异于每天在刀尖上跳舞,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每天都有可能被识破他不会波斯语并被残杀。然而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怀揣着对生的期冀,在集中营非人的生存环境下侥幸活了下来,并用他的故事感动了知道他的经历的人们。
这个故事发生于1942年的法国。影片一开始是一个男人走在长长的铁轨上,然后是写满名字的花名册在燃烧。这个男人就是吉尔斯,边走边陷入回忆,回忆伏雀拉回到他被纳粹押走的那辆车上,装满犹太人的卡车正开往郊野。车上一个饥饿难耐的犹太人提议,用他逃跑时从房东家拿到的一本波斯语书交换吉尔斯的三明治。吉尔斯最终同意了交换,并顺便跟着这个犹太人学习了"爸爸"用波斯语怎么说,认识了书上的叫雷扎的波斯语签名。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所有犹太人被拉到外面乱枪射杀。生死存亡之际,吉尔斯哀求不要杀他,告诉纳粹他不是犹太人是波斯人,故事至此拉开帷幕。有些事就是这么巧,正好集中营的负责人高级纳粹军官科赫想要一个会波斯语的人教他波斯语,于是吉尔斯被带到了科赫面前。
为了活着,吉尔斯在科赫面前使用了雷扎的名字,开始教想着将来去德黑兰开饭店的科赫假波斯语。只会说波斯语"爸爸"的雷扎为了蒙混过去,面对疑心极重的科赫,开始找寻如何教波斯语的方法。
最终,雷扎把那些在集中营被残害的人的名字当成假波斯语词根,自创了假波斯语,教着科赫,并获得了科赫的信任。当然这其间也有险些被识破而惨遭虐待差点死去的经历。但雷扎都化险为夷,最终死里逃生。
这部影片,让我感动的是雷扎对仅存的一丝活下来键樱的希望的不放弃。跟那些完全没有生还希望的犹太人相比,雷扎似乎幸运了许多。但他并不是为了能活下来而罔顾一切。
这其间有一个剧情是雷扎为了感激一个囚犯为救他而死去,决定替这个人的弟弟去送死。雷扎与弟弟交换了衣服,坚定地跟随着去往死亡之路的其他犹太人一起往前走着。曾为了活下来的心有多坚决,此刻的赴死之心也有多坚定,令人感动。
当然,雷扎没能死成,科赫救下了他。在雷扎教科赫的几年中,他俩建立了一种微妙的友谊,这是科赫救雷扎的原因。
而影片最让我感动的是影片结束时雷扎的表现,令人无法不泪目。盟军将领询问雷扎的遭遇时,不无遗憾的提到这个集中营的遇难者名册被德国人烧毁了。
而雷扎告诉将领他记得2840个遇难者的名字。将领和记录员面露怀疑,于是雷扎开始如数家珍般一个一个地说出这些被他当成假波斯语词根的名字,他的面色凝重,泪水在他的眼眶涌出。在场的所有人被雷扎震撼,全都停下手里的工作,凝神屏息听着雷扎念出的名字。
如果不是雷扎记住了这些遇难者的名字,这些人在集中营真是什么痕迹也没留下了,他们的遭遇将永远被掩埋。而雷扎以假波斯语的方式赋予了每个人的名字不同的意思,有的名字代表希望,有的名字代表耐心,有的名字代表爱……是雷扎以这样的方式让这些遇难者留下了痕迹。或许,这也是有着犹太人血统的导演决定把雷扎(吉尔斯)的故事拍下来的原因。
《波斯语课》让人看到了近乎绝望之地中残存的一丝希望之光,即使熹微,也足以照亮灰暗的人生之路。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那一丝希望,给生命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或许,生机就在前方。
㈡ 《波斯语课》的真实事件是什么样的,,
电影《波斯语课》由导演瓦蒂姆•佩尔曼执导,于2020年2月22日于德国柏林电影节上映,讲的是二战时期,德国军官克劳斯•科赫与犹太人吉尔斯俩个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故事。
在进入集中营前吉尔斯偶然得到一本波斯语书,为了活命,谎称自己是波斯人,德国军官克劳斯•科赫想战后到德黑兰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因而他下令保住了吉尔斯的命,并安排他到厨房工作,每天工作结束后,教他波斯语;完全不懂波斯语的吉尔斯,每天必须编出新的单词,并记住教给军官的每一个“波斯语”单词而活命。
因为名字,吉尔斯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克劳斯军官为了学会所谓的“波斯语”,对吉尔斯保留了一份好感,甚至在德军败了的时候,然后把吉尔斯救下,携带他逃跑。
但讽刺的是,他因为吉尔斯教授自己“波斯语”救下了主人公,却在逃跑时因为自己所学的这门根本不存在的语言,丢掉了自己的性命。首尾呼应的剪辑方式,让题眼“名字”更加深刻,更加具有讽刺意义。
一个德国人和一个比利时人,因为共享着同一门语言而产生了微妙古怪的亲近感。这门凭空臆想出的语言在他们之外并不流通,因而这种链接是如此私密而且如此罕有。语言,传达着信息,附着着情感的语言,在敌我间,在枪和猎物间,在鹰和麻雀间,猫与老鼠间,再造了一重关系。
听与说,问与答,在比利时俘虏和德意志后勤军官之间,形成了常规之外的羁绊。导演为了塑造主人公之间这种和谐、融洽的关系,在两人相处时用窗外射进来的自然光,光晕的晕染下,不考虑到当时的背景,更像是两位挚友在吟诗作对,更渲染了两人之间这种“暧昧”的关系,为最后克劳斯放走吉尔斯埋下伏笔。
战争所摧毁的是家园,而最初在土地上建起家园的,是人。他们每一个都有名字,都有家乡,在被战争夺走生命前,他们每一个都有希冀,和恐惧,战争是如此暴虐,能弥合分歧的只有爱与和平。
㈢ 《波斯语课》
由德国、俄枝搭罗斯、白俄罗斯合力制作的电影《波斯语课》于2021年3月19日在中国大陆上映。
该片改编自沃夫冈·柯尔海斯受到真实事件启发所著的短篇小说,讲述了年轻的比利时犹太人吉尔斯为求活命,假冒波斯人为集中营的军官科赫教授波斯语,二人之间产生不同寻常的友谊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1942年的法国。
在动乱的战火年代,犹太人吉尔斯一行遭到了纳粹军队的屠杀。其过程中,吉尔斯因称其自己是波斯人而幸免于难,被纳粹军队带回了集中营内。
当地的党卫军高官克劳斯·科赫正打算找一个波斯语教师。科赫见到了称自己是波斯人的吉尔斯后,问他“paapaa”是什么意思。吉尔斯此刻想起在来时车中波斯人所说的,便回答道是父亲的意思,随后,科赫又紧接着问道母亲用波斯语怎么说?吉尔斯愣了一下,说道“安库”。
科赫当以为吉尔斯是波斯人后,便将其安排到厨房工作,每一天工作完后来自己的办公室,教自己40个波斯语单词。
被安顿下工作的吉尔斯意识到,如果想要在集中营内活下去,就必须编造出更多的波斯语单词。在接下来的日子,吉尔斯开始用集中营内被关押人的名字作为词根,编造出上千个波斯语单词。
在长时间的相处当中,科赫对吉尔斯的袒护,引笑搭雹起另一位党卫军警卫对吉尔斯的怀疑,在七百多天的集中营生活里,吉尔斯每一天都与死亡擦肩,这门只有两个人知道的语言,究竟能帮吉尔斯隐瞒多久?影片全程充满了紧张感,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在集中营瞒天过海700天后,集中营里幸存的犹太人全部要被屠杀之际,德国军官科赫将他带出了集中营,放了他一条生路,随后吉尔斯被盟军救下。
而科赫在机场,与工作人员交流时,因工作人员听不懂科赫所说的假波斯语,而被扣留。
最后阶段,吉尔斯在盟军营地中,在渐渐聚拢而来人群的注视下,在自己无法控制的哽咽声中碰帆,他一个一个地念出那些“无名之辈”的姓名。
电影《波斯语课》由真实事件改编,2020年8月,影片曾入选第十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官方推荐单元,并举办亚洲首映,仅有的一场线下放映开票5秒售罄一票难求。此前,影片在柏林电影节环球首映后,更是收获了一大波海外媒体的好评。
700多天的集中营生活,吉尔斯用自己坚强的意志和智慧存活了下来,到最后,在盟军营地当中,一个个的说出那些被纳粹所杀害的无名之辈,不难想象出当时屠杀现场的血腥与残暴。
㈣ 电影推荐|《波斯语课》
“为了他,你愿意跟这群无名之辈一起去死吗?”
“他们有名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他们并不比你低下,至少他们不是杀人犯。”
故事简介:
二战期间,主人公犹太人被逮捕,并被送往德国的一个集中营。他谎称自己是波斯人雷扎保命,逃避了枪决。虽然这个谎言暂时拯救了他,但雷扎被德国军官看中并要求教他波斯语。对波斯语一窍不通的雷扎只能凭空编出一门语言,他只能每天心惊胆战地编造“波斯语”单词求生,他不知道这门只有两个人知道的语言,究竟能帮自己隐瞒多久。
观后感:
看完影片,心情很复杂。整部片子,围绕着“肃穆”与“黑暗”,印象最深的是最后哭着报出2840个人名那段,每一个名字又不止是名字,是救了他的一个个新单词的组成,是那些打饭时大量的不同的囚犯,是被军官们视为草芥的一个个“无名之辈”。
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德国军官科赫,严肃冷漠的他,在谈到自己未来的梦想却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当他谈及自己的厨师梦,他是无比喜悦而又骄傲的,他在询问波斯语的“我爱你”时,脸上也充斥着憧憬。我想,如果没有战争的话,他的梦一定也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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㈤ 波斯语课真实事件原型 波斯语课是什么事件改编
《波斯语尘枯铅课》是一部高评分电影,男主角是一名冒充波斯人的犹太人,男二号是一名希望学习波斯语的纳粹军官,下文中我们将称呼他上尉。网上传闻,《波斯语课》改编自真实事件,男主角和上尉都有原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波斯语课》是根据谁和谁的故事改编的,人物原型最后怎么样了?
败宏据悉,《波斯语课》是真实事件改编是网上的爆料,男主角和上尉的原型是谁,网友暂时没有扒出。当初,导演瓦迪姆·佩尔曼决定拍摄《波斯语课》,是因为本身有犹太血统。上尉的扮演者拉斯·艾丁格认为,有些德国人害怕面对历史,不敢接触《波斯语课》这样的题材,瓦迪姆·佩尔曼不是德国人,更适合执导这部电影。
《波斯语课》主线剧情中,男主角用三明治换了一本《波斯语的奥秘》,很幸运的被这本书救了一命。德国纳粹抓住男主角,要枪毙身为犹太人的他。男主角灵机一动,拿出《波斯语的奥秘》,说他是波斯人和比利时人的混血。一名德国上尉正好需要一名波斯语老师,命令男主角每天给自己上课。男主角不派好会说真正的波斯语,只能每天现编现教。
有一次,德国上尉突然问男主角,树用波斯语怎么说。男主角说错话,引起德国上尉的怀疑,被德国上尉暴打一顿,然后送去做苦力。因为身体不好,没有多久他就晕倒了。德国上尉得知他在昏迷中说胡话,以为他说的是波斯语,自己其实误会了他,又把他找了回来。日子一天天过去,男主角和德国上尉渐渐成为朋友。后来,二战结束,德国上尉放走了男主角,自己却因为假的波斯语倒了霉。
㈥ 波斯语课
“当看到太阳缓缓落下山时,人们大吃一惊,因为天色突然黑了下来。”-Noer
这是电影《波斯语课》男主吉尔斯在纳粹军官面前情急之下胡诌的一句假波斯语。这句话,与电影情节一样简单,但里面的情绪似乎很复杂。
《波斯语课》虽以二战时期纳粹残害犹太人为背景,但更诉说了 在历史的巨浪和漩涡里,每个被裹挟着前行的生命个体,无论是历史中的受害者,还是施害者,其实都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然而,纵是对于环境的无知或无奈,无力或无助,但因为每个人对于自己胡缓心底尚存的良知与善意的选择不同,于是让每个人成为了不一样的每个人。
犹太青年吉尔斯,在纳粹地囚车上发善心用半个三明治换得了一本波斯语的书,由于在集中营里德国后勤军官克劳斯科赫想找个波斯语老师,而碰巧他因这本波斯语的书在纳粹的枪口下假装自己是波斯人,于是侥幸生存下来。后来为了给克劳斯教波斯语,他假装成是波斯人雷扎,并不得不绞尽脑汁通过每天记住不同囚犯的名字,以此作为他编造波斯语的灵感来源,并最终迎来了盟军来解放的那天,通过他编造的波斯语因而也记录下在集中营里死去的2840个犹太人的名字,虽然这也只是几万中受害犹太人的一部分,但已足够珍贵。
吉尔斯能够活下来,虽然在生与死的选择面前,他有软弱和投机去获得了生存的机会,但就在一开始的囚车上,有个场景是他向旁边的人指出在乱境中也不该去偷拿房东的波斯语书。说明他内心依然善良的本性,即使个体任何的良知无法也无力和当时所处的环境做任何抗争时,却保持依旧。
所以并不只是他单纯的机智,更是他内心善良的道德底色,在不经意间多次在死亡威胁的边缘察棚不断拯救着他。因为,如果他没有好心在囚车上给旁边的人分享他仅有的一份三明治,他可能就不会获得那本波斯语的书并发生后面一系列的故事。如果他没有帮牢房里意大利狱友那奄奄一息弟弟向军官争取要来食物,他可能就不会在集中营里来了真的波斯囚犯时仍能逃过一劫。如果他没有让以死救他狱友的弟弟冒充他去农场劳动逃过屠杀而宁愿自己去受死,他可能最后也就未必会被纳粹军官带他一起逃出集中营。而正是吉尔斯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以善意为出发点做出的选择和行动帮助他逃过了一次次死亡危险,而对于他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违心编造假波斯语时,从他那双面向镜头的惊慌失措的眼神里我们可以猜出他的内心应该时慌乱的,但直到他因为被纳粹摧残到失去意识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在无意识状态下,说出的都是他自己的波斯语呼唤母亲,才获得了纳粹军官的认可,也完成了他自己对于谎言的救赎,并最终获得命运的垂青。
而纳粹军官克劳斯·科赫虽然冷血残暴,但随着和吉尔斯的交往,不再是一幅邪恶的画风,作为一个人,他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德国普通家庭出身的普通人,他3岁时母亲过世,父亲残疾,有个哥哥逃亡在德黑兰。他原本只是想做个好厨师,但仅仅因为有一天当他看到一群纳粹的年轻人,穿着褐色的军服在街角欢笑,是那么的神气和荣光闪耀。于是冲动之下,就加入了党卫军的组织。而他梦想是学好波斯语,这样可以在战后到德黑兰去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哥哥,并在那开一家德国餐馆渡余生。
而在他用学到假波斯语给雷扎(吉尔斯的波斯名)朗诵自己写的诗中,可见他想逃避纳粹现实的内心是表露无疑的,
但这首看起来寻求内心安宁的诗词,却是用惨死在集中营里的犹太人的名字编织出来的,人生就是这样的残酷和荒谬。
只是无论谁,我们都逃避不了我们所处的时代。而不幸的是,每个时代都是政治化的。更加不幸的是,在时代里的大多数人无法辨识政治里的谎言和阴谋。因为,大多数人只能是大多数人眼中的大多数,败做则而清醒和理智永远是少数人眼中的少数人的事。
如勒庞的《乌合之众》里所言的群众多是盲目的群体,他们很容易被无知煽动。也许只有在历史的后视镜里,我们才能够回看出当时的荒谬,但在那个当下可能很难刻意苛责那个时代里的普通人。和克劳斯一样在集中营的其他纳粹士兵,集中营对他们而言,也就是日常的工作,他们在集中营里也有着犹如普通工作场景里的各种小插曲,比如二个女兵之间的争风吃醋,纳粹士兵麦克斯的争强好胜等,如果放在日常,这就是职场生活再平常不过的,但在劳动营里作为恶魔的执行者,他们又是那么的残暴,丑陋和变态。人性,在那个时代里被无限扭曲了。
虽然最后人性的善在克劳斯身上还能够透露出的点点微光,驱使他帮助吉尔斯逃出了集中营。是的, 一个人可以不会用政治思维去思考问题,但因为被政治情绪煽动后引发了自己人性中的恶,进而甚至再去依赖那个体制,任由自我肆无忌惮地去发散那个恶,就是不能被原谅的 。所以,即使在无法决定自己命运的环境里,也就必须承担起所有因为无知,盲从和放纵自我而产生的后果。
在历史的浊浊巨浪里,人们该如何学会理智的去保持内心的清醒?
在无可选择或者无法抗争的社会环境里,人们又该如何学会不要放弃人性良知的底色?
这大概就是《波斯语课》想要给我们的启示吧。
㈦ 《波斯语课》:愿现代文明的另一面永不显现
“现代文明的物质和精神产物包括死亡集中营和集中营里束手待毙的人们。”
——《通往奥斯维辛之路》
电影《波斯语课》讲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集中营里幸存者的故事。二战中,希特勒推行极端反犹主义,纳粹在各地大肆抓捕犹太人。吉尔斯在逃亡途中被捕,被塞进装满犹太人的押送车。押送卡车的车厢里人满为患,被抓到的犹太平民们紧紧抱住携带的那点家当,蜷缩着等待片刻后命运的审判。挤在吉尔斯身边的小伙子在借故向他搭讪,他极力的吹捧自己手里的那本用波斯语书写的孤本,他实在太饿了,想用它换吉尔斯的半块三明治。吉尔斯不太情愿,但最终还是同意了。他接过小伙子手里的那本波斯语书,随便的翻看了几页,随口学了两个单词,就将它揣进怀中。
很快,车子停了,停靠在树林里的河边。三个纳粹兵大力地拍打着车厢吆喝下车,他们先命令这些犹太人们排成两排背对河站好,然后退后到五步开外,一边高声喝道:“谁都不许动!”一边朝这群手无寸铁的人开枪扫射。吉尔斯躲在人群里应声倒地,只不过他倒的实在太早了,被嬉笑的纳粹兵一眼识破。
“哈哈,想装死?”他们走近吉尔斯,准备在他身上补个大窟窿。
吉尔斯惊慌失措,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迅速从怀里掏出那本几分钟前才拿到的书,举着它朝着纳粹兵喊道:“我不是犹太人!别杀我!我是波斯人!你们看!”
领头的纳粹兵一顿,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同伴。
“波斯人?”他一把夺过书,翻了翻。
“好像还真是波斯语。哈!长官科赫最近到处在找波斯人,把他报上去,我们能赚8个罐头。”
就这样,吉尔斯被重新塞进车里带回了集中营。
科赫是集中营里的后勤军官。参军之前,他曾做过很长时间的厨师,说起来挺突兀的,他的人生理想与他此刻身处的“正义凛然”的“崇高”身份格格不入。他想在战争结束后去波斯的首都德黑兰——这座他认为的世界上最平和的城市,开一家餐厅,并且还希望着可以和多年不见的哥哥在那里重逢和解。他按部就班的计划着将这项理想落实,目前最需要被提上日程的就是学好波斯语。
当执勤兵将吉尔斯领进他的办公室时,他刚刚发完一通火。科赫这个人虽然暴力好斗,却又文雅爱整洁,而负责每天为他誊抄犹太人进出营记录的女助理总是字迹潦草,对此他很不满意。这天,他再一次对着记录本上那一串认不清到底是M还是X的字母大发雷霆后他见到了吉尔斯——这个看着不像波斯人的“波斯人”。于是科赫当下就掐住他的脖子警告:“你要是敢糊弄我,我会让你后悔被生出来。”震慑颇见其效,这个“波斯人”战战兢兢,神态真诚胆怯的通过了初步测试,科赫暂且相信他。
于是,从这天开始,吉尔斯被要求每天白天在厨房帮工,晚上来给科赫上波斯语课。第一天晚上的课,吉尔斯靠着强行编造的几个波斯语单词蒙混过关,但谨慎仔细的科赫摆出了100%的好学生姿态,对于每个单词都认真做好了笔记,这使得吉尔斯往后的蒙混都没那么容易过关。吉尔斯知道虽然编词容易,但要准确的记住哪怕是自己遍造的每个单词,却是件不可能的事。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会事情败露,而他将死状凄惨。他终日处在惶惶不安中,直到有一天。
这天傍晚,吉尔斯依约来科赫的办公室给他上课。上课前,科赫有些事情需要先处理,于是安排吉尔斯先在外间帮他抄写今日的进出营记录。吉尔斯按照要求先用尺打好格,然后认真仔细的个个誊抄。突然,他发现将本子上的这些犹太名字稍作变形或者遮去一半可以形成一个全新的单词。这些单词既与德语无关,又很容易根据名字的本意联想记忆。这仿佛是耶和华赐予他的指示。很快,吉尔斯完成了誊抄,科赫对清晰整洁的字迹很满意。于是从此以后,誊抄名单成了吉尔斯的另外一项工作,而吉尔斯也依照着这份名单创造了一门只有他和科赫知晓的“波斯语”。
吉尔斯在集中营里的生活日渐稳定。白天在厨房里,他总透过窗户看见外面校场上,一批批新被送进营的犹太人,他们被要求丢掉自己的行李,在胸口的衣服上缝上带有帝国标志的号码牌。他们被奴役着做最重的活,步子稍顿就会招致毒打。他们每天排着队在校场上领分发的褐色汤食,然后在乌黑的木板上睡几个小时就被吆喝起来。他们最终的命运在不久后都通往同一个地方——死亡。营里会定期将早来的一批犹太人送到别处“处理掉”。而这些总还抱有期待的人,甚至在上路的前一晚都还在臆想着帝国不会白白浪费掉他们这群劳动力。他们不知道,或许不愿意知道,对于帝国来说他们不过是一群不应该存在的“异物”,即使军力紧张也要不惜消耗的除掉。
而那些帝国的构建者——纳粹军官士兵们,他们穿着得体军装,畅想着帝国的理想,走进餐厅优雅用餐,讨论今天午餐里的鱼的产区或是白天发生的趣事;周末去参加舞会,放飞自我喝到伶仃大醉;去郊游,路上谈笑风声、高歌德意志民歌。在这同一片天空下的集中营里,犹太人身在地狱,而纳粹们却生活在战争的天堂中。吉尔斯就这样无时无刻不目睹徘徊在两种生活的边缘,成为地狱的见证者。
科赫的“波斯语”进步很快,在战争临近结束时,他已经可以用波斯语写出一首小诗了。而吉尔斯也凭借着“科赫波斯语老师”的身份成为集中营里的唯一幸存者。科赫以及他所在的身份是吉尔斯的敌人,他眼见着来来往往的同胞们被纳粹杀害,却又不得不生活在纳粹的庇护之下。战争中的片刻安稳与平静来自于这个如果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一定会屠杀自己的刽子手。这一切构建在虚无谎言之上,却在每个“波斯语单词”的反复学习中无比真实。这种诡异又和谐的平衡持续了700多天,直到德国战败。
德国在战场上的失败也意味着各处集中营的末路。为了毁灭证据,集中营里所有人以及文件都需要被迅速销毁。科赫在自己的小卧室里翻箱倒柜,他扒出这些年存下的现金,将它们裹在身上,然后穿上外套。吉尔斯此刻正和其他的犹太人们一起被锁在寝房内,外面是正在挨个房间完成屠杀任务的纳粹兵。一阵阵枪响下,犹太人的尸体被堆在小车子上推进焚烧炉,营地的烟囱持续的冒出滚滚黑烟。科赫穿好了外套,他大步越过校场,冲进寝房,在一众眼神惊恐茫然的犹太人里找到吉尔斯,揪住他,迅速将他带离集中营。
他们一起穿过白雪茫茫的枯草地,集中营在他们身后越来越远。他们逃脱了。
岔路口,科赫站定,他告诉吉尔斯:顺着这条路走到底,有一架飞往德黑兰的直升机在等他。他要去波斯开始新生活了,实现那些他曾经说过的人生理想。科赫第一次露出不同于战时的松弛神态,他对着吉尔斯用“波斯语”说了句再见,然后转身挥了挥手,走进那条光秃秃的小径。吉尔斯仿佛还无法回神,他定定的看着科赫的背影,等他走远了,转身走进另一条路。
战后,吉尔斯为政府提供了一份名单,这名单是2800多个在集中营里遇难的犹太人名字。
同样是战后,波斯海关,科赫满面春风,如今他给自己换了个新身份,操着一口自认为流利地道的“波斯语”正在同海关人员攀谈,他觉得自己离新生活很近了,它就在海关的那一边。但是,这道海关他是跨不过了。很快,科赫被捕。海关官员识破了他的假身份,以抓捕纳粹的名义逮捕了他。而这破绽就出在他满是德国口音的不知所云的“波斯语”。
至此,电影结束。
吉尔斯与科赫这两个立场对立,身份悬殊的人,在电影中的战时,在犹如地狱的集中营中发展出超越他们本应该从属立场的脆弱友情。科赫看似暴虐、好斗、对待犹太人毫不手软,却在将吉尔斯当成朋友后展露出微弱的脆弱,真实的真挚还有对爱、亲情以及和平的向往。他感叹语言的优美、喜好整洁,他期待和家人的团聚,抛开纳粹的身份,他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吉尔斯这个屠杀政策下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却在运用自己的聪敏自救的情况下彻头彻尾的欺骗了一个给他庇护与信任的人。他在会偶尔在教授科赫波斯语时露出笃定又嘲讽的戏谑表情,将这个本来足以置他于死地的上位者玩的团团转;他会在科赫偶尔露出脆弱情感时不遗余力地攻击他。这个故事里,或者说在很大一部分的情境中,施暴者是披上残暴外衣的普通人,而原本的受害者在被拭去阴暗后,才越发凸显其特殊的轮廓,仿佛为了形成对立般的,善便是极致的善,而恶必须是极致的恶。我想这也是这场屠杀可悲的地方。当社会道德的规则被重新定义时,身处其中的人,是否真的思考过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要如何做,是遵循规则亦或是反抗它。无论是暴虐冷漠却天真的刽子手科赫,还是身处弱势机敏自救的吉尔斯。
二战期间,有约600万犹太人死于纳粹集中营。这场屠杀是独立于战争以外的另一项计划。被杀害的犹太人们既不是战俘也不是战争的反抗者,甚至他们中的很多人长久的生活在德国。纳粹既不为军事目的,也不为哪怕是简单取乐,他们将此视为不得不做的一次“人类清洗”,以人类的身份清除另一部分人类。他们中的很多人出生良好,受过高等教育,却纷纷在号召下成为屠杀政策的制定者与执行的刽子手。
长久以来的公众总将这次“非同寻常”的屠杀看作人类进程中的一次走错路,或只属于犹太民族的惨痛历史,因而逃避了人类所应该透过它看到的真相。后世对此所要求的多数是惋惜、怜悯或许还有谢罪,但也仅此而已。
英国社会学家齐格蒙•鲍曼曾在其著作《现代性与大屠杀》中说道:
“此前,我印象中的大屠杀就像墙上的一幅画:被加上了清晰的画框,使它从墙纸中凸显出来,强调了它和其他的家饰有多么大的不同。后来,我翻遍了以前从未探查过的那些图书馆书架。它们揭示出大屠杀是一扇窗户,而不是墙上的一幅画。透过这扇窗,你可以难得地看到许多通过别的途径无法看到的东西。通过这扇窗看到的一切,不仅对罪行中的犯罪者、受害者和证人,而且对所有今天活着和明天仍然要活下去的人都具有极端的重要性,透过这扇窗我所看到的一切一点儿也不令人愉快。但是,所见的画面越是抑郁沉闷,我就越坚信倘若拒绝看出窗外,就将是非常危险的。”
“大屠杀,这个源自于完美无缺、无可指责且未受挑战的秩序的统治的现代文明的产物。它并非由一群肆无忌惮、不受管束的乌合之众所为,而是由身披制服、循规蹈矩、惟命是从,并对指令的精神和用语细致有加的人所为。”
“令人惊骇的‘奥茨维辛大屠杀’中,那些刽子手大多数是正常人,即既不异常地具有虐待性也不异常的狂热。因为纳粹在招募参与屠杀的别动队成员时,曾明令禁招性情或意识形态立场的狂热者,不是听从命令而出自个人欲望或复仇心理而杀人者。”
“而这些人缘之于清醒的理性,用纪律取代了道德责任,用服从命令否定了个人良知,这从而保证了大屠杀的成功进行。大屠杀在漫长而曲折的实施过程中,无论在哪个阶段,在任何时候,都不曾与理性原则发生冲突,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现代现象。”
“人们曾经热切期待的现代文化实际上是一种‘园艺文化’,它的核心恰是无不暴力特征的设计、清除、修剪。它要以人道主义反对野蛮、以理智反对无知、以客观性反对偏见、以进步反对退化、以真理反对迷信、以科学反对巫术、以理性反对感情。而所有这些“反对”,呈现出的理性关怀,使道德陷入了缄默。”
人类的整个文明化进程,是“一个把使用和部署暴力从道德计算中剥离出动的过程,也是一个把理性的迫切要求从道德规范或道德自抑的干扰中解放出来的过程。”使暴力的运用屈从于理性计算的趋势,已被认定是现代文明的一个基本因素。如此,大屠杀式的现象,也就必然作为文明化趋势的合理产物而具有了永久潜在的可能。
暴力理性以及现代文明所提供的特有条件,正是导致了电影中的奥斯维辛屠杀以及历史上诸多被安以其他罪名的屠杀惨剧不断上演的原因。
对于大屠杀,不是我们要对它说什么。而是大屠杀,它在对我们说什么。
“大屠杀弥散于人类集体记忆中的那种无言恐惧就是要令人痛苦地去怀疑大屠杀可能远不仅仅是一次失常,远不仅仅是人类进步的坦途上的一次偏离,远不仅仅是文明社会健康机体的一次癌变;简而言之,大屠杀并不是现代文明和它所代表的一切事物的一个对立面。我们猜想(即使我们拒绝承认),大屠杀只是揭露了现代社会的另一面,而这个社会的我们更为熟悉的那一面是非常受我们崇拜的。现在这两面都很好地、协调地依附在同一实体之上。或许我们最害怕的就是,它们不仅是一枚硬币的两面,而且每一面都不能离开另外一面而单独存在。”
“我们经常止步于可怕事实的门槛。事实上大屠杀的每一个‘因素’———即那些使大屠杀成为可能的所有条件———都是正常的;这种‘正常’并非人们所熟悉的意思,也不是早就被充分描述、解释和接纳的一大类现象中的又一个标本(恰恰相反,大屠杀的经验是崭新而陌生的);‘正常’所指的是完全符合我们所熟悉的文明、它的指导精神、它的精髓、它内在的世界观。”
走出影院,商场里灯火通明,处处欢声笑语,人们沉浸在假日的气氛里。这些貌美、精致、眼神平和的愉悦脸庞,印证了现代文明里的和平时代——生活富足、物资充裕、人类平等。这与几分钟前,电影中那个距今只有几十年的世界天差地别。同样是现代文明,而那里却“残暴邪恶、冷漠平庸”。然而,这些我们不喜欢的,极力想要否认为歧途的,却是现代世界里自然的另一面。
㈧ 《波斯语课》真实事件原型是什么
影片开头说的是“受真实事件启发 ”,而不是“基于真实事件改编”,所以故事情节存在一定的虚假创作成分,没有真实事件原型。
这只是一个受真实事件启发而虚构的故事,并不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故事。就好比007的故事是伊恩·弗莱明受西德尼·赖利的间谍经历启发而虚构的,但007的故事和西德尼·赖利的间谍经历完全不一样。而且这个故事一看就是假的,很多情节是不现实的。
简介
《波斯语课》是瓦迪姆·佩尔曼执导的战争剧情片,拉斯·艾丁格、纳威尔·佩雷兹·毕斯卡亚特主演,于2020年2月22日在德国柏林电影节上映,2021年3月19日在中国大陆上映。
该片改编自沃夫冈·柯尔海斯受到真实事件启发所著的短篇小说,讲述了年轻的比利时犹太人吉尔斯为求活命,假冒波斯人为集中营的军官科赫教授波斯语,二人之间产生不同寻常的友谊的故事。
㈨ 电影《波斯语课》登上热搜,这部电影主要讲述了什么内容
《波斯语课》算是一部比较小众的电影,光听名字就觉得无聊了,但是它上映以来却广受人们欢迎,这部电影究竟讲了什么呢?
这部电影讲述了犹太人吉尔斯(Gilles)在二战期间德国集中营中通过假冒波斯人教授德国上尉Klaus Koch “波斯语”而幸存下来的故事。
影片最后,在纳碎党走入穷途末路要将犹太人赶尽杀绝时,上尉凭借着二人建立起的“革命友谊”救助了吉尔斯。
而当上尉前往比利时说着一口别人听不懂的“波斯语”时,上尉的结局显而易见。
总之,《波斯语课》是一部“要想活命就得生造出一门语言”的电影,其中的故事情节颇为发人深省。
㈩ 《波斯语课》的真实事件是什么样的
《波斯语课》改编自真人真事,是一个颇具戏剧性的故事:二战时期,一个被抓的犹太人急中生智,谎称自己是波斯人,又恰逢集中营中有个德国上尉在找人教他说波斯语,从而让这个犹太人,捡回了一条命。
于是男主用两千多个集中营犹太人的名字,创造了新的语言蒙混过关,上尉则学习热情高涨,从每天学四个单词,到每天学四十个单词,还自己制作了单词卡用来背诵,却没有意识到他拼命学习的根本是一门不存在的语言。
德国战败之后,被抓的纳粹军官这样为自己辩护,称他们只是在服从上级命令、履行职责,换作别人处于他们的位置,也会做一样的事,他们不认为自己有罪。
《波斯语课》背景介绍:
1939年,德国闪击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第二年夏天,德国再次发动闪电战,两个月之内就打败了法国,并在法国建立了傀儡政权维希政府。
在此之后的两年里,德国逐渐形成了如何处置犹太人的政策。1940年,党卫军首领希姆莱下令建立最为臭名昭著的奥斯维辛集中营。
1942年,纳粹召开万湖会议,正式制定了“最终解决方案”,决定通过集中营对犹太人进行系统的灭绝屠杀。
事件就发生在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