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原野是部什么类型的电视剧好看吗
电视剧《原野》单从名字来看仿佛大有令人心旷神怡之感,在描写村寨迤逦风光部分该剧确实也很下心思,但越是景色优美,映衬下的情节就越发晦涩。
由于题材原因,《原野》的受众并不算广,但它的豆瓣评分却足有7.7分,绝不算低,不管喜不喜欢看复仇情节,内心藏有快意恩仇信念的人一定都会为它所深深吸引。
不管怎么说,《原野》这部剧在我国的电视剧历史上都应该被算作浓墨重彩的一笔,它的鲜活灵动留给很多年少懵懂时观看过的人们以深刻印象,看的时候非常过瘾,看过还能念念不忘,这样的好剧着实不该被丢在角落。
Ⅱ 曹禺的《原野》中仇虎的形象意义
仇虎作为一个农民,他身上肩负着的不仅仅时农民对地主的阶级仇恨仇,虎死了,复仇的计划也结束了,但就是在复仇的过程中,对这一饱受着家仇逼迫下,善良的烈火焚烧下的灵魂进行了怎样的透析与拷问。
仇虎个人的祸福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人类的存在,人性的存在。在这里,悲惨的坎坷和幸福的追求几乎同在。死亡的必然和欲望的追求几乎同在,万物存在的奥妙和人类对奥妙的探索几乎同在。作品指向对人类的终极关怀,并促进人类对自身生存状态的自觉。
写作背景:
曹禺的剧作《原野》通过一个复仇的命运悲剧故事,深刻地展示出作家对“人生困境”的困惑以及对神秘宇宙的哲学思考。为了戏剧化地传达这种认识,《原野》借鉴了西方表现主义的艺术手段,参考尤金·奥尼尔的戏剧《琼斯皇帝》,并结合本民族的欣赏习惯,成功地对戏剧文本的叙述方式进行了新的探索。
另有重庆川剧院近年来重点打造的精品剧目之一《金子》,改编自曹禺先生著名剧作《原野》,在遵循原著精神的基础上作了必要的调整,以金子的情仇爱恨为主线,将原先的“复仇戏”改编成一部“内心戏”,突出了金子身处漩涡中复杂的内心冲突和追求美好生活的强烈愿望。
内容简介;
《原野》的故事是在一连串血海深仇的背景下展开的:仇虎的父亲仇荣,被当过军阀连长的恶霸地主焦阎王活埋,仇家的土地被抢占,仇家的房屋被烧毁,仇虎的妹妹被送进妓院而惨死,仇虎的未婚妻金子也被焦家的儿子焦大星强占,做了“填房”,仇虎自己也被投进了监狱。
作者简介:
曹禺(1910年9月24日—1996年12月13日),原名万家宝,字小石,小名添甲,汉族,祖籍湖北潜江,出生于天津一个没落的封建官僚家庭,中国杰出的现代话剧剧作家。
其父曾任总统黎元洪的秘书,后赋闲在家,抑郁不得志。曹禺幼年丧母,在压抑的氛围中长大,个性苦闷而内向。1922年,入读南开中学,并参加了南开新剧团。
Ⅲ 原野简介
原野简介:
《原野》的故事是在一连串血海深仇的背景下展开的仇虎的父亲仇荣,被当过军阀连长的恶霸地主焦阎王活埋。
仇家的土地被抢占,仇家的房屋被烧毁,仇虎的妹妹被送进妓院而惨死,仇虎的未婚妻金子也被焦家的儿子焦大星强占,做了填房,仇虎自己也被投进了监狱。
(3)电影原野的故事情节分析扩展阅读:
曹禺的剧作《原野》通过一个复仇的命运悲剧故事,深刻地展示出作家对人生困境的困惑以及对神秘宇宙的哲学思考。
为了戏剧化地传达这种认识,《原野》借鉴了西方表现主义的艺术手段,参考尤金·奥尼尔的戏剧《琼斯皇帝》,并结合本民族的欣赏习惯,成功地对戏剧文本的叙述方式进行了新的探索。
Ⅳ 原野的故事梗概
原野上,戴着镣铐的仇虎从囚车上跳下来。他砸开脚铐,准备找害死父亲的焦阎王报仇,却发现焦阎王已死,昔日的恋人金子也嫁给了焦阎王的儿子——自己的朋友大星。大星爱金子却又惧怕母亲,瞎眼的焦母心狠手辣,对金子异常狠毒。仇虎突然出现令焦母十分不安。深夜,仇虎潜入金子房中,表示复仇后就带她远走高飞。这时,大星回到家,焦母要他用家法拷打金子,正在他进退两难时,仇虎大模大样地闯进来,大星与仇虎对饮,不久烂醉如泥。仇虎以为大星和焦母要加害自己,杀死了软弱的大星。与此同时,焦母来到仇虎床前,举起铁拐打了下去,才发现是自己的孙子睡在那里。仇虎带着金子跑了,焦母抱着死去的小孙子在黑暗中呼喊,仇虎陷入了良心的谴责中,甚至出现了幻觉。黑夜中,仇虎和金子在原野上奔跑,最终仇虎以死洗清自己的罪恶,卧轨自尽了。
Ⅳ 《原野》的剧本与人物分析
剧本:
中国北方大地,阴霾密布。在旧中国黑暗统治底层的冤魂发出凄厉的呼喊:“黑啊!恨啊!天啊!冤啊!”
第一幕:
仇虎逃出蹲了8年的监狱,砸碎身上的铁链,回来寻找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焦阎王复仇。谁知焦阎王已死,其子焦大星又娶了仇虎青梅竹马的恋人金子为妻。金子在焦家被压抑得几乎窒息,她唱起了咏叹调《这一天长得永远过不完》。渴望能像鸟一样自由飞翔。突然,仇虎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第二幕:
金子与仇虎重叙旧情,过了10天甜蜜的爱情生活,不料被瞎子焦母发现。在焦母的淫威与大星的皮鞭下,金子奋起反抗,仇虎也站在焦母面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第三幕:
焦母使用种种手段都不能动摇仇虎“父债子还”的复仇决心,金子却可怜懦弱的大星。经过一场激烈的内外交织的冲突,仇虎终于杀死了大星,并借焦母之手,杀害了焦家惟一的后代——大星的儿子小黑子。
第四幕:
仇虎与金子逃向那“金子铺地”的美好地方,黑暗中却在林子里迷失了方向,仇虎也因杀害无辜而精神崩溃。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当他们听到充满希望的火车声时,侦缉队却围了上来。仇虎嘱咐金子“生个儿子为我报仇”,随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他倒下时,他奋力扔掉10天前砸碎的铁镣,喊道:“老朋友……我再不会戴上你,再也不!”铁镣的巨响在空中回荡。
人物分析:
焦母可以说是剧中唯一的一个反派角色。焦母是个封建思想和封建意识的代言人,自己同样也是封建制度的受害者,她对金子的恨,源于对自己儿子大星的爱。然而对大星的爱,却又是以一种扭曲的、变态的形式表现出来,因此,她的命运注定只能是悲剧。所以,她与金子是两个性格相反的人,一个是充满生命力的,一个是充满晦涩的。
Ⅵ 电影中原野的剧情是什么
故事梗概:
原野上,戴着镣铐的仇虎从囚车上跳下来。他砸开脚铐,到乱坟冈取出以前埋在那里的枪,准备回家找焦阎王报仇。
阎王的儿子大星娶了金子为妻。大星爱金子却又惧怕母亲,瞎眼的焦母心狠手辣,对金子异常狠毒。这天金子刚送走大星,仇虎突然出现,仇虎见到昔日恋人却成为仇人的儿媳,不禁爱恨交加,他表示办完事后就带金子远走高飞。
深夜,仇虎潜入金子房中。大星回来,焦母要他用家法拷打金子。正在他进退两难时,仇虎大模大样地闯进来,大星与仇虎对饮,不久烂醉如泥。仇虎回来复仇,孰料焦阎王已死,愤怒之下,杀死了软弱的大星。
与此同时,焦母来到仇虎床前,举起铁拐打了下去,才发现是孙子睡在那里。仇虎带着金子跑了,焦母抱着孙子在黑暗中呼喊,引来了侦缉队。仇虎找不到出路,在黑夜中将匕首插入自己的心中。原野上只剩下金子凄厉的呼喊。
影片陈述了文明之风不曾吹过的原野上,一群被扭曲的人们人性与野性的激烈冲突。它体现了时代的氛围,刻划了人物的复杂性,塑造了仇虎这样充满矛盾的甚至是分裂的双重性格的艺术形象,同时也将金子倔强、热烈、敢爱、敢恨的烈火般的性格烘托出来。
它不是一个复仇故事的简单演绎,而是善与恶、爱与恨、仇杀与忏悔的交织,深入到了人性撞击的层次。影片具有一种美的震撼力,透着一股艺术与恐怖融为一体而散发出来的浓重、强烈的“野味儿”。两位主角的精彩表演,摄影的艺术感和造型把握,均达到较完美的高度。
Ⅶ 曹禺的原野讲了什么
《原野》的故事是在一连串血海深仇的背景下展开的:仇虎的父亲仇荣,被当过军阀连长的恶霸地主焦阎王活埋,仇家的土地被抢占,仇家的房屋被烧毁,仇虎的妹妹被送进妓院而惨死,仇虎的未婚妻金子也被焦家的儿子焦大星强占,做了“填房”,仇虎自己也被投进了监狱。
曹禺敢于将《原野》的背景放在自己并不熟悉的农村,并不是要追随时代潮流去表现农村中的阶级斗争,而是要借一个发生在农村的具有传奇性的复仇故事,挖掘一个人在强烈的爱与恨夹击下丰富而脆弱的内心世界,表现人充满反抗意识的原始生命力和复仇者的心理变化。因此,作品一开始就将从狱中逃出来复仇的仇虎,置于欲复仇不能,而欲放弃又不甘的尴尬境地。仇虎胸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然而,害得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焦阎王已经先他而去,剩下的只是瞎眼的焦母、懦弱的焦大星。
Ⅷ 原野的电影剧情
土豪焦阎王杀害仇虎父母,夺其家产,把仇虎收监,更迫仇虎之妻阿金下嫁儿子焦大星。数年后,仇虎逃狱回乡报仇,大星不知就里善待仇虎。双目失明的大星亲母洞识仇虎身份,部署擒拿仇虎,却误杀亲儿,仇虎、阿金从原野逃亡而去。
Ⅸ 话剧《原野》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
话剧《原野》想告诉读者人性的复杂、难以琢磨以及现代农村存在的问题,引发读者的思考。
1、曹禺的《原野》通过一个复仇的命运悲剧故事,深刻地展示出作家对“人生困境”的困惑以及对神秘宇宙的哲学思考。
2、《原野》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表现被压迫、被摧残的农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向读者展示了人性的复杂多面性,引发读者对人性的思考、对中国现代农村生活现状的思考。
(9)电影原野的故事情节分析扩展阅读
《原野》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杰出的戏剧大师曹禺先生的经典名著。
这部创作于1937年的经典名著,是曹禺先生唯一一部描写中国农村的作品,其风格显然不同于他的其他代表作,如《雷雨》、《日出》、《北京人》。《原野》可以说是曹禺先生写得最深也最富有争议,最富有看点的一部好戏。随着时间的流逝,更显其经典本色。
这部作品已经和现实主义有了区别。这个冤冤相报、看似简单的复仇故事,蕴涵着阔大渊深的人物情感并展现出复杂鲜明的人物性格:它不仅仅揭露了封建社会的黑暗,表现被压迫、被摧残的农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还更深地发掘了人性的复杂多面性。
为了戏剧化地传达这种认识,《原野》借鉴了西方表现主义的艺术手段,参考尤金·奥尼尔的戏剧《琼斯皇帝》,并结合本民族的欣赏习惯,成功地对戏剧文本的叙述方式进行了新的探索。
Ⅹ 《原野》象征中主义在什么方面体现 曹禺艺术特征 分析繁漪人物形象
《雷雨》中"雷雨"的多重象征意义陈霞(江苏省常州物资学校,江苏常州213001)摘要:"雷雨"作为一种以"郁闷,压抑,触目惊心''为特征的意象在《雷雨》中具有多重象征意义."雷雨,,既是作品人物性格特征的象征,也是整个戏剧的氛围和剧情展开的节奏,更是作品矛盾冲突的特征.关键词:《雷雨》;"雷雨"意象;象征意义中闰分类号:106.3文献标识码:''''(,213001):,"",,"-"船.."".,.".""'-船.:;"";阅读曹禺这位现实主义大师的戏剧作品,感受最深的是他象征手法的运用.例如《雷雨》中的"雷雨",《日出》中的"日出",《北京人》中的"北京人"都是特定意义的象征.特别是《雷雨》中的"雷雨"更是具有多重象征意义,正是这特定意象的多重象征意义,使戏剧的题目与内容,主题与艺术表现手法,人物性格与戏剧氛围获得了完美的和谐统一.1曹禺与象征手法的借鉴运用作为一种特定的文艺思潮流派,象征主义最先出现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的法国,主要表现于诗歌创作领域,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影响遍及欧洲各国,波及各个艺术门类….五四前后,象征主义文学传人了中国.与此同时,中国文坛中也出现了许多运用象征手法的作品,例如:戴望舒的收稿日期:2005—05—23作者简介:陈霞(1966一),女,江苏如皋人,讲师,本科.《雨巷》,鲁迅的《秋夜》《狂人日记》,郭沫若的《凤凰涅槊》.曹禺从小爱好文学,读了不少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1922年他进入天津南开中学,又阅读了大量的"五四"以来的新文学作品,他曾说,鲁迅,郭沫若等人的作品使他"激动".曹禺1928年升入南开大学政治学系,1929年转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他大部分时间是在图书馆和书库里贪婪地研读着世界名着.曹禺不止一次地说:"外国剧作家对我的创作影响较多的,头一个是易卜生."易卜生的戏剧表现方法是多种多样的,明喻,暗喻,象征手法的运用,使他的剧作摇曳多姿.曹禺没有学其皮毛,他把易卜生的几副笔墨谙熟于心,常融合各种艺术技巧,特别善于运用象征手法,借助意象把细节的描写,真实的物象同人物的命运,戏剧的冲突,意境的渲染等都统摄在特定的情景中.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剧作是《雷雨》"雷雨"黄石理工学院学报2006钷作为一种以"沉闷,郁热,极端,压抑,触目惊心的总爆发"为特征的意象在戏剧《雷雨》中具有多重象征意义的特点,它既代表着自然界的雷雨构成戏剧的氛围和剧情展开的节奏,又是人物性格和感情的潮汐和激荡,它为作家雷雨般的热情构筑了情景交融的诗意境界.2"雷雨"体现了人物的性格特征《雷雨》中繁漪和鲁大海的性格是最具"雷雨"特征的2.繁漪极端,彻底,敢爱敢恨,有那种可以摧毁一切的原始的"蛮力".她素来有些阴鸷怪异,时而敛声息气,时而疯狂爆发,她可以说是"雷雨"的化身.她敢说敢做敢爱敢恨毫无顾忌,她的语言像犀利的刀,像锋利的剑,尖刻辛辣,痛快淋漓.她爱周萍便不顾一切,把生命,名誉整个交给了周萍.可当周萍背叛她时,她亦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加以报复.为了破坏四风与周萍的关系,她先是想借四凤之母鲁侍萍带走鲁四风,后在杏花巷周萍与四凤幽会时,她竟然将周萍能逃走的唯一窗户关死,想借鲁大海之手置周萍于死地.暴风雨之夜,周萍决定带四凤离开将大门锁住,叫来周朴园,迫使所有的人面对面地站到一起.于是所有人物间的关系,一切最残酷的事实被揭开了,最后鱼死网破,三死一跑一疯一呆.她那畸形的爱情,欲望的冲动,都裹挟着一种闪电雷鸣般的突发性和猛烈性,再没有比从爱到嫉妒到破坏更直更窄的路了.她的痛苦最深,渴望最强,所以爆发得最疾,最猛,就象"雷雨".鲁大海身上最鲜明的性格特征是与邪恶作斗争的清醒与嫉恶如仇.他有着强烈的阶级意识,在他心目中,富人与穷人,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之间天然地横着一条不可跨越的沟壑.他性格粗犷,直率,自信和实际,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他领导工人罢工,不为利诱,不畏威吓.鲁大海有可贵的阶级立场,不屈的斗争精神和对资本家清醒而深刻的认识,鲁大海这种毫不畏惧,敢说敢做,雷厉风行的性格正如"雷雨".3"雷雨"在艺术表现中的作用"雷雨"作为一种特定意象的象征意义不仅体现在人物的性格特征上,而且也体现在作品的艺术表现手法上.3.1"雷雨"是整个戏剧的氛围和剧情展开的节奏剧作开始于雷雨前的背景下.第一幕交待:"这是十年前一个夏天的上午…'屋中很气闷……是将要落暴雨的神气".作品交待故事发生所处的自然环境——气闷郁热的雷雨前,而且这种雷雨氛围伴随着整个戏剧.不仅自然环境处在雷雨前的郁闷之中,而且人文环境亦如此,周鲁两家平静圆满的外表下隐藏着无数的矛盾和巨大的灾难,必将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电闪雷鸣,而且这种环境氛围伴随整个剧作."屋中很气闷……是将要落暴雨的神气"在这样的环境背景下剧作开始了第一幕.周萍与周繁漪的乱伦,周萍,周冲和四风之间的爱情纠葛,鲁大海与周朴园的势不两立,特别是"喝药"一场戏惊心动魄,家庭成员对周朴园专横,霸道敢怒而不敢言的不正常关系预示一场暴风骤雨在所难免,这是全剧的引子,与自然界的雷雨一样,周家的暴风雨正在酝酿中."午饭后,天气很阴沉……使人成为烦燥的人".第二幕周繁漪为留住周萍威逼利诱,并找来四凤之母鲁侍萍,希望鲁侍萍将四凤带走以绝周萍的后路,而鲁侍萍却是周朴园3年前抛弃的前妻,周萍的生母.鲁侍萍与周朴园意外相遇,30年的爱恨情仇聚焦于这意外的一瞬间,失散了30年的亲人相见,夫妻之间,父子之间,母子之间欲认不能欲罢不忍,爱也不能,恨亦不能.暴雨前隐隐雷声,使矛盾进一步明朗,冲突进一步激化,剧情进一步向前推进."虽然方才落了一阵暴雨……狂雨就快来了".随着暴风暴雨的即将来临,剧情更进一步向前推进,杏花巷"发誓"一幕预示矛盾已进入白热化,一触即发.繁漪围堵周萍,欲置周萍于死地,说明她已作困兽之斗,大有不拼个鱼死网破誓不休之意.同时,周鲁之间的阶级矛盾更明显地表现为势不两立,不可调和.第四幕 剧名剧作以“日出”命题。它既是浩浩荡荡的大时代的光明与力量的象征,又是对生活在黑暗中的没有光明的前途的剧中人物的一种反衬。
寂静的暮色,怪相的黑云遮住了天,苍苍茫茫的原野中,巨大的灰色枕木静静地躺着,随着一声长长的火车汽笛声,枕木开始慢慢的颤动,一根、二根、三根……,那也许是希望,也许是险恶,也许是反抗,也许是忧郁,《原野》就在这样的气氛中拉开了序幕。那原始的氛围,沉郁的土地以及扭曲的人性,特别是第三幕阴森恐怖的冥幽世界的出现,使《原野》全剧笼罩着厚重的神秘色彩。本文试图透过剧中随处可见的象征意象的表面,撩开这层神秘的面纱,窥见曹禺这位戏剧大师在本剧中的创作理念。
《原野》中的象征意象随处可见。当然,象征意象的点染是非具象的,剧中依惯例也没有旁白、独白,面对神秘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这恰恰给了读者和观众以无限思考和感受的空间,从而超越故事情节本身的描述,以品味悲剧的真意所在。
首先,剧本中前后一再出现两个象征性意象:火车及铁镣:在那“林外迅疾地奔驰”[1]、一直通向“无边”的火车,寄托着“受迫害最深的人”――剧本主人公仇虎和金子的“心” “飞”向“黄金铺的地方”的美好追求;而“铁镣”则象征着永远挣脱不了的受奴役的命运。剧作家一再从现实生活中强烈地感受到:人对理想的自由生活的追求,总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桎梏着,这之间形成一种矛盾。作家怀着郁闷、痛苦焦灼的心情探求着:这是怎样的“无形力量?也许作者在理论上无法作出明确的概括,他将自己的主观见解隐藏在人物的刻画上,戏剧的冲突中,他善于“展示”,读者会从剧作家的形象中得出自己的结论。于是,人们从《原野》里充满生命力的仇虎和金子的“复仇”――实质是对被奴役命运的挣扎与反抗中,发现了统治农村几千年的封建宗法思想的阴影与“铁镣”:他们必须“复仇”,因为“子不报父仇,大逆不道”;他们必须杀死无辜的焦阎王的儿子焦大星,因为“父债子还”是“天经地义”;他们必须谋害焦阎王的孙子小黑子,因为“断子绝孙”才是最大的“复仇”;但“恶有恶报”的报应观念却像沉重的铁镣一般紧紧桎梏着他们,使他们最后陷入了精神崩溃的边缘。显然,这种无以摆脱的封建宗法思想的“镣铐”,才是这对“受迫害最深”的盲目的复仇者不可能获得真正自由的“更内核的原因”。
其次,沉郁的大地,莽莽苍苍、无边无际的“原野”本身就使人嗅到一股浓烈的原始、贫瘠而又肃杀的愚顽之气,而从小便被这种强大的“地气”“滋养”着的仇虎又如何能摆脱已经浸透到骨子里的蛮荒与蒙昧呢?因此,剧目“原野”本身就预示了这个复仇的故事注定是个悲剧。当戏剧的第一幕刚刚拉开的时候,仇虎已经在焦家等待大星十天了。与其说这十天是等待还不如说是抉择。作为猎人的仇虎已然别无选择地端起了复仇的枪,也瞄准了他的“猎物”,可想到枪响后即将面对的“血淋淋”,他的手连同他的心都在颤抖。他困惑、矛盾、痛苦、彷徨,了解他的金子一语中的:“你的手下不去”,这更令他焦躁不安:一边是家族的血海深仇令他无法推卸复仇的责任,一边是牵累善良而又无辜的儿时伙伴令他于心难安,毕竟大星除了是“阎王的儿子”之外,再无一点过错。“他连一个蚂蚁都不肯踩”,“他从前看我像他的亲哥哥”,这些都是仇虎不能不承认的客观事实。 然而,复仇似一支无形又有力的手,推动着他只能走这条不归路。为了寻找心理上的平衡,消除一直扰乱他心境的罪恶感,仇虎只好设计大星。“我现在想,想着怎么先叫大星动了手,他先动了手,那就怪不得我了。”他耍出泼皮无赖的手段,用自己与金子的私情来刺伤大星,怎奈懦弱到了顶点的大星竟然忍受了他这种公然践踏自己男性尊严的行径,使仇虎只有主动砍下这一刀。这一刀终于是砍下去了,可仇虎用仇恨支撑起来的精神大厦也在这一刀落下的同时顷刻间瓦解了,还没等到他品尝梦想已久的快意与轻松,人已“似中了魔”:“我的手,我的手。我杀过人,多少人我杀过,可是这一双手头一次是这么发抖。”“血洗得掉,这‘心’,跟谁能够洗得明白。”如果说之前的这种完全出于直觉而非理性的罪恶感还有复仇的意念在消解的话,那么此刻则完全地左右了他的整个魂灵,终于使他在逃亡的黑林子里出现了幻觉。仇虎是个农民,是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在他的思想意识中存在封建迷信的观念是非常正常的。他害怕沾满血腥的自己死后下地狱受煎熬,这是一种很自然的直觉反应,可越是怕就越是会在头脑和意识中出现,这也符合人之常情。因此,第三幕牛头马面、阴曹地府的出现很显然是剧情发展的必然。仇虎竭力在阎王面前申诉自己的冤仇,以求宽恕,这恰恰说明仇虎的潜意识当中是判定自己有罪的。由此,我们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仇虎那么惧怕焦母的叫魂声和庙里的鼓声,并没命地想逃脱它们的追逐,因为声音唤起了他内心对自己与阎王无异的罪恶的谴责与悔恨。
第三,我们来看一看陈设并不复杂的焦家,这个凝聚了仇虎满腔仇恨的小空间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封建社会的缩影。挂在正屋墙上的“是一帧巨阔、油腻的焦阎王半身像,穿着连长的武装,浓眉,凶恶的眼,鹰钩鼻,整齐的髭须,仿佛和善的微笑着,而满脸杀气”,焦阎王身穿军装、满脸杀气的画像,象征着这个罪恶的幽灵不仅繁殖着罪恶,也始终主宰着这黑暗的世界。它使满怀着一腔复仇希望的仇虎不断受着他无形的讥讽和精神折磨。这是否意味着仇虎以一介莽夫之力与残酷的封建统治者较量根本就是一种妄想呢?或者就是以卵击石。也正是他嘲弄般的审视,才使得不甘认输的仇虎不得不重新确定复仇的对象,导致了新的悲剧的上演。还有一个不容轻视的小道具便是屋子左面供奉的神龛,“左门旁立一张黑香案,上面供着狰狞可怖、三首六臂金眼的菩萨……现在香炉里燃着半股将尽的香,火熊熊燃,黑脸的菩萨照的油亮油亮的”,它把一切的封建精神统治及其孕育出的愚昧、迷信具象化了。正是在这千百年“香气”的熏染中,统治阶级禁锢了人的灵魂,即使有的人思想中进发出了抗争的火花,也常常会因无法辨识正确的方向而遭禁锢。我们从仇虎在瞬间迷惘之后选择了与阎王一样的断其子孙以绝其家族命脉的复仇手段,而作为封建统治卫道士的焦母一下子便确定仇虎新的复仇对象会是自己的儿子,便可体会出其毒害之深。因为无论是统治者还是反抗者,他们的思维居然都定势在断子绝孙这个传统的中国封建宗法伦理观念上。
第四,第三幕出现的“头顶平天冠,两手捧着玉笏的黑脸”的阎罗王、“披带青纱,乌冠插着黑翅”的判官以及牛首马面、青面小鬼等构成的幻觉世界的恐怖情景,它正是现实黑暗、残酷的活写真。他们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把被焦阎王逼死的仇父,卖到妓院、悬梁自尽的妹妹判成上刀山、下地狱,而判罪魁祸首的焦阎王上了天堂。仇虎对阎罗王不公的控诉,就是对现实世界不公的控诉;他对阎罗世界法律的揭露,也正是批判着现实世界的法律。作者采用这样非现实的象征手法,是借以反映被压迫者痛苦万分的心声,写出现实压迫的横暴。正如鲁迅先生在《何典》中所说:“作者便在死的鬼通符和鬼打墙中,展示了活的人间相,或者也可以说是将活的人间相,都看作了死的鬼画符和鬼打墙。”[2]它有着“现世相的神髓”,使仇虎的悲剧有一种不得冲出重围和不可摆脱的历史真实的意味。并且,也正是在这一幕里,我们得以一点点、一步步地跨进了仇虎的潜意识世界,与他的心灵贴近,以探究复仇后的灵魂为什么依旧流血流泪为切入点,向曹禺的创作理念进行更深层次的追索与探深,把现实的意义加浓加重。
在《原野》中,象征意象的应用似乎使《原野》这个现实生活中确有的农民复仇故事远离了现实,变得离奇而又飘忽,于是自《原野》问世以来,招致了人们的一些误解、误读,但它却加深了人们探求神秘的兴趣,同时它还给了我们另外一个启示,那就是:单纯地、绝对地以现实主义角度审视《原野》,并不能直接逼近这部剧作的核心与实质问题,更不利于促进研究向作家作品本位的回归,而只能局限于外在的分解。而要求一个作家一味遵从或保持现实主义的风格既不合理也不公平,更会扼制对新手法的运用和新理念的探讨。
我们既不能绝对地以现实主义角度审视《原野》,更不能绝对地以阶级斗争(农民对地主的斗争)角度来审视《原野》。长期以来,在文艺批评中有一种误解,认为反映农民对地主斗争的作品才具有巨大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其实,这是一种对历史和现实的误读。阶级斗争化仅是历史和现实生活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而远远不是全部。《原野》本质上不是写的农民与地主的斗争,因为仇家按照经济地位来说,在遭受焦家迫害之前和焦家相当,至少不必焦家差,是焦阎王觊觎焦家的一片好田地,他才利用自己当军阀连长的特权,害得仇家家破人亡。这里写的是全人类的共同弱点:嫉妒、野蛮的占有、阴谋诡计的实施等等。而仇虎在斗争之后的强烈地复仇也是具有全人类的共同弱点性质:父债子还,让对方断子绝孙,从而伤害无辜及幼小。这样看来,《原野》最大的特点是突破了阶级斗争的模式,廓大到了触及全人类共同人性批判的高度,具有对人类生存生命状态终极关怀和追问的性质,它的隐形理念是在批判全人类的共同弱点的同时,从反面映照出寻觅最佳人性,设计最美生存状态的需求,具有无限大的悲悯意识。长期以来,人们不但从阶级斗争的角度来剖析《原野》从而对它产生了误解和误读,而且对它的隐形的寻觅最佳人性、设计最美生存状态的审美追求的漠视。由此可见,我们批评家的肤浅和拘囿。为了配合作家这种创作理念契合审美理想,他用象征手法来作为这个剧本的外在形式。在我看来,这两者是珠联璧合、相得益彰,使得《原野》成为从内容到形式高度统一的传世之作。如果这个剧本单纯地解读农民对地主的斗争,那么,象征手法的运用,便成为事实上的不可能,即使勉强运用,也会使两者剥离。长期以来,我国的文学创作在使用象征手法上,存在一些偏颇,象征成为一种比喻,它太实太直接,太具象。而使用哲理的、抽象的象征手法则成为一种不成文的禁区,这是由于太绝对的现实主义,太绝对的表现阶级斗争的时代风尚决定的。曹禺的《原野》则成为另类,他上升到哲理的、抽象的象征高度,这是鹤立鸡群的作品,虽然招致一些误解、误读,但最终证明,它是同类作品的佼佼者!今天该是揭开它神秘面纱的时候了。