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三毛从军记经典台词:再看看,再瞧瞧,在想想.........再议论议论,再研究研究.....
三毛
[名字的来历]
1943三月二十六日出生于重庆, 浙江省定海县人,本名陈懋平,“懋”是家谱上属于她那一代的排行,“平”是因为在 她出生那年烽火连天,做为父亲的我期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战争,而给了这个孩子“和平” 的大使命。后来这个孩子开始学写字,她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如何写那个“懋”字。每次写名字时,都自作主张把中间那个字跳掉,偏叫自己陈平。不但如此,还把“陈”的左耳搬到隔壁去成为右耳,这么弄下来,父亲只好投降,她给自己取了名字,当时才三岁。后来把她弟弟们的“懋”字也都拿掉了。
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纳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脍炙人口的作品。一九八一年回台后,曾在文化大学任教,一九八四年辞去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重心。一九九一年一月四日去世,享年四十八岁。
她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她的作品也在全球的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也有广大的读者,生平著作和译作十分丰富。共有二十四种。
三毛英文名叫ECHO,三毛本是笔名,从三毛的《闹学记》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个易经的卦。但又是什么玄机,就不得而知了。但三毛本人又曾说过:起初起此名,是因为喜欢张乐平先生的三毛流浪记(后拜为干爹);另有一个原因就是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钱。
三毛简历
三毛于1943年3月26日(农历2月21日)生于四川重庆。幼年时期的三毛就表现对书本的爱好,5岁半时就在看《红楼梦》。初中时期几乎看遍了市面上的世界名著。初二那年休学,由父母亲悉心教导,在诗词古文、英文方面,打下次坚实的基础。并先后跟随顾福生、邵幼轩两位画家习画。
1964年,得到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均先生的特许,到该校哲学系当旁听生,课业成绩优异。
1967年再次休学,只身远赴西班牙。在三年之间,前后就读西班牙马德里大学、德国哥德书院,在美国伊诺大学法学图书馆工作。对她的人生经验和语文进修上有很大助益。
1970年回国,受张其均先生之邀聘在文大德文系、哲学系任教。后因未婚夫猝逝,她在哀痛之余,再次离开,又到西班牙。与苦恋她6年的荷西重逢。
1973年,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当地法院,与荷西公证结婚。在沙漠时期的生活,激发她潜藏的写作华,并受当时《联合报》主编的鼓励,作品源源不断,并且开始结集出书。
第一部作品《撒哈拉的故事》在1976年5月出版。
1979年9月30日夫婿荷西因潜水意外事件丧生,回到台湾。
1981年,三毛决定结束流浪异国14年的生活,在国内定居。同年1月,《联合报》特别赞助她往中南美洲旅行半年,回来后写成《万水千山走遍》,并作环岛演讲。之后,三毛任教文化大学文艺组,教小说创作,散文习作两门课程,深受学生喜爱。
1984年,因健康关系,辞卸教职,而以写作、演讲为生活重心。
1989后4月首次回大陆家乡,发现自己的作品在大陆也拥有许多的读者。并专诚拜访以漫画《三毛流浪记》驰名的张乐平先生,了确夙愿。
1990年从事剧本写作,完成第一部中文剧本,也是她最后一部作品《滚滚红尘》。
1991年1月4日清晨去世,享年48岁。
三毛作品欣赏: 《逃学为读书》、《孤独的长跑者》、哭泣的骆驼、背影、稻草人手记、送你一匹马
台湾女作家三毛已去世多年,可是她的确切死因至今仍是一个谜。近日,一本名为《三毛死于谋杀》的图书纷纷出现在上海各家书店中。但其中对三毛的很多事都进行质疑,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用三毛助自己出名的动机。
三毛一生“流浪”过54个国家。1991年1月2日,她因子宫内膜肥厚,住进台湾荣民总医院,3日开刀完成手术。4日清晨,医院清洁女工进入7楼妇产科单人特等病房,打扫浴室的时候,看见坐厕旁点滴架的吊钩上,悬挂着三毛被尼龙丝袜吊颈的身体。她身着白底红花睡衣,现场没有任何遗书。
法医推断三毛死亡的时间是凌晨2时。第二天,台湾所有的报纸都报道了三毛的死讯,香港80余家报纸也对此作了详细报道。然而事隔不到半年,就有各界人士对三毛的死因提出疑问,认为警方的现场勘察太匆忙、“因病厌世、自缢身亡”的结论太武断,会不会有真正的凶犯逃脱法网三毛崇敬爱情。1973年,三毛与西班牙美男子荷西在撒哈拉结婚,1979年荷西在北非潜水时丧生,三毛哭得死去活来,从此生活在对荷西的思念中。
三毛热爱祖国。她很早就提出“两岸不能再分离了”。1985年,她在一个几千人参加的演讲会上唱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义勇军进行曲》。她是在台湾第一个把《义勇军进行曲》公开唱出来的人。唱后台下一片肃静,许多人替她担心。
三毛对大陆文化名人张乐平、姚雪垠、贾平凹、王洛宾等有着非同一般的友谊。1989年,三毛到上海与画家张乐平相见,认画家为“爸爸”。她用上海话告诉画家:“我3岁多就离开了上海,那时我刚懂事,看的第一本书就是《三毛流浪记》,那个到处流浪、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孩对我影响可大了。许多年以后,当我在异国他乡写第一本书的时候,我就取笔名用了‘三毛’这个名字。”
三毛写过一首《橄榄树》:“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这首歌在台湾被禁唱了十几年,因为当局认为歌词中“远方”指的就是中国大陆。1990年12月,三毛编剧的电影《滚滚红尘》参加台湾金马奖角逐,夺取8项大奖,却没有三毛的最佳原著编剧奖。《滚滚红尘》引起台湾某些当权者的愤怒:“刻意歌颂中共、肆意攻击政府、丑化国军……”有人认为,三毛有可能因此成为政治牺牲品。
书中把对三毛死因的各种猜测,比如绝症无望说、孤单寂寞说、为情所困说、江郎才尽说及自杀情结说等,都一一予以驳斥。书中还引用了10位著名人士对三毛的谈论,认为三毛死得怪异、突然,她没有理由自裁。把三毛的死解释成自杀是对她的不公平,甚至是对她人格的污辱。
附:三毛致贾平凹的信
平凹先生:
现在时刻是西元一九九一年一月一日清晨两点。下雨了。
今年开笔的头一封信,写给您:我心极喜爱的大师。恭恭敬敬的。
感谢您的这枝笔,带给读者如我,许多个不睡的夜。虽然只看过两本您的大作,《天狗》与《浮躁》,可是反反复复,也看了快二十遍以上,等于四十本书了。
在当代中国作家中,与您的文笔最有感应,看到后来,看成了某种孤寂。一生酷爱读书,是个读书的人,只可惜很少有朋友能够讲讲这方面的心得。读您的书,内心寂寞尤甚,没有功力的人看您的书,要看走样的。
在台湾,有一个女朋友,她拿了您的书去看,而且肯跟我讨论,但她看书不深入,能够抓捉一些味道,我也没有选择的只有跟这位朋友讲讲“天狗”。这一年来,内心积压着一种苦闷,它不来自我个人生活,而是因为认识了您的书本。在大陆,会有人搭我的话,说“贾平凹是好呀!”我盯住人看,追问“怎么好法?”人说不上来,我就再一次把自己闷死。看您书的人等闲看看,我不开心。
平凹先生,您是大师级的作家,看了您的小说之后,我胸口闷住已有很久,这种情形,在看“红楼梦”,看张爱玲时也出现过,但他们仍不那么“对位”,直到有一次在香港有人讲起大陆作家群,其中提到您的名字。一口气买了十数位的,一位一位拜读,到您的书出现,方才松了口气,想长啸起来。对了,是一位大师。一颗巨星的诞生,就是如此。我没有看走眼。以后就凭那两本手边的书,一天四五小时的读您。
要不是您的赠书来了,可能一辈子没有动机写出这样的信。就算现在写出来,想这份感觉——由您书中获得的,也是经过了我个人读书历程的“再创造”,即使面对的是作者您本人,我的被封闭感仍然如旧,但有一点也许我们是可以沟通的,那就是:您的作品实在太深刻。不是背景取材问题:是您本身的灵魂。
今天阅读三个人的作品,在二十次以上,一位是曹禺,一位是张爱玲,一位是您。深深感谢。
没有说一句客套的话,您所赠给我的重礼,今生今世当好好保存,珍爱,是我极为看重的书籍。不寄我的书给您,原因很简单,相比之下,三毛的作品是写给一般人看的,贾平凹的著作,是写给三毛这种真正以一生的时光来阅读的人看的。我的书,不上您的书架,除非是友谊而不是文字。
台湾有位作家,叫做“七等生”,他的书不销,但极为独特,如果您想看他,我很乐于介绍您这些书。
想我们都是书痴,昨日翻看您的“自选集”,看到您的散文部分,一时里有些惊吓。原先看您的小说,作者是躲在幕后的,散文是生活的部分,作者没有窗帘可挡,我轻轻地翻了数页。合上了书,有些想退的感觉。散文是那么直接,更明显的真诚,令人不舍一下子进入作者的家园,那不是“黑氏”的生活告白,那是您的。今晨我再去读。以后会再读,再念,将来再将感想告诉您。先念了三遍“观察”(人道与文道杂说之二)。
四月(一九九○年)底在西安下了飞机,站在外面那大广场上发呆,想,贾平凹就住在这个城市里,心里有着一份巨大的茫然,抽了几支烟,在冷空气中看烟慢慢散去,尔后我走了,若有所失的一种举步。
吃了止痛药才写这封信的,后天将住院开刀去了,一时里没法出远门,没法工作起码一年,有不大好的病。
如果身子不那么累了,也许四五个月可以来西安,看看您吗?倒不必陪了游玩,只想跟您讲讲我心目中所知所感的当代大师——贾平凹。
用了最宝爱的毛边纸给您写信,此地信纸太白。这种纸台北不好买了,我存放着的。我地址在信封上。
您的故乡,成了我的“梦魅”。商州不存在的。
三毛敬上
(看过这封信,发现信里对三毛即将离世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三毛的死因更蒙上了神秘的面纱,但是既然故人已去,就让她安心地去吧,这是她选择的方式,我们要尊重她。)
哭三毛---贾平凹
三毛死了。我与三毛并不相识但在将要相识的时候三毛死了。三毛托人带来口信嘱我寄几本我的新书给她。我刚刚将书寄去的时候,三毛死了。我邀请她来西安,陪她随心所欲地在黄土地上逛逛,信函她还未收到,三毛死了。三毛的死,对我是太突然了。我想三毛对于她的死也一定是突然,但是,就这么突然地将三毛死了,死了。
人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人死灯灭却这样快捷吗? 三毛不是美女,一个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携了书和笔漫游世界的形象,年轻的坚强而又孤独的三毛对于大陆年轻人的魅力,任何局外人作任何想象来估价都是不过分的。许多年里,到处逢人说三毛,我就是那其中的读者,艺术靠征服而存在,我企羡着三毛这位真正的作家。夜半的孤灯下,我常常翻开她的书,瞧着那一张似乎很苦的脸,想她毕竟是海峡那边的女子,远在天边,我是无缘等待得到相识面谈的。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九九○年十二月十五日,我从乡下返回西安的当天,蓦然发现了《 陕西日报 》上署名孙聪先生的一篇《 三毛谈陕西 》的文章。三毛竟然来过陕西?我却一点不知道!将那文章读下去,文章的后半部分几乎全写到了我。三毛说:“我特别喜欢读陕西作家贾平凹的书。”她还专门告我普通话念凹为(āo ),但我听北方人都念凹( wā),这样亲切所以我一直也念平凹( wā)。她告诉我,“在台湾只看到了平凹的两本书,一本是《 天狗 》,一本是《 浮躁 》。我看第一篇时就非常喜欢,连看了三遍,每个标点我都研究,太有意思了,他用词很怪可很有味,每次看完我都要流泪。眼睛都要看瞎了。他写的商州人很好。这两本书我都快看烂了。你转告他,他的作品很深沉,我非常喜欢,今后有新书就寄我一本。我很崇拜他,他是当代最好的作家,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他的书写得很好,看许多书都没像看他的书这样连看几遍,有空就看,有时我就看平凹的照片,研究他,他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大陆除了平凹的作品外,还爱读张贤亮和钟阿城的作品……”读罢这篇文章,我并不敢以三毛的评价而洋洋得意,但对于她一个台湾人,对于她一个声名远震的作家,我感动着她的真诚直率和坦荡,为能得到她的理解而高兴。也就在第二天,孙聪先生打问到了我的住址赶来,我才知道他是省电台的记者,于一九九○年的十月在杭州花家山宾馆开会,偶尔在那里见到了三毛,这篇文章就是那次见面的谈话记录。孙聪先生详细地给我说了三毛让他带给我的话,说三毛到西安时很想找我,但又没有找,认为“从他的作品来看他很有意思,隔着山去看,他更有神秘感,如果见了面就没意思了,但我一定要拜访他。”说是明年或者后年,她要以私人的名义来西安,问我愿不愿给她借一辆旧自行车,陪她到商州走动。又说她在大陆几个城市寻我的别的作品,但没寻到,希望我寄她几本,她一定将书钱邮来。并开玩笑地对孙聪说:“我去找平凹,他的太太不会吃醋吧?会烧菜吗?”还送我一张名片,上边用钢笔写了:“平凹先生,您的忠实读者三毛。”于是,送走了孙聪,我便包扎了四本书去邮局,且复了信,说盼望她明年来西安,只要她肯冒险,不怕苦,不怕狼,能吃下粗饭,敢不卫生,我们就一块骑旧车子去一般人不去的地方逛逛,吃地方小吃,看地方戏曲,参加婚丧嫁娶的活动,了解社会最基层的人事。这书和信是十二月十六日寄走的。我等待着三毛的回音,等了二十天,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三毛在两天前自杀身亡了。
三毛死了,死于自杀。她为什么自杀?是她完全理解了人生,是她完成了她活着要贡献的那一份艺术,是太孤独,还是别的原因,我无法了解。作为一个热爱着她的读者,我无限悲痛。我遗憾的是我们刚刚要结识,她竟死了,我们之间相识的缘分只能是在这一种神秘的境界中吗?!
三毛死了,消息见报的当天下午,我收到了许多人给我的电话,第一句都是:“你知道吗?三毛死了!”接着就沉默不语,然后差不多要说:“她是你的一位知音,她死了……”这些人都是看到了《 陕西日报 》上的那篇文章而向我打电话的。以后的这些天,但凡见到熟人,都这么给我说三毛,似乎三毛真是我的什么亲戚关系而来安慰我。我真诚地感谢着这些热爱三毛的读者,我为他们来向我表达对三毛死的痛惜感到荣幸,但我,一个人静静地坐下来的时候就发呆,内心一片悲哀。我并没有见过三毛,几个晚上都似乎梦见到一个高高的披着长发的女人,醒来思忆着梦的境界,不禁就想到了那一幅《 洛神图 》古画。但有时硬是不相信三毛会死,或许一切都是讹传,说不定某一日三毛真的就再来到了西安。可是,可是,所有的报纸、广播都在报道三毛死了,在街上走,随时可听见有人在议论三毛的死,是的,她是真死了。我只好对着报纸上的消息思念这位天才的作家,默默地祝愿她的灵魂上天列入仙班。
三毛是死了,不死的是她的书,是她的魅力。她以她的作品和她的人生创造着一个强刺激的三毛,强刺激的三毛的自杀更丰富着一个使人永远不能忘记的作家。
1991年1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