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杨涟是谁
杨涟(1571—1625年),字文孺,号大洪,明代湖广应山(今属湖北广水)人,明代晚期著名大臣、谏官,东林党人;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进士。
初任常熟知县,因考选清官第一,入朝任给事中。明神宗病危,力主太子进宫服侍皇帝。明光宗即位,极力反对郑贵妃求封皇太后。光宗病重,召见大臣,他不属大臣,亦在召见之列,临危顾命;光宗逝世,李选侍居乾清宫挟太子欲把持朝政,他说服朝臣,挺身而出,闯进乾清宫,拥太子即位,并逼李选侍移出乾清宫,安定了朝局,升兵科都给事中。
天启五年(公元1625年)任左副都御史,因弹动魏忠贤24大罪,被诬陷,惨死狱中;后平反昭雪,谥号“忠烈”;有《杨忠烈公文集》传世。
杨涟终生致力于争“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三案以正宫闱,反阉党以遏止魏忠贤,为挽救混乱的政局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崇祯初年,诛灭魏忠贤阉党之后,杨涟冤案平反,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谥号“忠烈”
杨涟不求家财万贯,不求出将入相,不求青史留名,唯以天下、以国家以百姓为任,甘受屈辱,甘受折磨,视死如归,有慨然雄浑之气,万刃加身不改之志。
杨涟,千年之下,终究不朽!
杨涟的青年时代,正是“东林”方兴的时期,他对于顾宪成等人以天下为己任、不畏权势、敢于訾议朝政的气节非常敬佩,每遇东林讲会,他一定千方百计赶到无锡,与东林诸君子探讨性理之学,共商治国之道。彼此志同道合,逐渐成为东林党的后起之秀。
万历三十五年(1607),杨涟考中进士,当了常熟县的知县。为了真实了解当地民情,他常常青衫布履,深入田间、民舍,微服察访,“遍知闾里利病。”①深受当地群众的拥戴。后因“举廉吏第一”②,升为户科给事中,不久又改为兵科给事中。
杨涟为人光明磊落,不肯巴结权贵。当时神宗已多年不见朝臣,郑贵妃与外朝的官吏多有勾结,垄断后宫,离间神宗与太子朱常洛的骨肉之情,居心叵测。杨涟识破了郑贵妃的阴谋,深深为太子的前途和命运担忧。在他看来,太子是一国之本,“国本”动则天下乱。因此他把稳定太子的地位与爱国忠君联系在一起,坚决支持太子朱常洛。万历四十八年(1620),神宗久病不愈,按礼应召太子朱常洛入御榻前侍药膳。但由于郑贵妃从中作梗,太子竟不得与其父相见。杨涟一面暗遣人晓谕东宫伴读王安,要他叫太子“力请入侍,尝药视膳,薄暮始还”。争取接近神宗的机会,防止郑贵妃假传圣旨,惑乱朝政。同时,杨涟又联合科道敦促大学士方从哲率百官赴乾清宫问安,以示朝臣之力。方从哲惧郑贵妃迁怒于己,便百般推诿,说:“帝讳病。即问,左右不敢传。”杨涟立即引宋代文潞公河内臣的故事,要方从哲率百僚一日三问“第令宫中知廷臣在,事自济”。方从哲不便再推,只好照办。
神宗死后,在青宫苦熬了四十年之久的太子朱常洛终于登上了帝位,是为光宗。然而,这位多灾多难的皇帝登基后四天,便一病不起。当时宫中纷纷传言,说光宗之病是因为郑贵妃进美女八人致使光宗身体亏损。又唆使中官崔文升进泻药,使其病情加重。杨涟听到这些传言深为光宗担忧,决心清除郑贵妃对光宗的威胁,于是便联络朝臣,共请郑贵妃移宫,将她从光宗身边赶开。又上疏劾崔文升“用药无状”,同时揭露郑贵妃欲封皇太后的野心。杨涟此疏,语言犀利,火药味很浓,大家都担心光宗看后会很不高兴。疏上三日,仍没有动静,正要松一口气,忽然宫中传出话来,皇上将于明日召见大臣,并特宣杨涟和锦衣卫官校。朝臣们心里都知道,宣锦衣卫官校入侍,一般都是令其执行“廷杖”。大家推测杨涟此次被召一定是凶多吉少。方从哲劝杨涟赶紧上疏请罪,杨涟执意不从,称“死即死耳,涟何罪?”(死就死了,我有什么杨涟手迹罪?)
次日上午,众臣入朝光宗。光宗有气无力地说了些要大家各尽其职,效忠朝廷的话,便把目光转向杨涟,盯了他许久,始终不说一句话。大家正在担心,忽听光宗叹了一口气,指着杨涟对大家说:“此真忠君。”③下旨驱逐崔文升,收回封郑贵妃为太后的圣旨,并且还让杨涟当上了顾命大臣。
杨涟对光宗的信任非常感激,从此更是孜孜不倦,誓死报效朝廷。
九月初一,明光宗驾崩。他的宠妃李选侍欲学当年的郑贵妃,准备将光宗的长子朱由校藏起来,“挟皇长子自重”④。外臣周嘉谟亦以皇长子既无嫡母,又无生母为理由,主张抚孤于李选侍。李选侍阴狠狡诈,光宗在时,她便恃宠骄横,独霸后宫。皇长子朱由校的生母王氏便是被她害死。后来她又趁光宗病重,与郑贵妃勾结,要求封郑贵妃为皇太后,封自己为皇后。一次光宗被她纠缠烦了,便召几位大臣商量,准备封她为皇贵妃。不料躲在门幔后偷听的李选侍不满意,竟然从幕幔后伸出手来将站在光宗旁边的长子朱由校拉进去,耳语了一番,便将其推出。朱由校当即便跪在地上请父皇封李选侍为皇后。如此僭制违礼,不仅使在场的大臣面有怒容,连光宗也为之“色变”。如果让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挟持了皇长子,必然会干预朝政扰乱国体。杨涟等一批正直朝臣决意铤而走险,力挽狂澜。
当天上午,杨涟、左光斗促同大学士方从哲、刘一燝、韩爌等朝臣一齐到乾清宫。刚至乾清门,便有内宦持梃拦路,不许入内。杨涟大骂道:“奴才!皇帝召我等。今已晏驾,若曹不听入,欲何为?”说完便挥手挡开枪梃,众朝臣一拥而入。大家哭灵完毕,发现长子朱由校并未在光宗灵柩前守灵,心中暗暗吃惊。问左右的宦官,皆支支吾吾,不敢作答。杨涟见光宗的心腹太监王安以目示意西暖阁,当下会意,转身对大家耳语了几句,大家便一齐向西暖阁跪下,齐呼求面见储君。李选侍拥着朱由校躲在西暖阁,哪里见过如此阵势,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王安随即入内,假意劝说,称皇长子面见众臣后即可送回。说完便拉着朱由校出阁,等在外面的众臣连忙把朱由校拥入早已准备好的辇车,护驾退出乾清宫。李选侍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吩咐左右的宦官快去挡驾。宦官们追来拖住轿子,大声叫嚷:“拉少主何往?主年少畏人。”杨涟大怒,大声斥骂道:“殿下群臣之主,四海九州莫非臣子,复畏何人?”众宦官被骂得哑口无言,这才悻悻退去。
杨涟等人将朱由校抬至文华殿,当即举行了“正东宫位”的典礼。并且议定于本月六日在乾清宫即帝位。
李选侍见皇长子被拥走,十分恼怒,无奈大局已定。她决定赖在乾清宫不出,以此要挟朱由校封她为皇太后。消息传出,举朝皆愤愤不平,奏请李选侍移宫的章奏接连不断。李选侍遣宦官召太子入乾清宫议事,被杨涟阻挡。他正色道:“殿下在东宫为太子,今则皇帝,选侍安得召?”怒目将前来传话的宦官逼退。
九月初五,眼见太子登基大典将近,而李选侍仍赖在乾清宫不出。杨涟心急如焚,又联络诸大臣聚集慈庆宫,要大学士方从哲带头请太子下诏驱李选侍移宫。方从哲却不以为然地说:“迟亦无害。”杨涟辩争道:“昨以皇长子就太子宫犹可,明日为天子,乃反居太子宫以避宫人乎?”当时有人提出李选侍是光宗的旧人,逼之太急是否有失体统。杨涟立即斥之道:“诸臣受顾命于先帝,先帝自欲先顾其子。”并且表示“能杀我则已,否则,今日不移,死不去。”其他大臣亦纷纷赞言助之,词色俱厉,惊动了殿中的太子。太子遣人斥群臣退去,杨涟仍不肯服从,继续抗辩道:“选侍阳托保护之名,阴图专擅之实,宫必不可不移。”在杨涟等的坚持下,朱由校只好下旨遣李选侍即日移宫。李选侍接旨,知败局已定,只好哭哭啼啼地迁出乾清宫。次日,朱由校正式登基,即熹宗,改次年为天启元年。
从光宗驾崩到熹宗登基,前后不过六日。杨涟为辅佐太子顺利登基呕心沥血,几乎是夜夜不寝。史书上称在六天内“涟须发尽白,帝亦数称忠臣”。天启三年(1623),拜杨涟为左佥都御史。次年,又升为副都御史。
然而,这位在杨涟等正直朝臣舍命扶持下才得以登极的皇帝,并没有像东林党所希望的那样革除万历朝弊政,相反却是变本加厉,更加荒淫奢靡,昏庸无能。宦官魏忠贤和熹宗的乳母客氏相勾结,在宫中独揽大权,肆意为虐。那些邪恶派的官吏也纷纷投靠魏忠贤,结成“阉党”,打击和排斥东林党人。杨涟怀着满腔的悲愤,决心挺身而出,讨伐魏忠贤。
天启四年(1624)六月一日,杨涟将写好的奏疏藏在怀里,准备趁早朝时面奏皇帝,当场揭露魏忠贤。不巧当日免朝,杨涟“恐再宿机泄”,只好交会极门转呈皇帝。杨涟在奏疏中列举了魏忠贤的二十四条罪状,揭露他迫害先帝旧臣、干预朝政,逼死后宫贤妃,操纵东厂滥施淫威等罪行,最后指出魏忠贤专权的恶果是“致掖廷之中,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都城之内,亦但知有忠贤,不知有陛下”。请求熹宗“大奋雷霆,集文武勋戚,敕刑部严讯,以正国法”。
杨涟此疏,字字句句,如雷霆万钧,击中魏忠贤的要害。魏忠贤闻疏后惊恐万状,慌忙跑到熹宗面前哭诉其冤。又叫客氏在旁游说,为自己开脱。两人一唱一和,弄得熹宗真假难辨,好坏不分。反而温言抚慰魏忠贤,“严旨切责”杨涟。
自此以后,魏忠贤对杨涟恨之入骨。天启四年(1624)十月,魏忠贤矫旨责杨涟“大不敬”、“无人臣礼”。将杨涟革职为民。
[编辑本段]慨然赴死
挤走了杨涟,魏忠贤仍不肯善罢干休,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天启五年(1625),魏忠贤指使“阉党”大理丞徐大化劾杨涟、左光斗“党同伐异,招权纳贿”,借兴“汪文言之狱”谋害杨涟等人。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许显纯在魏忠贤的授意下对汪文言严刑逼供,要他诬陷杨涟受贿。汪文言宁死不屈,仰天大呼道:“世岂有贪赃杨大洪哉。”许显纯无计可施,只好自己捏造供状,诬陷杨涟、左光斗曾受辽东经略熊廷弼贿赂。魏忠贤立即遣锦衣卫缇骑前去逮捕杨涟等人来京审讯。
六月,杨涟被逮押送北京,沿途群众闻讯,皆为杨涟鸣不平。他们自动夹道哭送,所过村市,“悉焚香建醮,祈佑涟生还”。
六月二十八日,杨涟被下镇抚司诏狱审讯。许显纯将锦衣卫的诸多酷刑一一用于杨涟,折磨得他遍体鳞伤,气息奄奄。后来提审时杨涟被折磨得无法坐、立,许显纯便让打手给杨涟带上桎梏,拖他到堂上躺在地下受审。杨涟仍不屈服,在狱中写下《绝笔》,继续陈述“移宫案”的真相,痛斥魏忠贤紊乱朝纲。魏忠贤得知后气得七窍生烟,令许显纯立即杀掉杨涟。
七月庚申夜里,许显纯令缇骑在狱中处死杨涟,此贼先后以“土囊压身,铁钉贯耳”⑤等手段加害杨涟,但杨涟并未身亡,后许显纯以一枚大铁钉钉入杨涟头部,终将其害死,临刑前,杨涟咬破手指,写下血书一封。称“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写完便仰天大笑,奔赴刑场——死时惨不忍睹。
忠心报国,力战“阉逆”,贯穿了杨涟一生的主要政治活动;史家评价他“为人磊落负奇节”⑥,是极为中肯的。
崇祯初,杨涟冤案平反,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谥号“忠烈”。
①陈鼎:《东林列传》卷三《杨涟传》。
②《明史》卷二四四《杨涟传》。下引本传者,不另作注。
③《东林列传》卷三《杨涟传》。
④《蘧编》卷十三。
⑤《碧血录》血书。
⑥《明史纪事本末》卷七一《魏忠贤乱政》
[编辑本段]狱中血书
杨涟被害之后,魏忠贤及其党羽为了毁灭罪证,下令狱中人员仔细搜查杨涟随身之物;一牢头在搜检杨涟的枕头时发现了这份杨涟临刑之前书写的血书,他如获至宝,欲将其拿去请赏,但在仔细阅读了这份血书之后,被杨涟的浩然正气所感动,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其保留了下来,直到魏忠贤等阉党被诛灭之后才将其公诸于世。
血书全文如下,以勉后来者:
涟今死杖下矣!痴心报主,愚直仇人[1];久拼七尺,不复挂念。不为张俭[2]逃亡,亦不为杨震仰药[3],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
打问之时,枉处赃私[4],杀人献媚,五日一比[5],限限严旨。家倾路远,交绝途穷,身非铁石,有命而已。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仁义一生,死于诏狱[6],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
惟我身副宪臣[7],曾受顾命[8]。孔子云:“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9]!”持此一念,终可以见先帝[10]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11]。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碧血录》
注释
[1]仇人:为人所仇视。
[2]张俭:东汉高平(今属山西)人,字元节。延熹初为东部督邮,弹劾宦官侯览,为览所诬,遂遁去。望门投止,人皆重其名行,破家相容。前后受其牵连受诛者以十数,宗职并皆殄灭。
[3]杨震:东汉华阴(今属陕西)人,字伯起。延光初为太尉。被宦官樊丰所谮,遣归本郡,于途中饮鸩而死。仰药:服毒。
[4]“打问”句:刑讯逼供,冤枉定为贪赃罪。
[5]比:对犯人追赃。
[6]诏狱:奉皇帝命令而成立的锦衣卫专用监狱。
[7]宪臣:御史台又称宪台,杨涟官职为左都副御史,故称。
[8]顾命:《尚书·序》:“成王将崩,命召公、毕公率诸侯相康王,作顾命。”《传》:“临终之命曰顾命。”封建社会,皇帝临终前往往召集亲信大臣托付后事,嘱咐辅佐新君。参与此事的大臣称为顾命大臣。
[9]“托孤”二句:《论语·泰伯》:“曾子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此处引作孔子语,系作者误记。
[10]先帝:指明光宗朱常洛。
[11]二祖十宗:光宗以上,明朝开国以来计有太祖、成祖、仁宗、宣宗、英宗、代宗、宪宗、孝宗、武宗、世宗、穆宗、神宗十二君。皇天后土:即天地。
[编辑本段]杨涟故里
杨涟故里,在湖北省广水市北30公里照壁湾。杨涟塑像
杨涟(1572—1625)应山(今湖北广水)人。字文孺,号大洪。明代大臣,万历进士,累官至左副都御史。
泰昌元年(1620年),与左光斗反对李选侍。天启四年(1624年),上疏弹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次年为魏忠贤诬陷,被捕入狱,受酷刑死。崇祯初,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谥烈公,著有《杨大洪集》。
照壁湾坐落于八字冲中,其故居房舍已圮,现有杨涟塑像。其故居后倚桐柏山支脉,峰峦叠嶂,起伏多姿;左右二崖,雄峙挺立,若双狮守门;前临河水,碧波粼粼;岸边杉林,凝苍滴翠;石堤蜿蜒,垂柳依依,风景甚美。
B. “明末第一廉吏”最后为何会被用酷刑残忍处死
“明末第一廉吏”叫杨涟,著名的谏臣,1572年7月10日-1625年8月28日,字文孺,号大洪,汉族,湖广应山(今属湖北)。东林党人,"东林六君子"之一。
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杨涟登进士第,初任常熟知县,举全国廉吏第一,入朝任户科给事中、兵科给事中。明神宗病危时,杨涟力主太子朱常洛(明光宗)进宫服侍神宗。
明光宗即位后,杨涟极力反对郑贵妃求封皇太后。明光宗病重时,杨涟上疏力陈其过失,得以获光宗召见,受顾命之任。
杨涟是个忠贤,他于天启五年(1625年)弹劾奸臣魏忠贤24大罪状,但皇上不听他的。魏忠贤急了,说杨涟“受贿一万两”,命锦衣卫将杨涟逮捕下狱。
审讯杨涟的是“五彪”之一的奸臣许显纯,他善于研发酷刑。为了对付杨涟,他研发了一种新酷刑,这种酷刑他都叫不上名字。
行刑过程是:用拿铁刷子在人身上刷,一边刷一边浇开水,直刷到肉尽白骨出。
行刑之前,许显纯先打杨涟四十大棍,又用夹杠夹五十下,把杨涟的皮肉先弄酥,然后往铁刷子上撒盐,一下一下刷,把皮肉都刷成一丝一丝的,不成丝的肉用碎瓷片刮下来。
许显纯行刑时,狱卒都看不下去了,这过程太令人发指了!而杨涟却一声不吭,死不招供。许显纯命狱卒把一根大铁钉横穿杨涟耳朵,又用几个装满土的袋子压在杨涟身上。
杨涟一声不吭,怒视许显纯。许显纯气急败坏,把一根大钉钉入杨涟脑袋,杨涟绝气身亡。
许显纯整死杨涟的过程实在没有人性,狱卒全都不忍直视。
杨涟是明末第一廉吏,家中一贫如洗,却被魏忠贤以“贪官”整死,还死得这么惨,朝中官员全都吸取了教训,从此明朝就找不到清官了。
C. 明朝杨涟
杨涟(1571~1625),字文孺,号大洪,明代湖广应山(今属湖北广水)人,明代晚期著名大臣、谏官、东林党人、政治家,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进士。
初任常熟知县,因考选清官第一,入朝任给事中。明神宗病危,力主太子进宫服侍皇帝。明光宗即位,极力反对郑贵妃求封皇太后。光宗病重,召见大臣,他不属大臣,亦在召见之列,临危顾命;光宗逝世,李选侍居乾清宫挟太子欲把持朝政,他说服朝臣,挺身而出,闯进乾清宫,拥太子即位,并逼李选侍移出乾清宫,安定了朝局,升兵科都给事中。
天启五年(公元1625 年)任左副都御史,因弹动魏忠贤24大罪,被诬陷,惨死狱中;后平反昭雪,谥号“忠烈”;有《杨忠烈公文集》传世。
杨涟终生致力于争“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三案以正宫闱,反阉党以遏止魏忠贤,为挽救混乱的政局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崇祯初年,诛灭魏忠贤阉党之后,杨涟冤案平反,赠太子太保、兵部尚书,谥号“忠烈”
杨涟不求家财万贯,不求出将入相,不求青史留名,唯以天下、以国家以百姓为任,甘受屈辱,甘受折磨,视死如归,有慨然雄浑之气,万刃加身不改之志。
杨涟,千年之下,终究不朽!
D. 六君子的明熹宗朝
被称为前六君子。
人物:杨涟、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顾大章
事件:揭发魏忠贤,死于狱中。
事件过程:
天启四年(1624)六月,左副都御史杨涟写就上疏,弹劾东厂提督太监魏忠贤二十四大罪。
在这篇青史留名的檄文中,杨涟历数了魏忠贤的种种罪恶,从排除异己、陷害忠良、图谋不轨、杀害无辜,可谓世间万象,无所不包,且真实可信,字字见血。
奈何明熹宗因为他爷爷万历的缘故,耽误了学业,不大识字。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封奏疏,但是苦于不识字,竟然让魏忠贤的死党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念给他听。王体乾避重就轻的念,结果奏疏里的二十四大罪状,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奏疏的结果就是:在天启皇帝的心里,魏忠贤还是一个不错的人。能帮他分担政务,他也乐得继续干自己的木匠活。皇帝表明了态度,事件的结局,已无悬念。天启四年(1624)十月,魏忠贤终于举起了屠刀。
首先魏忠贤矫诏,训斥吏部尚书赵南星结党营私,批评杨涟、左光斗、高攀龙等人。至这些人都心灰意冷,辞职回家。并使用无赖的方法,每天派人在内阁大臣也是东林党人叶向高的府邸大吵大闹,迫使叶向高也辞职回家。两天后,另一位内阁大臣韩旷也辞职。魏忠贤让自己的爪牙顾秉谦进入内阁,至此内阁沦陷,为阉党掌握。
东林党至此在朝廷中完全失败。但是魏忠贤并不就此罢休,他要将东林党人斩尽杀绝。他首先想利用早已落入诏狱的东林党人汪文言来构陷杨琏贪污。奈何汪文言拒绝诱供,受到严刑拷问时,曾大声疾呼:“世上岂有贪赃杨大洪哉!”这个杨大洪便是杨涟的别号。应山,今天改名为广水市,境内有一支雄伟的山脉,叫大洪山。杨涟为自己取的别号,盖源于此。他考中进士入仕之初,被任命为江苏常熟县的县令,在任五年,吏部考核,给予的评语是“廉吏第一”,这个“天下第一清官”的称号,可不是随便可以得来的。此后,杨涟一直以廉洁著称。所以,汪文言才有那样一句撕肝裂肺的呼喊。但是,在黑白颠倒小人猖獗的时代,事实与真理不起任何作用。秦桧的专利产品“莫须有”,到了魏忠贤手上,变得“技术含量”更高,完全可以一箭封喉。当熹宗的诏旨下到应山,京城的缇骑日夜兼程赶到大洪山下时,据当时一些笔记文记载,杨涟泰然就逮,坐进囚车上路,老百姓将缇骑兵团团围住,几欲酿成事变。是杨涟自囚车上走下,苦劝父老乡亲让开道路。《明史·杨涟传》是这样记载的:“士民数万人拥道攀号,所历村市,悉焚香建醮,祈佑涟生还。”常言道民心不可侮,通过这段文字,我们完全可以想象“钦犯”杨涟登程北上时所遇到的感人场面。
与杨涟一起被逮的另五人是:左光斗、魏大中、周朝瑞、袁化中、顾大章,他们都是反对魏忠贤的中坚,史称六君子。
六君子此前俱被削职,此次又被缇骑从各自家乡押解来京。他们到达北京的具体时间是:周、袁二公五月初到达北司;顾公五月二十六日到达南镇抚司,二十八日改送北镇抚司;魏公六月二十四日到南镇抚司,二十六日移交北镇抚司;杨、左二公六月二十六日到达南镇抚司,次日押送北镇抚司。
在明代,只要一提“诏狱”这两个字,人们无不为之股栗、汗涔涔下。诏狱,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羁押钦犯的地方,一般设在锦衣卫管辖的南镇抚司与北镇抚司。南与北的关系,类似于拘留所与监狱的关系。诏狱之所以令人害怕,一则是人容易进来不容易出去;二则是这里审讯所用的刑具可谓灭绝人性。负责审讯的是北镇抚司堂官许显纯。这许显纯是魏忠贤豢养的一条鹰犬,狠毒至极。其实,审讯只是走过场,六君子被逮之日,魏忠贤就已定下了他们的死罪,但又不愿让他们速死。一来是要让他们多受酷刑;二来要追缴“赃银”,人一死,银子就没处讨了。对六君子的审讯始于杨涟到案的第二天,即六月二十七日。诸君子各打四十棍,拶敲一百次,夹杠五十下。
镇抚司的刑具分五种:第一种叫械,用栗木或檀木做成,长一尺五寸,宽四寸许,中间凿两孔放手。犯人出囚室前,即械枷,使之不得逃脱。如果狱卒想杀人,会先将人犯械起,然后用头敲其头颅,人犯双手械住无法反抗。第二种叫镣,用铁铸成。我们说锒铛入狱,这锒铛就是铁镣。这铁镣长五六尺,盘在左足上,以右足受刑,人犯无法伸缩。第三种叫棍,削杨榆条为之,长约五尺。每用棍刑时,狱卒用麻绳束起人犯腰腋,绳的两头栓在石墩上,用刑开始,便有两个棍手踩住绳子两端,受刑人的腰立刻被箍死,完全无法转侧,再用一根绳捆住人犯双脚,一名壮汉拉住绳头狠命朝外拽,人犯手被械,腰被箍,脚被拴,无法动弹了,棍手便开始使棍,棍头弯曲处像小手指般长短,一棍下去,“小手指”尽入人肉,深约八九分。第四种刑具叫拶,用杨木做成。长尺余,直径约四五分,每用拶,两人扶受拶者跪起,用拶夹住受刑人十根指头,两头用麻绳揪紧,只要稍稍用劲,受刑人的手指立刻就血肉模糊。第五种叫夹棍,也是用杨木做成,二根为一套,长三尺多,离地五寸左右安置,中间贯以铁条,每根中间还安了三副拶。凡夹人,就把夹棍竖起来,让受刑人贴近捆住双脚,用绳套绑住受刑人各个活动关节,然后放平,再用硬木棍一根撑住受刑人脚的左面,使之无法挪动。又用大杠一根,长六尺,围四寸。刑手用它猛敲受刑人的足胫,只须一下,受刑人就会骨折。
诏狱中有一些专用词汇,如用刑叫比较,索命叫壁挺。夹、拶、棍、杠、敲五种刑具都用叫全刑。六君子进了诏狱后,几乎是隔天一比较,五天一全刑。六君子入狱的被诬罪名是收受熊廷弼的贿赂,因此,“追赃”是审讯的主要目的。凡比较之日,六君子的家属都会早早儿来到刑房外守候。许显纯规定,各家凡交“赃银”,每次不得少于四百两。交足了,只用一种刑,或免刑,差额交付者,多用刑罚;不交者,用全刑。徐大化陷害六君子,开列的贿银数目都很大。最少的是袁化中,六千两。最多的是杨涟,二万两。杨涟本出自穷人之家,虽入仕为官十九年,当上了“正部级”领导干部,但因从不受贿,仅靠俸禄生活,因此家中并无多少积蓄。北镇抚司恶吏索要“赃银”,杨家变卖所有家产,只凑了四千两。杨涟的八旬老母和妻儿数口,都搬到县城的谯楼上暂时栖身。每天既无薪柴,又无灶米,全靠乞讨或乡人救济为生。即便这种情况,恶吏催“赃”毫不心慈手软,直接放言:“要想杨涟活命,必须限期如数交齐赃银。”杨涟在北京诏狱受刑的消息传到家乡,应山的父老乡亲为了能救下杨涟的一条命,纷纷解囊。上至士商地主,下至卖菜佣仆,都尽最大的可能捐款。但因二万两的数目太大,仓促之间难以凑齐。因此,杨涟几乎是五天经受一次全刑。到了七月四日比较之后,杨涟已须眉尽白,身上脓血如染,没有一寸完肤。其实,所追缴的“赃银”,没有一分一厘交纳国库,大头孝敬给魏忠贤,小头由许显纯作为赏钱私分了。七月十五日,是杨涟五十四岁生日。一清早,左光斗等五位患难知己向杨涟拱手以祝。杨涟苦笑了笑,让狱卒拿来一大碗凉水咕噜咕噜吞下。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凡重创之人若生饮凉水,无异饮鸩。见众难友惊愕,杨涟说:“魏阉将我等逮入诏狱,就没有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一旦赃银追齐之日,便是我等毙命之时。我已抱定必死之决心,喝凉水只求速死。”听这一席话,诸君无不掩面唏嘘。这一天,许显纯受魏忠贤指示,送给杨涟的生日礼物是全刑。受刑前,杨涟将在刑房外守候的家人喊到跟前,吩咐道:“你们现在都回老家去,好生服侍太奶奶,对各位相公传我的话,再不要读书为官了,都学着种田去。”这几句话看似平淡,究其内涵可谓沉痛至极。杨涟至此已明白,如果没有熹宗的昏庸,就绝对没有魏忠贤的凶残。因此,作为顾命大臣的他,已是彻底地看透了朝政的弊端,心灰意冷。这天用罢全刑后,杨涟昏死数日。到了二十日这一天,杨家送饭,在菜食中杂藏金屑,此举是帮杨涟自杀,让其吞金自尽少受痛苦。可惜被狱卒检查出来,从此再不准杨涟与家人见面。
七月二十七日,杨涟与左光斗入狱满一个月,这是魏忠贤为他们划定的死期。这天中午,一狱吏偷偷对人嗟叹道:“今夜,当有三位老爷壁挺。”果然,是夜,杨涟、左光斗、周朝瑞三人被锁头叶文仲用酷刑折磨至死。锁头是明代狱卒中的一种称谓,类似于监狱长。这个叶文仲狠毒为狱卒之冠,是魏忠贤、许显纯之流最为欣赏的刽子手。此后到九月十四日,余下袁化中、魏大中、顾大章相继死去。六君子的惨案至此毕矣! 被称为后六君子。
人物:周起元、黄尊素、缪昌期、周顺昌、周宗建、李应升
事件:也是与魏忠贤的斗争。
E. 求杨涟的《告岳武穆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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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笔
枉死镇抚司杨涟绝笔书于监神之前。涟以痴心报主,不惜身家,久托七尺于不问矣。日前赴逮,不为张俭之逃亡,杨震之仰药,亦谓雷霆雨露,莫非天恩,故赤日长存,锒铛不脱,欲以身之生死归之朝廷;且不忍概于今公论与人心天理俱不足凭,徒以怯缩自裁,只取妻子一环泣,令明时有身死不明之大臣耳。
不意身一入都,侦逻满目,即发一揭,亦不可得。打问之日,汪文言死案密定,固不容辩,血肉淋漓,生死顷刻,乃就本司不时追赃,限限狠打。此岂皇上如天之仁,国家慎刑之典,祖宗待大臣之礼?不过仇我者立迫我性命耳!借封疆为题,追赃为由,徒使枉杀臣子之名归之皇上,因而我累死之冤,及于同类。然则涟今日尚何爱此余生哉?
叩九之专如此,不知君臣召对,生死交关,但倦倦一宫人,视先帝为何如主?乃先帝绝未尝有此也。初次召对,为发明违和以旧病偶发,服药无效,命诸臣传知中外,以杜纷纷之口;并皇上服侍人都有了,与停太后封事。既因孙宗伯言封李侍仪注,先帝始言加一名封之,故以李侍生育多,服侍久也。非宗伯言之,则先帝语不及此矣。二次召对,则君臣相慰藉,语未及他事。三次召对,则属大臣以辅皇上要紧,及国家事当尽心分忧。至问寿官后,李侍拉上入,复推出,要封皇后,先帝色大变。孙伯宗言封李侍为皇贵妃,臣等不敢不遵命。先帝但急指上言,辅他要紧者三,明示封侍无甚要紧也。随即晕倒御榻。今无端谓先帝于李侍临危,握手叮咛,明加皇上以违逆之名,隐加先帝以内嬖之过。徒欲快几人之恩仇,不顾伤两朝之名德,是岂可忍?
今涟已死矣,只存此一段议论,洒向青天白日,为幽明核实者考质。倘仁人君子不忍绝涟冤死之言,有以付之修实录者,亦臣子所以为两朝名德深忠也,然非涟所敢必也。若涟二三乳臭之子,惊魂欲散,知无能为收入家乘矣。嗟嗟,痴心为国阍不得,苦求自绝,明涟自死,非皇上杀之,内外有杀之者!涟死,则仇我之忿可消,而好生之念或动;天下人心犹在,公论或伸。使国家无一狱冤死乡贰科道六人之惨,而涟亦得上见先帝于在天,诉明当日不忍负顾命一念。
至于移宫一事,李选侍于圣母有气殴之凶,于先帝有廷辱之恶,于皇上有欺侮之罪,如此肆无忌惮,岂堪与冲圣同宫?先帝上升之日,大小臣工共议:李选侍移出乾清,亦谓乾清非李选侍得据之所,迁居别宫,于皇上临政为便。盖在廷诸臣一念正名分,防微杜渐专擅之公忠耳。李侍于皇上既非嫡母生母之尊,又无抚养保护之素,只一移宫本分事,有何违犯?讵云陷于不孝!然则今日诸臣还当请李侍还正乾清,可乎?即日踉跄出宫,无知中官快贪怨之私有之,然与议移宫者何与?嗟嗟,以诞天育圣之国母,几年受其窘迫,至于皇上母子相诀,终天饮恨何穷?此在为圣母办膳所亲见者。今在朝冠绅,谁非圣母臣子?曾未动念,而于李侍半晌迁移,百法千方惋惜,无非为外欲杀涟之人砌成罪案,曲加描写,诬谓先帝三次召对,皆为封侍;饰成遗命,妄趋死路。生有累于朝绅,死无裨于君德。虚存忠直肝肠,化作苌弘碧血,留为干日白虹,死且不瞑。
但愿国家强固,圣德刚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涟即身无完肉,尸供蛆蚁,原所甘心。不敢言求仁得仁,终不作一怨尤字也,而痴愚念头,到死不改。还愿在朝臣子共从君父起念,于祖制国法国体,大家当共留心。即皇上处选侍一节,斟酌于潜邸凌圣母之仇,大廷辱先帝之恶,仅缓其名封;毕竟念其先朝旧人,抚养弟妹,厚加恩礼,于国法家法,可谓衡量得体,仁义兼尽。今何忍以罪一愍不畏死之杨涟,尽一笔抹杀?若夫泰昌元年九月中传李氏气殴圣母与节次无礼等圣谕,此不召方、韩、刘三阁臣与六部都察院,一国公,三科道于乾清官前而发;因方相公言李侍有恩礼,不必又暴其过恶,圣上亲言,朕与他有仇。当时君臣相质真意,母子相念至情,宛然恻然,夫岂出夜半传宣者?今俱以一“假”字销之,请俱出从旁提弄,又令后世视皇上为何如主?涟谓事关大体,即语有失次处有欠妥处,只当据理据情规正,不妨存其本色,而况于其未多失也,又何忍不于君父母子无解恩怨,宫庭当正名义,再一深原?涟沉死狱底之人,语言亦复何味?而人之将死,两朝豢养,一念忠爱,恨生前未一发明,不忍不于死时痛心一宣吐也。唯同朝诸君子念之。
若夫家破人离老母无终,幼子无聊,债家逼促,都非涟所屑及,亦终不怨天尤人矣。好笑好笑。读书做官人于国家大体紧关之际,只当唯诺从人,作秦越之视,为两踩之船;当事无半句商量,背后冷言冷语,为目前自卸妒人计,作日后逢迎功名地,岂不仕路上大乖巧大便宜事?何苦痴愚,从君父国家远念,不顾性命身家,务欲尽其在我?又复好直,触忤多人,使尸无全体:谁是独食朝廷饭者!好笑好笑。
然吾师致身家法,先哲尽忠典型,自当成败利害不计,乃朝廷之所以不虚养士也。若个个讨乖趋势,只恋功名长久,不顾朝廷安利,圣贤书中,忠义心上,终不敢许。即范滂临刑:“欲汝为善,则我不为恶。”父子相诀之语,涟亦谓子孙何不更勉之忠义而作此隐语?昔人读书之念如此,尧舜其心至今在,是何证据?大笑还大笑。但令此心未尝死,白日冥冥,于我何有哉?
附:杨涟《告岳武穆疏》:
“涟今死杖下矣!痴心报主,愚直仇人;久拼七尺,不复挂念。不为张俭逃亡,亦不为杨震仰药,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
打问之时,枉处赃私,杀人献媚,五日一比,限限严旨。家倾路远,交绝途穷,身非铁石,有命而已。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
惟我身付宪臣,曾受顾命。孔子云:‘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持此一念,终可以见先帝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F. 解密:明朝的东林党“清官”为什么会死于“受贿”
明朝天启年间,东林党与阉党的斗争进入血腥阶段。其中最重要的事件,是天启五年 东林党人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等六人殉难,时称六君子。
魏忠贤消灭东林党本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东林六君子的罪名是受贿贪腐,而这六人自己也承认确实受贿贪腐,并且主动、积极退赃。
东林党与魏党进入实质 *** 火的时候,双方使出的都是各自的优势。政治斗争,东林党那可是强项——东林党的哲学就是斗争的哲学,东林党的数学就是算计的数学。强项有,弱项也有。东林党擅文,开打之前技术战,谁接招,谁中招,往往不战而屈人之兵;魏党擅武,什么前戏都没有,你磨墨,他抡刀,你只好嘴喊秀才遇见兵心理找自信。两党的这轮较量,毫无历史战例,实况就是党与枪的较量。
魏党的这杆枪,绝不是一般的武器——它叫锦衣卫。
锦衣卫,全称 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前身为太祖朱元璋时所设御用拱卫司,洪武二年改设大内亲军都督府,十五年正式更名锦衣卫,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
千万不要以为锦衣卫只是皇上的警卫部队——这是个实质性的特权部门,你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特权,它都有。锦衣卫掌管刑狱,有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活动,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它干什么,最大的特点是不公开,怎么捉人,捉进去之后怎么收拾,司法部门也管不着。如果不小心弄出人命,告诉亲属一声过来料理后事也就结了。
——这杆枪的威力,就在这里。说白了,就是游离于法律之外,皇上发个话,可以随便捉个人。至于后面接着怎么审,再怎么判,全是人家的事。你要是找人说情,除非找皇上。要请个律师作点辩护,回家做梦去吧!
锦衣卫这个组织,要找一个合适的现代对应机构,似乎找不着。现在是法治社会,讲究依法办事。专制社会,只有无法无天的部门,才能对付无法无天的人物,包括坏人。
锦衣卫,是根据需要办事,需要办成怎样就办它怎样。当年,朱元璋是个何等聪明的人,他知道跟他一起打天下的人,多少都有点能耐。既然能将别的皇帝打跑,若再把自己打下台,也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所以,朱元璋为了千秋伟业,把辅佐自己打天下的文武功臣基本扫净,也就多少在情理之中。胡惟庸、蓝玉两案,株连且四万,这类案子,查无实据,如果交给朝官们按法办理,最后不知弄出什么结果。这些案子交给锦衣卫来办,自然就是心想事成。
蓝玉案之后,朱元璋认为大局已定,便下诏内外狱无得上锦衣卫,大小咸经法司。但时事多变,朱棣起兵夺了建文帝的宝座,杀人又不能依法进行了,锦衣卫便重新派上用场。锦衣卫的事业,也重新灿烂辉煌了。
明朝的宦官,裆中没杆枪,手上则有几支枪。永乐十八年,设立东缉事厂,即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同样只对皇帝负责,可不经司法机关批准,随意监督缉拿臣民,由宦官提督担任。西厂,官署名。明宪宗时为加强特务统治,成化十三年,设立西缉事厂,即西厂,由宦官汪直提督厂事,其权势超过东厂,引起朝野反对,后被迫撤销。武宗时又恢复西厂,刘瑾倒台后又被撤销。明武宗时还设大内办事厂,即大内行厂,简称内厂,刘瑾以谋反罪被杀,西厂、内行厂彻底撤销了。
无论风云变幻,东厂则始终红火。到魏忠贤这时候,东厂不仅是专案组,更是一杆枪,并且还是杆非常好用的枪,谁撞上,那真叫撞到枪口上。
政敌与竞争对手是不一样的,政敌是以消灭对手为目标,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谈不上双赢,是你死、我活。
魏忠贤的狗腿子们,拷掠杨涟、左光斗等正直官僚时,械、镣、棍、拶、夹棍,五毒俱用,血肉溃烂,即是一例,使整个明代成为中国历史上罕见的专制黑暗皇朝。
明朝的这类特务组织,也不尽是私人打手的角色。就算是,这个私人也是皇上,否则也犯不上花大笔银子,让一帮邪人过瘾。只是在皇上相当软蛋的时候,这杆枪才失去了控制,成为官场上的杀人利器。
到了崇祯朝,这些组织几乎被废了,很多读书的人为此情不自禁地为朱由检的英明决策发出欢呼。其实大家该想到,用熟了东西将它丢掉,等于让自己玩空手道。别鼓动人家乱改革,西厂这样很管用的东西都扔了,崇祯这小子肯定是玩不久了。
先说别说崇祯,还是救东林党要紧。
但是,没得救了。不是我写字的速度太慢,而是魏忠贤的身手太利索。
从天启五年四月到七月,东林党的优秀党员汪文言、杨涟、左光斗、周朝瑞、袁化中,陆续招认了自己受贿,进入贪官系列,外面的同志想捞也下不了手,决心下手时,那里面的人已也先后死在了魏忠贤的枪下。
只有顾大章一个人没有承认,但也没有活着出来,在魏忠贤开枪之前,上吊在狱中。
一群官场上的风云人物,也是世人称慕的英雄好汉,为什么一进去就扛不住呢?有一种解释,并且出自史学家笔下,就是这些东林君子,太了解东厂的性质,招认只是策略,目的是快点离开这里,进入正常的司法程序,那里有公正,也有自己人。
这只能是一种分析,与猜谜并无二致。因为所有的当事人从站着进去躺着出来,没有一个活口,外人充其量只看到首尾这么两个镜头,中间的故事情节,人物的心理活动,只有小说家才能够完善。
唯一能推测其中事实真相的,当是六君子中的五具尸体:血肉模糊,筋骨分离,在这等惨景面前,任何人都无法保持淡定。但你无需咒骂打手的残暴,东厂作为一个合法的非法组织,完全可以合法地干任何非法勾当,而天底下最恐怖的事,就是撞上这种恐怖组织。有这样的组织,就没有弄不出的事情。当然,它们弄出的那些事,哪件是真的,哪件是假的,外人不清楚,它们自己也不一定清楚。所谓东林六君子,骨头很硬,但硬度不会超过斧头。在一个秩序混乱的社会,所谓正义与邪恶,都不是笔写出来的,而是枪敲出来的。
东林六君子生命终结时,显然戴着腐败分子的帽子,至于究竟是不是,都不再属于他们的生命历程,你真有把握给他们换一顶帽子,想必也找不到他们的人头……
其实,东林六君子并不愚蠢,而是十分聪明——他们对明朝的司法,非常熟悉。之所以承认自己受贿并积极退赃,是指望自己认罪之后,案子会移交到刑部审理、大理寺复核,这样就有翻供的机会,并且这些地方都有同党可以帮忙。但是,他们没有料到魏党根本不按规则出牌,而是早早将他们收拾干净,不给他们留下翻供的机会,从而蒙冤至死!
G. 50小时看完《明朝那些事儿(全七册)》
看完的第一个感性感受是悲剧,理性感受是道法自然。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完一部极好的剧,看到全剧终三个字打上了荧屏,那种错落感。但看完这本书的错落感估计是一部好剧的好多好多倍。它是一个朝代的兴衰,也是每一个朝代的缩影,以喜开头,以悲结尾,作者说开创个国家就像是开了一个大公司一样,创始人朱重八最厉害,但是慢慢的就像有熵值的变化,国家在熵值的作用下越来越混乱,最终混乱到重置,像极了那句话“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同时也让我意识到,我们的和平并不是永恒延续的,只是我们20多年,40多年来生活的经验告诉我们,我们是安定的,其实战争,永远无法避免,只是目前的我们幸于处在战争蓄积阶段而已。我觉得朝代也像是一个家庭一样,欢喜于新生,伤怀于消亡。
极想写这篇读后感,但是又诚惶诚恐,因为怕自己大脑记忆不住如此之多的文字,想要翻阅而誊写,后来一想,岂不是照本宣科,罢了,还是自说自感吧。这是一个跨越200多年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皇帝,皇帝像是一根拴蚂蚱的线,拴起了大臣,太监,百姓。其实皇帝也应该算是拴在线上的蚂蚱,读史可以为镜照人,此话真不假。我将通过线,来一一数蚂蚱。
朱重八,开元皇帝,祖是农民,因为不满元朝的苛政赋税,从一个农民一路打怪升级,最终战胜了元朝,使得汉族重振皇朝,国号为明,历史上他政治手法极其强硬,贪官必抓,法不责众在当时基本上还没有出生,10个中有10个犯法,10个都给你咔擦掉,毫不留情,每天还要工作10多个小时,这跟我们固有意识形态里的皇帝完全不同,看来影视剧在拍摄的过程中很大程度上只给我们传递了皇帝的优越感,却没有告知我们皇帝是那么幸苦的一件事情,皇帝每天都要上朝,就像我们今天的开会一样,如今每周开一次会都会让我们觉得难熬,皇帝却是每天都开会,要早起不能赖床。在朝廷上,你虽然说了算,但是你却不能够很好的去判断你决策的对不对,绝大部分大臣说你对,一个说你不对,你可能会觉得这个人有问题,竟然对着干,但是问题又在于他是否有独特的见解,有的话会觉得很有道理,但是哪个决策又大部分人支持了啊,总是会陷入决策危机中,怕一个疏漏造成大的危机,也怕绝对赞同导致更大的失误,其实很多时候压根就没有最优的决策,只有更优的决策,所以要求皇帝有极强的智慧,但是因为世袭,你当皇帝不能够通过科举制度来决定你能不能当皇帝,毕竟人家祖先是拿生命拼搏出来的。即使有时候皇帝是个荒淫作乐,弑兄弑侄,荒废朝政,浪荡游玩,爱好木匠的家伙。但是不管是被迫当的皇帝还是强烈意愿争得的皇帝,最终都会沉醉于权力的蜜糖陷阱之中,因为万国朝拜,伫立于顶端,虽荣华,但终究是孤独的,所以称为寡人。
最有意思的就是大臣们了,通过科举制度,进入朝政,可能出生贫苦,但是这一个相对公平的科举制度还是给了很多社会底层人一个机会,可以突破阶级。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一直为我们诟病的高考制度似乎还是比较公平一点的,虽然也会有富有阶级的一种垄断性:有钱还是可以买学位,像明末的首辅温体仁一般,买到一个状元。就像一个观点的提出,自然有另一个相反的观点的出现,这就是所谓的矛盾,阴阳,既相生又相克。在非黑即白的应试教育中,我们忽略了很多灰色部分,比如张居正首辅,如此的有才能巩固国家,使得国家昌盛起来,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会有不法收入入账,但是综合评定,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官,在世道中,能够在恪守自己的时候就坚决恪守,该圆滑之时即顺风而走,倒也是不枉走一遭人世。但是值得颂扬的永远是值得颂扬和崇拜的,死谏严嵩却最后自己用瓦片在监狱刮骨疗伤的杨继盛;敢说敢言,与真理为伍的清官海瑞;挽救过之危机又惨遭陷害的于谦;为崇祯继位而不怕事最后被钉子钉入头中而死的小官杨涟,书生意气说的或许就是他们的那种精神吧,不畏强权,死得其所,足矣。贪官奸臣虽为非作歹,但是都是会被时间所磨灭,因为公道自在人心,天道是一直都在的,所有奸人都没有好的下场,千刀万剐,遗臭万年。
此次最大的收获还包括了认识了一个人,王阳明,以前在好多的地方能够看到说王阳明的节目或论坛,但都无多大兴趣,这次终于明白这位心学创始人的心学是如此的有深意。为格物致知观察院子中的竹子,最后病倒,认为程朱理学骗人之理,格一竹子都要如此之久,而且还没有格出个所以然来,格万物如何得了?受挫的阳明在后期幡然醒悟,悟出个“心即理”的学说来,我的心就是理,“无善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其实我觉得中心是,人之初,性本善。也提出了“知行合一”的观点,知即是行,行即是知,两者合而为一的处事之准则。虽管中窥豹,但是,至少打开了我求知之新世界。
太监,竟然在那时候还是一个特别光荣的群体,竟然有些地方还是盛产太监的,合着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大家都是不容易,有些甚至的自宫,这真对自己下的去手,就像泰国的人妖一样,为了生计。印象中的太监总是邪恶的化身,但是就像官有忠奸,自然太监这一特殊群体也是善恶有分,像魏忠贤这种独揽大权之奴才,历史总是会有的,为了弘扬他的功绩,编书颂扬他的功德,手下一大帮儿孙,惟命是从,给他修得众多豪华的活人祠堂,但是,历史总是会告诉我们,你是个奸诈小人,世界总是会像一面镜子一样,告诉你作为奸诈小人的后果应该是怎样才算是正常,最后被崇祯打垮,即使自杀了,也还是从泥土之中掀出,斩首,对尸体行凌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就是俗语常说的不得好死吧。
皇朝兴,皇朝败,中间200年风云万变,就像人生人死一般,短短数十载,经历万千,明朝这个娃娃,从公元1368年呱呱落地,1644年与世长辞,经历了16个帝皇的辛勤哺育。虽然已经小事,但是,留下了公道,奸宦,故事,文字,人物,战争,气节,懦弱……,历史的存在或许不是为了让后人知晓议论吧,而是证明它存在过,在那段时空中刻下了痕迹。
H. 看划线部分,古代明朝时丧葬费很高吗
兄台读的是《儒林外史》。丁忧是明朝祖制,具体说来,是朝廷官员的父母亲如若死去,无论此人任何官何职,从得知丧事的那一天起,必须回到祖籍守制三年(实际是二十七个月),这叫丁忧。重要的是丁忧期限三年,期间要吃、住、睡在父母坟前,不喝酒、不洗澡、不剃头、不更衣,并停止一切娱乐活动。并且丁忧期间,官员必须“停职”守制,就是不论你是什么级别、什么官职统统“一撸到底”贬为平民,这个影响是最大的。虽然明朝官员俸禄极低,但各朝各代官员的计划外收入还是不少的,所以丧葬费用除了海瑞 杨涟等真正的清官,对普通官员来说不是重点
I. 移宫案是怎样的典故
万历末年,在宫中频繁的权力之争中,先后发生“明宫三案”。
明宫三案
挺击案发生在万历四十三年。这一年五月,蓟州男子张差持挺闯入太子朱常洛居住的慈庆宫,打伤守门太监李鉴,直到前殿檐下,被内官韩本国擒获,交付东华门守卫指挥朱雄。严刑拷问之下,供出是郑贵妃宫监庞保、刘成指使。神宗不愿追究,先杀张差弃市,后杀庞保、刘成于禁宫。
红丸案发生在万历四十八年。这年七月万历皇帝去世,太子朱常洛即位,为明光宗。不久,光宗得了痢疾。郑贵妃内侍崔文升进大黄药,服后病情加剧,鸿胪寺官李可灼进红丸两颗,名称仙丹,结果光宗服仙丹即死去,在位仅二十九天。再加上移宫案,便是闻名历史的明宫三案。
暗夺幼主
光宗朱常洛病重之时,非常担心他的宠妃李选侍。李选侍自己无子,曾经抚养过年幼的熹宗和崇祯皇帝。光宗病危,还特别坚持要封李选侍为皇贵妃,并当着大臣的面,告诉皇长子熹宗朱由校要视李选侍如亲生母亲,视为太皇后。但是,光宗也并不是宠爱她到理智全失的地步,他深深了解自己喜爱的女人,李选侍心计深沉,不甘心久居人下,在宫中一向以敢作敢为、大胆果断著称。所以,尽管李选侍一再要求皇帝立她为皇后,但是光宗始终没有答应,只是催促群臣赶快进行皇贵妃的册封之礼。这已是他肯给李选侍的最高地位了,在宫中仅次于皇后。
几天后,光宗死去了,李选侍却仍住在皇帝、皇后的寝宫乾清宫。她是想借年仅十五岁的光宗长子朱由校掌握朝政,坐镇乾清官,进而统驭后宫。大臣们对她的心思很清楚,都在心里暗暗担忧。给事中杨涟对大臣周嘉谟、李汝华说:“宗社事大,李选侍非可托少主者,急宜请见嗣王,呼万岁以定危疑……移住慈庆为是。”两人深有同感,一起去见辅臣方从哲。群臣商量过后,又一起奔向皇宫,杨涟率先奔进后宫,太监们执棍拦阻。杨涟怒斥说:“皇帝召我等至此,今晏驾,嗣主幼少,汝等阻门不容人临,意欲何为?”太监们不知所措,只得让开,诸臣这才进入。众位大臣见了光宗的灵位,都痛哭了一番,然后就请求拜见皇长子朱由校。
李选侍将朱由校留在暖阁,不让他出来。宫里耿直的老太监王安哄骗李选侍,这才把朱由校抱持而出,众人连忙叩头,山呼万岁。朱由校立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嘴里只是说:“不敢当!不敢当!”群臣奏请进诣文华殿,王安拥长子而行,阁臣大学士刘一燎掖左,勋臣张维贤掖右,涌入文华殿。内侍李进忠三次奔来,传李选侍的命令,召皇长子回宫,并喝斥诸臣说:“汝辈挟之何往?”杨涟怒叱李进忠,拥着皇长子登舆。到了文华殿,朱由校西向坐定,群臣行大礼拜见,并请朱由校即日登基。朱由校不同意,吩咐出六日即位。接着,大臣们拥朱由校入慈庆宫。
大学士刘一燎进奏说:“今乾清宫未净,殿下暂居此。”吏部尚书周嘉谟也说:“今日殿下之身,是社稷神人托重之身,不可轻易。即诣乾清官哭临,须臣等到乃发。”朱由校也知
道事态严重,就点头同意。
移宫成定局
杨涟这时对随行的太监们说,外事缓急有诸位大臣,调护圣躬却在诸内臣,责任重大。太监王安则答应一定尽职尽责,众人这才退去。大臣们合议,还是得即日正位,让内官进奏,朱由校不允。众人便在殿中坐等。这时吏部尚书周嘉谟又联合众臣合疏进奏,请求李选侍移出乾清宫,迁往别宫。御使左光斗明白指出,殿下今已十五岁,内有忠直老成的内官辅佐,外有朝中重臣辅佐,哪里乏人,还须李选侍像照顾婴儿一般贴身相随?因此,伏请即早决断,如果李选侍借抚养之名而行专制之实,那武则天之祸就不会太远了!
皇长子觉得有理,发布上谕,说移宫已有圣旨,册封贵妃一事,尊卑难称,著礼部再议。给事中暴谦贞却毫不保留地坦白说,皇长子即将登上大宝,上有百灵呵护,下有群工拥戴,何用此妇人女子!而且李选侍并非忠诚爱国,万一封典得行,专权用事,恐怕难以抑制。好在宫中忙乱,没人理会,这一番话并没有引出风波。李选侍接纳心腹李进忠的主意,邀朱由校和她同宫,还忿然宣言,要逮捕杨涟、左光斗。杨涟在宫门遇见李进忠,询问李选侍何日离宫?李进忠摇手说:“李娘娘甚怒,今母子一宫,正欲究左御使武氏之说!”杨涟怒叱说:“误矣,幸遇我。皇长子今非昨比,选侍移宫,异日封号自在。且皇长子年长矣,若属得无慎乎?”李进忠默然无语。
科道官员惠世扬,张泼从东宫门出来,听了这件事也大惊失色,说今日选侍垂帘,下旨逮捕光斗。杨涟立即驳斥说,没有这事!宫禁一时人心惶惶。谁也弄不清楚是如何变局,皇帝是亲近李选侍对付朝臣还是倾向于朝臣疏远李选侍,大臣们一个个狐疑满腹。
过了几天,李选侍还是住在乾清宫,逍遥自在,根本没有移宫之意。杨涟便直言上奏,说先帝过世,人心惶危,都说李选侍假借保护之名,阴图专权之实,伏请殿下暂居慈庆宫,拨别宫先迁出李选侍,然后再奉驾还宫。祖宗宗社最重,宫帏恩宠为轻。如今登基已在明日,哪有天子偏处东宫之处!这移宫一事,臣等进言在今日,殿下也当实行在今日。杨涟呈上奏疏后,拜见方从哲。方从哲认为这件事不用太着急,晚两天也没什么关系。杨涟却说,太子明天就要登基了,难道登基为天子后还要回到东宫的住处吗?李选侍今天不愿离开乾清宫,难道以后就会主动离开了吗?方从哲被杨涟说服,两人统一了意见,又去促请太子颁下严令。
于是登基在即的熹宗朱由校下令,命李选侍移出乾清宫,移住仁寿殿。他还下令收捕李选侍身边的几个亲信太监,理由是他们涉嫌偷盗大内库藏。这样一来,势单力孤的李选侍敌不过皇帝的一纸命令,移宫已成定局。群臣们又反过来劝皇帝,看在昔日光宗的旧宠之上,遵照光宗的嘱托,善待李选侍母女。小皇帝虽然对李选侍往日咄咄逼人的态度十分不满,但还是答应了。
于是,这样一件震动宫闱的移宫案终于以李选侍的失败而落下帷幕。
J. 揭秘明朝清官杨涟最后是怎么死的
?杨涟作为中国历史上深明大义、不畏强权的人,同时也是知识分子的楷模。在昏暗颓废的明末年间,杨涟与很多东林党人用他们的坚强和勇敢对邪恶势力进行抵抗,让统治者有所觉悟。杨涟为了对抗宦官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下面来看看杨涟是怎么死的。
电影《清官杨涟》杨涟扮演者
杨涟向皇帝呈交了《劾忠贤疏》的奏折,里面列举了魏忠贤的二十四项大罪。但是,不巧的是这篇文章送达了魏忠贤的手中,魏忠贤看到后对里面的内容做了手脚。经过魏忠贤的授意修改,将一篇如此慷慨激昂的奏章改成了谬文,皇帝见后认为他的行为非常不妥。之后,也没有将魏忠贤定罪。杨涟知道形势不利于自己,但是他还是选择孤注一掷对魏忠贤进行弹劾。可惜,皇帝根本不听他的话,魏忠贤毫发无伤。
之后,魏忠贤进行了报复,诬陷杨涟等人行污受贿,将他们全部抓捕起来。想要知道杨涟怎么死的,下面就进行详细说明。杨涟在押入大牢后,对他进行了严酷的拷打和审讯,五日之后,他在监狱中写下了《绝命辞》后惨死在狱中。据说,杨涟先是被杖打了四十大棍,拶手个一百次,在他皮破肉绽之后,又用铁钉打入了他的脑袋中,土囊压身而死,他的死状十分惨烈,以至于当尸体被领出去之后,竟然已经腐烂,状况是惨不忍睹。等到放入棺材的时候,仅只有破碎的衣物和几根残留的骨头。
?杨涟墓位于龙兴沟背山面水的一个山凹里面,对面是于唐朝时候修建的龙兴寺遗址。这里的山峰像屏风一样展开,素有“扇子屏”的美称,溪水流过九曲之后又汇聚在山下,因此被称为“龙兴沟”,这里风景秀丽,空气清新。
杨涟
公元1625年,明末著名谏臣杨涟受到奸臣魏忠贤的迫害,受到无数次的酷刑最终死在了狱中。直到崇祯年间才得以 *** ,后被追加为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又赐给他谥号为“忠烈”。在杨涟死后,他的家人扶着他的灵柩将他的尸体运回了故乡,安葬在了龙兴沟。因此杨涟墓也就在龙兴沟了,那么为何没有将他葬在出生地而是选择了龙兴沟呢?
理由一是因为在龙兴沟的下面有一个叫做“芦花湾”的地方,那里住着的人基本上都姓“詹”,他的夫人就是姓“詹”,所以这是安葬在这里的理由之一。理由二是因为龙兴沟的风景优美,另外加上它对面的龙兴寺香火旺盛,自然认为是一个很好的风水宝地。在2010年的时候,因为龙兴沟水库要加强筑坝,将库底的水都抽干了,施工队在库底进行寻找,果真发现了在文革期间所推落的石碑,石碑上的痕迹还很完整,经过考察和验证,这也证实了史料中所记载的事情。
杨涟出生在照壁湾,后来又搬到了应山。因为小说《明朝那些事》中对杨涟跟宦官进行斗争的事情描写的十分详细,因此他的事迹也被更多的人所知晓。
?明末著名谏臣杨涟在狱中进行审讯,许显纯将很多酷刑都用在了杨涟的身上,使他遍体鳞伤。后来在提审的时候他们又将杨涟折磨得痛不欲生,还将他拖到堂上进行受审。杨涟仍然没有屈服,在狱中写下了杨涟 *** 《绝笔》,继续陈述了宦官专权的现象,痛斥那些紊乱朝纲的奸臣。
杨涟
七月庚申的夜里,许显纯下令处死杨涟,并以多种手段来加害杨涟,但是杨涟并没有因此一命呜呼,后来许显纯用一枚大铁钉打到了杨涟的头部处,才导致他最后死亡。在受刑前,杨涟咬破手指写下了一封 *** 。杨涟 *** 在写完之后藏在了草席下面,在他死后,被一个看守所发现,在看守看完这封 *** 之后,他并没有按照要求将 *** 上交,而是带回了家中,这件事情也只有他的妻子知道。看守对自己的妻子说:“有朝一日,阉党倒台,杨涟冤屈得以 *** ,我会将这封杨涟 *** 公开。”所以,这封 *** 才可以保存到现在。
杨涟在 *** 中表达自己忠心报效朝廷,完全不顾及到自己的安危,坚持自己的正义,不被邪恶势力所屈服。同时,在杨涟 *** 中他痛斥那些奸臣和宦官,对他们的行为表示出仇恨。杨涟进行反抗魏忠贤为首的黑暗势力,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和代表了人民的愿望和利益,他在抗争中表现出的大无畏的精神所后人所称颂,这种精神是后人所要学习的地方。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不管你饱揽过多少群书,但是没有自己该有的精神、自信和高尚的价值观,那一切都是白谈。比如明末时期的阉党祸国,与其说奸臣的作孽,还不如说是知识分子的推动和搅局。明末也有很多的知识分子,但是他们有哪些是将爱国的精神放在了心中?唯有当时的杨涟为了国家付出了生命。
杨涟
有人曾经盛赞杨涟的为人,用“千年之下,终究不朽”的句子来形容。那么,很多人就会问杨涟不朽在哪儿?对于杨涟的赞扬不仅只说他是一个忠心的臣子,也不仅是用自己的身躯来作为抵抗,更重要的是他为知识分子立下了不朽的规则。
杨涟有自己应有的精神,将维护自己的国家作为责任和义务。郑贵妃对神宗和太子关系的挑拨离间他都看在眼里,为了能够让太子顺利地继承皇位,杨涟虽然只是一个小官,但是他却深深为太子担忧,用自己微薄的力量来争取接近神宗的机会,并且还要防止郑贵妃的胡作非为,又联合官员,终于让太子继位。
杨涟在心理上有自己独有的自信,对于权贵不妥协也不依附。作为一名顾命大臣,杨涟的官职应该算是最小的了,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官小而失去了自信。杨涟经常对一些大臣进行争议和嘲讽,面对“阉党”的逐渐膨胀,他选择进行顽强抵抗。
杨涟具有高尚的价值观,即使自己受到酷刑拷打仍然不屈服。杨涟深受酷刑,但是他仍然大笑,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份慷慨的精神,就是高尚价值观的体现。
试问杨连不朽在哪儿?应该就是在他的精神、自信和高尚的价值观上吧。
?杨涟,字文孺,号大洪,汉族,湖北人,明朝著名的谏臣。杨涟一生效命于朝廷,为朝廷的建设做出了自己重要的贡献。杨涟为人老实忠厚,极其痛恨那些搅乱政局之人。后来,因为反抗阉党来遏止魏忠贤的事件中,杨涟为了维护政局的稳定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杨涟
杨涟的青年时期,刚好是“东林”正兴起的时候,那时他对于顾宪成等人的不畏强权、敢于邪恶势力进行抗争的精神所感动,对他们的气节也非常敬佩。每当遇到东林讲会,他都会不辞辛苦地去到无锡,与东林的诸多君子一同探讨治国的事情。东林对他也非常赞赏,彼此都有共同的目标和理想,因此杨涟逐渐成为了东林党的后起之秀。
万历三十五年,杨涟考中了进士,被任命为常熟的知县。为了能够更加了解当地的民情和民俗,他多次深入百姓的家中,常常与当地人民进行沟通和了解,受到了当地居民的爱戴。后来又升为户科给事中,不久之后又升为兵科右给事中。
杨涟为人十分清廉,行事光明磊落,不会巴结那些权贵。当时因为神宗常年不与朝臣相见,郑贵妃与官吏进行勾结,从中来挑拨神宗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居心不良。杨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为太子感到十分担忧。他认为,太子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是一国之本,如果国本动了那么天下就大乱了。因此他将拥护太子和爱国联系在一起,坚决拥护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